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一直等待的莫司晨】
“是哪里弄错了?”她抹去遮挡了视线的泪,但却一层又一层地涌了出来,抹都抹不尽,哽咽难言,“是吧?是弄错了……”
她手指久久地抚着“莫司晨”三个字,决堤的泪水滴在那些字迹上,经年的墨迹突然间晕开成一团模糊。
天旋地转的混乱使得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呆呆地不知过了多久,心念间只回旋着海报上那几句话。
“罗秘书?”门外有人唤她,是莫天爱。
蓦然惊醒后的惊慌,令她忙乱地将海报折好塞回原位,重新拿过书本却忘记拭泪。
“没找到吗?”莫天爱站在房间门口问,距离令她没有注意到罗深脸上泪痕,“找到了?快下来吧,爸爸催了呢。”
罗深木然地“哦”了一声,木然跟在莫天爱身后,在下楼梯时脚步飘忽,第一级台阶便鞋跟一绊,身子向下滚去。
莫天爱已到第一个平台上,回头看到罗深滚了下来,惊得“啊”一声叫出来,“罗秘书!”忙俯身去扶。
………………………………
【164】我也要开始新的未来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时人声嘈杂,莫天爱的惊呼并未引人注意,罗深忍着疼抓紧莫天爱,低声祈求道:“别声张,让我去你房间休息一会,千万别让司晨知道。”
“你摔到哪里了?”莫天爱惊问,要扶她站起来。
罗深只觉得浑身剧痛,“我不知道摔到哪里了,我尽量站起来。”
莫天爱脱掉了罗深的高跟鞋,再将她搂着扶了起来,勉强又转回楼上进了她的房间。
“我在沙发上躺一会就行了,”罗深已然虚弱无力,“我没有力气走到床边。”
莫天爱无奈,只得依她,建议道:“还是快去看医生吧。”
“你去跟老先生说,我不能给他念书了。”待莫天爱给她盖上被子,罗深又叮嘱道:“天气寒冷,你快去照顾老先生吧。”
莫天爱叹着气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罗深心头的惊涛骇浪却更猛烈地撞击她的心扉,直撞到她疼得难以呼吸。
她压抑着不让自己去想,她必须不能让人看出她的异样,所以,她现在屏心静气去感受身上的疼来自哪里,也可以分散心头一阵一阵的痉挛。
在她动了动腿,脚踝上传来的剧痛令她释然,“原来在这里疼,不是在心里疼。”
正当她掀开被子想看看痛处时,门上有轻响,有脚步走进来,她扭头看去,竟然是莫振南。
“你别动!”老人见她要坐起来,连忙阻止道:“摔到哪里了?我找人来看看,客人里就有医生。”
“不用,”罗深倔强坚决地说,“脚上有一点点疼,休息一会就好了。”
不知为何,此刻她不想让这家人为她做任何事,她勉力地缓缓坐了起来,知道痛源在哪里,小心冀冀总是能避开一些,但额上仍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摸了手机打电话找助理,希望她们还没有离开,但电话接通时却一阵失望,助理们已经走了。
“罗秘书不要急着走,呆会让司晨送你。”莫振南劝道:“我看你一定是伤得不轻。”
罗深明确拒绝道:“不,他今天订婚,那么多客人等着他招呼,怎么能让他送我,趁现在还不太晚,我出去等车。”
“你这倔强孩子!”老人家恼火地喝止道:“不然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那更不可能了。罗深悄悄地吸气,将脚踩在地上稍一用力,顿时疼得倒吸一口气不敢再试。
莫振南见她脸色灰败,苍白如纸,全身似受了奇寒一般瑟瑟发抖,他看出她的难受,也知道一定来自心里而不完全是身体上,此时他竟无言相慰。
“是因为司晨,所以才这么难受吗?”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她可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缓缓摇头,“不,其实是我的脚很疼,越来越疼。”
“你确定不是因为司晨吗?”莫振南想求一个答案,以确定他心里一个隐约的想法,“你对他的心有多坚定?可以告诉我吗?”
“不,不能是他了!”罗深凄然的笑,“他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有了要守护的人,而我也要开始新的未来。”
莫振南心头忽然一疼,知道她有一天终将会离开,而他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可以,在辰东多待些时间吗?不做司晨的秘书,我把你调到别的部门,或者你挑一家酒店过去做管理?”他征求的口吻很诚恳。
她却更心酸,老人家竟是这般了解她的人,她一汪寒潭似的眸子望着他,“不要跟司晨说,所有的,一切,都不要说。”
莫振南沉重地一叹,掏出手机拨号,缓慢凝重地吩咐道:“到你小姑姑房间来,不要让司晨看见。”
罗深忍耐地等着,此时已经是汗透衣裳,心头交织着似冰又似火般难言的苦楚。
忽然楼下一阵喧哗,有人高声道:“亲一个,吻起来……”
罗深脸色一凛,忙垂下头去,双手死死抓住被子,努力想要屏蔽所有的声音,但那不断重复的声浪却越是要钻进她耳膜。
莫振南恼火地说了声:“这帮小子,一定是司晨的朋友才这么闹。”
此时门开了,莫天爱跟在一脸惊讶的莫司言身后进来,她手中拿着一瓶跌打药,焦急地道:“来,不管摔到哪里先擦一点,待会让司言送你去医院。”
“她脚疼,”莫振南让开位置,“应该是扭到了。”
这样一岔,楼下的喧闹声音仍在,但内容已然渐渐淡出房中几人的耳朵。
。
订婚的仪式已经于白天在酒店中进行过了,晚上的聚会纯属亲人朋友间的尾宴,所以比较自由奔放,宾客中也在渐渐有人散去。
莫司晨目光久不时在人群中扫过一遍,好久没有看到罗深了,这一次他寻找得有些明显,连身边的叶佳眉的都发觉了。
“你在找谁?”她低声问,声音有些不悦,因为莫司晨的朋友闹腾时他并没有吻她,只是将唇轻轻擦过她额头甚至没有停留。
莫司晨心头微冷,没有说话,正巧旁边几位朋友过来告别,得以将这个问题掩了过去。待他一一握手完毕说完感谢辛苦之词,抬眸正巧看到罗深的身影。
她半靠在莫司言的怀里,已经穿过人群走到庭院的大门边。
她要走了。
莫司晨脚下不禁迈步就要跟过去,却被叶佳眉拉住手臂。
“我的朋友也要走了呢,”叶佳眉说:“跟我过去招呼一下。”
她的朋友在庭院的另一边远离大门的方向,在朝那边走过去时,叶佳眉轻嘲道:“罗秘书真是能人,这么快就和司言……”她隐去了后面半截的话,她想莫司晨能听懂。
莫司晨当然能听懂,脸色也随着罗深走出大门而凝起了寒霜。
这一整天都过得乱糟糟有没有一刻能思考过什么,本来今夜的罗深已经令他头脑混乱,现在她忽然跟着司言出去令他更乱了,而叶佳眉带着明显刻意的话竟反而令他心头平静了下来。
半小时后已经送别了双方所有的朋友,庭院里只余下家人和酒店的善后人员,极致的热闹顿时变为冷清的极大反差不由得令人心生荒凉。
莫振南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才从房里出来将新人叫到自己面前。
莫天爱给父亲披上毯子后垂手站在他身边,看了看莫司晨道:“爷爷有话跟你们说。”
叶佳眉心头有些奇怪于莫振南的态度,一向对她和蔼的老人现在满面寒霜,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后落在莫司晨脸上。
“司晨,佳眉,虽然你们订婚了,但还不是结婚,在结婚之前这段时间更要克制过密接触,佳眉可以来家里走动,但是过夜就不要了,免生闲话。”莫振南语气颇为严厉。
莫司晨恭敬地应了声:“是,爷爷。”
叶佳眉则有些吃惊了,不知道爷爷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哪里还会有家长在这方向干涉孩子。
虽然心中有意见,但终究自己是女子,那句“为什么”始终无法问出来,只得低头沉默着。
“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佳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莫振南转向一旁的小女儿道:“佳眉饮酒了,天爱送她回去,这么晚不好再麻烦司机了。”
莫天爱应了声“是”,向叶佳眉道:“走吧。”竟是连一句客套都没有。
“爷爷为什么不高兴?”在随着莫天爱走过庭院时,叶佳眉忍不住问,“开宴的时候他不是还挺高兴的吗?后来又怎么了?”
莫天爱脸上掠过一抹奇异的笑,“这个,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也不懂。”
。
庭院里,莫司晨伫在鱼池边,身上的礼服还没有换下来,他在等待。
“司晨,订婚快乐吗?”
爷爷的声音突然来到背后,莫司晨微惊回头,看到爷爷仍裹着厚厚的毯子。
“爷爷,夜深了,你该休息了。”孙子扶住爷爷,意欲把爷爷带回屋里。
“我们说会话,”爷爷说,也望着鱼池,“不急着休息,早了我也睡不着。”
两人陷入暂时的沉默,只余服务员们来回走动搬桌椅工具的声音。
“不久前罗秘书摔进池子里,就是在这里吧,”莫振南先说话破了这两人间的安静,“她的伤口听说很大,是伤在哪里的?”
莫司晨的手摸到爷爷后腰侧说,“这里,被假山割出很长很深的一条。”
“你看过?”爷爷眨了眨眼睛稳稳地问。
莫司晨点头,“是。看过。”
“我的司晨,心疼了吗?”爷爷又问。
快心疼死了。孙子想这样说,但却突然有些警觉,没有回答。
“我看你是真的不喜欢佳眉,为什么还跟她拖拖拉拉谈了两年多?还这么勉强要答应订婚呢?”爷爷终是点到了主题。
莫司晨给了爷爷一个一言难尽的苦笑,“我心里有一个女人,但是……”他突然顿住,知道这不是该让爷爷知道的事,“反正迟早是要结婚的,这桩婚事不也是爷爷和爸爸一直期待的吗?一个在各方面都可以扶持我事业的妻子,于辰东来说也是好事。”
莫振南心头微微震动,有些急切地问:“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是罗秘书吗?”
………………………………
【165】马上告诉我现在你的位置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莫司晨只觉得心头苦涩,又一股气闷,缓了许久才摇头道:“不是。”
莫振南一阵失望,“我还以为司晨对罗秘书有情,看来不是。”
真是复杂啊,莫司晨无奈,笑得更是涩然,“罗秘书,有她所爱的人。”
莫振南瞧了孙子许久,想着罗深郑重要求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司晨,许多欲说又不能说的话梗在心头,最后长叹一声,“回屋吧。”
。
“你确定不去医院吗?”莫司言再一次问,看了看后视镜,后排的罗深已经许久不出声音了,“你的脚已经肿起来了。”
罗深虚弱地摇头,“不去医院,有你给我买的跌打药已经足够了。你送我回福利院,不要去连甲巷。”
上次也曾跟随慰问团队去过,莫司言知道她所说的福利院在哪里,但看她的样子总觉得不妥,“你这样子回去,会不会吓到院长妈妈?”
罗深弱弱地笑道:“怎么会呢?小时候我都没有吓到她……”
莫司言这一程过来算是领教了罗深的倔强,她一心坚持的东西完全没有办法动摇,所以他只得依言将她送到目的地。
罗晴果然吓得不轻,特别是看到罗深厚厚肿起的一边脚踝时,是碰也不敢碰,心疼当场抹泪。
莫司言将跌打药取来给罗深喷了一次,其他事再也帮不上忙。
罗深反而是最稳定的那一个,她朝莫司言道:“回去无论总经理问起什么,你都说我喝醉了。明天帮我请一周休假,还有,不要告诉他我在哪里。”
看着她带着水气的眸子,长睫似被露水浸湿的草叶般,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他只好点头,“好,我什么都不说。”
罗晴在一旁听出了些端倪,待莫司言走了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要瞒过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那个同事?”
罗深仰起脸隐隐含泪地说:“妈妈,今晚你什么都不要问,好吗?”
罗晴早就见她脸上凄苦,又见她说得可怜,只得依从,再关注一阵她的伤脚后,离开房间。
罗深终得独处,早已经崩溃的情绪终于决堤。
现在终于可以尽情流泪了,即使有人看见,也可以说是脚上太疼。所以她没有再上药,她想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