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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一身的汗。”贺霖淡淡一说。
沈伊笑道:“没关系,等下再洗。”
贺霖眼眸一瞬不瞬地看她。
女孩子皮肤白皙,闹起来满脸通红,方才厨房里的笑声软软的,客厅都能听得到。
沈伊又抓了下头发,往前走两步,站在他跟前,深呼吸一口气后道:“哥哥,谢谢你。”
贺霖:“谢什么”
“谢那个角色。”也谢你没有因为诗柔想要所以就给诗柔,女孩子心眼是真的小,沈伊一旦被偏心对待,她能失落很久。
贺霖唇角斜斜地叼烟,身子往前倾,眼眸看着她,随后抬手勾了下她凌乱的发丝,道:“你把贺家当家了,贺家就会为你遮风挡雨。”
沈伊呆了呆,像是被他的眼眸吸过去一样。
贺霖漫不经心地卷着她的发丝,道:“你曾经对珍姨说过,你不喜欢我们,要永远离开这个家。”
“但是,沈伊,你说这个话我们只会难过,但最受伤的人是珍姨。”
那一刻,沈伊想哭。
贺霖指尖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眼角,后起身,咬着烟,扯了扯领口,上楼。
他一走,沈伊就落泪了。
她对不起夏珍。
贺家有她没她没关系,但夏珍不能没有她。
“一一”夏珍迟疑的嗓音在身后传来,沈伊身子一震,急忙擦了泪水,往楼上跑去,说:“妈,我去换一套睡衣,刚才不小心弄湿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夏珍在后面嘀咕。
沈伊擦着泪水上楼。
上去后,就见贺霖推开书房的门,沈伊脚步一顿,他偏头看她,沈伊有点难堪,狠狠擦了泪水,转身往房间里走。
贺霖吸一口烟,淡淡地道:“怎么一哭就像只兔子。”
沈伊:“”
你才像兔子。
说着她拧开门,走了进去。
在房间里暗自自责懊恼哭了一会,沈伊又去洗一个澡,宵夜是夏珍端上来的,诗柔跟贺霖都在书房里,就一块送去了,随后送来给沈伊,沈伊开心地跟夏珍一块喝,边喝边跟夏珍说学校里的一些趣事。
夏珍听得高兴,眉眼里全是笑意。
这一晚,夏珍洗了澡,上楼跟沈伊一块睡,按理说这样不太符合规矩,但沈伊确实不敢去躺贺峥曾经躺过的床,只能夏珍过来陪她。
第二天,她醒后,夏珍已经下楼了。她跟着下去,就见诗柔跟贺霖在跑步,她则去练声,吃过早饭,诗柔公司的车就来接她,贺霖收拾了下也出门,夏珍叫来老陈,送沈伊去学校。
今天课程繁重,表演课,台词课,形体几个课程一块来,陈恬恬跑过来跟沈伊一起。
明月跟廖娅在一块,四个人对上,硝烟弥漫。
陈恬恬冷冷一瞪眼,后低声跟沈伊道:“给点气势。”
沈伊听罢,立即挺胸抬头,雄赳赳地看着廖娅,唇角冷笑。
明月有些尴尬,她拽了下廖娅的手。
廖娅冷冷一笑:“真的是狗腿子,一根口红就收买了你,没点骨气。”
陈恬恬气得眼眶发红。
“你自己还不是拿了。”
“我拿了怎么了是她硬塞给我的。”
靠
沈伊伸手:“那你还我。”
太无耻了。
廖娅叉腰:“给了东西就要回来你这是故意炫耀的吧”
沈伊也学她叉腰:“是啊,故意炫耀的怎么了有种你不要拿啊,你有种学明月一样有骨气啊,你跟陈恬恬生什么气啊,气她主动拿口红是么我是主动给她的,你呢要不是因为不想破坏宿舍和谐,我是真不想给你。”
教室里一片哗然。
廖娅狠狠地瞪着沈伊。
沈伊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瞪着瞪着。
老师来了。
陈恬恬拉了沈伊一下,沈伊哼一声,跟着陈恬恬走,明月也拉了廖娅一下,廖娅从沈伊身侧走过时,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永远也比不上诗柔。”
沈伊身子一僵。
此时老师拍手:“都站好,干什么呢”
这节课是形体课,班上同学看沈伊几个人一眼,这才听从老师的意思,各自站到该站的位置。
之前陈恬恬跟明月廖娅三个人都是在前头的。
这会陈恬恬跟沈伊站在后面,中间隔着两排同学。
沈伊咬了咬牙,把廖娅刚刚说的那个话抛出脑海里。
她本来就没想跟诗柔比。
她只想过好这辈子的生活。
如果再跟诗柔比,跟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只是心口发麻,到底还是疼了。
上了两节课后沈伊跟陈恬恬去饭堂吃饭,在饭堂碰上明月跟廖娅,没有任何对话擦肩而过,气氛僵硬,这个宿舍终于分成了两派,沈伊看陈恬恬只点了青菜却看着鸡腿咽口水。
她多点了一个鸡腿,随后夹给陈恬恬,笑着道:“多点了。”
陈恬恬感激地很:“谢谢,我这个月钱花得太快了,现在好穷,吃不起肉。”
沈伊:“我养你。”
陈恬恬:“天啦,你真好,鸡腿跟你分半。”
“不不不,你吃你吃。”
“不要客气,来来来。”
两个人推来推去,随后对视一眼,彼此哈哈大笑。沈伊看着她的笑容,心想,这就是友情吧
下午课程上得也很快,夏珍叫了老陈过来接她,非常准时,沈伊背着书包跟陈恬恬道别,随后上了车,一路往家里开去,诗柔这次工作要去别的城市,不会那么快回来。
至于贺霖不清楚。
但是车子开进别墅时,看到那辆黑色的suv,沈伊就知道今晚多了一颗电灯泡了。
夏珍还跟之前那样,在门口等她,沈伊下车,欢喜勾住夏珍的手,进屋,贺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靠在沙发扶手上打电话,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沈伊礼貌地一喊:“哥哥好。”
贺霖淡淡一点头。
夏珍赶沈伊上楼去洗澡,沈伊乖巧上楼,上了一天课程,虽然有空调但还是出汗了。
等洗好澡,天色已黑,沈伊穿着睡衣下来,却见楼下没有开灯,别墅里一片安静。
她愣了愣,门是开着的,外面月光投射进来,投在地面上,看着有些许冰凉,沈伊往厨房看去,也暗着,她顿了顿,小心地扶着扶手:“妈哥哥周姨”
喊完后。
没有人应,沈伊有些心慌。
她往前走了两步,啪地一声。
屋里的灯一亮。
沈伊吓一跳,就见夏珍手里端着蛋糕,往她这边走来:“一一,生日快乐。”
沈伊呆楞住。
厨房的灯也开了,周姨笑着端着菜出来,放在餐桌上,也冲沈伊道:“生日快乐,一一,十九岁了啊。”
沈伊看着带笑的母亲,咽哽:“我”
贺霖也从门外进来,叼着烟,将礼物放在她手上:“生日快乐,三份,我们一人一份。”
“谢谢。”沈伊捧着礼物,仰头看贺霖。
贺霖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沈伊眼眶红通通的,夏珍笑着将蛋糕放在桌子上,牵过她的手:“下午我做的,你看喜欢吗”
蛋糕上有一个小女孩,手抓着裙子,倔强的脸。贺霖拉开椅子,淡淡一说:“还挺像你。”
沈伊也觉得像,她上前抱住夏珍,“妈,谢谢你。”
夏珍笑道:“不客气。”
沈伊看着一桌子的菜,还有蛋糕跟礼物很激动,也很感动,她本来都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上辈子自从夏珍去世后,她就没再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起初她还记得,后来她就真的忘记了。
她兴奋地起身,跑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来到餐桌上,笑着道:“我们喝酒。”
夏珍一看,惊了一下:“一一,你”
“我成年了,能喝。”沈伊说着就拔酒栓。
贺霖伸手,拿走酒瓶。
沈伊吓了一跳,动作一顿,紧张地看着他。
贺霖淡淡看她一眼:“明天早上有课吗”
“没有。”沈伊摇头。
“那就喝吧。”贺霖开了酒,给她倒了一杯,他自己一杯,至于夏珍不能喝,就没倒。
沈伊兴奋地吹一声口哨。
夏珍忍不住笑道:“跟流氓似的。”
沈伊拿到酒,第一个就敬夏珍:“妈妈我爱你。”
夏珍一顿,有些激动:“我我也爱你。”
沈伊一口喝了,入口微涩,她砸吧了下嘴巴,又跑去跟周姨干杯,周姨笑着跟她喝了一口果汁就说:“你们慢慢吃,我回去了。”
她住在后面的配楼里。
沈伊知道她还要照顾她老公就没留。
随后她慢吞吞地走到贺霖身侧,贺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在夹菜,手边放着酒杯,红色的液体透过光有些染在贺霖的手臂上,贺霖知道她过来,没动,慢条斯理地吃着菜。
沈伊看着他上下动了下的喉结,迟疑了下,碰了下贺霖的酒杯:“哥哥,谢谢你,我敬你。”
贺霖偏头看她一眼,后慢条斯理地拿起来,挑了下眉头。
沈伊竟然看懂,于是又笑眯眯地跟他又碰了下酒杯,然后一口喝光,唇上沾着红色液体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他。
贺霖眼眸看着她,轻轻地抿一口酒,并低低地道:“你这样喝,是要醉的。”
“不怕。”沈伊雄赳赳地道。
贺霖挑眉:“得意忘形。”
十五分钟后,沈伊真醉了。
她蛋糕吃一半,菜吃一半,直接趴桌子上,脑袋晕乎乎的,跟前视线一直在打转。夏珍有些担心,在沈伊跟前挥了下手:“一一”
“妈,你的手好大啊,比我的脸都大。”沈伊舌头打结,伸手去抓夏珍的手,夏珍被抓住手,哭笑不得。
贺霖:“我送她上楼。”
夏珍:“麻烦了。”
说完,贺霖弯腰,将沈伊拦腰抱起来,沈伊迷迷糊糊的视线当中,只看到男人刚硬的下巴。
她伸手,摸了下,却摸到他的喉结。
贺霖脚踩在台阶上,低头看着怀里迷瞪着眼的女孩。
第15章 第15章
沈伊头很晕; 跟转了十几圈似的,晕得都有熊胆去摸贺霖的喉结了; 贺霖喉结稍微动一下,脚步很稳,一步步上三楼; 推开女孩的房间; 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鼻息里。
贺霖眼眸眯了眯; 走到床边; 将她放在床上。
一接触到柔软的床,沈伊直接滚进去,腿一缠; 就缠住了被子,蓝色的棉裙往上滑。
露出白皙的长腿,她的腿肉十分均匀; 配上雪白的肤色,很惹人注目。
贺霖站床边看了一会; 半响; 弯腰,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沈伊又翻个身,将后脑勺对准他。
头发上,还缠着一根灰色的胶圈。
贺霖伸手; 轻轻地将胶圈从发丝里解救出来。
那一小小的胶圈在他的掌心里; 还带着一丝洗发露的香味。
贺霖看着它好一会; 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调了下屋里的空调,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过了好一会。床上的蚕蛹就动了一下又动一下,往床边挪去,不一会,被子被扯开,沈伊呆着眼睛看着房间,她头很晕,但精神很亢奋,大约坐了三分钟,沈伊下了床,披散着头发在屋里开始跳舞。
她知道自己头晕,也醉了,但是神经却一直在跳动。
半个小时后
贺霖洗了澡出来,腰间围着浴袍,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跟湿润的头发,更脱下浴袍,就听到外面咔嚓一声。
贺霖动作停下来,眼眸犀利。
外面又咔嚓一声,那是东西被拖动撞到地面的声音,贺霖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耳朵微微一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是从阳台到走廊发出的响声。
还有隐约的歌声。
贺霖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后拿走柜子上的烟,咔嚓一声打火机一亮,点燃了烟,火苗滋滋地往上,他吸了一口,后才伸手去开房门,走廊上感应的壁灯亮着,说明有人。
而那歌声,软软的甜甜的,十分好听。
贺霖扔了毛巾,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着穿着睡衣的沈伊爬在那个用来修家电的伸缩梯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弄头顶的壁灯。
他站了一会,她还在哼歌。
贺霖唇角斜斜叼着烟,喊了一声:“沈伊。”
她没搭理。
贺霖往前走两步,来到这伸缩梯下面,伸手摇晃了下伸缩梯。
沈伊手里拿着一支笔,低下头指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醉意:“别动,我在修壁灯你不知道吗”
贺霖:“壁灯没坏。”
“坏了,我噔半天它都不亮。”沈伊凶巴巴地道。
贺霖:“接触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