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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从腰后摸出一把折刀,拉开了,往前一指:“姓张的,新仇旧恨,今天就一起算吧。”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算!”
张玄手指一搓,数张黑符飘在空中,瞬间化成灰烬,无数的白雾黑烟弥漫开来。
这西门不是道士,更不是内丹派,虽然练过夜视,但这浓雾太大,一下就将他的视线挡住。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张玄一拳打中左肩,左手一下吃痛废掉,随即一摆右臂,却又击了个空。
变得拿了刀,也毫无用武之地,他这才感到张玄的恐怖。
想起见到王青天时,他那种让他骨子都感到害怕的气质,他不由得心里发毛。
“现在自杀还来得及,要不然,我可没功夫和你慢慢磨!”
一股掌风从身后传来,西门霍地回头,举刀往身后刺去,他刺得很快了,可张玄移动得更快,还没等他刺到,人已经到了西门的侧方。
一拳正正的打在西门的脸上,跟着就夹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将他的刀夺下,顺带把他腕骨折断。
这西门也是条硬汉,断了骨头,却还是咬牙不叫,双腿一踩地,还跳起来,踢中了没料到他还会还击的张玄。
这劲力也不小,张玄退后一步,气血翻涌,心中大怒,一旋身,就一个侧踢踹中西门的脸。
跟上去两步,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举拳打中他的胸骨。
咔地一声脆响,西门痛苦的蜷缩起身体,嘴里喷出一口血。
“你要做硬汉是吧?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张玄举腿要踩,季婕突然冲上来喊道:“不要杀了他,把他交给警方,我会帮你问出你想知道的事。”
张玄一想也是,这才收脚,季婕就拖起西门,听到外面的警笛声,把他拖向那边。
出警的还就是那个派出所的,一看季婕,正要敬礼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这些人也知道屁股不干净,也就不敢吱声。
看季婕借了手铐把人拷上,马上安排一辆警车,送她和西门去警局。
剩下这边,还在愣神,这哪里来的雾,还这么浓,不会是烟吧?可又发现有水汽,这只有雾才有水汽啊。
却在这时,雾又突然散开了,他们才看到原来雾里有这么多人。那些业主也在那里愣着呢,雾一开,就发现西门不见了。
“那个杀人凶手呢?”
“杀了老严的人呢!”
“草,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搞的鬼?”
冯绝看西门不见了,正松了口气,要安慰这些业主,谭望山就笑吟吟的走上来说:“老冯啊,我说过了,你好朋友不帮,去帮外来户,早晚要吃大亏的啊。”
“谭总,这时就不要嘲笑我了吧?”冯绝也没力气还嘴,苦笑声,看谭望山哈哈大笑的离去,警察就走上来说:“冯总,请你跟我们去一趟。”
这里死人了,法医也要过来,就把业主隔开,也叫了几个业主代表跟去警局,剩下的人围在那里。
张玄晚季婕一步到市局,西门已经在审着了。
“你杀了人,死刑逃不掉……”
“你想说我把你想知道的事交代了,你会帮我把死刑改成死缓吗?”
西门眼角流露着不屑,他是死士,早晚都会有死的一天,这只是快和慢的问题,可恨的是,没能帮马景和褚龙把仇报了,那个姓张的,实在太强。
“你错了,法院怎么判,跟我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你被判死刑是逃不掉的,但在判死刑之前,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快的话也要六到八个月,这段时间你会被关在拘留所。我可以让你的日子很难过……你知道为什么我没帮你找医生吗?因为你死不了。但你手上和胸口的伤会让你很难受……”
西门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季婕这警花会这样狠毒。
“我不怕痛,我从小到大经受的痛苦,比这痛苦十倍!”
“那一百倍呢,一千倍呢?”季婕淡淡地说,“这世界上有远比死还要难的事,那就是生不如死。”
西门深吸了口气说:“你敢威胁我?”
“我不单要威胁你,我还要威胁公孙一品,你不过是公孙家的一条狗,而我,是江都的公安局副局长。你们在这里胡搞,我是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西门咬着牙重重的哼了声,抬起脖子,又快速的将脑门撞向桌子。
他想要自杀!
第434章 第四位死士
季婕将西门死死按在椅子上,怒道:“你想自杀?没那么容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西门脑门上都是血,他手被拷着,脚也上了脚镣,这下连身体都绑上了,也再动弹不得。季婕看他眼神涣散,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就怒气冲冲的摔门出去。
“死士死士,顾名思义,他们的存在就是用来牺牲的。”
张玄靠在走廊那,看着她说:“这西门嘴很硬,你又不能像我一样,问不出东西的。”
“先晾他几个钟头再说。”
季婕还在生气,张玄也不好劝她,心想着公孙一品会不会捞人。毕竟整个公孙家就十六个死士,马景褚龙残了,他带了四人来江都,这西门也废了,他回去也很难交代吧?
他倒没猜错,公孙一品正被他的父亲在电话里批得体无完肤。
“家里养这些人,是要拿来派大用的,你既然跟青柏观合作,为何不用他们的人,明知那姓张的是个道士,你还要让西门以卵击石,那不是找难看吗?你要不行就回来,我让你二哥过去。”
“爸,我的计划万无一失,是那西门自己莽撞。您也知道,这些人,他不服管啊。”
公孙一品满心苦涩,他也不想西门出事啊,谁知他就脑袋像是中邪了,既敢跟张玄硬碰硬,在那种人眼里,法律就是儿戏。
没当场杀了他,就算不错了。
还有,他搞什么鬼,去杀了那业主,这才是让他最头痛的。
西门被张玄打残也就罢了,被抓也没什么,反正死士嘛,抓进去也不会交代什么,他还可以用些关系,让他在里面不至于太难受。
但他杀了业主,这下可闹大了。
光是微信朋友圈里,就吵成一团,不单是江都本地的媒体,连外地的媒体都过来了,全国都在关注这件事。
想要摆平那些业主,可就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公孙一品又恨上了冯绝,他堂堂长信实业的老板,处理事情,竟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要是他一到风上临水,当即立断把那些业主控制住,或者干脆答应他们按损失补偿,那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总之,公孙一品不认为是他的错,要怪就要怪西门和冯绝。
“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达不到你说的效果,你就给我回来!”
“是。”
公孙一品擦着汗把手机放在一边,就喊秘书把冯绝叫进来。
冯绝才从市局回来,事情他都说清了,那西门突然打死老严,也不是他指使的,季婕就让他先回去,但让他不要离开江都。
他一出市局就到红星地产这边来了,西门是公孙一品的人,他打死人了,冯绝是打算要向公孙一品施压的。
“三少,这事你做得有点过了吧?”
公孙一品还在气头上呢,当下就没给冯绝面子:“过了?人又不是我让西门杀的,过什么过?他使用武力过当,那是他的事,这事我来处理。那些业主怎么办?你是长信实业的董事长,你拿个方案来吧。”
“我拿方案?”冯绝也满肚子的火,“降价的事是你主导的,我能有什么方案?出事了,你就没有后着?”
“哼,打折是我让打的,但我也补偿了你的损失。你想想吧,打七折,能引来多少买房的。比你原来的销售速度快了十倍不止,我还按原价补偿了你。你还想怎样?冯总,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事你不处理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绝知道这事上是他占了便宜,听公孙一品话里的意思是让他拿些钱去给那些业主,他也不乐意。
“要让我拿钱,全部由我一个人拿,不行,你也要承担一部分。”
“那就按股份来算,那些在售楼盘,我只持有20的股份,我就负担20。”公孙一品冷声说,“原来也没卖几户,算算就几千万的事,你要再推来推去的,也别怪我小看了你。”
冯绝听他话越来越不客气,也怕触怒公孙一品后面的雁荡集团,就松口说:“行,那就这样,那死了的业主呢?他家里人把灵棚搭到了售楼部外,我们也不能用强,这事情全国都在关注……”
“这点我知道,你去跟他们谈赔偿,要是三五百万能解决,那就解决了。”
公孙一品哪还有闲心去管这事,他起身送走冯绝,就让秘书去安排飞机,他要赶回西北一趟。
这种时候,他留在江都,只会被媒体围住,倒不如回老家避避风头,等过几天这事情过去了再回来。
现在这时代,每天都有大新闻,用不了几日,谁都不会关注这事了,到时再慢慢处理。
坐在门外角落里的清瘦汉子,看他出来,就走过去问:“西门就这么算了?”
公孙一品看他眼说:“骰子,你留下来,在这里主持大局,我回一趟西北,那边我给市局的朋友打过电话了,说是不会有大事。他们也会安排西门去医院……你要有空就去看看他。”
这是家族里给他安排的四名死士中的最后一位。
这些死士虽然都受过搏击训练,身手那是没话说,但根据每个人的特质,又有不同的侧重。像是马景西门这种都是特工类型的,而这个骰子,则是管理类型的人才。
“那你回去吧。”
骰子有点看不起公孙一品,他要不是公孙仓的长子的孩子,在公孙家也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哪比得上他那号称公孙家第一高手的大哥,跟那个从七岁就做生意,早靠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的二哥。
这次青柏观找上公孙家,第一个接触的就是公孙一品,事情才落在他头上。
想是他父亲也想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堪得大用。
公孙一品连夜坐航班回了西北,骰子也赶去了医院。
西门的伤很重,被安排了骨科医院的高级病房,季婕在外面安了几重警卫,骰子过来时,还被检查了几遍才被放过去。
“突然就起雾了,一定是那个姓张的弄的妖术!”西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他想是要是大家各凭身手,他也不会差张玄太多,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可那雾一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就成了瞎子,那还有什么可打的了。
“王青天曾说,这符箓一派的,各有各的符法,穿墙透视,呼风唤雨都是等闲事。那姓张的贵为一派宗主,有这些本事,也不出奇。”
骰子沉吟着说:“你没跟警察说什么吧?”
“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西门叹息道,“没想到我跟马景褚龙一样,这一下就折在他们的手中。我这伤还很重,还被警方抓住了,怕是……”
“你先好好养伤,别的事,你不用操心。家族会派律师去帮你,死刑也不一定会判。”
这话一点安慰作用都没有,西门脸色一颓:“没用的,徐家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恨不得我们这些人早死早好,有他们在使力,死刑逃不掉。”
骰子也清楚,就是徐家不多话,当时那么多人看着西门杀的老严,这还能逃得掉的话,那法律真就是儿戏了。
“你先养伤,三少回了西北,我先回公司看那姓严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骰子,多说一句,三少很差劲,家族这次怕是派错了人。你能不能跟箭叔说一声,让他建言家族里派二少来?”
骰子眼神一厉:“我们这些死士是无权干涉家族的决定的,这点你要弄清楚,要是让箭叔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你也不用等判死刑了,他就会干掉你。”
西门心里一慌,忙说:“是!”
骰子又看了眼他的额头:“不要自寻短见,事情还没到那地步。”
“我知道。”
骰子一出门就赶去长信实业那边,打听到冯绝还在风上临水,又开车到那里。
售楼部外人声鼎沸,灵棚已经搭好了,老严家的婆娘正跪在那里鬼哭狼嚎的,他的父亲更是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这么年轻就死了,丢下你八十多岁的老父亲,还有你媳妇,这叫什么事啊!”
“是啊,你们这些黑心的开发商,你们是想要把我们弄死,你们才甘愿啊!”
老严的媳妇也能说是个体貌端正的女人,二十六七岁,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眼睛却哭得肿起,像是两颗桃子,在那嚎着,让人不忍卒睹。
冯绝离着他们六七步的地方,也不敢太靠上去,心里虽有点歉疚,可这都弄得焦头烂额了,那些歉疚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在想的是,怎么把这事解决,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