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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忐忑不安,担忧不已。
因为当天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雷雨天,秦家别墅又地处人迹罕至的郊区,而在这场大火中,所有室内外监控设施都被破坏,所以没有人看到顾新蕊母子的踪影,也没有人知道她们的真正去向。
她们母子的去向,一时间成了谜团。
吕健还在继续派人对秦家别墅周围进行搜查,可是收效甚微。
顾新蕊母子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秦天海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这时候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顾新蕊母子可能已经在那场雷电引发的大火中葬身火海,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现场找不到她们母子的尸体呢?
所以另一种说法就是,顾新蕊母子在火势蔓延到秦家别墅内部时,就已经撤离了现场,可是如果是这样,她一个孤身女子,带着一个昏迷的病孩子,能走多远呢?
之后的日子,秦天海动用黑白两道势力,开始对顾新蕊母子的下落不遗余力地展开调查。
可是,依然是没有任何效果,整个A市没有人在当天看到她们母子的身影,也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去向。
没有办法,秦天海只好把搜索范围扩大,扩大到附近的市县城区,甚至扩大到全国范围。
其后,经历了一个漫长而焦虑的等待期,这期间秦天海已经将工作的大部分转移给了弟弟和下属,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寻找顾新蕊母子的下落上面。
他亲自带人对周边地区进行走访,拿着顾新蕊母子的照片询问那些可能知情的人士,还在电视网络报纸等各界媒体上大幅刊登她们母子的寻人启示,希望能尽快获知她们的下落。
就这样,时间在一天一天消逝,可是仍旧没有顾新蕊母子的任何消息。
渐渐地,秦天海心里有了一种绝望般的痛楚,新蕊母子,到底去了哪里呢?当天在那种雷电交加的环境下,她一个柔弱的母亲带着一个病弱的幼儿,怎么可能走得很远呢?是不是在当天逃生的过程中又遇到了其他凶险,所以遇难了呢……
想到这里,秦天海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坐在大班台前的他,豁然起身,大步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一扇通风的小窗,拉开领带,大口喘着粗气。
他感到胸中压抑难当,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楚。
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茫然无措。
秦天海决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亲自带领搜救人员到所有顾新蕊可能去的地方去寻找她们母子的身影。
顾新蕊母子失踪后,秦家和顾家众人当然都心急如焚,尤其是顾新蕊的母亲谷茜珍,还有秦天海的母亲柳欺霜,两位老人心里都感到了揪心般的痛楚,她们想起了新蕊的种种好处,想起了那个可爱而又可怜的小小孙儿,忍不住老泪纵横。
秦顾两家都倾尽全力寻找她们母子的下落。
对于秦天海放下集团的一切事务,全力去追寻顾新蕊母子的影踪,秦天浩曾经比较理智地劝过秦天海。
天浩比较谨慎地对秦天海说:“大哥,寻找嫂子和侄子的下落刻不容缓,不过现在已经有警方和咱们的势力在不遗余力地进行这项工作,如果你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去寻找她们母子,有没有这个必要呢?”
听到秦天浩这样说,秦天海犀利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的面庞,秦天浩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妥,于是就尴尬地解释道:“我也是为咱们集团的发展着想,新蕊母子的安危固然重要,但集团的发展与稳定也同样重要。”
秦天海沉吟了片刻,他看着秦天浩徐徐说道:“如果找不到她们母子的下落,生活对我而言就失去了意义,更何谈什么集团的稳定和发展?”
听到秦天海这样说,秦天浩感到有些汗颜,他垂下了头,喃喃道:“我知道,我明白了。”
从这天起,秦天海就将一切事务都转交给了弟弟秦天浩,开始带领人马以A市为轴心,向周围县市展开地毯市摸查,搜寻顾新蕊母子的影踪。
看到秦天海为了寻找失踪的儿媳和孙子日益憔悴消瘦,最心痛的莫过于他的母亲柳欺霜了。
秦天海和他的搜救队伍进行了长达半年之久的漫长搜查,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手段,来打探新蕊母子的下落,可是结果却仍然令人大失所望,经过这样仔细的搜查,他们仍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下子,秦天海是真的感到了由内自外的绝望,他感觉这回是彻彻底底地失去新蕊母子了。
在感觉到这个残酷的事实真相的时候,秦天海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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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颓废怀疑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颓废怀疑
大火之后,秦天海找人将别墅简单维修了一下,这栋别墅在大火中损伤严重,其实如果想继续住下去,应该彻底翻修一遍,可是秦天海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让工人将别墅的房屋简单地修了一下,达到可以住人的标准,其他方面,比如别墅的装修,外面的一些设施,以及在大火中被毁于一旦的花园等等,都暂时维持了大火后的现状。
在长期寻找顾新蕊和儿子未果的情况下,秦天海的情绪渐渐变得消沉起来,按照他的吩咐,他的人马仍然继续在全国各处搜寻顾新蕊和胖胖的消息,可是希望很渺茫。
越来越小的希望令秦天海已经不对搜寻抱什么希望,他开始借酒浇愁,公司也不管理了,全都交给了弟弟秦天浩。
柳欺霜来到秦天海这栋已经荒废的别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只见别墅外面到处都是凋零的景象,花园已经移为一座废墟,门外的长廊和所有设施都被大火熏得乌黑,处处都可见那场灾难留下的痕迹。
因为大火过后,秦天海将佣人辞退了,所以这座荒芜的别墅现在也没人打理,门庭外到处是飘零的树叶和垃圾,柳欺霜就是这样一路磕磕绊绊地推开了别墅的门,走进了屋内。
屋里的光线很暗,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盖着,象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过了,几缕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可以看到灰尘飞舞的影子。
客厅的地面上随处可见空酒瓶和生活垃圾,厨房的水池里堆满了多日没有洗清长满毛的碗筷。
看此情景,柳欺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然房门未锁,她知道儿子一定在家,于是就缓缓地向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卧室里的光线仍然很暗,里面有一种因为长期没有通风而造成的腐朽气味,同时还混杂着深重的烟味。
柳欺霜被这种奇怪的气味呛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并摆着手咳嗽了两声,她把门大大打开了,并上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这时候她才看清儿子秦天海正倚坐在靠近窗户的床前。
只见他胡子拉茬,脸象是许久没有洗过了,粗大的毛孔清晰可见,头发也象是很久没有理过,显得很长,软塌塌地耷拉在额前,身上的衣服不知穿了多少天,满是褶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颓废得就象是地地铁口叫卖的流浪艺人。
看到这副惨痛的景象,柳欺霜这心里先是一惊,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涌上心头,她蹲下身,苍老的双手扶着儿子宽大的双肩,带着哭腔失声喊道:“儿子啊,我的儿子!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说着,柳欺霜将秦天海紧紧搂进怀里,泪如雨下。
手中拿着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的秦天海,慢慢挣脱母亲的怀抱,带着酒气喃喃说道:“妈咪,我没事儿,你别管我!”说着,拿着那个酒瓶还要往嘴里送,却被母亲柳欺霜一把夺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难道离了一个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还是那个顶天立地我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吗?”柳欺霜尖声质问秦天海道。
可是对母亲声嘶力竭的一番质问,秦天海置若罔闻,他的眼神显得很涣散,根本不与母亲对视,只是微微摇晃着胳膊,嘴中喃喃呓语道:“没有她,我确实活不下去……”
听到这话,柳欺霜整个人象木鸡一样呆愣在那里,良久,她扶着床慢慢站起身,捂着嘴失声啜泣起来,后来,她哽咽地对秦天海说:“儿子,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就算找不到她,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毕竟你担负着整个集团和咱们家族的使命啊!”
可是,面对母亲苦口婆心的这番话,秦天海仍然无动于衷,他漫不经心地对柳欺霜喃喃道:“集团和咱们家族,不是还有天浩吗?不一定非我不可,离了我,一切照样运转……”
“可是那不一样啊?天浩他怎么能……与你相比?”这段话柳欺霜没有说完,但是她焦急的情绪,和声嘶力竭的语调,明显蕴含了话外的另一番深意。
“没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你的儿子吗?”秦天海抬起眼看了母亲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你……”柳欺霜愤怒地看着儿子,哽咽着说了两个“你”字,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天海,你太令我……失望了!”带着哭腔说出这几个字,柳欺霜捂着嘴拂袖而去。
柳欺霜心里的伤痛程度当然是无法言表的,她对这个儿子寄予了莫大的期望,在他的前三十几年,也确实没有令她这个做母亲的失望,可是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荒废成这般模样,这怎么能不令辛苦栽培他的柳欺霜痛彻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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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浩的私人公寓。
这套公寓位于一栋四十多层的高层公寓楼上,整个大楼装修得非常豪华气派,是专门为条件优越的上班一族打造的,早在秦天浩刚刚回国之际,他就在这里购买了一栋面积一米五十平的豪华寓所,这样做是想给自己在劳累之余找一个安静休憩的空间。
现在秦天海将集团的所有事务全甩手交给了他,秦天浩虽然能力不凡,但以前集团的负责人毕竟是他大哥秦天海,秦天浩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独挡一面,免不了会有些手忙脚乱,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加之冯雪慧生了孩子之后,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她和秦天浩的宝贝儿子身上去了,没有更多空闲时间来理会自己的丈夫,所以这些压力,秦天浩也无人可以诉说,他与冯雪慧的感情越来越淡,所以在平日里觉得心情烦郁时就来这栋公寓小住,舒解一下胸中过大的压力。
这一晚,秦天浩正在他的这套公寓里休憩,突然听到门铃响了。
秦天浩心里感到很奇怪,因为他这套公寓知道的人很少,基本除了他大哥秦天海和他的助手以外,别人都不知道,那么现在这个时间,谁会来打扰他呢?
怀着这个疑问,秦天浩慢慢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原来站在门外的是他大哥秦天海。
秦天浩赶忙将门打开,看到秦天海正定定地站在门口。
因为出门,秦天海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所以此刻看上去比柳欺霜那天看到的他要强一些,但尽管如此,眼底眉梢的那股颓废之气还是掩饰不住他此时的落寞。
此刻看着秦天浩,秦天海的眼神显得很复杂,天浩心里也很奇怪,他失声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秦天海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闪身进了屋,天浩轻轻合上门,跟着秦天海走了过去。
秦天海在客厅里站定,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秦天浩站在距离他一米之遥的距离,和秦天海对视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忐忑之感。
哥俩对视良久,秦天浩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怎么这样看我啊?”
秦天海冷冷一笑,他狠狠地盯着天浩,然后低声问道:“我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你,你心里恐怕最清楚不过了吧?”
秦天浩先是一愣,继而平静地答道:“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秦天海又冷笑一声,他眯起眼睛,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弟弟,然后围绕着他慢慢走了一圈儿,嘴中阴阳怪气地说道:“以前,你对新蕊最为信任,甚至那种信任是我都不能及的,在她被逐出秦家之时,你几次三番去看望她,安慰她,可见她在你心里所处的地位,怎么这次她带着胖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你却能象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镇定冷静到如此地步呢?”
秦天浩屏息听着秦天海的一席话,面部无一点表情,片刻,他淡淡地回复秦天海道:“我……我这种情绪只是不得已的正常流露,新蕊和胖胖在那场大火中不见了,你心里着急,我心里同样着急,因为她们是我的大嫂和侄儿,但是,在多日寻找未果的情况下,你的情绪已经面临崩溃,公司事务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