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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一切都在蛊惑她的心智,让她快要深陷某种错觉,他爱她,也甘愿将这世间的美好奉送于她。
一些真心想知道的问题,在那么一个冲动的瞬间,抵在齿间,迫不及待想要问出口。
在她想要开口的那一刹那,窗外噼里啪啦的放起烟花,他们不约而同望向窗外。
那烟花并不长久,在半空只留下转瞬的斑斓,彻底消失了踪迹。
窗内悠扬的音乐放缓了节奏,在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温情时,一道铃声打破了宁静。
秦绍恒微皱眉头,但屏幕上的号码告诉他,他不得不接。
“怎么了?妈?”
对面的人声音焦灼,拔高几度,絮絮说了一通。
他平静的脸上有了几分变化,“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来。”
“怎么了?”沈如期有些担忧。
“有点急事,等会我叫霖风接你回去。”白色的餐巾被他扔在桌上。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始终没有问出口,乖顺开口,“那你快去处理吧!”
他似乎有不舍,走前回望了她一眼,她扯出一抹苦笑在嘴边,被费劲心力撑起的笑容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僵硬得无处安放。烛光仍燃烧着,悠扬的音乐仍没有间歇,可有什么碎裂在空气中,随着冷掉的烟花一起消散了。
在对面那通提高音量长段絮叨的描述中,她听到了萧惠茹的名字。
也许,在这早之前她就该死心的。她沮丧地想。
桌角颜色红润的红酒浮着诱人的光泽,她拿起酒瓶,猛地倒入酒杯,一口口灌进去。被麻痹的神经才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产生。
霖风到了餐厅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倒在桌子上,喝得烂醉的沈如期,旁边哪还有秦绍恒的身影,他的心一沉,照这架势他今天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他上前壮着胆子推了推沈如期。
沈如期意识模糊,只感觉有人在推动,摆了摆手,“走开,你这个大混蛋。”
大混蛋都用上了,这次闹得倒是不轻,霖风的心又是一沉,“少奶奶?你醒醒。”
沈如期撑着抬起头,颊畔已经是两片深红,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声音喃喃“嗯?”
霖风看着醉成一团烂泥的沈如期,无奈摇了摇头,刚想上前搀住沈如期,脑海里立马冒出秦绍恒那张冰冷的脸,立马放弃了这样的打算,唤了女服务生将沈如期扶到了车上。
*
沪城第一医院。
苏蕴玲在手术室外踱着步子,见秦绍恒过来,稍稍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仍然焦灼,走进了几步,“绍恒,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急死了。”
话语间的急切,失了几分贵妇的优雅。
“路上有些堵车。现在情况怎么样?”秦绍恒微微蹙着眉头。
“还在做手术。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想的。”苏蕴玲用手帕掩了掩鼻子,声音沾了几分哭意。
余光瞥见秦绍恒沉冷的脸庞,辨不出情绪,她心里没了底,孩子是她生的,常言母子连心,可秦绍恒心里在想什么她从来都没摸透过。揣摩间,手术室的灯霎时灭了。
医生推着萧惠茹走了出来,她瘦弱的身子遮掩在白色的被子下更显得羸弱,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流了血,更苍白了几分,手腕间裹着一层层厚重的纱布,麻醉的功效还残留了部分,萧惠茹睁开的眼睛,有些迷蒙,可是,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还是让她喜上心梢,他果真还是在乎她的否则,不会这么在意她的生死。
中午的时候,她看到霖风将沈如期桌上的花扔掉,如果没有秦绍恒的授意,他又怎么会那么做?如果是秦绍恒的授意,他在乎沈如期太明显,她又看到秦绍恒和沈如期双双离去的身影,气不过,跟在后面走了好久,更让她气不过的是,他讨好沈如期的举动,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过,约会也好,只是出来吃饭也好,他都像是一个被输入精准代码的机器人,他能一切都做好,但是从来不走心。她一直以为他本就是这样,可是他对沈如期做的一切,都是她曾羡慕得到的,她嫉妒得都快发狂。
可是,现在他出现在她眼前了,他现在本该和沈如期在一起,也就是说,在她和沈如期之间,他选择了她,这样的认知让她沉在谷底的心瞬时飞扬至上空,她压住内心的喜悦,勾起一抹苍薄的笑,眼角氤氲出泪意,“绍恒,我是不是,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说得很委屈,声音也很柔弱,这是她擅长的把戏。
她抬起那只被纱布缠裹的手,她想要抓住他,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她无力的垂下手,刺痛在她的腕间蔓延,“绍恒,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讨厌?”
站在一旁的苏蕴玲立马走上前,轻轻握住萧惠茹的另一只手腕,“惠茹,别瞎想,绍恒怎么会讨厌你呢!”
说完,朝着秦绍恒暗暗使了眼色。
秦绍恒仍未动,长腿站定在原地,眸子里流转着暗芒,声音冷冷,像是寒天的冰块,砸在光滑的地面,连发出的声响都是冷的,“先回病房再说。”
护士推着萧惠茹进了vip病房,长了年纪的医生推了推金丝框边的眼睛,慈祥的眉目舒展,摘下白色的手术口罩,眼前站着的男人气势咄人,明显身份矜贵。他虽见识过不少人,在这医院也有些地位,也不免有些忌惮,“病人情绪不太稳定,尽量不要让她受刺激,手腕间的刀口好在浅,要是深了,这命未必救得回来。”
“谢谢医生。”苏蕴玲又掩了掩鼻间,作势悲痛。
医生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的长廊。
明晃晃的灯光亮着,仍挡不住一些黑暗的东西在肆意生长。
“绍恒,你快去看看惠茹吧!她这丫头就听你的话,你多劝劝她,哄着点她。别让她做这些傻事,她这一多好的姑娘。”苏蕴玲说到动情处甚至都生了哭意。
“妈!”秦绍恒的声音冷冷砸下。“演这出戏你们累吗?”
“什,什么戏?绍恒,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惠茹都进了医院。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沈如期那个女人怎么让你变得这么冷漠?妈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苏蕴玲声音拔高了一度。
“那妈,您可以解释解释为什么单单就您在这里?您又是怎么发现她自杀的?今天上午还正常在公司的人,中午就自杀进了医院。手术的时间这么短,刀口这么浅。刚好,您又在。您不觉得这些现象巧合在一起能说明一些问题。”秦绍恒带着质问的视线直直凝在苏蕴玲的身上。
“绍恒,你,你在胡说什么?谁会拿自杀这种事情开玩笑?妈的儿子怎么会说出这些话,你说,是不是沈如期那个狐狸精教你说的?”苏蕴玲提到沈如期,便是怒气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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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因为我爱她
“妈,狐狸精我希望您是最后一次用在如期身上。”秦绍恒的脸瞬时阴沉。
苏蕴玲心一慌,但自恃秦绍恒不会对她怎样,冷哼一声,“怎么?她还不能说了,当年就和你妹夫纠缠不清,又勾搭上什么当红的男明星,我们秦家需要是这样的媳妇吗?别说安分守己了,她嫁到秦家几年了啊,肚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现在还来挑拨我们母子之前的关系。这样的女人留在我们秦家迟早要出事,让你离婚,你就是不听,惠茹这么好的女孩子你放着不要,当年,你们不也甜甜蜜蜜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那个沈如期是给了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向着她。”
“妈,您知道您现在这副样子和我印象中的您差别有多大吗?我敬您是长辈,但是,我想您应该清楚,我向来是有底线的,我不会和如期离婚,她这一辈子都会堂堂正正坐着秦太太的位置,您也别想着撮合我和惠茹,我不觉得给别人不恰当的希望是件好事。还有…”秦绍恒顿了顿,“她并没有给我灌什么迷魂药,我向着她,是因为我爱她。”
直到秦绍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苏蕴玲还愣在原地,印象里,这个从小冰冷不苟言笑的儿子虽然没有惹过什么麻烦,甚至可以算是她能拿得出手炫耀的资本,上层社会,多少纨绔子弟败光家产,可她的儿子不一样,她的儿子出息得很,所以秦绍恒一直是她的骄傲,一个可以掌控在手的骄傲,可是事情在沈如期嫁进来之后就不一样了,他娶沈如期这件事就是逆了她的意思,一个贪污犯的女儿嫁到这样的名望家族,只会带来羞辱,可是他不听,甚至压下了所有的新闻报道,保了沈如期的安宁。沈如期一直不是她心目中标准的儿媳妇标准,她就秦绍恒这一个儿子,自然对媳妇的要求甚高,越是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所以,这些年,她竭力拆散他们,可拆散了这么些时日,两个人的关系也没动丝毫。
最接近成功的那次,他们差点离了,可是后来呢,还是和好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越来越不甘,可事情总不如她意,这样的不如意在萧慧茹回来之后,缓解了不少,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有了方向,拆散秦绍恒和沈如期,撮合他和萧慧茹。毕竟,初恋身份的威力不小,无论从家室,相貌,气质她都对萧惠茹满意得很,更重要的是,萧惠茹肯听她的话,顺她的意,只要萧惠茹和秦绍恒在一起,她对秦绍恒的掌控又会回来。
所以,她这么尽心尽力帮萧惠茹说白了也是在帮自己,今天中午,萧惠茹打电话找自己哭诉,说想不开的时候,她是劝了的,可是,后面转念一想,不如将计就计,两个人一合计,才会有了医院这一幕,可是她们以为精心得没有漏洞的计划被秦绍恒不留颜面的拆穿,不仅拆穿了,还毁掉了她心里那点尚存的幻想。他说,他爱沈如期。他何时坦言说过爱谁,又怎么会是轻易说爱一个人性格。一旦说出来,说明是动了真感情。
可是,苏蕴玲不甘心。怎么可以由那个女人轻易抢走自己一直以来的骄傲,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走向了病房。
病房里的萧惠茹躺在病床上,麻醉的功效彻底消散,但身子还是疲软得很,她的视线时不时落在白色的房门上,期待叠了一重又一重。
那扇终于被打开,她的眼神瞬时亮起光芒,可那光芒才持续了不到三秒,在只看到苏蕴玲的身影之后彻底黯淡了下去,她还是不死心,微微咬着嘴唇,“苏姨,绍恒呢?”
“绍恒,他临时有事先回去了。”苏蕴玲的眼神有些闪躲,眼前的人,为了这一计谋,受了多大的疼痛,她有些心疼。
“苏姨,绍恒是不是回去找如期了?”
萧惠茹那柔柔弱弱的声腔,如同一把斧头,砍在她苏蕴玲的心坎。苍白的脸色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她不舍得说出实情,“怎么会?他还是为了沈如期丢下的你,怎么可能又会回去找她。你啊,老老实实休养,好在你这腕子伤口浅,要恢复起来,没多大问题。过两天苏姨过生日,都给你安排好了。”
苏蕴玲口中所谓的安排,让萧惠茹多了几分期待,她的脸色微微一红,此刻的失落并不值一提,“谢谢苏姨。”
“你啊,总是和苏姨这么客气。”苏蕴玲走进,掖了掖萧惠茹的被角,“苏姨呢,一直想要女儿,可惜呢,生了个儿子,后来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再生,打小,我就喜欢你,恨不得招你当女儿,可我又知道你的心思,你和绍恒在一起那时,别提我心里有多开心,哪知道后来…。哎…”苏蕴玲长叹一口气,又知道说到萧惠茹痛处,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姨,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为了我好,是我命不好,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法国,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又怎么会现在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都拿不回来。”萧惠茹一想到这里,就懊恼万分,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不停往下流。
苏蕴玲见状轻轻拭去萧惠茹脸颊的眼泪,“这些事,都过去了,更何况,那都不是你的错,你放心,只要你苏姨在一天,我绝不会让沈如期那个狐狸精安稳坐着秦太太的位置,这个位置,到头来,肯定还会是你的。”
“真的吗?”萧惠茹构想那样的画面,激动得轻咳几声。
“真的。”苏蕴玲理了理萧惠茹的发丝,“你今天早点休息。苏姨先回去了。”
“好的,那苏姨慢走。”萧惠茹眸子里的光芒又亮堂了几分。
空荡的白色病房内只剩下萧惠茹一个人,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好像那些畅想的画面在天花板上一一真实放映。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将萧惠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眸光一亮,期待地看向门口。
可门口出现的身影让她眸子里的光芒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