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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要求我揭开那美丽的虚伪,只怕看到你的眼里有淡淡的后悔……”
两串泪滴滑下,她浑然未觉,沉浸在忧伤的旋律里。
从前是因为面具阻隔着她与他,现在是因为那个错过和一层比一层更深的误会。
。
原本定在中午出发的行程被莫司晨改了,他早早就来到罗宅门口,他知道她还在家里,但他没有进门。
罗深出来乍然看到倚在车门边的他时怔了怔,然后向他欠了欠身。
他扔掉手中的半截香烟,为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沉默地望她。
她走近他身边时闻到淡淡的烟草气息,忍不住说道:“总经理,吸烟对身体不好。”这么老式的教条,他一定不喜欢听。
果然,他没有答话,只是将她轻轻推进车里,关了门。
罗深一直望着他绕过车头坐进来,看到她还没系安全带,作势就要俯身过来替她做,她忙说了声“我自己来”。
“到公司拿上资料就出发去夏溪。”他说,启动引擎,“去早一点,再看一遍酒店各部分布局。”
她“哦”了一声,端正地坐好。
才九点钟时,他们已经驶上了海岸公路,初春的海在朝阳下显出一片纯净的湛蓝。
罗深被这深沉的蓝色震撼了,但因为车速极快不敢开窗,她便一直轻扒着玻璃望着窗外。待她感觉车子慢慢停下,才发现这片颇开阔的绿地正是他们曾经停留过的。
岩石仍在,静静矗立在风中。
“下车透透气。”他说,熄了引擎开门出去。
罗深出来时被迎面的风吹得窒了窒,她忙侧脸避开风向,抬手压住纷飞的头发才走过去,直走到岩石的背后。
“总经理,那边风凉。”她望着立在风中的人,他的风衣飞扬着。
莫司晨将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望着湛蓝的海说:“这样可以更清醒一点。”
罗深一时无言以对,昨天过来他又带着气,她不敢轻易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而他让风吹得脸上干燥皮肤有些疼了,才转身朝她走近,看到她被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伸手去抚顺,但终是敌不过风的速度,这边刚一压下去,那边又乱飞起来。
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居然掏出一只胶圈。
罗深惊讶地睁圆眼睛,“你怎么会有这个?”
“从小姑姑房间拿的。”他说,双手从她肩头掠过去将她头长拢好,试图要帮她扎起来,但长发与短发有所区别,她滑顺的发丝在他指中终是难以掌握。
他温暖的双手在她头顶抚|弄着,她的脸又靠近的他暖暖的胸膛,她被烘得脸庞微红,站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我自己来。”她抬了双手反过去,却被他推开。
“就快好了。”他说,十分专注地,终于抓牢一把头发,把胶圈套了上去扎了两圈,得意地道:“其实并不难。”
那个难字脱口,他也松开双手,胶圈却一下子弹开掉下了地,刚整理好的头发一下子又散开。
罗深忍住笑弯身去捡地上的胶圈,蹲下却已经笑得不敢抬起头来,只见肩在轻擅。
莫司晨自己也无奈地笑了,瞧着蹲在面前的那颗脑袋,一头乱发飘飞着,他长手一伸抓着她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她低垂了脑袋,他拨开她发丝看到她抿着唇笑得梨涡深陷。
“哎呀,看起你要笑一辈子了。”他懊恼地,突然偏了脑袋,唇对准那粒笑的旋涡吻了过去。
她愣了一下,笑容僵在唇边,他却已拥紧她,让她背靠着岩石避开了风势。
“很好笑吗?”他用唇揉着她的唇低问。
她不禁又泛起笑意,喉间轻“嗯”了一声道,“我记得某人手艺不错的。”
他有些挫败,却又斗志新起,“等头发再长些就好弄了。”
她又点头“嗯”了一声,终于抬眸看他,在他俊眉朗目的注视下心头柔柔地疼了起来,头发再长些还会在一起吗?
“想什么?”他发觉她神色中的异常,又突然想起小姑姑昨天突然说罗深不在会他身边太久那句话来,心头突然一跳,紧紧盯着她道:“不许胡思乱想,你必须……在我身边!”
他居然能猜透她的所想,罗深又是惊异又是窝心,看他如此笃定地命令,她却不能承诺。
莫司晨心头有一种不被肯定的慌,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十分突然地说:“此刻,请你一定要记得,如果我答应了叶佳眉什么,那都不是真心的。你一定要记得!”
她心头疑惑重重,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不管你是怎样来到我身边,”他轻抚着她发顶,“我不会问你心里的爱人是谁,你可以靠近我吗?即使……”他咬了咬唇,令自己说出最伤人的几个字:“即使是作为情|人而存在!而我们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存在!”
她脑袋突然一懵,从不知道与他的关系,原来早就被他定义好了。她刚刚暖起来的心突然间又坠入冰河,寒冷彻骨。
“不可以是这样的存在!”她咬着牙,心头一阵一阵寒凉,“被你定义为这样的关系,我开始后悔曾经来过你身边。”
如当初那样远远看着或许更好,靠近他却不能温暖他,还不如一直没有来过。
。
这趟旅程注定忧伤。罗深尽量调整自己,不让自己一直深陷其中,一到达夏溪办理好入住,她便离开房间。
她有一个谜题要去解开,她要去找海叶,直奔酒店厨房而去。
但偌大的酒店不止一个厨房,她寻到客房部后厨,看着职员信息公告栏,没有找到海叶的名字。
但恰巧夏兰芽来了,她一把抓住她问:“对不起,请问这里的助理海叶,现在去哪里了?”
夏兰芽递给她一个奇怪的眼神,“海叶?她已经离职了。”
“离职!”罗深如遭撞击,松开双手,“什么时候离职的?”
夏兰芽点了点头,“对不起,我现在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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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一个孩子应该是罗深这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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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叶离职了,原本就不深的了解,消息断得更是彻底。
罗深再面对莫司晨时只字不敢提,害怕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
“再把整个酒店全部走过一次,以了解酒店的全貌,更有利于修正方案中的不足,”他在走往下一处时说,“爸爸要求重点对高级VIP区再做一次调查,他需要更优化更具体的方案。”
“这里命名夕阳村,老先生眼光独到。”罗深与他并排走进这片独立隔开的院子。
这座院落本就花木扶疏葱茏一片,如今春已来,只是尚未回暖,许多落叶乔木的枝头已有点滴新绿。
“希望我老的时候可以住在这样的夕阳村里,”她仰面迎着阳光,又抬掌遮挡光线,“并没有多少人可以拥有老先生那样幸福的晚年生活,大多数人还是独居,一年中难得见几次子女,孤独的灵魂在这样的村子里可以得到抚慰。”
他偏头望着她在阳光下莹润得有些透明的脸,思考着她说的最前面那句话。
“所以,夏溪的夕阳村只是辰东的试点,其他各城市也要侍机而动。”她似被阳光眩到了,扭头避开光线回眸望他,“总经理,你虽然早有预想,但也要尽早跟董事会表达这个意思。”
莫司晨点头,走近她,忍不住又伸手去拢她的头发,“老年时久不时换换环境也是好的,你若喜欢,我就跟你一起住进来几天。”
他仍是这样偏执地把自己计划到他的未来,她有些挫败,对他的暗示她只作不懂,伸手进他口袋里摸到那只束发胶圈举在手上,背转身让他更方便整理她的头发,嘲笑道:“总经理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是女孩才行啊。”
现在无风,他终于握牢她不长的发尾,也终于给她扎了一个不再垮掉的马尾。
然后他双手突然搭在她肩上,轻堆着她缓缓前行,有些向往地说:“第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轻笑道:“自然是象你啦。象你一样聪明,还这样的帅气……人见人爱。”
“哈,”他握了握她肩头,“这是你的期待吗?”
她沉默着,踩着小道上红砖间的直线,看着砖缝间钻出来的青草叶,不敢回答他。她那隐秘的期待,怎可说与他知?
他却突然说:“我的期待,第一个孩子应当是罗深这样的女儿。”
她心头震荡,脚下顿了一顿,被他察觉了,停下步子,正在一株枝繁叶密的大树底下。
他将她轻轻圈入怀抱,胸膛温暖着她的脊背。
忧伤突然袭来,她抬手抱住他横在她胸口的手臂,眼中充斥着水雾令她不敢眨眼睛。他的期待是如此明确的告白,但她却丝毫不敢表示回应。
“或许,现在说这些你会有压力,”他将脸从后面靠近她耳侧,“那就不说吧,我们继续看看你喜欢的这个大院子还有哪些设施。”
她仓促地收拾好情绪,他也松开双臂,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小道尽头突然出现的人影。
一个孤单的男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是白沐枫,白氏兄弟中的哥哥。
想必他也是来对这座院子做重点考察。
怎么不见白沐杨?罗深心头掠过这个问题时,白沐枫已经来到跟前,与他们错身而过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仿佛他已经掌握了什么秘密一般。
“这个人,不是与他弟弟形影不离的吗?”罗深低声嘀咕,“刚刚他的表情好象若有深意的样子哦。”
莫司晨拍了拍她,两人继续走向白沐枫刚才过来的方向,“他自然知道我们也是来收购酒店的人,我倒觉得他只是在苦笑。”
两人正在低声交谈间,又见小道尽头出来一个人。
“夏兰芽!”罗深惊讶地低呼,“她和白沐枫……矛盾好象很深噢!”
夏兰芽穿的是酒店楼面经理的套装,走过他们身旁时微微弯了弯身行了敬客礼仪便匆匆沿着白沐枫的方向而去。
“她脸色不太好,”莫司晨看一眼罗深,“就象罗秘书被我凶的时候那种委屈的表情。”
罗深抿唇笑着,快走几步比他超前,“我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地方适合吵架。”
他加大步子追上她,“我也很好奇,在那个地方教训罗秘书会不会比较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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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提交预案,由莫司晨亲自交到了廖百生手上。
廖百生招呼他坐下,“我先大概看看,你们是最后提交的,前面几家的方案我都大概了解了一下,我对辰东还是比较期待的。呃,你那位伶牙俐齿的秘书呢?”
莫司晨礼貌地笑了笑,“她说要去找一位旧相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在这里交了朋友。”
廖百生又看了这位年轻的企业负责人一眼,感觉出他话中对秘书有着淡淡的容宠意味,深思地道:“这次来收购酒店的人中不乏青年才俊,但莫总比起其他人总是更多了些魄力,或许是因为我对莫总更熟悉一些的原因所以会有所偏颇吗?”
莫司晨有些惊讶,“熟悉?廖总听说过我?”
廖百生点头,“当然,辰东接班人在业界谁人不知。另外,丽堂……呃,我女儿有一个朋友叫叶佳眉,我也见过两次的,听她提起过,你和叶小姐订婚的消息在业界也是传开了的。”
莫司晨心头咚地一沉,脑际突然闪过白沐枫脸上淡淡嘲讽的表情,想必是因为看到了自己与罗深在树下相拥的情形故而对这个已经传开的订婚有了一些猜想。
看来是自己不够谨慎,他有些自责和懊悔。
“廖总请看预案吧,”他提醒道:“字数有些多,我可以简要地为您介绍一下。”
廖百生十分乐意,放下文本听他讲解。
莫司晨对预案的熟悉程度不亚于罗深,他一边说一边也在暗中留意廖百生的状态,看到对方坐姿从最初的随意,到中间的端整,当听到后面关于会留用所有考核合格员工时他的手已经放到预案文本上,说到辰东董事会同意可以留下百分之八的股份给原经营者时,廖百生已经翻开了文件迫切地要找到他讲的内容。
莫司晨知道,收购已经成功了大半,剩下的事,就是坚持以诚意和专业来打动对方。
“好,预案我会再仔细看看,”廖百生意识到自己在年轻人面前显得有些生嫩了,“明天会谈时我再详说我的意见。我和莫总就约在下午四点钟吧。”
从廖百生的办公室告辞出来,莫司晨开始打电话找他的秘书,却是无应答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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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苦恼地瞅着夏兰芽,“麻烦你再联系一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