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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恩的反应却和记忆中有所偏差,她惊讶极了:“真的吗?什么时候结果子了?”
说完,也没等江与城反应过来她在讲什么,趿着拖鞋就急匆匆往厨房跑。
厨房带着一个大阳台,她上个月路过市场买了一颗番茄幼苗回来栽在花盆里,平时都是阿姨照看的。还有几盆其他植物,程恩恩跑过去蹲在地上看了一圈,才认出来哪儿颗是自己的番茄苗。
但时日尚短,天气冷不适宜生长,植株都没长大,更别说长果子了。
江叔叔骗人。
程恩恩回到书房,看他的那一眼隐隐有几分谴责:“苗苗还没有做长大。”
“……”
江与城捏了捏太阳穴。
他答应了给程恩恩补习,陪她夜跑,每天都做到了。公司事情多,并不能日日准时下班,但他每次都会在九点之间回家。有时甚至刚刚到家,换一身衣服便要陪她出门。
说实在的,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程恩恩有时候会想,自己何德何能啊,让江叔叔对她这般好。
连着两周,江与城白天高密度地安排工作以便腾出时间,晚上超过九点的应酬不论缘由一律推掉,方麦冬苦不堪言。连轴转的工作好说,高强度的工作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只是许多应酬邀约并不好应付,稍有差池便会得罪人。
客户要维系,各类局长处长的面子也要给,说一句色彩悲凉的话,生意场上,身处这个位置的男人,注定不能做一个二十四孝好丈夫。
推掉应酬说到底是拂了对方面子,方麦冬办事再周到,难免遇到几个不好相与的,不敢对江与城有意见,气儿自然冲着他这个助理发。
这天几个主管从江与城办公室里出来时,方麦冬正接着一通客户的电话,扯皮扯了半天,才说服对方将饭局挪到周三中午。挂断时正好看见江与城拿着大衣走出办公室,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高致在大堂等了两个小时,坚持要见您一面。”
江与城微微蹙眉。
自从万圣节意外的碰面,高致便一直在暗中打探程恩恩的下落,这些逃不过江与城的眼睛。他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高致自然是找不到人。不想销声匿迹了半个月,又冒出来。
“他说,有两句话一定要当面跟您说,不听您一定会后悔。”
方麦冬将话转达到,江与城神色难辨,将大衣搭在臂弯里大步走向电梯。方麦冬送他到电梯间,摁开电梯,用手在门上一挡,等江与城进去,才道:
“两个小时之前,他向您的邮箱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被秘书室拦截下来。内容只有一个网址,”方麦冬停顿一下,“——是《蜜恋之夏》发表的网页。”
“我知道了。”江与城摁下数字1。
电梯静谧,只有机械运行的轻微响声,光洁的电梯壁映照出清晰的男人身影,一身笔挺西装,面容冷峻。
电梯停在一楼,江与城迈步而出,迎面经过的人恭敬颔首问好,他目不斜视,视线遥遥落向右前方。
诚礼的会客区很舒适,暖气开得不冷不热刚刚好,连提供的咖啡都是咖啡豆现磨。高致等得都快睡着了,打了数不清多少个呵欠,余光略过某处忽然顿住。
他盯着正向这里走来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事业成功的男人总是容易俘获年轻小姑娘的芳心,再加上一副好皮囊,一个不错的身家,便可称为什么钻石王老五。但凡遇上个心术不正的,便是实打实的祸害。
高致瞧着眼前这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十六七岁的男孩女孩谈恋爱,那叫早恋,叫青春;但一个二十多岁心智成熟的成年男人,和一个十七岁的学生谈恋爱,那就是拐骗未成年少女。
初恋被江与城拐走,是高致一直意难平的事情,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成功男士”了。
尤其是江与城在对面坐下来,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姿态,仿佛稳操胜券似的。
高致轻轻勾起一边嘴角,略有些讽刺的笑容。
“我瞅你这张脸就来气,懒得跟你废话了,”他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江与城,“我就问你,到底把恩恩藏到哪儿了。”
江与城眉眼不动:“如果是这个问题,我想之前我已经回答得很清楚了,她还轮不到你管。”
高致冷笑一声:“江与城,你有意思吗?你俩都离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要是真爱她,能跟她走到离婚这一步?”
江与城抬起手腕看表,表达着不耐烦与随时会起身走人的意思。
高致也懒得磨嘴皮子:“我给你发的邮件看到了吧。要不是这回到处查恩恩的消息,我还不知道,原来她把我们俩的事写成了小说。”
他说话时脸上挂着一种说不出是得意还是感怀的表情,无论是什么,落在江与城眼中都极为刺眼。他搁在沙发扶手的上暗暗用力,青筋绷起,面上却没显出一丝异样。
“虽然她改了名字,但我一看就认出来了,她写的是我,不仅钢笔的事她记得,所有的事她都记得。”高致说,“小说的名字叫《蜜恋之夏》,你们离婚之后她写的,想必你还没看过。没看最好,你不用看,那是我们俩的故事。”
江与城的眼底染上阴霾,随着他每说出的一个字,一分一分地加重,冷意从那双眼睛中散发出来。
“你知道唯一的区别是什么吗?”高致向前倾身,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恶意和快意,“区别是,当年她被你抢走,但在小说里,她和我在一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她后悔了。
——后悔选择你。”
没人知道那短短的刹那间,江与城的心头经历了怎样一番风云变幻。
他直起身时面色如常,连眉眼间那一分轻蔑都如常。
“臆想太多是病,有空找我不如去看医生。”
他丢下一张名片,挺刮的纸张在光滑的玻璃桌面上划过一段距离,稳稳停在高致面前。然后起身,拿起大衣大步离去。
背影修长而挺拔,在傍晚的余晖中气度轩昂,叫人看不出那强撑起的骄傲的框架之下,是一片怎样的荒芜的内心。
===第43节
第41章
洗完澡的江小爷穿着睡衣软乎乎的; 想耍帅也耍不起来了。他乖乖趴在程恩恩的腿上,让她帮他吹头发。
程恩恩的手法还是很好的; 就是今天明显不够专心; 时不时就瞄一眼门的方向。
等吹完; 江小粲直起身; 对着镜子抓了抓自己蓬松茂密的头发; 说:“你要是着急,可以给方叔叔和彪叔叔打电话,问问。”
江小粲对于他爸回不回家什么时候回家,是一点不在意的。他爸除了出差; 再晚都会回家报道; 从来不夜不归宿,一个大男人比他还恋家呢。
“我没有。”程恩恩很小声,不承认。
她就是; 就是……这段时间天天都有和江叔叔一起去夜跑,今天看他迟迟没回来; 电话也没打通,有点担心而已。就一点点。
江小粲笑嘻嘻瞥她一眼,看破不戳破。“你别等了; 他现在还没回来,今天肯定要很晚了。”
“我没等……”程恩恩有嘴说不清,把吹风筒放回去,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
“你要不今天陪我睡?”江小粲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向她抛了一个媚眼,“来嘛,小恩恩~”
然后俩人对着嘿嘿一通笑,程恩恩心情好了,说:“我去洗澡!”
江小粲隔空比心:“等你哟~”
小朋友睡得早,程恩恩害怕他等太久,洗了一个飞快的澡,头发还没吹,就从房间里跑出来了。不过刚走到隔壁房门前,听到入户电梯运行的声音。她顿住,脚步一转,往客厅的方向走。
果然是江与城回来了,她跑过去:“江叔叔。”
江与城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与平常不大一样,程恩恩还未觉察出不对,先闻到一股熏人的酒气。她遮了一下鼻子,“你喝酒了啊。”
江与城眼底一片深沉的黑色,盯着她,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程恩恩顿在那儿不敢上前:“江叔叔,你怎么了?”
江与城没作声,脱下外套,领带直接从颈上拽下,一起丢向沙发。不知是醉酒的状态让他失了准头,还是胸中郁气无法纾解,动作隐隐带着烦躁和怒气,外套滑落下去,口袋中什么东西撞到地面,发出微弱的“铛”声。
程恩恩忙上前两步捡起外套,放回去。
就在弯腰的那一瞬间,冷不防腰被一只手臂圈住往后一带,身体骤然腾空,她本能低叫一声,下一秒,整个人被丢在沙发上。
那力道有些重了,她被吓到,惊愕地张着嘴,望着身前面色阴沉的男人。
程恩恩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但这个样子的江与城,不是这段时间对她关心又爱护的江叔叔,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在她耳边说出“再让我看到你乱跑,打断你的腿”的黑社会大哥。
这种抑制不住想发抖的恐惧感,已经很久不曾有过。
程恩恩有点害怕,她直起身想从他身侧跑,江与城抬起右膝跪在沙发上,截断她的去路;接着左手往沙发背上一撑,将她困在他的身体与沙发之间。
他俯下身来,程恩恩便反射性往后靠,后脑勺紧紧贴着沙发。
她不喜欢酒气,和烟味一样讨厌。偏偏此刻那味道前后左右将她包拢,像一个透不过气的密闭的匣子。
他的眼神太吓人了,程恩恩不敢注视,惊慌的视线盯着他微微发皱的衬衣,求生本能让她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硬要说的话,只有昨晚,那道题听他讲了十分钟还没搞懂,被他敲了一记爆栗说:“专心。”
难道是因为她太笨了生气的吗?程恩恩欲哭无泪。
下巴忽然被捏攫住,江与城捏得很用力,程恩恩吃痛,被迫随着他的力道抬起头。他的脸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眼底沉得像暴雨来临前遮天蔽日的乌云。
“后悔了?”
他一开口,被酒精浸泡过的嗓音哑得厉害,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分辨不出究竟是不虞还是消沉的情绪。
“没、没有。”程恩恩都快吓哭了,虽然不知道他莫名其妙问的什么,还是小心翼翼地顺着他回答。
江与城却冷呵一声:“谁准你后悔的?”
程恩恩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忙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不后悔!”
他似乎听进去了,眼中阴霾散了一些,钳在她下巴上的力气也松了些。拇指按住她下嘴唇揉了两下,目光也落在那儿,呢喃似的:“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程恩恩赶紧说:“有良……唔!”
江与城没等她说完第三个字,便压上来堵住了她的嘴,程恩恩打开的牙关刚好方便了他毫无阻碍的闯入。他今天浑身上下都带着气,唇舌也不例外,含住她唇瓣狠狠吸咬。程恩恩疼得吱哇乱叫,声音全被堵住口中,被他舌头蛮横地搅乱,破碎成断断续续的暧昧的轻哼。
她两只手在江与城胸口拼命地推,挣扎半天徒劳无功,她在宿舍能自己换桶装水,被叶欣她们戏称大力士,结果在成年男人面前,力量的悬殊让她犹如一只胡乱扑腾的小鸡仔。
程恩恩这下真哭了,又怕又气,她还没成年呢,初吻呜呜。
口中品尝到一点咸涩的味道,江与城发泄似的啃咬慢慢轻柔下来,抓住一只在他胸口又捶又打的手,掌心贴掌心地握住。
莫名地,程恩恩被这个小小的动作安抚到,挣扎也变得微弱了。
气氛从霸王硬上弓的激烈,悄无声息地转入温情。
江与城太了解她的身体,对她的每一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他的吻一温柔,程恩恩的感觉很快就变了,开始喘不过气,开始酥麻和瘫软。
她被吻得很舒服,完全忘记了几分钟之前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掐死自己的恐惧。
直到江与城的右手熟练地掀起她的睡衣摸上去,程恩恩一个机灵,清醒了。
她惊慌失措手脚并用地一阵乱扒,把江与城的手从衣服里抓出去,同时也将他的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用力太猛,江与城被推倒在沙发上,头一阵晕眩的疼。
程恩恩趁机跳下地仓皇逃跑,脚上的拖鞋少了一只,她弯腰找了两下没找到,急急忙忙站起来先跑再说。
下一秒便被拽住手腕,一股大力一扯,她便失去重心跌下去,摔在江与城身上。他搂着她的腰一转,将她挤在与沙发之间的缝隙里,半边身体压过来,如同无法撼动的五指山。
“江叔叔!”程恩恩被挤压得连说话都困难。
江与城像是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