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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玲虽然有些不满,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神情勉强平和,心里却在暗暗发泄。
沈如期将手抽离秦绍恒的手,微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奶奶。”
这样的回答让秦老太的心里像是乐开了花,嘴上的笑怎么也遮掩不住,好像抱到孙子的场景就在眼前。
过不久,午饭结束,沈如期被秦老太叫着跟着身边,无非是跟着秦老太侍弄那些花草,天已经不算热,带着凉意的风,吹来花香,沈如期在秦老太的指导下裁剪花草,倒也乐得清闲,秦老太的花室里不应时季的种了不少花,颜色各异,营造出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氛围,反倒是沈如期不舍得结束这悠闲的时间,起码在这宅子可以不用再面对秦绍恒和苏蕴玲。所以,沈如期跟在后面对这些花草也格外用心。
“如期啊,要是你多回来陪陪我这老婆子有多好,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宅子带几天陪陪我好不好?”秦老太轻柔的声音响在空旷的花室,眼神透露着满意。
沈如期手里还拿着剪刀剪一束花枝,顿了下来,看着秦老太莫名生出一股很亲切的感觉,不谈她嫁进来秦老太处处维护,在秦老太的身上,沈如期总有股亲人的感觉,她幼年相继失去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虽然父母对她很好,但是家族里血缘关系较近的长者很少,她从小很羡慕那些能承欢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膝下的幼童,可这种缺失的感觉如今在秦老太身上得到了补偿,难免不动容,要说离开秦家最舍不得也就是秦老太了,她眼眶雾气瞬间弥漫,语调些许哽咽“我知道了,奶奶。”
秦老太见她这般情绪激动,苍柔的手掌抚过她的头顶,“傻丫头,好端端地哭什么?”
沈如期不想让秦老太担心,克制住了情绪,勉强撑起一抹笑,说,“我没事,奶奶。”
这样反而让秦老太有些担心,“如期,是不是在我们秦家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谈不上,只是秦老太不知道她嫁入这秦家,不过是夺了某个人的位置才坐得上,也不过是因为某种完全不出于爱的原因,但是这些她都无法一一说给眼前这个关心她,真心待她的好的老人听,她只能说些违心的话,“我没事,奶奶,嫁到秦家是我的福气。”
秦老太到底活了这些年,知道沈如期自有她不想说的理由,慈祥地笑了笑,说,“如期啊,你婆婆就是逞一时最快,不管她怎么说,你不要放在心上,这秦家太太的位置你安心坐着就好,我老太婆只要活着一天,就认你这一个孙媳妇,要是其他人有什么心思,我老太婆第一个不答应。但要是绍恒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也尽管和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秦老太的话让沈如期心上一暖,但她和秦绍恒的瓜葛也不是一两句追究谁受了委屈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不想让秦老太担心,“奶奶,没有,绍恒对我很好。”
算起来,他确实对她很好,吃穿用度从没有让她愁过,体面的生活,恰到的关怀,不过只是他不爱她而已。
她继续勉强笑了笑,好在秦老太不再继续追究。
后来的话题基本就集中秦老太和她普及花草的侍养注意事项,她本来就有兴趣,更是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的时光过得算快,她和秦老太两个人在花室侍弄了一番花草,喝了一杯下午茶,时间已经接近了傍晚。
从花室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晕染上了一层一层的晚霞,淡黄色的霞光铺在天幕,沈如期停在原地看了几秒,才被秦老太叫回神,“如期,正好我从西班牙带了几样好东西要拿给你。”
沈如期就这样跟在秦老太后面去了秦老太的房间,说是几样东西,零散拿出来一大推,有各式各样的手工饰品,也有各式各样的新奇小玩意,还带了有安眠功效的熏香,沈如期的两只手都捧不过来,走之前,秦老太特定介绍了那款安眠作用的熏香,说是西班牙当地的秘方,能舒缓神经,缓解疲劳,又特定嘱托沈如期回房间务必要点上,她想起,最近她跟着一折腾好像秦绍恒也跟着没睡好,一回到房间,就点燃了熏香。
秦绍恒这时还在书房处理事务,等到处理得差不多回到房间,见沈如期立在房间,摆好香炉,房间内淡淡雾气缭绕,馨香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他轻咳一声。
沈如期回过头,落瞳是秦绍恒的身影,也不意外,想起秦老太让她留在的事情,也要知会他一声“那个,奶奶让我留在宅子陪她几天。”
他迈开长腿,从她走过走过,站在窗前,松了松衣领,语气漫不经心,“好。”
沈如期撇了撇嘴,也没再说什么,想着晚饭时间快到了就下了楼。
楼下的厨师和管家已经在陆续来回摆好了餐具,秦老太正坐在客厅用下午从花室拿出的花束插花,旁边坐着帮衬的苏蕴玲。
秦老太见是沈如期,满脸笑意开了口“如期啊,你看我这花插得好不好看?”
“很好看。”沈如期说得是真心话,那话是真的插得好看,颜色适宜,不显眼也不沉闷,花枝大小间距也相得益彰。
她的回答让苏蕴玲眼神闪过一丝鄙夷,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冷嘲热讽了一句,“如期眼光不错嘛。”
苏蕴玲的表扬让气氛稍显尴尬,沈如期虽然知道苏蕴玲是口是心非,还是回了句,“谢谢妈。”
这声“妈”唤得苏蕴玲浑身膈应,合着嘴巴,并不意愿再开口。
沈如期开始后悔下楼的决定,横竖面对谁都不好受,相比于苏蕴玲带给她的难堪还不如在楼上和秦绍恒维持表面的相敬如宾。
但这时走也显得突兀,她只好临着沙发坐下,乖乖当个不存在的透明人,坐了有一会儿,秦管家过来通知,“大太太,太太,少奶奶,晚饭好了。”
“好。”秦老太视线从插好的花束上移开,应了一声,但不见秦绍恒的身影,看了一眼沈如期说,“如期啊,你上楼喊绍恒下来吃饭,别又光顾着工作,忘了时间。”
沈如期应了声,迈着步子,上了楼。
她刚打开门,视线里就是秦绍恒从浴室出来的场景,关键是秦绍恒全身上下就围了一条浴巾,宽厚的胸膛,匀称分布的肌肉,恰到好处的曲线,一下子跳进了沈如期的眼里,沈如期蹭的红了脸,下意识别过身子,说话都不利落了,“奶奶,奶奶叫我来喊你下楼吃,吃晚饭。”
秦绍恒的神情没有任何一丝起伏,从她身边走过,在衣柜里拿出衬衫,慢条斯理穿了起来,沈如期站在房间内,好像一下子被定住了,迈不动步子,浑身发起一股子没来由的燥热,脑海里竟然闪过很多不宜的场景,她脸上的红晕更是浓烈,背着秦绍恒大口舒气,无果,走到茶几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下去。
时间像是被拉长,她手掌按在茶几上,浑身细微颤动。
秦绍恒唤了她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拉住她的手,声线冷沉“你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
她终于回过神来,用手捂了捂脸降温,“没事。可能刚跑得有些急了。”她总不能说出她现在脑子里一直闪的某些不可讲述的场面吧。
但他似乎寸了心要戏弄她,已经穿戴整齐的胸膛靠近了她,温柔的气息旋在她的耳畔“先去吃饭,等会回来慢慢看。”
她脸上的红晕灼热得更加凶烈,腾的一下子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快,快下楼吃饭吧。”她长舒一口气,急急走在前面。
两个人相继到了楼下,沈如期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没褪去,刚落座餐厅的椅子,秦老太见她这般,打趣开了口,“如期啊,你脸怎么红得这么厉害,没事吧?”
沈如期恨不得此时找个地洞钻进去,愣愣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说空调温度太高了?好像这个理由用过了。说自己不舒服了?会让秦老太担心吧?除了这些,那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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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沈如期的心一下子陷入了窘迫与慌张中。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时,秦绍恒的声音沉沉响起在客厅内,“空调温度太高了。”
很寻常的原因,但是秦绍恒一本正经的讲出来更为慎重,秦老太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也没有去追究,叫来秦管家,吩咐调低了空调温度,沈如期脸上的红晕才褪了不少。
菜式一一端上来,秦老太照旧热情,“如期啊,这是我从西班牙特定带回来的秘方做的汤,你多喝点。特别补身子。”
说完,立马盛了一大碗给沈如期,盛完之后,当然秦绍恒也不能免于秦老太的热情,“绍恒啊,你也多喝点,对身子好。”
沈如期望着秦老太殷切的目光,对着一晚黑乎乎的汤汁,勉强喝光了一大碗。
喝完了这碗汤,其他的菜式她都吃不下了,好在后来秦老太也没再勉强。
苏蕴玲坐在一旁,看着这幅祥和的场面,心里涌出一股不满,但又不好贸然表现出来,敛眉,眸子里闪烁着凌厉,放在餐桌下的手指暗暗攥紧。
后来,秦老太又聊了些日常的话题。
不知道是不是沈如期的错觉,这空调的温度是越来越高,鬓发些都渗了些汗渍。心里有股燥热,脸上又晕起一抹红晕。
这场景落在秦老太的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发了话,“如期,绍恒啊,你们吃完了就赶快上楼休息啊。”眸子里是止不住的关切。
沈如期本就察觉到有些不舒适,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提前撤,自然不想久留,正好秦老太给了她一个离开的机会,她放下餐具,应了声,就起身上了楼。不多时,秦绍恒也动身,跟着上了楼。
餐厅里剩下苏蕴玲和秦老太,那碗汤已经被秦管家撤了下去,苏蕴玲见识多了,很快有所察觉,对秦老太这安排略有不满,积郁了许久的不痛快忍不住发泄了出来,“妈,那个沈如期有什么好?让您都这样做了?”
秦老太敛了敛眸,思绪翻涌,但终是没有说出来,放下餐具,脸色严肃,眼神里掺了一丝凌厉,“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只好我在一天,沈如期就是绍恒的妻子,这个事情没得商量,你啊,好好学学当婆婆的样子,成天和个晚辈过不去成何体统。”
苏蕴玲嫁入秦家也好些年岁了,一直安分守己,从不逾矩半步,自认为坐在秦太太这个位置上也算没辱没了这个称号,所以这些年,秦老太虽对她不冷不热,但也从来没像自从沈如期嫁进来之后那般训斥她,她的脸面一下子拉不下去,自然也觉得委屈,满脸不悦,但还是应了声,“妈,我知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了。”
秦老太还坐在正位上,神情恢复一派慈祥,说,“好。对了,绍恒和如期那里你就别去打扰了。”
虽说是嘱托的口吻,但命令的意味十足,再怎么说这秦家还是秦老太当家做主,多年来驰骋商场的威严尚在,苏蕴玲不敢造次,只好将那股子怨气闷回心底,暗暗咬了咬牙,说,“妈,我知道了。”
苏蕴玲不甘不愿从餐厅走回房间,好在秦家宅子造得够宽敞,够气派,光房间与房间之间也隔着不远的距离,苏蕴玲瞥了眼秦绍恒的房间,不甘心的迈了步子,停在房间门口,抬起手指,正打算敲门,但脑海里又想起秦老太的话,老实将手放下,暗暗跺了跺脚,回了房间,一回房间,立马打了电话给正在国外出差的秦勋,诉了一番委屈。
房门内的沈如期当然不知道此刻暧昧的气氛差点被刻意打破。
她从刚进入房间,就察觉出有哪里不太对劲,房间的熏香燃得正浓,她只感觉皮肤底下像是有火苗子烤着,不仅体内,心底有股子燥热在她的体内越燃越烈,像是稍一触碰,就会爆炸。
她猛地灌了几口水,心里的燥热不减半分,从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还是无济于事。汗渍像是不停的从她的体内渗出。她将房间的空调调低了几度,仍是没有用。
她疑心这房间的空调坏了,温度居高不下,鼓了鼓勇气还是开了口,“秦绍恒,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特别热。”
秦绍恒还坐在书桌旁处理事务,她见他不应答,以为他没听到,走上前去,推了推秦绍恒,“秦绍恒,你有没有。。。。”
她的话还还没说出口,手腕被秦绍恒一把扼住,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很痛苦,眸子里深如沉渊,翻滚着异样的情愫,眉峰紧紧蹙着,他的深远的眼神凝住了她,如火焰般炽热。
她皱起眉头,察觉出他的异常,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明明是用了力,但整个身子软绵无力,反抗更像迎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