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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节日里,路以卿自然是在家中坐不住,天刚擦黑就想拉着媳妇出去看花灯。路家主也不打扰,吃过晚饭后,便笑眯眯将两人都打发了出去。
有仆从递上了早准备好的花灯,路以卿拿给沈望舒看,有些献宝的意思:“阿沈你看,我寻将作监的匠人特地与你制的,好看吗?”
将作监是专为皇室制作器物的衙署,其中的匠人自是技艺高超,路以卿费心求来的这盏花灯又怎么会不好看?沈望舒看过便点了点头,笑应道:“自然是好看的,比我从前看过的都好。”
路以卿闻言顿时高兴起来,也不去深究沈望舒这句话中几分真假,几分偏心。当下她乐呵呵提着花灯牵着媳妇,便出门去了。
两人出门不算晚,天刚擦黑而已,但街上已是人来人往。
上元灯会的花灯挂满了整条朱雀大街,点亮之后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映得四处灯火通明。但灯会上的花灯也就仅止于此了,普通的造型,大批量的制作,做工实在与路以卿手中提着的精致花灯没法比。不仅灯会上的花灯没法比,便是连街边卖花灯的也没法比。
路以卿对此颇为自豪,不过让她自豪的也不仅仅是花灯而已。当她牵着盛装打扮的沈望舒走在街上,街边行人时不时看过来的打量艳羡目光,才更令人心中欢喜自得。
不过媳妇是自己的,让人看多了总是心中不快,路以卿走过一阵就停下了脚步。
沈望舒随之停下,又侧头看她,不解道:“怎么了?”
路以卿不答,只将手中的花灯递了过去,说道:“阿沈你先帮我提一会儿灯。”
沈望舒闻言自然接过了花灯,然后就见路以卿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素白帕子。迎着沈望舒不解的目光,路以卿展开“帕子”抖了抖,沈望舒这才看清那原来不是帕子,而是一方面巾。
大抵猜到了路以卿此举为何,沈望舒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
果不其然,路以卿下一刻便抬手将面巾替沈望舒戴上了,同时嘟嘟囔囔解释:“今晚出门的人太多了,人群中少说有几个登徒子,阿沈这般美貌,还是戴上面巾的好。”
沈望舒闻言在心中暗道一声“醋坛子”,面上却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阿卿多虑了。便是有登徒子,人家也是盯着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看的,哪里会来看我?再者说,这满街上戴面巾的,哪个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我都嫁人许多年了,你还让我戴什么面巾啊?!”
路以卿不理这话,接回花灯牵起沈望舒的手,不许她摘下面巾,这才执意道:“阿沈好看,便不能让旁人看了去。”
那是她媳妇,旁人多看一眼,她都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继续番外日常,甜甜蜜蜜小日子,这章算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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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番外八
沈望舒说得不错,上元节这日大家都出来游玩; 戴面纱的姑娘确实不多; 嫁了人的妇人戴面纱的就更少了。不过路以卿不在意这个; 旁人看不到她媳妇的脸,她就满意了。
两人提着花灯走在人群中,依旧手牵着手; 四周投来的目光终于少了些。
上元节的灯会哪里都有,不过不同的地方规模和热闹程度显然是不同的; 而长安可称其中之最。
路以卿牵着沈望舒逛过了整条朱雀大道,猜过灯谜; 赢过花灯; 看过杂耍,听过鼓乐; 四处的热闹都凑了一番; 这条直通城门的主街便也逛到了尽头。
朝廷布置的灯会只在朱雀大道; 但上元节的花灯又哪里只挂满了这一处?随便分出条小道去; 也都是满满的灯火人流; 全是百姓自发挂起的花灯。于是整个灯会四通八达; 大半个长安的坊市都跟着布置热闹了起来,离开朱雀大道换个地方; 便又是另一番热闹了。
路以卿左右看了看,便拉着沈望舒往一条岔道走去,边走边道:“前些天我去将作监取花灯时听说了,今岁朝廷准备了焰火; 上元夜便会在太平湖畔燃放,咱们正可以去看个热闹。”
沈望舒自然应好,然后跟着人流随着路以卿,便往太平湖而去。
太平湖是长安城西的一处湖泊,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但却有活水往来,是以每到上元总有人爱去湖边放河灯。河灯入水便会在太平湖中飘上一会儿,然后又会随着水流而去。
人都说河灯承载着放灯人的心愿,最终会飘向远方,将心愿送到神明处。但太平湖上的河灯大抵飘不到神明处了,因为湖面宽广河灯众多,大多顺水飘不了多远便会沉溺,第二天又会被衙门派人打捞出来。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跟孔明灯也终会坠落一般,放灯的人也只是在意那一瞬间的心情罢了。
路以卿和沈望舒来到太平湖时,便见湖面上已是一派灯光粼粼,湖边也还有人在放灯。
抬头看一眼天空,只见圆月高挂星辰难觅,也不知朝廷的焰火几时才开始放。于是路以卿心思一动,便指着湖面上的河灯对沈望舒道:“阿沈,咱们也去放盏河灯吧?”
上元节来太平湖放河灯,这对于许多长安人来说都是常事,可对于两人来说却还是头一回。她们成婚至今已近八载,但可惜其中四年不在长安,剩下的三年路以卿还受着失忆之苦。每回的上元节她都恰好刚失忆,那时便是对着沈望舒也是防备重重,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逛灯会放河灯?
是以路以卿此时一提,沈望舒便也心动了,主动牵着她往路边卖河灯的小摊走去。
每逢上元,太平湖畔卖河灯的小摊便有许多。两人随便寻了个看得顺眼的,路以卿俯身捡起一盏便问摊主道:“你这河灯能飘多远?”
摊主闻言笑了笑,答道:“我这河灯能将郎君的心愿送去该去的地方。”
话说得倒是好听,不过也就唬唬外乡人了,因为长安人都知道,这些河灯最后的归宿要么是湖底,要么是被人当做垃圾打捞丢弃,所图的浪漫也只这一夜罢了。至于所谓的心愿会送去何处,最后能不能实现,又岂是区区凡人能够决定的?
路以卿觉得这摊主挺狡猾的,正想放下手中河灯,却见一旁沈望舒已经蹲下|身去挑选了。于是她到嘴边的话立刻就变了,转而兴致勃勃问沈望舒:“阿沈,你可看中了哪一盏?”
沈望舒随意挑了一盏,便举起来给路以卿看:“阿卿,你看这盏可好?”
其实这湖边小摊上摆的河灯都是大同小异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好挑选的,可看着沈望舒手里的灯,路以卿还是会觉得这一盏是不同的。所以她毫不心虚的点点头,然后笑盈盈的赞道:“这盏河灯确实不错,阿沈的眼光总是这般好。”
湖畔游人如织,路过小摊的人偶然听到这话,也会投来一二视线。待看清女子手中举着的河灯,不少人失望疑惑,有人发现卖灯的是两个年轻人,便又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沈望舒大概是习惯了,也不觉得路以卿言语有哪里不对,面纱下的唇角微微扬起,好看的眼睛也变成了微弯的弧度。或许也正是因为她蒙了面纱,一双美眸反倒被衬了出来。那眸中映着灯光月光,更映着眼前人。此刻浅浅一笑,也似含着万千风情,引得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路以卿呆了呆,回神之后微微别开了眸子,灯火明暗处的耳根却是早已经红透了。
沈望舒没留意到这些,她选定了河灯便对摊主道:“不知这里可有笔墨,能否借来一用?”
河灯便是许愿用的,卖河灯的摊子上又怎么可能少了笔墨?摊主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河灯是卖出去了,于是高高兴兴递上了笔墨,让两人去写心愿。
沈望舒先提笔,她看了看身旁的路以卿,垂眸写下四个字:年年岁岁。
路以卿这时自然也看了过来,四个字占据了河灯半边篇幅,剩下的一半沈望舒便没再写,而是将笔墨连带着河灯一起递了过来。
接过河灯的路以卿只停顿了一瞬,便含笑在河灯另一半写下了四个字:与卿常伴。
写完的心愿的两人相识一眼,眸中的温柔缱绻便只有彼此最是清楚。而后她们付了钱,买下了这盏河灯,又兴致勃勃跑去了湖边。直到将这河灯放入水中,看着它随水远去,心中也渐渐生出几许欣然,几许满足,甚至几许期盼。
路以卿悠悠开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长安人都知道这些河灯的下场,每次上元节却还有那么多人会继续买灯,继续放灯。所为的,大抵就是这一刻的心情吧。”
沈望舒看着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忽而问道:“那阿卿你相信许愿能够达成吗?”
路以卿回头看她,一双黑眸中也似有星光璀璨,带着满满的温柔:“我不信河灯许愿,但我相信你我的愿望能够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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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河灯,又沿着河畔走了一会儿,一丛焰火终于冲破黑暗在夜空中炸开了。
知道今夜太平湖畔会放焰火的人显然不少,这焰火方一炸开,原本就热闹的太平湖畔便更热闹了起来。尤其一些年轻男女,本是在湖边约会的,这时候也都往空地跑去看起了焰火。
人一多,便显得拥挤,路以卿护着沈望舒好不容易才寻了个安稳处,抬起头却只能瞧见半片天空。当下便不满的撇撇嘴,埋怨道:“早知道人这么多,就不来了。”说完又对沈望舒道:“下次我让人备好焰火,咱们自己放来看。”
沈望舒看她这一脸的不高兴,却不由笑了,然后牵着路以卿的手摇了摇:“出来玩的,阿卿何必不开心?焰火而已,也不是头回见了,不过就是过节图个热闹。”
这话倒也没错,更重要的是沈望舒肯哄她,路以卿原本的不开心也就立刻消散了。
头顶的焰火炸个不停,哪怕只能看见一半,也能瞧出这焰火的精致绚烂。路以卿看了一会儿便明白,这将作监的工艺,自己花钱想在外面买到一样好看的焰火,大抵是不容易。于是也不挑剔更多了,便拥着沈望舒一起看了会儿,直到焰火散尽,喧闹的人群也重归平静。
身边的人渐渐离开了,路以卿还拥着沈望舒没有放开,甚至将下巴也搁在了对方肩头:“今岁这焰火倒也不错,可惜咱们没能寻个好位置,也只能等明年了。”
她说着话,热气却都喷吐在了沈望舒的脖颈间,惹得人一阵不自在。
沈望舒微微偏了偏头,又抬了抬肩,路以卿便会意的抬起了头。然后才听沈望舒说道:“也不是年年上元都有这般焰火的。说来去岁也是多事之秋,如今高坐朝堂的也不过是个稚子,我还以为今岁的上元朝廷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没想到还弄了焰火来凑热闹。”
路以卿闻言便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而后一本正经解释道:“就是因为如今幼帝登基,朝廷没什么底气,才要弄出这份热闹,不然怎么安抚民心?”
沈望舒想想也是,又忍不住笑:“在朝中待了这几月,阿卿长进倒是不少。”
路以卿听了夸奖,惯例得意洋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哪里还有之前的正经沉稳。
两人说话间,身边的人便散的差不多了,焰火散尽也颇有些曲终人散之感。所幸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两人看看天色不早,便打算返身往回走了,路上再有热闹看一看,上元节便也过去了。
只是提灯游玩的两人却没想到,回程的路刚走没几步,倒是又遇见了几个熟人。
是沈望舒的熟人不是路以卿的,曾经的沈望舒也是长安城中的贵女,往来交际也总有自己的贵女圈子。只除了当初见过的阿宁之外,沈望舒与其他人的关系也只能说是泛泛,而这泛泛之交在沈望舒坏了名声,决定下嫁给商贾之后,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若是从前在长安城里遇见,这些人八成都要当做没瞧见,否则说起话来也要带几分高高在上。可如今却不同了,这些故人再看见二人,便都主动迎了上来。
寒暄客套,虽然没有明显的巴结,但曾经被驱逐出圈子的人,显然又被她们重新接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