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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沉吟着翻了翻手上的十多本,“我饿了,你先给我做饭吃。”
罗深停住,他根本不是要加班的样子。
他突然回头看她,“我想吃煎饼,甜味的。”然后她扬了扬手上的本子,“基建工作到一半了,后期的工作也必须早作准备,吃完午饭你负责做整理。”
还真是要加班。
罗深转向厨房,没想到一个不做饭的男人家的厨房居然维持着当初她打扫过的模样,没有灰尘。
“我有请人定期做打扫。”他仿佛知道她的心思,适时解释道:“如果你肯搬过来,我就可以省一大笔清洁费了。”
她默然系了围裙,翻了他的厨柜,“没有面粉,做不了煎饼。”
“那么就煮面条也是可以的。”他已经在打开笔记本电脑。
罗深叹道:“可是你这里只有方便面,怎么能当正餐吃呢?”
他头也不抬地说:“小区有超市,就在楼下,麻烦罗秘书了,你觉得怎样能将我喂饱就怎样买吧。”
她抿着唇笑,又解下了围裙。
莫司晨见到她的笑容,心头顿时也云开雾散,待她开门出去,他也停下翻阅资料的手。
“要怎样你才可以打消掉逃走的念头?”他脸上阴郁又起,已经完全不是方才面对她时的模样。
他已经感觉到她若即若离的姿态,她的身体没有拒绝他,但她的理智却步步为营。
直到罗深重又进门,他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状态。
她居然无视他直接进了厨房,他忍不住问道:“你预备给我做什么饭?”
“你不是要吃煎饼吗?”她的声音里带着纵容,“那我就给你做煎饼啰,外加芥菜汤。”
听起来就很搭。他安心地等。
等到他金黄的鸡蛋饼和绿幽幽的芥菜汤,坐上桌时他撑着下巴问她,“罗深,如果让你回到家庭里,做一个全职太太,你愿意吗?”
罗深愣了一下,又继续给他盛汤,“我干嘛要做那种人?我不想依附任何一个男人,我又没有美貌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个?”
“唉,”他顿时气馁,“看来是不愿意的类型,那么,吃完就努力工作吧。”
她点头,又替自己盛了汤,但却凝视着他许久不动勺子,半晌终于问道:“总经理,你想要那样的太太吗?”
他嚼着饼,舒展着眉头,“估计是很难,所以也不多想。”
午餐后,他又要求她休息一个小时再工作,将她赶进房间后他自己又坐到客厅。
一种几近空茫的状态令他心头奔突着纷乱和焦躁。
叫她来,以工作为名,其实是不想令她独处时有时间悲伤,他只是想让她忙碌起来。
而房里的罗深又何尝不知。
她已经听出他的试探,因为她有着跟某个人一样的眼睛,他不想放开她。
他也想过了关于她离开辰东的可能性,而他也想要她离开辰东但是不能离开他。
虽然怀着这样复杂的心绪,但嗅着被子上淡淡的檀香气息她竟然沉沉睡去。
一个小时,他进房看过,但没有叫醒她,只是静静瞧着她的睡颜,恬静温柔,带着淡淡的委屈。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隐忍?
罗深又是一觉自然醒,她起床时苦笑,这样的状态之下竟能睡得如此安稳。
出房门时见他正在看文件,她淡淡责怪的语气,“为什么不叫醒我?你一个人看这么多。”
“都是很熟悉的资料,”他拍了拍好摞厚纸,抬头看她,“好象今天你就是吃和睡,你看,现在又到晚餐时间了。你是想出去吃呢?还是在家?”
她体谅他温暖的理解,“在家吧。你还记得晨式炒饭吗?不如现在练练手如何?”
莫司晨讪讪地笑:“早就忘记了,你看我是那块料么?”
她耸肩叹气,“唉,还是我来做吧,你也不用学了,反正不管在哪里都有人给你做饭。”
他手中的笔在指间旋着,看她的身影在他的房子里穿梭,真的有一种赏心悦目的调和感。
他需要这种刚柔相济。
她真的作了炒饭,他则开了一瓶红酒邀她。
“不喝,我一会还要回去,”她拒绝道:“我害怕酒后失德。”
他给她斟好,不徐不急地道:“如果醉了我会送你,即使酒后失德也是对我一个人,又怕个什么?”
所以,她喝了。只觉这红色的液全越喝越甜,还能冲淡烦忧。
“总经理,”她唤他,脸上泛着淡淡红润,“在我喝醉之前先说好,今晚我不要跟你睡一起。”
他突然失笑,“你警惕性真是高啊,好,不睡一起,放心喝吧。”
她又饮了两杯,微醺未醉,思绪仍然清明。
“你是要坚持回去吗?”他长手一伸越过桌面抚在她面上,“真的没有醉吗?我其实希望你醉了。”
她摇头,“未醉。我走了,好不好?”
“好。”他竟先起身,进房间拿了一件外套,又帮她拿了皮包,“我送你。”
“十八相送,终有一别。”她突然开起玩笑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坐计程车。”
莫司晨对着她的眸子仔细地瞧,“嗯。好,那就坐计程车。”
她想,真是百依百顺。
在车行过闹市时她却让司机停下,莫司晨跟她下车,发现又是一个步行街。
他竟不知道津海还有这处地方,不禁好奇地四处看着,被她温软的小手牵着穿进了街道。
他突然看到卖热咖啡的小店,拉着她走过去买了两杯。
罗深看到有空闲的长椅,过去坐下。
“喝一杯甜咖啡,会不会更好睡?”他问,侧眸望她低垂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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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给我的记忆是一场短暂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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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着温的热的杯子,嗅着甜香的气息,笑道:“你好傻,喝咖啡只会睡不着。”
莫司晨点头,瞧着她驼色外套领口上方纤细的脖颈,再到她侧面轮廓优美的脸,突然问道:“罗秘书的那个他,真是令我好奇。你那样迷恋着他,平时都为他做些什么?”
罗深让咖啡氤氲的热气缭绕在她脸上,忧伤地说:“我悄悄地跟着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着他,我总是在想,再这样一点点,跟他再多近一点点,再多看他一分钟我就离开。可是,越是这样,中毒越深,直到……病入膏肓……”
莫司晨望着她被咖啡的热气熏得忧伤的眩然欲泣的脸,“女人的爱情,原来是这样的吗?你真的没有想过要争取跟他一起生活吗?”
她突然微笑,“他给我的这段记忆,就象一场短暂的盛宴,我而却终究只是宴会的过客,怎能再多奢求?”
他深深地望着她。
许久,她又说:“我不会想要跟他一起生活,因为他结婚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悲凉痛楚,抬头时眸中泪光隐隐。
他的心里在那瞬间突然被撞了一下,跟着悲凉起来。同时心头也炸裂开隐约的疑惑,总感觉越来越熟悉她说的那个男人,那是一种感同身受的认同感。
“你说我认识他,”他试探着问,“他到底是谁?”
她站起身来。
他没有等到回答她已经迈步。
“总经理,”她看看他又握住她手掌的大手,“这里是在津海,终究是不方便的,随时可能碰见认识的人。”
他却无所谓,见她领口清寒,东张西望寻到一家小店门口挂着各式丝巾,拉了她过去,取了几款在她脖子上试戴,最后选定一条蓝色夹着细金丝线的款式绕在她脖子上。
“罗秘书不必太多顾虑,”他拉她继续走,“五月一日之后,我们之间就会是全新的一种关系,你不期待吗?”
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两双震惊的眼睛直瞪着,看着他们那样完和谐的一对人影走过,从他们在买丝巾的时候开始。
“他竟然……”方凌生咬着牙,低声而愤怒,“他怎么可以!”
李竹茵瞪得眼珠滚圆,“那不是叶佳眉的未婚夫吗?怎么回事?我都没见他对叶佳眉这样亲密过!”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方凌生不自觉地移动脚步想要跟过去,“他还想干什么?”
李竹茵警惕地抓住丈夫,“别冲动!看他们的样子早就不是一般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又岂是你随便阻止得了的?”
方凌生又气又恨,压着怒气和不安,紧紧盯着那对远去的背影。
“莫司晨即将结婚,罗深不可能不知道,”李竹茵继续维持着冷静,“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
。
终于置身于罗深的住处,莫司晨感觉有些异样,有一种不同往常的冷清感。
此时罗深酒劲上来昏昏欲睡,在卧室门口时抚着额向他说道:“总经理快回去吧,我马上要睡了。”
他点头,“我给你找衣服,换了衣服再睡。”
在拉开她的衣柜门时,里面孤单的几件令她怔了怔,不由问道:“你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
罗深微皱了下眉,迅速想了借口,“最近没有心情打理,都送去洗衣店了。”
他信了,从衣架上取了她的睡衣过来递到她手上,“那么,我回去啰。”
她点头,推着他出门,靠在门上看他下楼,在他转角时突然说:“司晨,对不起。”
他突然停住抬头看她,看到她满脸歉意,他突然明白她所指为何,心上轻轻一抽朝她微笑,挥了挥手继续下楼。
他黑发的脑袋消失在楼梯之下,罗深的眼泪也在这瞬间流淌下来,心尖也在瞬间疼痛难抑。
罗深并没有马上入睡,一直想着她对他的一个又一个谎言,头脑越来越清醒也越来越疼,最后她开了计算机。
尘封许久的信箱再次登录,看着安娜上次写的信一时思绪万千。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海蓝蓝!”她矛盾着,“可是我又很想让他知道!”
安娜想必已经回到英国了吧,不知写一封信她何时才能收到?
念头方起,手指已经在键盘上打字。
【亲爱的安娜:他就快结婚了。而我,也要离开了。】
信件发出,她没有等候回信,远在异国的安娜想必不会这么快读到这封信,关了电脑,一回头看到床上莫司晨为她取来的睡衣,心头又是一阵锐痛划过。
她捂着心口,以后都是这样了吧,会一直这样又痛又伤吗?
。
罗深的处分通报已经度过了最热烈讨论的头几天,这几日她总是早早便来,晚晚才离开公司,尽量避开与其他同事相遇的机会。
自从办公自动化系统上线运行之后,她已经将文秘日常工作全部转到助理手上,审核重要公文的工作她也慢慢转到莫司言那边,她得以脱身出来与莫司晨一同研究春溪度假村各项目的后续。
夏溪假日酒店的收购因为一直没有收到廖百生正式的通知,莫司晨也暂时未向董事会汇报,但他知道汇报得越迟,酝酿出来的风暴也会更大。
“总经理,你还是马上将夏溪收购项目汇报给董事长比较好,”罗深再次提醒,“早日汇报才能争取转寰的余地。”
莫司晨沉吟着没有说话,她已经提醒过他很多次,但他心头一直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汇报时要怎样说明廖百生拒绝的原因?
“你不需要顾虑我,”她仿佛看透了他,“这件事也不是可以隐瞒得住的。”
秘书走后,莫司晨烦恼极了,靠在椅子里望着窗户,一直想到下班时间还未理出头绪来。
他知道罗深总是走得很晚,也知道她再也不肯跟他一同进出大厦,还知道她已经把工作都移交给了助理,说是为了更专心做春溪项目的后期扩展。
此时她是不是还在研究项目?
他好奇地打开门时看到罗深仍坐在位子上,正在与人通电话。
“……香港吗?”她小声地说,“好象不太方便……连你都不常去的话我怎么好去打扰……你哥哥?更不方便了……”
莫司晨皱眉走近,或许是被他身体的影子惊到了,她突然回头,看到他时仓促地说:“有事,下次再聊。”便匆匆挂断手机。
“总经理,”她站起身来,“你下班啦,回家记得要说的事。”
他的心思却一直在她刚才那通是话上打转,“你要去香港?”
她摇头,讪笑道:“有个朋友建议我过去香港度假,我还没有考虑好。”
他目光专注地凝在她脸上,微眯着眼睛,“你想休假吗?”
她赶紧又摇头,“春溪的工作这么多,我怎么好意思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