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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终得独处,早已经崩溃的情绪终于决堤。
现在终于可以尽情流泪了,即使有人看见,也可以说是脚上太疼。所以她没有再上药,她想更疼一些,这样就可以分散掉心头的痛。
她忆起曾经假扮恋人的那一天,他那些话原来都是在说海蓝蓝!
【其实,我也很想去爱那个女人。】
【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我原本只记得她的眼睛……我原本是记得她的眼睛的,可是现在,那个记忆居然模糊了。】
【罗深,我好象,真的爱过那个人。】
【我这样的人,到底应不应该拥有爱情?明明婚姻看似完美无瑕水到渠成,顺利得毫无障碍,但为什么我心里却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思念那个人?】
【对了,现在你就是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掉?为什么不让我抓住你?】
罗深把手塞进嘴里紧紧咬住才不让哭泣出声,心脏已经被撕裂,麻木得毫无知觉。
“司晨……”她辗转着,思念着,无声地唤着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司晨,我又何必来找你,就那样忘记有多好!现在这样的误会,让我情何以堪……”
。
莫司言驾车一驶进院子便看到从长椅上站起来的二哥,他惊讶地踩停车子摇下玻璃问道:“哥,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莫司晨声音透着寒意,“出来说话。”
莫司言熄了引擎出来,却被莫司晨拉到远离东西两屋的鱼池边,想必是不想吵到两边的家人。
“罗秘书怎么了?”一站定莫司晨便迫切地问,“我看你象是抱着她出去的!”
莫司言揉了揉太阳穴,庆幸早有准备,“她喝醉了,爷爷让我送她回去的。”
“胡说,她明明没有喝酒!”他一整晚都在盯着她,这个谎言骗不过他。
莫司言摊了摊手,“她喝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亲叶佳眉的时候,她喝了,很多。”
莫司晨突然不说话了,闭着眼睛紧咬牙关,他记得那时他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她,她到底躲在了哪里?
许久他才说:“她不会……”不会因为我而喝酒,但司言不会懂。
“哥,你吻叶佳眉了没?”莫司言不怀好意地问,“我听到当时很热闹。”
“没有,”莫司晨似在急于澄清似的,语气有些许不耐,“化妆太浓,吻不下去。”
“唉,”莫司言突然叹了一声,“下次我要提醒叶佳眉,我哥不喜欢化妆。”
莫司晨眼睛一瞪,“化不化妆都不会吻她。你少打岔,罗秘书回去后怎么样了?”
“醉得很厉害,”莫司言延续诺言,“需要休息。”
莫司晨立即转身就走,莫司言见他方向直朝大门,感觉情形不对一把抓住,“哥,你要去找她?不要再去打扰她了,让她自己呆着吧。”
莫司晨看一眼兄弟的手,“我要去问问她,明明是她一再拒绝我靠近,又为什么在我的订婚宴上喝醉了酒。”
莫司言一急,手上抓得更紧,“不行,不要去,今晚她不在家。至于在哪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好了,我回房了。”
他逃跑了,留下太多的疑问,莫司晨呆站了一会,知道罗深不在家这件事司言并未说谎。
她会去哪里?是否有人照顾?
但他此时似已无力监管得到她,只好回屋,在上楼时恰见小姑姑也开门进房,手上提着一双高跟鞋。
。
情人节的第二天,清晨的气温略有回暖,东屋的一家人都起了早。
莫司晨穿着运动服晨跑回来上楼时见小姑房门大开,原本这也是极平常的事,他也并未在意转身就要往自己那边走,但又突然想到小姑隐约对罗深颇有好感,不禁想要过去聊一聊。
莫司晨站在门口唤了一声不见回应,探头一看突见沙发边的高跟鞋有些眼熟悉,正是昨夜小姑姑提在手上的那双,而一个闪念间他觉得这双鞋不象是小姑姑喜欢的款式。
沙发前的几上有只白色的瓶子,可以看到瓶身上喷雾型跌打药的品牌标识。
小姑姑受伤了么?他猜测间却见莫天爱从走廊一边转了过来。
乍见他站在门口,莫天爱眨着眼睛捉狭地笑,“呀,我们家的新郎倌为什么脸上不见喜气?怎么了?一大早站在我房门口找什么?”
莫司晨得到小姑的嘲讽,心头顿时烦躁,瞪了她一眼转身要走,却被莫天爱奔过来抓住,“哎,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有事跟你讲。”
被拽着坐到沙发上,莫司晨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皱眉道:“为什么喷药?你受伤了?”
莫天爱摇头,“不是我,是罗……”突然又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是想问你,那个陈念西有没有投简历到辰东?”
莫司晨若有所思,拿过桌上的药瓶闻了一闻,“罗……罗秘书?”他的目光再移到地上的高跟鞋,拿起来看了看放下,“小姑姑的脚好象是七码,这六码的鞋也能穿吗?”
莫天爱气恼地一把夺了药瓶,“我问你话呢,陈念西,我在说陈念西。”
莫司晨侧眸瞧着小姑,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
莫天爱瞧了侄儿一眼,手指一按把药往自己腕上喷了一喷,“我手疼,所以喷药。”
莫司晨呆了呆,失笑道:“我真是……那个,陈念西的事,一会我问问人事部再告诉你。”
。
莫司晨进办公室时瞧一眼秘书的位置,看到那里空着,他有瞬间的不习惯,一进了门就掏手机拨了罗深的号码,得到的却是一串忙音。
打开电脑登上办公系统先是看到一份请假单,发件人正是罗深。
他将鼠标移到请假单上,犹豫了两秒才点开,看着上面的请假理由。
【因事需申请休假一周,望批准。】
如此简单的理由。他有些不悦,又拨她的号码,她终于接听。
“总经理,”那边的声音带些疲倦,“我的请假单麻烦您批一下。”
他都还没有问,她已直说了主题,莫司晨不喜欢这种感觉,似乎被洞悉了心事一般。
“罗秘书这是要请霸王假吗?”他想无情,却又露着些许担心,“醉得很厉害吗?需要做治疗吗?”
那头的人声音低了下去,“谢谢总经理关心。我并不是因为醉了要请假,我是有事要办,需要几天时间。”
她明明听起来很虚弱,但却硬撑着装没事,这令莫司晨不禁怀疑起来,“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不要,我在外面,也没时间见你。”她态度坚决,说得很快:“您给我准假就好。”
“罗秘书,你是不是在说谎?”莫司晨心头隐约地不安,“马上告诉我现在你的位置,去不去我再决定。”
。
罗深突然挂了电话,她已无力承受那边带着怀疑的声音。
“既然你爱着海蓝蓝,又何必一直在意罗深的去向?”她唇角泛起一抹虚弱的讽刺,脚上传来的剧痛令她皱眉,刚才忘情之下又不自觉地动到它了。
真的好肿,还有些乌青了。而且很痛。
幸好很痛,这样一来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雪生,”妈妈端着托盘进来放在她面前的几上,“来,先吃一点,我再出去给你找大夫,医院你又不愿去,只能找中医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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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犯了过错的人怎么能如此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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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的房间是与于珈共用的,也是所有外出的孩子偶尔回来时的昨时住处,所以相对狭窄,天一亮罗晴给她在大厅铺了一个暖暖的地铺,几个孩子怕她冻着,又拿了毯子给她加厚,出来就地坐着,背靠着沙发倒还舒适。
她拿起药瓶又喷药剂,歉意地说:“我把整个屋子弄得都是药味了。”
妈妈心疼又责备地瞪她一眼,“为什么这么傻,那么喜欢一个人又不说。”
罗深惊异地瞪大眼睛,“妈妈,胡说什么呀?没有的事……”解释未毕,手机铃声又响,她有些紧张地望过去,仍是莫司晨的号码。
不能接了,她将手机屏幕反扣下去,朝罗晴仓促地笑笑,“我吃粥,妈妈快去帮我找医生吧。”不能让她追问,一心只想把妈妈支开。
。
她不接电话,莫司晨越来越恼火,直到提示对方无应答,他执著地再拨,却见门被打开,爷爷随在助理身后进来了。
他忙将手机扣在桌面,走出来迎接了爷爷坐下,“爷爷怎么来了?”
“开个会,我宣布一个决定,你看是在哪里方便?”莫振南看看室内,孙子宽敞的办公室还附着小型会议室,“就在这里也可以,通知董事们,还有人事部经理。”
。
铃声持续地响,妈妈已经不在身边,罗深终是忍不住翻转屏幕,手指刚要按到接听键上,铃声恰恰停了,通话已经结束。
她似松了一口气,又似有一阵失落。
拿过粥碗,刚吃了一口铃声又响,这次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雷廷。
“罗深,”他声音沉沉地唤她,“见个面,可以吗?”
罗深不自觉摇头,脚也跟着动了动,疼得悄悄地吸气,缓了许久才咬牙道:“对不起,不方便。”
“我知道消息了,”雷廷似在隐隐压抑,“莫司晨订婚了。”
所以,他才打电话来要求见面吗?
他是这个意思吧?
罗深想回得更坚决,雷廷却语意坚定地道:“我并不会因为他订婚所以才来找你,我很想这样说,但事实是,我真的是因为这样才再来找你。我现在辰东大厦楼下,我上来还是你下来?”
罗深也在压仰忍耐,此时一个孩子冲了进来兴奋地说:“姐姐,妈妈请的大夫来了,正在门口下车。”
罗深摸了摸孩子的脸,想要快点结束通话,“不好意思,我要忙了,真的不能见……”
“我很想念你,”雷廷抢断话头,“一日比一日更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你。”
孩子起身跑了,只余罗深为难地想着措词。
“罗深,我只想看看你。”雷廷妥协道:“那我就上来了。”
“不,”她焦急地一喊,“我不在公司。”
他若如此坚决,那就再次把话说清楚也好。
她向雷廷说完地址时罗晴正好带着头发花白的大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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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高级别的会议突然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召开,可忙坏了秘书室的助理们,但这几个月得罗深的言传身教,遇事已经不会如往时那般慌乱,准备好会议后从容退出。
“怎么不见罗秘书?”莫楚雄问了一句。
莫振南知道其中缘由,清咳一声道:“罗秘书的本事都教给这几个孩子了,不一定非要罗秘书。这就开始吧。”
被召集来的人都一头雾水,但人事经理来了,事件总会跟人事有些关系。
莫振南扫了一眼在坐的董事,最后瞧了瞧郭玉敏道:“郭经理做好记录。本来这件事不需要我亲自过问的,但事情已经涉及到司晨的失职问题,所以我还是决定来一趟。”
郭玉敏迅速记录着,见老先生停下,不禁抬眸看了看他,再看向总经理。
屋内众人也都默默无声,也不敢出声催促询问。
“我始终坚信,辰东不是靠人情关系走到今天,而是靠每一位成员对辰东的热爱才走到今天。”莫振南说得有些动容:
“或许有的人并不赞同,但我创立辰东之初,就是想要给这个大家庭里的每一位成员以温暖,以养生之计,绝不允许互相打压和出卖,到现在我仍然坚定这一信念。我的儿子们,孙子们,也要坚定这一信念。”
章起仁有些不自在,因为这里除了他以外,都是莫振南的儿子和孙子。
“关于辰东落评年度最美旅游酒店的事,现在我来决定怎么处理。”莫振南看了看孙子,“司晨要负的责任,你知道是什么吗?”
莫司晨点头,“是,我知道。我会负全部责任。”
莫振南有些气恼,“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以为把过错都揽过去,以后就太平了吗?这件事上,你的过错是容忍叶晓梨太久,这样的员工早就该辞退,为什么要留到现在捅这么大的篓子?就因为她是你未婚妻的妹妹吗?还是因为她是副市长的侄女?”
这话说得大家都震了一下,郭玉敏不安地看了看莫司晨,见他垂着眸脸上一片赫然,忙低头看着笔记,不知道这几句话是不是要记录进去。
章起仁更是吃惊,他以小股东身份进到辰东集团时莫振南刚刚退休,到现在他的股份壮大到排位第五顺位,也未曾与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