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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预算的问题了。”菅生希子踩着小凳子把柜子顶部的盒子拿了下来,里面是她这几年攒的零用钱:“这些够吗?”
黑泽阵把盒子盖住拿起了那沓礼品券:“用这个吧。”
“这个只能在市内的商业街使用吧,没办法订房间和坐车。”菅生希子揉了揉头说道。
“别担心,礼品券也可以折合成现金使用。”门路很多的黑泽阵小朋友说道。
一大早,做了一些便当的菅生希子在学校和小伙伴会和了,礼品券成为了面额不一样的现金,这将是他们这次寻找活动的资金。
书包装的鼓鼓囊囊的黑泽阵把车票递给了菅生希子:“我们出发吧。”
虽然已经到了12岁,不过是小学生的两个孩子还是享受到了儿童票的价格。
只不过在转乘长途线路的时候车上的工作人员朝两人看来似乎有所注意,注意到这一点的菅生希子和黑泽阵相视一眼两人都朝身边的大人挪近了一些,用这种方式伪装一下。
效果很好,大概没有想到热热闹闹的圣诞节会有两个小学生乘车到陌生的城市寻找或许不愿意被找到的女人。
“烤鸡肉饭团吗?”黑泽阵看着米饭里超大块的鸡肉惊讶的问道,他以为那么短的时间只会有盐巴饭团。
菅生希子从保温杯里倒出一些热茶递给小伙伴:“阿阵陪我来很辛苦,当然要吃蛋白质好好补充一下。”
菅生希子忍不住看向小伙伴放在脚下的书本:“阿阵,你的包里都放了什么啊?”
黑泽阵一脸平淡:“只是一些日用品罢了。”
两个孩子都不是不能吃苦的类型,中午之前就到达了目的地之一。
陌生的建筑和陌生的人流让菅生希子有一瞬间的害怕,几秒后她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我有看过妈妈的公司发的培训录影带,她们会从最繁华的居民区和商业街开始推销。”
黑泽阵则没有那么乐观,奈奈阿姨他们每次推销贩卖的东西都不相同完全随机因此这方面他们没办法分析,只能大海捞针。
“还记得准备好的说辞吗?”黑泽阵问道。
“避开巡逻的警察叔叔,避免被当成走失儿童抓住。对愿意停下脚步的好心人询问,就说妈妈失踪了正在寻找。”菅生希子说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如果发生了自己无法处理的变故时听我的指挥。”黑泽阵补充道。
菅生希子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朝着陌生的商业街里陌生的圣诞大哥哥和圣诞大姐姐开始了询问。
在给来来往往冷漠的成年人推销失败后,兼职的圣诞大哥哥圣诞大姐姐对有礼貌的小朋友还是愿意露出笑容的。
“姐姐,请问你见过我妈妈吗?她失踪了我正在找她。”菅生希子举起了照片。
“很抱歉我没见过她,需要姐姐帮你报警吗?”圣诞大姐姐问道。
菅生希子摇了摇头,开始了下一次询问。
夜幕降临,漂亮的圣诞树又闪烁起了光。
在好心人的免费热汤分到了一个烤火鸡腿,发出接了一保温瓶的菅生希子吸了吸鼻子,两个孩子一边朝着租好的住处走去一边互相捂着手。
虽然很努力的全面想过了,但一天下来两个小朋友手还是冻的通红。
偏僻的楼龄高到每踩一步台阶都能听见咯吱声的小旅馆里人也很多,在成双成对的大人中间两个小豆丁显得极为显眼。
菅生希子把脸蛋埋在围巾里隔绝掉落在身上的视线,黑泽阵自然的对吧台处的老板说道:“我们的父母帮忙订了房间,请把钥匙给我们。”
一脸狐疑的店家和无比坦然的小学生对视几秒后,最终把一串钥匙放到了他的手心:“毛巾、牙刷和桌子上的巧克力冲剂都是免费的,电视里有儿童频道。”
晚餐是在用微波炉热过的饭团和烤火鸡,菅生希子坐在床上的瞬间就感觉到了疲惫。
狼吞虎咽吃光晚饭后躺倒在床上后,菅生希子看向坐在一边把电视调到电影频道的金发男孩:“阿阵,你好熟练哦。”
“之前,我有自己去东京逛过。”黑泽阵说道,除了图书角的时光外已经认为自己长大了的他课余生活非常充实。
“不愧是阿阵。”菅生希子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几秒钟后,菅生希子就进入了梦乡睡的很沉。
透过薄薄的墙壁奇怪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黑泽阵面无表情的按着遥控器放大了电影的声音。
身边的女孩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黑泽阵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走到了前台。
把硬币交给吧台的老板后,黑泽阵收获了一个座机电话。
他拿出了折叠放在口袋里的纸,纸上记录的是最后菅生奈奈使用过的座机电话和最后使用过的几个号码。
黑泽阵开始一个一个拨打,拨通后他没有着急说话。
“这里是佐藤九日堂百货商店……”
黑泽阵把店家的名字记录下来压低声音:“你好我看到了你们百货商店的促销活动非常心动,请问能告诉我店的详细地址吗?”
“这里是大黑私人诊所,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黑泽阵的动作一顿,他咳嗽了两声:“我的身体不太舒服,朋友推荐了你们的诊所,请问可以把详细的地址告诉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黑泽阵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是被恶作剧了吗?”电话那头的人问道:“我们诊所的医生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专攻精神疾病和各种创伤后遗症……”
黑泽阵在诊所的名字画了一个圈,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我的朋友开了个善意的玩笑,拜托您可以告诉我诊所的地址吗?”
黑泽阵继续打电话。
“这里是小舟洋食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美食杂志上听说你们的店非常有名,可以把地址发给我吗我想和朋友一起去品尝。”黑泽阵说道。
“诶?真的吗?我们家的洋食店在和歌山市纪淡海峡上的日都岛……”
挂断电话之后,在吧台老板好奇的打量中黑泽阵转身回到了房间。
菅生希子睡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天花板是陌生的床铺也是陌生的。
坐直身体后菅生希子透过窗户看向一个人都没有的街道,一时间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才三点,再睡一会儿吧希子。”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旁边床上传来熟悉的声音让菅生希子整个人放松下来。
确实还太早了,菅生希子这样想着再次进入梦乡。
早餐依旧是昨天的饭团,黑泽阵今天吃到了肉丸馅和肉松馅的。
菅生希子数了数剩下的钱:“第一站我们去旧货店吧。”
“在那之前,昨晚我又打了一次电话有些收获。”黑泽阵把纸放到了两人面前:“希子,你知道奈奈阿姨一直在看精神科医生吗?”
对上那张茫然的脸蛋,黑泽阵已经知道了答案。
“之前你们搬到a市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黑泽阵问道,他猜测事情发生在菅生母女搬到a市之前。
“在大海上,船沉了。”菅生希子脑海中回忆着当时的画面:“爸爸沉到黑黑的海底不见了,我和妈妈得救了。”
黑泽阵想起了菅生家不吃海鲜的习惯,一下子找到了原因。
但是,黑泽阵在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陷入回忆的女孩。
菅生希子是个很善解人意很能读懂情绪感情充沛的女孩,她现在的反应有点奇怪。
没有悲伤、没有恐惧,就好像那段回忆让她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或许需要心理医生的不止奈奈阿姨一个人,黑泽阵继续问道:“那,希子你记得奈奈阿姨当时有什么异常吗?或是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菅生希子想了想:“妈妈住院了好久,医生说缺氧造成了大脑损伤,船出事时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妈妈才去看医生吗?”
那也不应该看精神科医生,黑泽阵把最后一口饭团咽下去:“也许正相反,奈奈阿姨想起了什么所以需要看精神科医生。”
“得想个办法,弄到奈奈阿姨的病历。”黑泽阵说道。
他们换了个公用电话询问私人诊所的护士小姐,但是被很干脆的拒绝了:他们不会泄露任何患者的隐私。
两个小朋友选择先去踩点,在附近绕了一圈后跟在黑泽阵身后的菅生希子站在对面大楼的楼梯间能看到诊所里面的样子。
虽然楼道里有烟臭味,但是这个高度和角度很好。
黑泽阵从包中拿出了两个巴掌大小的小望远镜,递给了菅生希子一个。
大黑私人诊所占据着五楼靠左边窗户的单元楼,人员很简单,前台登记处的护士小姐和在诊疗室的大黑医生本人。
黑泽阵看向锁着门的房间,那里无论进出护士小姐都谨慎的使用钥匙,他猜测那里就是放应该是存储药物和病历档案的地方。
“阿阵,我们该怎么进去呢?”菅生希子担忧的问道,只有一扇大门坐在前台的小姐能看到所有进来的人。
“只需要弄出一点混乱。”黑泽阵从口袋中摸出了打火机。
火苗出现后就被立刻吹灭了,不过菅生希子在好友的脸上看到了跃跃欲试。
这让菅生希子也有点莫名的紧张。
心里的善良小人说:这样做不太好,被抓到的话会被交给警察叔叔。
心里的邪恶小人说:可以试一试,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了。
几秒后菅生希子抬起头充满求知欲的问道:“那我们怎么打开门呢?”
黑泽阵从包中拿出了一根铁丝。
菅生希子敬畏的看向好友背着的包,对里面还有些什么非常好奇。
黑泽阵往外没走两步,就感觉衣角被人抓住了。
“阿阵,我能做点什么?”菅生希子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参与进来。
清楚刚才菅生希子心中纠结的黑泽阵扬了扬眉毛提醒道:“我们这是在做坏事哦,希子想成为我的共犯吗?”
这种严厉的说法让菅生希子下意识的抿了抿嘴:“阿阵是因为我才这么做的,阿阵才不是犯人。”
菅生希子拿过了打火机:“我去烟雾报警器下面点烟。”
“然后和人群一起疏散离开大楼,在这里会和。”黑泽阵说道。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开始了行动。
这栋大楼里有很多针对孩子的补习班,因此菅生希子贴着一个陌生大人进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怀疑。
没有监控器,没有人注意到她。
谨慎的戴着手套把点起来会起很大烟雾的纸张点燃,在菅生希子走入人群的时候烟雾报警器发出了声音。
整栋大楼的人都往外涌,菅生希子顺着人群离开了大楼,看到大黑医生和护士小姐也在人群中后菅生希子松了口气。
半小时后。
在家庭式餐厅里,两个马克杯碰在一起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在聊天的大婶们中间的两个孩子喝着热腾腾的牛奶,谨慎的翻开了这份还带着热度的病历。
“xxxx…xx…xx,本次会面共有时间一个小时。
通过之前的脱敏治疗和心理疏导菅生女士已经能控制情绪的回忆当时的海难,目前以排除病理性失忆的可能在病人的多次主动提议下此次进行了催眠疗法。
催眠疗法途中,菅生女士情绪突然非常激动失去控制,在极度的不稳定下她向我讲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出于严谨的态度我将菅生女士所说的场景与媒体报道中其他遇难者所说的相对比,证实菅生女士所描述的主观视角记忆来自于自身而非在媒体环境下得到的虚假记忆。
本次催眠疗法非常成功,菅生女士再次进行催眠聊法的预约,相信很快她就能完全的找回失去的记忆碎片。”
“xxxx…xx…xx,本次见面菅生女士很不安,通过沟通和心理疏导后我从她那里得知到了最近很困扰菅生女士的问题。
持续的药物治疗和大脑本身的修复能力让菅生女士终于想起了失去的记忆,虽然海难中失去至亲非常令人感到难过,然而令我担心的是菅生女士的精神状态。
菅生女士谨慎又郑重的和我说她在海难发生之前,建生女士看到了长得和她丈夫的丈夫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李先生就被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了。
这种说法让我担心菅生小姐在认知上出现了错误,又因为她有家庭暴力的前科和海难时大脑受到损伤的过去,让人担心建生女士得了卡普格拉妄想症。”
“xxxx…xx…xx,这次与菅生女士聊了聊她的过去,通过对背景了解我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似乎在菅生女士小的时候她生活的地方就流传着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同时出现的传闻。
这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