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就会好转的。”
沈望舒看着她讨好的笑脸,紧抿着唇终究没说什么,只让路以卿赶紧拿去厨房让人熬煮。后者半句话都不敢多说,乖乖拎着药包就去了。
没片刻,路以卿便回来了,手里抱着个绿皮西瓜:“我把药送过去了,厨房很快就能熬好。”说完才举起西瓜给沈望舒看:“还有,今日他们买了寒瓜冰在井里,我刚取出来的,望舒你要吃点吗?这边的寒瓜很甜的,而且大热天吃了也是清热解暑。”
沈望舒不想吃寒瓜,她这会儿就想赶紧泡药浴,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痒。而且比起路以卿,她被捂出痱子的地方更尴尬,连挠都不能挠,整个人现在都很焦躁。
路以卿没等到回答也有些讪讪,走到一边自己拿了刀开始切瓜。一刀下去瓜都熟透了,随着“噗”的一声轻响顺着刀口炸开,露出了内里鲜红的瓜瓤。左右再几刀下去,不大的西瓜便被切成了好几瓣,浅红的汁水流了一桌,伴随着清甜的西瓜香味儿渐渐飘散。
一看就知道,这瓜肯定很甜,还是沙瓤的。
路以卿昨夜睡觉不规矩,导致两人遭罪,这会儿正是心虚的时候。于是切好了西瓜也没敢独享,捧着一块又去沈望舒那里讨好卖乖了。
沈望舒磨不过她,又被路以卿举着西瓜喂到了嘴边,这才启唇咬了一口。
确实是好瓜,很甜,又被井水冰过,几口下去暑热都似消了大半。可沈望舒吃了几口之后还是没了兴趣,蹙着眉又问路以卿:“阿卿,那药汤多久才能熬好?”
听她催促,路以卿都觉得后背好似更痒了,可她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又见沈望舒不吃了,顺口就在那啃了一半的西瓜上咬了一口,这才答道:“快了快了,药汤煮开一会儿就好。”
沈望舒见她动作,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你别吃了。”
路以卿还没怎么反应,咬着西瓜一脸无辜的看过来:“怎么了?”
沈望舒没来得及说什么,于钱便风风火火从门外闯了进来,没等近前便道:“郎君,少夫人,卫家军大捷,之前被秦军攻占的城池都收回来了!”
算算日子,还没满一个月呢,卫家军就收复失地了,速度也太快了些。
路以卿乍闻这消息,惊得连手上的瓜都掉了。
第79章 没有多余的浴桶
路以卿手里的瓜还没吃完; 就被于钱一个平地惊雷的消息给惊掉了。等回过神来后也顾不得地上摔碎的瓜了; 连忙就追问道:“怎么回事; 我都没收到消息; 你哪里知道的?”
于钱最近也挺忙,因为路以卿磨刀霍霍打着秦国羊毛的主意; 纺线和编织便都需要人手来做。许是受固有思维影响; 路以卿理所当然的把这件事规划到了女工身上; 而且女子大多手巧,这件事也确实适合交给她们做。于是这些天于钱便没闲下来过; 每日都在外面联络人手提前招工。
正因为于钱这些天都在外面跑,所以他得到消息也是最快的。这会儿跑得满脸是汗,脸上的兴奋也还没有消退,便答道:“是卫家军的军报。今次是大捷,卫家军彻底驱逐了秦军; 传信兵要往长安送战报的。而且这样的捷报每过城池; 都会大声通报。”
路以卿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 对于这些常识倒是知道得少。她闻言微微怔了一下; 倒是低声嘀咕了句:“朝廷也尽会做面子; 之前被打得节节败退时,也没见一路喊着走。”
于钱听见了; “嘿嘿”了两声; 不予置评。
路以卿这时也看见他跑得一身狼狈了; 于是指了指一旁切好的西瓜道:“那边有寒瓜; 井水冰过刚切的; 你先吃两块去去暑气,再给我说说具体的。”
于钱也没客气,事实上他进门就看见路以卿在吃瓜了,当时就有点馋,不过还是先将事情说了。这时路以卿让他吃瓜,他自然也没推辞,过去拿了一块“吭哧”几口就吃完了。末了抹抹嘴,等第二块瓜拿在手里了,这才道:“其实传信兵走得挺快,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我就听说卫家军收复失地,还有秦军主帅被俘了,想来该是打了场大胜仗。”
路以卿闻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一旁的沈望舒也终于插嘴说了一句:“我记得秦国那边能领兵的,大半都是宗室,就不知这次的主帅是什么身份了。”
秦国是胡人建立的国家,如今虽是汉化了,可许多习惯却是没改的。比如说他们尚武,而且尤其看重身份与血脉。寻常战事或许还有外姓人领兵,可像这次攻打梁国这样的举国之战,领兵的绝对是宗室,而且必然是宗室中身份地位颇高的人。
路以卿正想着的也是那个秦军主帅,俘虏的身份有时候关系很大。没有价值的俘虏只能杀了,有价值的俘虏可以换取利益,最麻烦的俘虏则是杀不得也放不得。
不过这些事暂时与路以卿无关,她听了沈望舒的话后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想法。不过具体的她还没想好,也没打算与谁说,只等稍后再送个消息去卫家军问问具体。当下便只随口附和了一句:“这样啊,那这俘虏大概有些价值,能从秦国换来不少好处吧?”
于钱闻言点点头,满脸都是兴奋,沈望舒则是不置可否。
等于钱啃完了手里那块瓜,路以卿便冲他吩咐道:“行了,你继续出去忙吧。如果再有什么消息,就传个信回来,也不用急着跑得满头大汗。”
于钱点头答应了,临走前又顺走了一块瓜,一边啃着一边又出去忙招工的事了。
等小院中再次只剩两人,路以卿凑近沈望舒还想再与她讨论一下军情局势,结果就被后者无情的按着脸推开了:“你离我远点,热都热死了,才不想跟你离这么近。”
赤|裸|裸被嫌弃了,路以卿就差捂着心口表示受伤。然而她不敢,做为理亏的那一个,她只能乖乖听话,否则只怕今天过去,晚上她连床都别想上。
沈望舒瞥了装乖巧的路以卿一眼,又问:“药汤还没熬好吗?”
路以卿瞬间明悟,也不敢继续吃瓜了,丢下句“我去看看”就往厨房跑。
****************************************************************************
厨房熬药的动作不慢,隔着老远都能闻见空气中浓郁的药香了。等路以卿跑过去一问,药汤果然已经熬好了。几个厨妇正忙着装桶,接下来就准备往主院里送了。
路以卿见状松了口气,怕了沈望舒今日低气压的同时,她自己也痒得厉害。这会儿药汤终于熬好了,她便凑上前去看了看,就见那木桶里尽是漆黑的药汁,药汤的味道浓郁得都有些冲鼻了。
现代人大多闻不惯中药那扑鼻的苦涩,路以卿也不例外。她下意识捂了捂鼻子,旋即目光扫过厨房,又蹙起了眉:“熬好的药汤,就只有这些吗?”
厨妇有些不明所以,便指着装好的几桶药汁说道:“回郎君,熬好的药汁都在这里了。您放心,之前您交代这些药汁是用来泡澡的,我们都是往多里加的水,这些药汤足够泡一回了。”说完又指了指扔在角落里的几张包药的纸:“就是药材都用完了,下次再要泡的话,您还得再拿药来。”
这些厨妇都不是路以卿从长安带过来的,事实上她们此行除了护卫外,人员大多精简过,像厨妇这般无关紧要的人手,路以卿自认不挑嘴也就不带了。
临时招来的厨妇手脚都很勤快,可某些时候也相当让人无语。
比如此时,路以卿听完厨妇的话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着那几张包装纸,又看了看脚边黑漆漆的药汁,最终无奈道:“可我给你的,是两人份的药啊!”
厨妇傻眼,下意识推脱道:“这,郎君,您之前送药过来时也没说是两个人的啊。”
路以卿感觉背上的痱子更痒了,伸了伸手又放下:“我说过。”
厨妇见她抬手还以为她生气要打人,吓了一跳,结果又见路以卿将手放下了。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提出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建议:“这药都熬好了,您现在怪我也没用。郎君您看,要不然我往这药汁里面兑点水,或者直接倒回灶上回个锅?”
只听说中药熬制过程,几碗水熬成一碗或者半碗的,这加水回锅的操作真的没问题吗?
路以卿拿不准主意,也不知道这双倍分量的药汤泡过会不会有问题。她犹豫了一阵,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然后一面使人去问方大夫,一面倒是让人先将这药汤送去主院。
她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沈望舒今日的焦躁,将药先送过去也好过没有——事实上大早醒来胸口被捂出红彤彤一片痱子,正常人都得焦躁,更何况这些痱子还非常痒。而且胸口那位置对于女子来说,抓又不好抓,挠也不好挠,更怕抓破了皮肤今后留疤,着实难忍。
路以卿跟在送药的厨妇身后,怂哒哒往主院走,边走边想着该如何与沈望舒解释。
万幸,路以卿还没走到主院,之前去问方大夫的仆从便赶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还算好,双倍的药材对于药浴影响不大,直接往里面兑点水也行。
然而看着仆从顺手带回来的新药,路以卿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你把这药送去厨房吧,不过现在不用熬,等我吩咐了再动。”
仆从答应一声,领着药包走了,路以卿回主院的脚步也轻快了些。
因为之前犯怂,之后又被仆从耽搁了一下,等路以卿回到主院时,送药的厨妇已经提着空木桶准备回去了。她拦住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沈望舒已经迫不及待进了浴房了。
眸光闪了闪,路以卿打发走了院中的仆从,便去敲了浴房的门:“望舒,我能进来吗?”
沈望舒亲自过来开的门,身上外衫都已经脱了:“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儿再说吗?”
路以卿没回话,手按着她肩膀轻轻一推一揽,趁着沈望舒还没反应过来就挤进了浴房。等她随手重新关上浴房的房门,这才回头说道:“望舒,厨房的人把咱们俩的药都熬在一块儿了。”
沈望舒闻言下意识往屏风后热气氤氲的浴桶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语气也是难得的不好:“这么说药材放多了,这药不能用了?”
路以卿闻言忙解释:“没有,没有,我问过方大夫了,药浴不妨事的。”
沈望舒这才松了口气,胸口的痒意惹得她满心焦躁,甚至都顾不得路以卿在场,便转身向着浴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解开了身上的中衣,随口问道:“既然无碍,那你来做什么?”问完想到了什么,又道:“若是你没了药,直接去问方大夫再拿就是了。”
说话间,沈望舒已经将身上的中衣褪下,露出一片雪白的后背——微微隆起的蝴蝶骨,曲线优美的身姿,细腻如凝脂的肌肤。美人仅仅是一个背影,也足以勾魂夺魄。
路以卿就被勾得晃了下神,大热天里感觉更热了,心火上升的那种热。
眨眨眼勉强收回了心神,路以卿一面别开目光,一面又忍不住用余光却偷瞧,嘴上倒是卖起了可怜:“我知道,药也已经拿回来了,可熬药真的太慢了,我身上好痒。”
这话说得沈望舒相当感同身受,再加上她对路以卿从来偏爱,因此便看了看面前的浴桶,提议道:“要不然,我将这药汤分你一半?”
路以卿却道:“望舒,这里不是咱们家,没有多余的浴桶的。”
第80章 有点苦
路以卿的小心思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沈望舒又不傻; 自然很快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沈望舒沉默了一阵; 没说话; 自顾自褪尽衣衫踩着小凳进了浴桶。浴桶里的药汤顿时往上涨了半截,漆黑的药汁掩盖了雪白的肌肤; 让人只能看见她肩下些许。
路以卿本就是壮着胆子来的; 可她既然挤进了浴房; 自然也没想过再出去。她厚着脸皮暗示了,可沈望舒没回应也没拒绝,她便只好更加厚着脸皮的再次凑了上去; 扯着衣领冲沈望舒卖可怜:“望舒; 你看我这背上,摸着都是痱子,痒死了。”
沈望舒依旧没说话,还别过了脸不去看她。
路以卿有些沮丧; 目光哀哀的看着她; 然后看着看着就忽然明悟了。她没再多言; 低下头自顾自宽衣解带起来; 期间沈望舒眼角余光扫过来一眼; 也没说什么。
不过片刻,路以卿便将自己扒了个干净; 然后小心翼翼的继续试探。
浴桶里的药汤又往上涨了一截; 淹过了脖颈; “哗啦”的水声响起; 是药汤溢出了浴桶了。
不太大的浴桶里,两人手脚都有接触,不过沈望舒也没理会。直到听见那“哗啦”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