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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提供一种解决方案,“哈默先生,我行的服务很人性化。针对长年保险箱业务,可以让客户选择先开箱。只要签署代为拍卖抵押物品协议就行。”
说白了,愿意提前支付大价钱选择保险箱业务,其中存储的九成是贵价物品,比如传世的古董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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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为了把全款管理费收到手,能让取货人先开箱,只要当场转手等值物品就行。
建议不错,奈何珀尔用不到。
对她来说,这只银行保险柜是彻头彻尾的盲盒。
结合目前所知,保险柜内的东西极可能与鲁滨逊岛的灭口式死亡事件相关。
存货者愿意支付500英镑的保管费,而且选择了匿名存入,说明里面的东西确实很重要。重要到引火烧身,引发小岛的死亡事件。
一个多世纪过去了,打开它能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却全部是未知。
当口袋内仅仅剩二十多英镑,但要花近两千英镑才能开个盲盒。这盲盒是该开还是不开?
“谢谢您的建议,我想回去考虑一番。”
珀尔心里清楚不可能采用拉森经理提议的方法。
如果打开保险柜其中一便士也没有,她无法完成抵押物协议,那场面就不是尴尬收场,而是要背上巨额债务。背债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没关系,您能慢慢考虑。”
拉森经理认为事涉两千英镑,确实不可能冲动决定。
但他提醒,“可以的话,请在今年年底前做出决定。到了明年就是开启新一个十年之期,要按14期来计算管理费了。”
利滚利很可怕,以n取14期来,明年就比今年多付三百四十五英镑。瞧一瞧银行赚钱的速度,是不是快到令人瞠目结舌。
“我明白,感谢您的提醒。”
珀尔礼貌谢过了拉森经理,起身离开了这个充斥金钱味的地方。
拉森经理也不确定能否再等来这位北欧客户。瞧着哈默先生萧索离去的背影,他微微摇了摇头。
有点小遗憾,今年银行不缺人,否则以哈默的计算本领招人进来算账也不错。
珀尔走出银行,演一人像一人,在换下哈默?挪威人?落魄户的外套之前,她一直保持住眉头紧锁的愁容。
心里琢磨的却是怎么尽快搞钱。在不背债务的底线下,等搞到两千五英镑,就能放心用两千去开盲盒。
先别说搞到这笔巨款的难度,但凡正常思维就知道心疼钱,放弃这种未知的冒险。
绝不建议普罗大众如此操作,99。99%得不到等价值的金钱回报。
然而,对珀尔来说,这只盲盒必须开。
她找了一个可笑的借口。
鲁滨逊岛上的旧钥匙,一个多世纪以来没人发现。自己死后重生,在荒岛求生两年找到它。
换言之,没有自己的死而复生,这只保险柜无人问津。
有了自己死而复生,发现钥匙却弃之不用,这只保险柜还是无人问津。
那自己岂不是白死了一回了?
珀尔望向雾霭重重的伦敦天空,她怎么能让白死一趟的事发生。
眼底更涌起一丝疯狂笑意。大雾再重,也挡不住她爱冒险的心。
赚钱就是为了用的,正如东方那句古诗写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11章 这个盲盒,你敢开吗?
摆在面前的问题,在半年内如何搞到伦敦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按部就班地打工肯定不行。
哪怕白厅的高级事务官,基础工资也就四五百英镑的年薪。听起来非常多,但也没法在半年内支付这巨额笔银行保险箱管理费。
人无横财不富。
然而,即使是拍卖左旋海螺,其价格也到不了两千英镑,能打对折也够呛。
珀尔在尼亚号返航途中与学者们充分交流,其中不乏各类收藏爱好者。
她得知这个世界也有伦勃朗对大理石芋螺的素描画,而近百年没听说哪场拍卖会出现左旋海螺。
稀有贝壳的身价,可以参考再拍卖会上大放光彩的海之荣光芋螺。
上个世纪,被认为是稀有贝壳种类的海之荣光芋螺,第一次出现在荷兰拍卖会。最高成交价没有超过一百英镑。
别认为这价格低,想一想伦敦的房子才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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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的一枚贝壳,居然能抵半套普通房屋。这不是烧钱,什么是烧钱。
左旋大理石芋螺更为稀有。
再稀有,也要讲拍卖基本法,总有其自身价值的上限。依照常理,它的成交价五百英镑了到顶了。
除非某个有钱人想不开,以高出四五倍的钱款购买,那就是常理之外的情况。
珀尔爱冒险,但从不将期望放在旁人的脑子抽风上。
搞钱,还是得凭自身过硬的本事。她真不认为有谁会用两千英镑买海螺,那不是缺心眼吗?
想搞钱,得有专业技能与对市场的把控。
就像是抢银行,不是莽撞持枪冲入,更重要的是规划完美无缺的逃生路线。
这样说,不是珀尔计划打劫银行。
只是做一个不太恰当的类比,想在半年内赚一套伦敦豪宅的钱,就要找到这个时代的风口行业。
前世,读过19世纪欧美阅读习惯变化发展的专题研究。
其中提到工业革命后,印刷业迅速发展,交通工具的发展也改变了人们对书籍的需求。
大约19世纪中期,火车的建设让旅行变得容易,全球有关“铁路与海滨”向的书籍大量涌现。
越来越多的人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
不似后来有计算机网络,如今就算是科幻小说也少有电视、电影、游戏机等娱乐方式的假想。报纸书刊几乎称得上唯一足不出户的了解外界途径。
也可以索性去当地旅行走一走。
途中有大把空闲时间需要娱乐活动,书籍也是极好的选择。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自然类书籍与通俗小说。①
这一研究结论,在这个世界也找到了对应发展迹象。
眼下,距离英国第一条火车铁轨通车十年。
伦敦的火车站刚刚启用几年。放眼全球范围,各国也纷纷建起了铁路。
徒步行走伦敦,观察书籍报刊的销售情况。
用心观察,发现手提行李的人几乎都会买书。买的书却不厚重,绝非大学图书馆里砖头似的科学研究著作。
尤其是启用不久的火车站附近,书铺报摊数量之多超出预计,能窥见人们不知餍足的阅读欲。
珀尔把畅销榜的一摞书都买了。
通过观察分析伦敦的书市销售榜,可以确定一个好消息。通俗小说与自然探索类书籍,将畅销书榜二分天下。
把所有书读一遍,这些观察大自然的杂文游记或大众向科普等,其相同点是通俗易懂,厚薄程度把握地刚刚好,适合旅程放松。
由此可见,19世纪是探索的时代,工业革命也让制作书籍的成本大大降低,人们对通俗类书籍的极度渴望在不断攀升。
自然博物类图书走上了大卖特卖的销售风口。这股热浪至少能维持三四十年,甚至更久。
这时,一句老话应验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珀尔赶上好时候了。
她在离开鲁滨逊岛时,计划假借纪念教父母为名,先出版一本书。这事办的,果然有先见之明。
扬长避短没写小说,而将着眼点放在了自然相关的博物学、游记类书籍。在尼亚号上定稿了《欧美人少的四十九个理由》。
可酒香也怕巷子深,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半年内稿费需超两千英镑,无法一本接一本书打出名气,必要一炮而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两年荒岛求生的辛苦生活发挥了作用,它成就了东风的形成。
这段时间,“鲁滨逊二世”、“上帝偏爱幸运儿”的新闻红人热度飙升。隐形广告早就打了出去。在马龙的专访稿中提了一句,兰茨先生希望出版一本书纪念教父母。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没道理不把出书给尽快安排上。
伦敦城迎来了“鲁滨逊二世”,坊间传颂着兰茨先生谱写死里逃生与荒岛求生的奇迹。
隔着英吉利海峡,法国的伊夫堡监狱依旧是终年不变的阴森死寂,它与好运似乎从无关联。
伊夫堡监狱建于海岛上,四面环水,号称欧洲最坚固的囚笼。
谁都不信这里会发生越狱事件,其困难指数似乎比海难中生还难得多。
监狱内,最阴森可怕的莫过于终年不见阳光的地牢。
罪无可恕者被关押在此。谁说地狱不在人间,地牢就是看不到任何生机的深渊。
爱德蒙?唐泰斯含冤入狱已经九年半了。
回忆往事,以十八岁的订婚宴为一道天堑。
前半生,他活得普普通通,凭着本领成为了法老号的大副。
本以为订婚宴是通向幸福的开端,却在那一天所有的事都变了。
命运给了措手不及地一击。
突然在宴席上被捕,明明是莫须有的诬陷罪名,却无处伸冤被打入死牢。
入狱初期,尚怀一缕希望能清洗罪名出狱。
日复一日,希望被一点点磨平。外面的世界不可能有人帮助他洗脱冤情了,更不可能为他复仇。
是,要复仇!
入狱的第三年,他的房间被凿出了一个通道。
挖地道的人是狱友法利亚神父。神父本来想要挖出去监狱外的路,但找错方位挖偏了。
地牢里的两人阴差阳错地结识。
法利亚神父博古通今的才学与见识,无法不令爱德蒙惊艳与崇敬。
教与学在地牢中发生,在这充斥绝望的地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竟然直刺深渊。
爱德蒙在神父教导下,再也不是昔日思维简单的水手。
他已经能无情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性地分析让自己入狱的冤案始末,从而推测出当年的真相。
想判断是谁搞诬陷,就瞧一瞧谁获得了利益与好处。
九年半前,法老号的老船长病逝了。
船主莫雷尔有意让大副爱德蒙做新船长,而船上唯一不满意的是账房唐格拉尔。
当时,爱德蒙事业爱情双丰收。
一方面,激动于被提拔为船长,根本没想过嫉妒与不甘会让唐格拉尔的人心扭曲到何等可怕程度。
另一方面,正欢喜与梅塞苔丝订婚。也不在意未婚妻的爱慕者费尔南,没想过那个男人恨不得让自己消失。
唐格拉尔与费尔南,一个在事业另一个在感情上有着共同敌人爱德蒙。那也就不难推测针对爱德蒙的举报信出自谁与谁的合作。
举报信上说,法老号大副爱德蒙是拿破仑的亲信。
当时,法国政治异常动荡。反法联盟在第六次终于获胜,逼迫拿破仑退位,他被囚禁于在厄尔巴岛。
路易十八复辟了波旁王朝。要说有什么最害怕的,他与一群法国贵族非常害怕拿破仑卷土重来。
举报人说爱德蒙最近一次的航行,去了关押拿破仑的厄尔巴岛。
他身上有一封拿破仑委托送去巴黎的信,只要逮捕就能搜出确凿证据。信件内容一定是在策划怎么推翻路易十八。
特殊的政局背景让一封没署名的举报信威力巨大,也让爱德蒙不容分辩地被抓。
人被抓是第一步。
后面还有一步重头戏,入不入监狱需要审判。
爱德蒙初时尚怀希望,因为他自知清白,他根本就不是拿破仑党羽,也没参与谋反。
尽管他去过厄尔巴岛,也携带了拿破仑给的信,但压根没读过信,只是完成已故老船长的临终遗愿帮个忙。
犹记当年,遇上了审判官维尔福。
被提审时,他自认感觉了维尔福最开始的善意,误以为能被宣判无罪。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被释放,而是被投入了伊夫堡监狱的死牢。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如今,爱德蒙想明白了,将当年被提审时的古怪细节全都想起来。
一开始,维尔福是表达了同情。
将案件判为爱德蒙遵照老船长的遗愿行事,而非乱党分子。
情况急转直下,是翻开了警察搜到的所谓罪证书信。
那封拿破仑委托转交的信件,收件人姓名令检察官维尔福的脸色骤变。
爱德蒙记得清楚,当时维尔福反复询问,他是否认识拿破仑想要联系的收件人「诺瓦蒂埃先生」?
如今再回想,分明就是维尔福本人认识收件方。因为认识而心虚,而大惊失色。
检察官的熟人绝不能是乱党,一旦沾上私通反贼的名号,以路易王室的疑心病会让维尔福彻底丢了权力。
或许,维尔福与「诺瓦蒂埃先生」的关系不只是熟人,而是更亲近的关系。让他辨无可辨,甚至直接身败名裂。
那个瞬间,私欲彻底压倒检察官的正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