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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几分钟便离开窗边,迅速洗漱穿衣,望着浴室镜子里自己的脸,竟然带着些许兴奋雀跃。
他赶紧理清思路,确定自己明明是在怪那个人破坏了他最喜欢的海滩的整体感,令他的视线有些偏离了想欣赏海景的初衷,所以他要下去教训她。。
那个人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仍陶醉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嘴里在轻哼着一段旋律,莫司晨觉得有些耳熟,细听之下发现是她为他设定的那支手机铃声。
他从那天拿了她的手机后就晓得,她对他的来电设置了专属铃音,这样的专属虽然寓意未明,但却令他心头涌出一股清甜舒畅。
他悄悄走近她身后,看到塞在她耳朵上的白色耳机,失笑,怪不得她会毫不察觉他的到来。
罗深正哼得兴起,防不及防间耳朵一空,耳机被人拿走了,吃惊之后嗅到淡淡的檀木清香,她知道是他来了,转身看到他正将耳机往自己耳朵里塞,她伸手去抢,却被他手臂格开。
身高的差异令她自然是占了下风,他将耳机高高举起,她垫着脚尖都够不着,双手攀着他一边手臂,耳机已然被他转移到另一边手上。
“总经理欺负人,”她气乎乎地大叫,“不服,我不服!”
他哈哈地笑,“不服能怎样?谁让你个子长不高……”
“是你叫我不要穿高跟鞋的,又嫌弃我不高……”她嚷着。
他只摇头笑望。
“快还给我!”她又转方向去够他另一边手臂,整个人几乎已经挂在他身上了,“抢女人的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空着的那只手本来已经悄悄向她腰间搂去,在即将碰到她腰际时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改为叉在他自已腰上,低头见她一张脸白晰中透着粉红,煞是美丽,想到她说过自己是胖胖的丑丫头的事,又想起她许诺给他的福利。
“想要回你的耳机,那你要兑现昨天说的那个福利。”他谈起条件。
罗深转着眼珠想了想,放弃继续要回耳机,退了两步斜眸看他,“什么福利?忘记了。”
他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举到她眼前,“想赖么?你自己看。”
微信对话窗里,是来自罗深发送的一句话:
【总经理想继续听胖丫的故事吗?如果你乖乖听医生的话明天出院,就会有故事福利。】
她笑了,“你有乖乖听话了吗?”
“没有。”他说,“但是我有耳机。”他晃了晃手上的筹码。
所以,最后的局面变成这样,罗深同意分一边耳机给莫司晨。
他把一只耳机轻轻往她耳朵里塞时她说:“想要一起听也可以,但是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许取下来。”
他看到她右耳之下那粒墨痣就似一只黑色耳坠,不禁用拇指摸了摸,一边郑重地答应她的要求:“嗯。”
于是共同听的乐曲从著名的《义勇军进行曲》开始,然后是《卖报歌》,《四季歌》等等,莫司晨叹为观止,一边笑一边与他们的酒店渐行渐远。
“那我就开始讲啰,”罗深望望并排在她身边缓步行走的男人,“你确定真的要听吗?”
他点头:“要听。”
她说:“不许笑我。”
他再点头:“不笑。”
她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那……胖丫故事第一集,开始。”
他看她一眼,唇角弯起,她眼神深思着,缓缓地说起故事。
“你无法想象当年的我有多胖,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挤不上校车的门。”她悠然神往,娓娓地开始:
“那是我大学入学的第一天,拿着我两个超大件的行李站在陌生城市的火车站广场,真的好迷茫。我甚至有十几分钟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直到我看到远处一片拉满红色横幅的区域。
横幅上写的全是某某大学欢迎新生这类的内容,我知道那是接新生的服务站。
总经理,你有接过新生的经历吗?”
她突然话锋一转,问他。
“每次你叫我总经理,我就觉得好象是在办公室。”他抢过她手机,帮乱按着屏幕,“现在是什么歌?上学歌……能不能换一支?”
她笑弯了腰,“那你换吧,还可以选《天涯歌女》啦,《九九艳阳天》这些。”
“真特别啊,到底是什么女人啊……”他忍耐着,“刚才我来的时候你哼的那个,听那支好不好?告诉叫什么歌名,我来找。”
她抢回手机收进口袋里,“那个嘛,叫做……我的心中只有你没有他……哈哈,继续讲故事吧。”
………………………………
【35】胖丫故事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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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也不再追问歌名,迎着渐渐亮白起来的晨曦,一边耳朵是来自她手机的怪异乐曲,一边耳朵是海浪的声音,在这样的伴奏下,旁边女人娓娓讲着故事。
“不但我很大,我的行李也很大,特别笨拙的我与旁边被家长领着的同龄人真是对比鲜明。我从小到大都很自卑,但奇怪的是,在那时我居然奇异地没有了这种自卑感,因为根本不会有人认识我。
虽然羡慕有家长陪同的孩子,但我还是挺快乐,我找到了写着我学校校名的横幅……”
“F大。”他突然插话道。
她诧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摊了摊双手,“猜的。你智商这么高,所以一定是F大。”
罗深翻了翻白眼,继续道:
“好吧。你猜对了。
我签到,领了新生入学指南,然后拿着我超大件的行李跟着带路的学长走向校车。
车上已经坐满了人,我是这一车的最后一个,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行李的力量,上车时被子和箱子同时卡在车门外,可是我人已经站到了车子的台阶上。
进退两难,这个词一定就是为我发明的,专门用来形容我那个时候的尴尬情形。我看到车厢里的人全部都在看我,那一刻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热起来,我想一定是红透了。
我和行李跟车门僵持了起码两三分钟,直到我的手就快抵抗不住要放弃时,突然一个声音说‘我来帮你’,然后伸过来一双手,先是把我的被子拿了过去,然后又来接我的大箱子。
我回头,那个人已经把我的行李放到架子上。他站在最高那级台阶,个子高高的,头就快顶到车子天花板了,那一刻,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天神啊。”
罗深说到这里时眼睛里发出一抹灿烂的光,向身旁的男人望了一眼,看到他也正若有所思望着自己,她心头不禁跳乱了两拍,赶紧转开目光。
他望着她,在她说到天神的那一刻,他居然有些感动,她的眼睛里盛满了一种纯净又黏腻的爱恋,似乎正在望着她的那个男人,向他看过来的那个小小眼神却又含羞带怯。
“他一定长得很丑。”他闷闷地说。
“谁说!”她立即不服地嚷,“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她在抗议他,却又不敢看他。
“那么,他一定很笨。”他更闷了。
罗深终于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是在读的研究生,笨的人会考上研究生吗?他是我最聪明的学长!”
他眼睛微眯望过来,“你马上就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信息了?”
她将双手拢进外套口袋里,低头望着脚下的沙子,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走得没有节奏没有章法,就象此时她的心,忽冷忽热,忽快忽慢。迅速看他一眼后,她接着说:
“他……他说‘你坐这个位置,我到后面’,然后就拿了背包穿过大巴车长长的通道走到最后一排,我坐到他让出来的位置上时,座位上还留着他的体温……”
“你可真是……记得详细啊,”他又插话,语气里是极度的不以为然,“你难道没想过,座位上的他的体温,或许只是因为他刚刚在那里放了一个屁?”
她惊奇地看他,看到他脸上一片全然听故事的好奇,和十分不配合她的故事情节发展所表现的一种挑衅。
“总经理,你怎么会这么粗俗?”真气人,居然说是一个屁!她狠狠瞪他一眼。
他不以为然地摊了摊双手,扬扬浓眉。
“他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这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听到坐在我后面的学姐们在讨论他,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他是研究生,只是顺路搭校车回去。我想,他一定不会记得我,因为我是那种放到人群中就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存在。”
“不是很胖吗?怎么会没有存在感?”他淡淡地接话,“往往胖子的存在感比瘦子起码强一百倍。所以我估计,你那个天神一定也是记得你的。”
“总经理,你到底要不要听?”她又嚷,转眼见他正用手爬着短发,腕上手表迎着晨光一晃,她一把捉住那只手看表上的时间,惊呼道:“哎呀,已经八点钟了!”
莫司晨回身一望,他们的酒店已经离得太远太远,他失笑,“哦,走太远了,返回吧。”
两人同时转身,他又建议道:“可不可以换一组歌?”
她摇头,“我喜欢听这个。”
莫司晨无奈地,取了耳机,想了想又塞回去,“好吧,你就折磨我吧。这支是什么鬼……《采槟榔》?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难道是因为你的天神喜欢?”
罗深狠狠地抿着唇,忍着笑,唇角的小梨涡却一闪一闪地引|诱着他的目光。
“真的?他喜欢?”他追问,几乎已经开始有些佩服的感觉了。
她却摇头,“NO;我其实不知道,或许他并不喜欢吧。”她突然伸手一把扯下他那边耳机,然后跑开几步,转身向着他,“总经理,我唱给你听吧,我的歌声可是千金不换的哟,今天算你赚到了。”
他看她眉飞色舞的娇俏模样,在清晨的阳光下灿烂地笑着,他不自觉地跟着笑容扩大。
他还没有同意,她却已经塞上耳机亮开嗓子。
“……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谁先爬上我替谁先装……少年郎呀,采槟榔……”
他不禁听得有些呆怔,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她面对着他慢慢倒退着行走,脑袋轻晃随着音乐轻快地着点着拍子,双手柔婉地轻扬,脚下间或踩出轻快的舞步。
让他呆怔的是她清新温婉的歌声,柔美的声线,她就似在舞台为他表演一般,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神自然而深情,脸上神色有些陶醉,有些神往,仿佛正在看着的就是她心上的情郎。
“……那太阳已经残,那归鸟儿在唱,叫我俩赶快回家乡……”她脚下步子旋开,轻盈地转了两个圈,回眸一望,结束表演,站在原地眼波温柔地望他。
他怔了几秒,舒了一口气,“还好,他还算是个正常人。”然后突然大踏步走近她,近到快贴着她,垂眸望她脸上渐渐变成惊疑的神色。
罗深唇边笑意渐渐淡下去,眼睫有些不安地眨动着,被他越来越炽热的眼神迫得偏开眸子不敢看他。
太阳的金光已经穿破云层洒向大地,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沙滩上,又细又长。
影子成双。而太阳的角度又将这双影变成暧|昧的样子,只有脑袋是分开的,身体就象是粘在一起。
她悄然叹气,望着影子呆住,情绪瞬间低沉下去。
他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突然伤感,心头掠过奇异的酸涩,有些不服气,脑袋一低准确地捕获她唇角梨涡的位置深深地吻住。
这是令她心神俱醉的亲吻方式,不是在唇上,却令她感觉最是甜蜜。这样的吻什么时候曾有过……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尖拂过她唇角,他独有的气息令她晕眩得轻晃了一下,然后她就被一双手臂有力地抱住了。
虽然还能自由地呼吸,但她却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是充斥在胸腔无法排遣的感情将她压得就快窒息了,这样的感觉也令她深深地恐惧。
越深,最后也会越痛啊!
“我是……什么?”她忍不住轻问,“我们,可以这样吗?”
“怎样?”他低问,声音有些沙哑,喉咙有些干涩。
她深深吸气,双手不觉紧紧抓着他外套衣襟,“似乎是,不可以的吧……”
他没说话,温热的呼吸移到她耳廓轻吻一下,突然含|住她耳垂。
罗深脑袋一昏,双脚就快撑不住身体,唯有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时,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气息拂过,叹息似地,“罗深,你也还记得吧?不管我们如何回避,都忘不了那十天一夜的吧?”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压抑地不停深深吸气,她甚至没有力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