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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凌慕枫也吃完了饭,站起来,似乎是心满意足的样子。叶知秋正说着:“现在可以走了吧?”
“着什么急啊,我还没有洗碗呢。”凌慕枫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收拾碗筷,走到厨房。
叶知秋捏紧拳头,好好,我忍。
厨房里传来洗碗的声音,叶知秋站在客厅里,电视机还在响着,不过画面却是上城卫视的财经新闻。
播报员说:“今日上城、燕城股市高开低走、双双回落,其中上证成指出现2%以上的较大跌幅。地产置业板块领跌,医药生物成为唯一整体上涨的板块。伴随股指大幅回落,两市个股普跌,仅428只交易品种上涨。”
接着,显示了图像,其中,跌幅最大的,莫过于秦氏企业的秦宜地产。
看着屏幕上一道红线明显走低,叶知秋再傻,也知道秦氏企业最近是出现了问题。
想起秦亦书打电话的时候那疲惫不堪的神态,叶知秋就有些心疼。公司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他应该会很担心、很难过吧。
凌慕枫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财经报道,有些奇怪。再一看,里面说的却是秦氏家族的事。今天他甚至连股票狙击手都没有用,只是自己小小的耍了秦家一把,并没有动真刀真枪。
但是,对于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的股市来说,这样的小动作,就足够了。
即使秦家和秦亦书知道是他凌慕枫在背后动手又如何?他们根本找不到他的存在,他现在藏在暗处,可以安心的对待每一个敌人。
你不仁我不义,只要不犯法,什么阴招都可以使。
凌慕枫要是没有这么点本事的话,他早在继承凌氏财团之初,就会被人玩死了。
不过,看到叶知秋那一脸担忧的神色,他很是不满意。
“啪”的一声,用遥控器关上电视,叶知秋回头,看见凌慕枫一脸微笑:“知秋,走啊,修保险丝去。”
叶知秋本来一脸怒容,听说他去修保险丝,才稍微和缓了一下神态。凌慕枫于是转身,去柜里拿了工具箱和手电筒,跟着她出门。
到了隔壁门口,果然发现凌慕枫把手机钥匙全都交纳出来,叶知秋愤愤的一把抢过钥匙,拧开了门。
凌慕枫也不含糊,打着手电筒进来,找到了电源箱。架了个楼梯,爬上去把东西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保险丝断了。叶知秋看到他打开工具箱,用钳子截下一段电源线,把旧的换下,接好,而后再将它送回去。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便亮了。
“呼,搞定。”凌慕枫长出了口气,从楼梯上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转身,看到叶知秋依然对自己怒目而视,只是,似乎眸子深处多了那么一丝的,复杂?
只是复杂,似乎,还没有上升到感情的高度。
叶知秋也看见他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骂他?他根本不怕她骂,而且刚刚他还帮自己修保险丝呢。打他?算了,自己的确是打不过的。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等瞪到他眼内出火、呼吸急促,然后扑上来?——倒霉的是自己。
于是叶知秋微不可查的向后退了一小步,轻声说:“凌先生,我……”
“那个秦亦书也太不靠谱了吧!”叶知秋还没说完,就被凌慕枫打断。他笑笑说:“明天是元旦,他也不过来?你这里出了事,他也不管?”
“亦书忙得很!”叶知秋不能允许凌慕枫诋毁他,自然而然的为他维护,“你以为像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
“我游手好闲?那也是因为秦亦书和凌慕槿他们合谋,将我从总裁的位子上面赶下来的缘故!”凌慕枫冷哼一声,“叶知秋,你看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简单片面,你以为秦亦书没有一点手段,能混到如今这样的位子?”
“那又怎样?他是正大光明的获取地位,没有耍什么阴招!”叶知秋也不甘示弱的道。
“没有耍阴招?你也太看得起他了!霍蔷儿的发布会是他在后面牵线搭桥、就连那个视屏也是他传到网上去的!”一想起那段时间的惨状,凌慕枫就有气。
“你凭什么说是他做的?”叶知秋才不信。
“哼,霍蔷儿的经纪人亲口对我说的!至于那个视屏,发布者是在日本,而当时,只有他二哥住在那里,不是他又会是谁!”凌慕枫恨得牙痒痒,“是他特意培训了那个女人,故意来接近我!”
“那也得要你配合!”叶知秋气死了,“就算是他培训的那个女人又怎么样?事情还不是你心甘情愿做的?就算是他利用了霍蔷儿又怎么样?你的确是抛弃了她!”
“我!——”凌慕枫瞪大了眼睛。是,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是秦亦书给他下的套子,但也得是他自己开开心心的往里钻。事到如今,他还能埋怨别人?
他侧过了头,一脸懊悔的说:“是!没错,我自己该死!我自己混账!我过去是疯了傻了才会那样做,我是该死!”
“说完了?”叶知秋冷冷的道,手指着门口,“说完了你给我出去!”
凌慕枫怔怔的看着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黯然的低下头,扶着墙,缓缓的走了出去。
“砰!”
直到关门声响起,叶知秋才有些惶然。凌慕枫他吃错药了?他过去从来不会这样的!如果自己和他吵架,他要不就是高声呼喝,要不就是拳脚相向,要不……
甩一甩头,难道是最近他落魄了,所以才能想清楚很多事?
晚了!
得到的时候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这个混蛋,现在想来求她的原谅,怎么不去死!
不过,面对空落落的房间,秦亦书没有能够过来陪她过节。
===第100节
慢慢的踱步到客厅,一下子摊倒在沙发上。
呼了口气,叶知秋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忽然转出了刚刚凌慕枫的话。
“他特意培训了那个女人,故意来接近我!”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徒有悲添
真的是,这样么?
翻了个身,是又如何,罪魁祸首还是凌慕枫。如果他不答应的话,秦亦书做再多的工作也是白搭。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只要,亦书一心一意对我就足够了。
元旦。
x城外,公墓。
很冷,下了一点小雪,地上薄薄的有着一丝白色的绒毯。
因为天气的缘故,今天来扫墓的人并不多。整座墓园空空落落的,只有风的声音。
素雅的黄花在空中摇晃,几片花瓣零落在地,落在薄薄的雪地上。墓碑也是白色的,上面的一张黑白照片,里面的人却含着淡淡的笑。
“妈,好久都没来看你了,对不起啊。”
墓碑前,叶知秋默默的伸出手来,将墓碑上的雪扫落。
她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裤子和黑色的靴子,再加上一头乌发,和旁边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很清晰的区别开。
深深的看着照片上微笑的母亲,音容笑貌还在,只是人已经阴阳两隔。
“妈,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叶知秋喃喃的看着墓碑。原本温和坚强的母亲,只是化作这一小钵黄土。在她刚刚去世的那一段日子,叶知秋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呐,早上还跟她争吵说话的人呐,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了?
怎么这么容易,就……
她蹲了下来,低下头。
眼泪,悄然滑落。
远处,凌慕枫静静的看着叶知秋一手扶着墓碑,蹲在地上低声啜泣,心里早就难过不已。
微风,断断续续的送来她的声音:“妈妈,我跟凌慕枫离婚了。我知道你从前跟我说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希望我能珍惜。可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凌慕枫在远处,听到自己的名字,“咯噔”一下。
果然还是恨的。恨他无情恨他花心,恨他欺骗恨他背叛。他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没有看出叶知秋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等到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晚了……
“妈,我最近过得还不错,学生们都很听话,成绩也慢慢的上来了。看着他们懂事,我真开心。”叶知秋继续喃喃的说着,不过,说起学生们的成就来,她似乎格外开心。
是啊,她一直都是那么一个善良的人。是自己蠢,自己白痴,才会错过她。
天上的雪渐渐的大了,有些落在她的身上。将她一身的肃穆都掩盖了不少。黑色太过于浓重,不适合她。
“妈,你放心,我会对自己好好的。”叶知秋又蹲着说了一小会儿话。这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一转身,在不远处的松柏下,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是凌慕枫。
凌慕枫抬起头,两人静静的对视着。
呼出的热气在寒风中染成白色,有如霜落。
“知秋。”凌慕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唤一声。
“你来这里干什么?”短暂的愣了之后,叶知秋沉下脸来,冷漠的问道。
“我来……见见我们的母亲。”凌慕枫早就查出了叶知秋的母亲就埋葬在这座公墓里,今早的时候,叶知秋出门了以后,他也跟着,就这么过来了。
“谁是你的母亲?”叶知秋的声音猛地变了严厉了不少,“我母亲才不会认同你这样的人!”
“知秋,我……”凌慕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叶知秋对他恨意太深,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散的。
“我只是想,来看一看她。”这也确实是心里话。其实凌慕枫还是很羡慕叶知秋的,同样在童年就遭遇到家庭不幸的两个人,叶知秋是跟着母亲远走他乡,过得虽然平凡,却一直很幸福。而他呢……
二十年了,二十年过去了。自从他八岁那年母亲和父亲离婚以后,已经二十年了,他母亲都没有来看过他哪怕是一眼!
而他父亲呢?父亲从来都很忙,一直都很忙。而且自从他母亲走后,他就变得更忙了。一年到头,父亲只把他一个人丢在空荡荡的大宅子里,甚至连平常打电话关心他的情况,都是由秘书代劳!
而每当过年过节,父亲在家,他问起母亲的情况,父亲总是会板起脸来,严肃且狠厉的训斥:“你妈妈不要我们了,你是男孩子,要自己学会成长!”
“你是男孩子,要自己学会成长!”
就是这样一句话,伴随了他整个成长过程。当他被堂兄堂姐们笑话是“野孩子”时,当他被父亲商业对手的儿子围起来暴打的时候,他只是咬紧牙,捏紧拳头,原本清澈的眼睛早已变得冷如冰霜。
豪门的残酷将他打造成了邪魅霸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因为只有自己变强,才不会受人欺凌。随着他一步步的高升,一步步的将对手踩在脚下,拥有了很多女伴,过得挥金如土纸醉金迷,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其实,他要的只是一个人的关心和爱而已。
只是,这恰巧是冰冷的豪门,看似华丽却无比残酷的上流社会,最为缺少的东西。
所以,当年他对安景如的感情那么投入,甚至愿意为了和她在一起,跟他爸爸顶撞,不要这个凌氏财团继承人的位子。因为太在乎,所以根本无法接受安景如的背叛,他才彻底放纵了自己,迷失在灯红酒绿的靡靡世界。
而心门,早已轰然合上。
===第101节
若非是叶知秋闯进了他的生活,他还不知道要醉到何时。
也许直到死的时候,才会醒悟。
历经千帆,面对过往的斑斑劣迹,他痛悔、他伤怀。
如果,在他成长的时候,有一个人能引导他走上正路。在他和安景如恋爱的时候,能再坚持一点,或许,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只是,这些事情,他不愿意去说。或许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或许是他认为就算告诉了叶知秋,她也不会理解。
没有经历过被最亲最爱的人抛弃和背叛,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那种极度渴望被爱却无法信任别人的苦楚,折磨了他整整二十年。
他早已经习惯了。
安景如对他的伤,已经治疗完毕。他母亲不知道和那个男人跑到什么地方逍遥快活了二十年,他也管不着。只可惜,他醒悟的太晚。当他想要珍惜的时候,早已经用刀将他和叶知秋的关系划上了难以愈合的丑陋伤痕,再想挽救……
谁能告诉他,应该怎么挽救?
“凌慕枫,我说过了,我妈妈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她不希望看到你!”叶知秋沉下脸来,冷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