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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格外珍惜的。
每次顾新蕊回娘家,母亲谷茜珍都叮嘱她要孝敬婆婆、体谅老公,在家庭矛盾中能忍则忍不要因小失大,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姻缘。
妹妹们和亲戚们也都一再夸赞顾新蕊有福气,嫁了一个疼她、爱她、宠她的好老公,让她一定要看紧老公,别失去这么优秀的绝世好男人。
所以,面对这些铺天盖地的夸奖和密不透风的叮咛,顾新蕊心里时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事实上,无论她嫁得好与不好,但面对亲人们那些极其殷切的期待,她只能报喜不报忧,说自己过得好。
顾新蕊理解亲人们是因为以前过得太艰苦,所以现在格外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优越生活,所以顾新蕊也就默默承担了这桩婚姻带给她的所有后果,即使心中有委屈,她也不会对任何人言明,实际上,她也没有可倾诉的对象,因为人人都以为她过的是公主一般的极乐生活。
寒暄了一阵,谷茜珍将外孙胖胖抱了过去,养育过四个儿女的谷茜珍当然懂得如何逗弄孩童,直哄得胖胖嘎嘎大笑,看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胖胖,谷茜珍也笑得极为开心,真是一副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的场景。
借这个机会,顾新蕊和二妹新蓓还有丁明谈起了他们的婚事。
“你们的婚礼准备在哪儿办呢?”顾新蕊微笑着询问二妹和丁明。
新蓓看了一眼丁明,用略带羞涩的语气轻声答道:“我们两个都是二婚了,所以这次也不准备大操大办,再说,他家是外地的,回他老家还要办一回的,所以我们准备领证之后,在本地就把熟悉的亲朋好友招到一起,找一家好一点的酒店吃顿饭就行了。”
丁明笑着冲顾新蕊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顾新蓓的想法,想必他们两人事先早已就此事达成默契了。
顾新蕊嘴角微微噙笑,看着二妹和丁明这一派默契温馨的画面,心里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丁明是个踏实可靠的男人,现在的奋斗成果都是一步一步靠自己脚印走过来的,眼下的状态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房有车工作稳定,拿现在流行的话说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经济适用男。
看到这对即将步入婚姻的甜蜜伴侣,顾新蕊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当时她也在为自己的婚姻大事发愁,当时她希望找到的就是丁明这样的经济适用男,可惜造化弄人,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那时候她做梦也没想到日后会嫁入秦家这样的豪门。
“大姐,你的意思呢?”新蓓的一声问话将顾新蕊飘摇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她掩饰地笑了笑,然后对新蓓和丁明说道:“这样也好,其实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有时候形式并不是太重要的。”
顾新蕊说的是心里话,表面极尽繁复奢华的豪门婚礼背后可能掩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并不象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光甜蜜,而普通人家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婚礼,背后却可能蕴藏着真正的幸福,这种幸福虽然平淡,但却是踏实的。
听到大姐这样说,新蓓和丁明会意地冲她点了点头。
顾新蕊看着这一对甜蜜情侣,声音柔和地对他们道:“你姐夫听说你们快要结婚了,让我转达他的意思,说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张口。”
顾新蕊说的是实话,秦天海确实这样说过,在对待顾新蕊的亲人这方面,秦天海从来都不吝啬钱财。
丁明宽厚地笑着,委婉地谢绝顾新蕊道:“谢谢大姐和姐夫的一片心意了,不过我们目前该有的都有了,房子不算大,但住我们一家三口足够用了,车子不算豪华,但性能很稳定,为我们一家人服务也够用了,存款我本来就有一些,再说我们还各自有稳定的工作,所以我们目前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暂时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帮助了,只要新蓓不嫌弃我就行了。”
说着,丁明的视线落在新蓓身上,目光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顾新蓓有点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她瞟了一眼丁明低声说道:“如果嫌弃你,我就不会嫁给你了……”
看他们二人这种卿卿我我甜蜜的画面,顾新蕊和坐在一旁的谷茜珍都笑了起来。
新蓓结婚后,就带着女儿乐乐搬到了丁明的住处,这样一来,顾家一百多平米的复式楼房就显得更空旷了。
白天,谷茜珍自己在家,面对这崭新空旷的楼房,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三年前,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一切,那时候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年迈的她挺着病弱的身体经营着一家小杂货铺,而大女儿新蕊为了偿还父亲留下的债务,三十未嫁,当时谷茜珍经常夜不成寐,为大女儿的婚事发愁,为离婚后带着孩子归来的二女儿发愁,为不懂事的三女儿发愁,为年纪还小的儿子发愁……
她那满头半白的华发就是那时候愁白的。
但是,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自从大女儿认识了秦家那个豪门阔公子,他们全家人的命运都跟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从住了几十年的小弄堂里搬到了这个崭新的复式楼房,后来二女儿和三女儿都找到了好工作,儿子也择到好的学校,现在二女儿又找到这么一位如意郎君,想到这些,谷茜珍不禁连连叹息,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天气在一天一天变得寒冷,很快,旧历新年就在眼前了。
在新年前夕,秦天海带着顾新蕊参加了一个分公司落成的剪彩仪式。
本来,一向喜静不喜闹的顾新蕊不太喜欢出现在这种过于抛头露面的场合,但秦天海这次却是有意将她作为自己的正室带到大众面前展示,他有还一套说辞。
他对顾新蕊说:“分公司隆重落成,这是咱们秦峰集团对外公布的大事,总裁去剪彩,怎么能少了你这位总裁夫人呢?我们共同出现在外交场合,才能向外界证明我们集团内部强大的凝聚力。”
顾新蕊说不过他,只好从命。
剪彩那天,秦天海身着一套铁灰色的正装,顾新蕊则身着一套绯红色的中式礼服,看上去极为般配,他们在寓意着蒸蒸日上的鞭炮与礼花声中完成了剪彩仪式,在场的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秦峰集团总裁与夫人的出众风采,到场的记者更是用摄像机将这珍贵的一幕记录下来,转播到电视屏幕上。
快过年了,整日闷坐在家中百无聊赖的梅雪楠闲来无事,只有靠观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
这一天,她在调换频道的无意间,猛然看到了秦天海和顾新蕊共同为分公司落成剪彩的一副画面,那一瞬间,梅雪楠的心收紧了。
本来以为,彻底断绝和秦天海的关系后,她可以慢慢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可是此刻,当她如此清晰地看到他和顾新蕊举案齐眉恩爱甜蜜地双双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她的内心还是感觉到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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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除夕之夜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除夕之夜
春节前夕,作为国内最为知名的经济城市,A市电视台象往年一样举办了一台别开生面的春节联欢晚会。
为了和央视那台家喻户晓的春晚把时间上错开,A市自己举办的这台晚会于除夕前一天播出,作为晚会重要的赞助商,秦峰集团的老总和夫人都被邀请参加了这台缤纷热闹的联欢晚会。
当晚,秦天海身着一套黑色西式正装,顾新蕊身穿一条桃红色锦香缎旗袍,两个人就坐在晚会现场最前排的一张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点心果品,这一排座位都是安排给身份最显贵的一些嘉宾们的,秦天海和顾新蕊旁边的座位上坐着的都是和他们地位匹配的各位达官贵人以及他们的女眷。
可能是因为秦天海和顾新蕊的相貌风采太出众了吧,这两个人又坐在最前排,所以晚会现场的摄影师特别喜欢把镜头切换给他们,毕竟帅哥美女谁都喜欢看,更何况这两位的身份还那么不凡,真是结合财富、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精致的相貌配以华贵的衣着打扮,简直就是天之骄子的化身了。
面对频频转过来的镜头,秦天海的表情是很淡定的,一边神态自若地观看着台上正在表演的文艺节目,一边品尝着桌上的果品,中间还时不时地与顾新蕊相视而笑,到精彩处还会轻轻拍拍巴掌以示喝彩,秦天海是场面上的人物,见惯了这种场合,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知道怎样最得体的表现自己,既不过于张扬又恰到好处。
而已经嫁入豪门两年多的顾新蕊,心中也有了这份淡定,身为一个集团老总的太太,要经常陪着他参加各种各样热闹喧哗的聚会,面对晃眼的镁光灯和镜头,对她来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为了给秦天海撑足面子,她所能做的就是面带微笑,神情自若地面对这一切。
当晚的秦天海和顾新蕊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当这台制作精良的春节联欢晚会通过卫星转发到全国各家各户的电视屏幕上时,很多人都通过摄影师的镜头,看到了这一对相貌俊美、衣着华贵、气质非凡的夫妻,私下里对他们的身份议论纷纷,知情者更是满怀艳羡之情。
梅雪楠也不例外,她再一次从电视屏幕上看到了秦天海和顾新蕊的身影,那一刻,她心如刀绞。
举国同庆合家欢乐的除夕夜终于到来了。
这一晚,梅家的年夜饭虽然丰盛,但却显出几分冷清。
诺大的一张长餐桌旁,只坐着梅翰明和他的一双儿女,因为梅翰明本来就是性格内向吝于表达感情的人,受他遗传,梅雪楠和梅雪松在家庭中性格都是如此,虽然他们内心都敬爱着自己的亲人,但表情上却不愿意有丝毫流露。
梅雪楠和梅雪松的母亲裴香茹在世时,梅家的年夜还是比较热闹的,因为裴香茹本身也是个比较开朗喜欢说笑的人,自从裴香茹去世,梅家每年的年夜都象今晚这样冷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喧哗。
三个人坐在餐桌旁,默默无语地品尝着年夜饭,表情都淡漠如斯。
吃完年夜饭,梅雪松与父亲和姐姐告别,去赴和朋友们早已约好的一个跨年聚会。
梅翰明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如往日般翻看着当天的各类报纸,多年来梅翰明还保持着比较传统的阅读习惯,他喜欢从纸媒上看财经报道和各类时事新闻,不太喜欢通过电视和网络这类新兴的媒体获取信息。
梅家诺大的厅堂内寂静无声,只偶尔传来梅翰明翻阅报纸的微小声音,佣人静静地默立在客厅一角,随时准备听候主人的吩咐。
这个家庭,今夜一点也没有普通人家过年那种热闹喧哗的气氛,清冷中显出几分压抑。
梅雪楠回到楼上换了一身衣服,外面披上了一件玫红色的羊毛呢斗篷,头上还戴了一顶与之相配的同色女式毡帽,脚上换上了长及膝盖的黑色小牛皮高筒靴,手上还戴上一副黑色高腰羊皮手套。
从高大的穿衣镜中看着镜中那个明艳的佳人,梅雪楠的神情一瞬间有点恍惚。
她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雪了,那细碎的雪花曼舞在除夕璀璨的夜空中,带着一种清新的凉意。
梅雪楠想了想,从储物间里拿出一把长柄黑色女式伞,然后轻轻地走出门去,右手提着这把伞,仪态万方地缓缓走下楼梯。
看到女儿换了衣服下来,梅翰明的表情有一点惊诧,他轻声问梅雪楠:“这么晚还出去?”
梅雪楠神态平静地回复父亲道:“屋里太闷了,外面下雪了,我想出去看看。”
梅翰明的神情一瞬间有些迟疑,他慎审地问女儿:“要不要佣人陪你去?”
梅雪楠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可奈何地笑意,她拒绝了父亲的提议,轻声回道:“爸爸,我只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的,一会儿就回来,不用别人跟着我。”
听到女儿这样说,梅翰明也不好强作坚持,再说这几个月雪楠在家中情绪一直都很稳定,看不出来什么异样,梅翰明以为她已经恢复正常,所以此刻也就默认了她的行为,临末轻声叮嘱她一句:“早点儿回来。”
梅雪楠柔声回复父亲:“好的,爸爸,那我出去了?”
梅翰明点了点头,梅雪楠转身向客厅外走去,佣人为她拉开厅堂的正门,梅雪楠缓缓步出梅家主楼。
一到外面,一股凉气迎面扑来,梅雪楠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摘下黑色羊皮手套,用手掌接着那飘舞的雪花,轻轻闭上了眼睛。
雪下得并不大,梅雪楠没有打开随身携带的那把长柄伞,而是把它当成了拐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