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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正是团员的日子,过完十五,大多数回家过年的人也该返城了。这一天也是胡大发和秋阳约定回来的日子,秋阳还会回来吗肯定是不会的了,爱情之树已经连根拔起,随着时间慢慢枯萎,即使你有观音菩萨的净瓶之水,又怎能重新浇灌出爱情之花呢
为了这一天,胡大发果断的请了一天假,早早的掐算好从秋阳家乡返城的车次、时间,早早的等在火车站的出站口,圆睁双眼,非要把从车站里面走出来的所有人看上一遍不可,绝对不能漏掉一个。万一秋阳老爹心下通融,让秋阳回来继续打工呢万一他们改变了主意呢万一。
胡大发知道,这些假设都是不可能的,几乎就是神话,但是心里总是不安宁,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盯守在火车站。
年后返程,也是春运的收官之战,满车厢的人,也算是高高兴兴返乡去,平平安安回城来。男女老幼、携妻揽子,气氛仍旧在热闹中。拥挤的人群中,推销旅游的、拉拢住宿的、接人送站的,往来穿梭,像是被加热的一锅水,咕嘟着不停。当然还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人,操作着自己的事业,歇了半个月,手都有些生了,那还不趁着人多热闹、注意力不集中练习一下,也盼着新的一年中,有个好的收成。
胡大发随眼扫着,心里不为所动,不关我的事,人家也没惹我,管得着吗都是混口饭,大冷天的还得出门靠手艺挣钱养家,容易吗别给人家找事了。自己是一门之长,现在有饭吃呢,那也得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吧万一人家连早饭还没吃呢,谁也不请这个客啊
再说,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情给齐瑞兰打电话。说不定人家还沉浸在过年的兴奋中,你给人家打电话,那不是捣乱吗人家来还是不来啊上次那件事,不知道人家怎么骂我呢,还没羞没臊的给人家打电话况且,人家的任务去年年底就完成了,今年的还没下来呢,你也不是警察,你着什么急啊难道想升格为“公公”吗毕竟,正月里面都是年,等二月份再说吧最好离人家远点,别找人家不高兴才好。
再说,自己的事还摆不平呢,你管人家的闲事干嘛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总不能拉着你的同门师兄弟聊自己的经历吧“兄弟啊,别干这个了,改行吧要不以后怎么娶媳妇啊我可是被一个警察老丈人给送回老家了,人家对咱们这个身份可是相当厌恶的,万一你们的未来老丈人也是警察,你们可就知道疼了”想到这里,自己都禁不住想乐,哪能让人家同僚们都找警察家里的闺女啊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呢
返城,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怎么着也得算是好事,辞别过去的一年,迎接新的开始,憧憬着未来的成就,安全抵达自己的第二故乡,能和同事们有了一周的谈资
但是,也有很多撅着嘴回来的:年底出了太多的份子,年终奖金直接告罄;回老家被迫相亲,索然无味的流连于各种咖啡厅、餐馆,见着不同的人,聊着令人作呕的话题;年底的各种局紧密安排,考验自己的肠胃,考验了磅秤,考验了对于自己的体重的接受程度
这些都还是在家里经受的考验,也有马上就要到达第二故乡之后,经受的折磨。这里面少不了胡大发的同僚们所做出的各种迷局,设立的各种考验。
“咦这不是那谁吗”胡大发在出站口盯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上午的成绩就是,用一双贼眼,扫视了几千人、几万人,甚至更多数量的返城客的面孔。
类似于安检的仪器似的,不管你拿了什么,也得过这一关,除非你空着手,那就排队让人工手持安检仪扫一遍。没有意外,意味着不能有任何遗漏。胡大发也是秉承着铁路人一贯的工作作风,一丝不苟的盯着所有的出站旅客,结果就是,眼睛生疼,眼珠子发涨,头有点晕,身体有点燥热,在这春寒料峭的年后午后,竟然解开身上的棉服,享受一下温吞的春风。
也许也是小环境使然,年后,这里的人口密度肯定是最大的,人多,给你的感觉必然是温度高。或者也和胡大发的心情相似,真的是在焦急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突然自己的心上人能从出站口随着众多的旅客向自己走来。
岁数比她大的叫她“小花”,岁数比她小的叫她“花姐”,胡大发对于这位美女还是有些印象的,一般来说,小偷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对于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人或者事。
二百六十二 巧合
可惜啊这个熟人不是自己想见的或者想接的。胡大发随意的看了两眼,就想转移视线,继续寻找自己等待已久的人,可就在这两眼间,胡大发发现了问题。花姐一身大红色的长款羽绒服,拖着一个旅行箱,箱子上面还摞着一个双肩背的包,右边臂弯上还挎着一个小包,神色匆匆,又有些奇怪,总觉得在试图寻找什么似的。左顾右盼间,充满着无奈,脚步蹒跚一脸忧郁、愤恨的模样走到出站口验票。
进站检票,出站验票,都要出示身份证,这也是为了减少黄牛,增加铁路安全性的一个主要办法。在出站之前,花姐又将手臂上的小包从里到外的翻了一遍,同时带着思考把双肩背也翻了一遍,就差把旅行箱打开,铺满一地的搜索了,结果仍然是眉头紧锁,一无所获。
“得,有点儿麻烦啊”胡大发看着最后走出来已经稀稀拉拉的旅客,最终,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美颜的花姐身上。“看样子是不是不想回城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最好能把车站翻个底朝天,非要找到不可了”胡大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但是离着还远,先不打搅吧
最后,花姐带着一万分的不愿意,验票出站,边往前走,一边回头,要是能有人拿着自己的东西追出来,那可是太好了。本身自己已经属于最后出站的了,在自己验票之后,两个铁路工作人员,直接拉上了铁门,只留下一道曲折的通道出站,自己返回休息室去了。
春运,那是最辛苦的时候,每天铁路系统进出的旅客以百万计,每列车间隔可能只有十几分钟,这么大的密度,自己要是不会掌握休息时间的话,那可连喝口水、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的。
就在花姐一步三摇的向着出口广场走来的时候,胡大发鬼使神差的挥了挥手,事后,就连胡大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那个动作,难道就是想在这大冷天里暖和一下身体,随意的动了一下吗还是麻木的看了一早上的出站旅客,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自己算是认识的人,表示一下自己没有白来一趟还是为了缓解一下出站广场上,那么多摇旗呐喊、叫卖旅游和住宿的闲人的眼神,终于等到自己要接的人了,不是和人家抢活儿来的,大家尽可放心吧
一个人向你挥手,多少都会吸引你的注意力,在花姐仔细分辨之后,最终还是向着胡大发走了过来。这次的返城旅行实在是倒霉,已经到站了,在车上先把火车票和身份证从钱包里掏了出来,本来想在出站时候买瓶水喝,再去找寻自己的钱包时,竟然没了。
在出站口,冷风嗖嗖的过道上,花姐被这极坏的消息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反反复复的翻找两遍,终于无奈、愤恨的承认,钱包确实是丢了,至于在哪里找不见的,什么时候丢的,或者是被偷了,自己根本没有印象,剩下的都是后悔。“刚才收好了多好啊细心点,放进羽绒服里面的口袋多好啊这回麻烦了,兜里一个子都没有,出了站,怎么回家啊幸亏手机还在,可是,这大过年的,给谁打电话啊这些可恶的小偷,气死我了”
“这对面的、向着自己挥手的年轻人好像哪里见过这是专程接我来的吗可是我回来,也没几个人知道啊还真是偶遇啊不会是认错了吧难道是招揽生意、拉我住店的不像啊”花姐一边走,一边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胡大发的影像,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姓氏名谁至少也得想出一两样来吧,要不怎么打招呼啊
“要是放在平时,就你那个模样啊,姐还真没空搭理你。可是今天还真不太一样了,这不是钱包被摸了吗,身上镚子没有,怎么回家啊最好能借我一百块,能打车回家就行了,不行就到家还你”花姐琢磨着,好像已经想起了胡大发的几个基本要素。
“这个好像是在ktv见过,捧过我的场吧哦是他,那个小孩吧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比那天那个光头好说话一些,还陪着我出去串台来着恩人不坏,应该能借钱给我。”花姐在走到胡大发面前之前,终于想起来这位年轻的小伙子是谁了。“归了包堆才见过一次面,相处不过两三个小时,直接管人家借钱,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这话怎么说啊,人家能相信吗不会把我当骗子吧”
“那活该了,谁让你先向我打招呼来着呢”花姐已经被逼无奈了,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的向着胡大发打着招呼,“呃你在这接人呢”
废话连篇,谁没事跑火车站来,要是进站口,那肯定是送人;出站口,可不是接人吗无非是接的到底是谁罢了。
“啊是啊”胡大发的表情更是难堪,从已经被冷风吹得有些冻僵的冷峻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微笑,那个样子,还不如不笑呢而且,那是笑容好像也是被冻住的,僵硬、刻板、没有一丝生趣。“本来没想打招呼,也没想被你认出来,更没想被你耽误我的时间,万一这时候秋阳从里面出来了,被你耽误的这点儿时间,可就贵了”胡大发想着,侧脸又向出站口方向看了看,大部分旅客都已经出来了,下一车次的还没到达,出站口恢复了暂时的宁静。
“啊你是过完年,回来了”表情僵硬,这语言也是生硬无比,同时也是废话一堆,人家从火车站里面出来的,可不是回来吗这还用问
“恩好巧啊”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总算是甩掉了刚才的尴尬。这话要是发生在写字楼的电梯间、某个高档酒吧、私人会所或者带有一些红星标志的地方,那也可能是一段情话;至少别在火车站说吧,现在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你们约定好了一个到站、一个接站,没事扯什么啊,赶紧回家聊好不好。
“我刚才看,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吧”胡大发赶紧抛出自己的话题,省得没事嚼废话。
二百六十三 堵贼
“唉,可不是吗”花姐也是松了口气,终于把最尴尬的阶段熬过去了,说故事吧“我这出来的时候,从钱包里面拿火车票、身份证来着,然后钱包随手放这手包里面了,还没出站呢,就找不见了,估计是被小偷偷走了,你说说,多可气啊钱多钱少先不说,我那里面好几张卡呢,挂失补办多麻烦啊,至少一星期,甭干别的了还有,我这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怎么回家啊”花姐满眼含着哀愁怨恨的看着胡大发,好希望对方能够主动提出来:“我送你回家”自己也能愉快的接受啊,至于这份情,等上了班再报不迟
“就刚才的事吧钱包里面多少钱啊什么样子的包有什么特征”胡大发料到花姐的遭遇了,一边问相关情况,一边观察着出站口仍有几个旅客稀稀拉拉的通过铁门。
“一个粉色的、长包,钱也不是太多,两千块钱吧其他的,就真没什么特征了你能帮我找找”花姐半信半疑的问着,你要是不帮忙,不能找,那你问那么清楚干嘛眼前的胡大发,就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先抓住了,扑腾几下再说吧万一他有办法呢
“就像上次ktv似的,突然说起第二天要去派出所,难道说,他在派出所有什么关系吗那天他说的解释,肯定不是真的。不会他就是一个警察吧不会在这执勤呢吧,那我可得报警了要不我可是冤死了怎么说也算是熟人啊,今天还真得帮我了,至少找个警车把我送回去啊最好借二百元钱,改天你要是去ktv,给你免费不就行了吗”
花姐仍在胡思乱想间,胡大发向着车站广场的一间kfc指了指,“你去那边等我吧,先坐会儿,甭着急,我进去看看,你是不是落在哪里了,我一会儿就来。”说着轻轻地拍了拍花姐的肩膀,顶着出站的方向,向着火车站里面走去。反正工作人员已经回屋休息去了,胡大发毫不客气的直接从出站口钻了进去。
眼前,是一个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间或有着几家店铺。出站的已经没什么人了,除非是在出站时,耽搁时间了,才在这个时候刚走到出站口。胡大发扫视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面想着:假如是跟着花姐的人,得手后要么往前赶,在她之前出来;要么就不着急了,等到最后,没人了再走。
可是刚才在她之前,确实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啊,至少没有能够引起自己注意的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