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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你情人?”雪球对玄墨口中的无颜不甚关心,反而有些垂涎他手中的漂亮龙涎珠。怎么看怎么想圆滚滚白乎乎的大鱼丸,啊,火锅,她朝思暮想的火锅啊。
“小球儿,你这么说,玄墨可就伤透心了。我这人这心都掏给你了,你怎可怀疑我背着你在外偷人呢。”玄墨媚眼如丝的睇着雪球,语气恁地是委屈。却见雪球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只顾着盯着他手中的龙涎珠,他立刻心领神会的递给了雪球,“看看,我一大活人摆在这儿,敢情还没这个什劳子龙涎珠有魅力。罢,送你了。”
雪球将斗大的龙涎珠揣在手里,其实倒也不是对珠子本身有什么想法。她见玄墨一脸怨夫模样的睇着自己,那脱口欲出的“我想吃火锅”便也只得随着口水吞咽下了肚。
一旁的玄与见平时令自己又惧又怕的族长,此刻变脸比翻书还快,当场便呆若木鸡没了反应。直至玄墨敛了笑容,询问他有关龙涎珠的详细情况时,这才幡然醒悟自己的失态之举,连忙恭敬的躬身,将自己的所知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大人,据犬子所报,凡间有两个实力相当的大国,一为蜀国、一为吴国。如今正逢两国对峙,那些平民百姓受战争之苦生活愈加不堪。而犬子无意行至蜀国一叫郸城的地方,在那城里有家专卖些凡人自认是珍品的珠宝首饰的店铺,名为藏玉轩,此龙涎珠便是在藏玉轩中寻到的。犬子初见此珠,见其祥瑞四溢,立时便向那店铺的店家打听起了它的由来。如此几经波折,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说是蜀国南边一偏远小渔村里的老渔夫赶集时拿到稍大点的镇上去卖的,最后被这藏玉轩的老板慧眼识珠收了去。”
玄与说了一大通话的,雪球听来却是兴致乏乏。心中有些不屑的想,玄与几次三番提到他儿子,也不过是想在玄墨面前邀功。看来,不管是人还是仙兽,这功利之心是无处不在的。
“百花无颜,春草无香,没想到你堂堂无颜竟也沦落至斯。玄与,此事做得好,这虹霓大小诸事暂时交由你来处理,本族长亲自去趟凡间捉他回来。”说着,玄墨冷冷的睇了眼玄与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不予理睬他,而是将雪球拉至自己的身前,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柔声询问道:“小球儿与玄墨去凡间玩个几日如何?”
雪球原本还沉浸在火锅梦中,见玄墨与她说话,这才愣愣的抬起头,红润微嘟的小嘴轻启,憨憨的问了句:“过儿也去吗?”
“过儿还不能幻化,若是以龙身去凡间定是要惹人注意的,怕是不能。”
“那我也不去了。”要说能去凡间,雪球原是欢欣雀跃的。但如今金星宝宝还小,一天都离不开她。所以,她虽心痒难耐,却也明白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从未对别人作出过让步的妖孽玄墨在不存什么心思的雪球面前,终是妥协了。他一手揽着雪球的腰,一手把玩着她软软的短发,无奈的笑道:“小球儿,玄墨这几千年以来,唯独拿你没法。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世间最美蝶舞雪莲?”
雪球点了点头,她对这世间最美虽抱怀疑,却也是欣欣然之向往的。
“蝶舞雪莲闻名于世的不仅仅是它的美,还因那每朵雪莲在第一缕晨曦照射下凝结出的初露。那初露只得一瞬,片刻便会被阳光蒸发殆尽。且长白山奇寒无比,所以得到初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这初露却有一奇妙功效,服下后可维持一月的幻化,即若是让过儿喝了蝶舞雪莲的初露,便可立时幻化为人形,与我们一同去凡间也无妨了。”
“我发现,龙神他老人家的如意算盘可算是打错了。他本意是想将你们赶到这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现在看来,倒是块大大的福地。”雪球斜睨着玄墨不解的叹道,心中却为过儿能与她同行而高兴不已。
“小球儿,所谓福地也是靠前人的辛苦与偶尔的机遇得来的,玄墨虽不敢说万年前的事,不过也能想像当时我蛟龙一族先是受到重创,后被赶至此地,这日子定是不好过的。屈辱、不甘、愤怒,此等滋味伴随我族万年,至今犹在。”玄墨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表情显得尤为凝重,甚至不自禁的将杀意外漏,让雪球登时懊恼起自己的多言。
而一旁的玄与则更是震惊。可以说,他是看着玄墨长大的。而玄墨成年也有一千余年了,继任族长亦有百年,身边却连一个女子都不曾有过,那族长夫人的位置更是悬而又悬。只是,百年前的事虽闻之骇人,却也是蛟龙族较有权利的上层之人才知晓,八方大陆亦只是龙族那些皇族人才略听过些风传。他则是亲眼见证了那事的人之一,自此之后他对玄墨的畏惧便从未停止过,妖孽,玄墨堪任此称谓。而平日里的玄墨却相当受族内女子的青睐,他原以为,依玄墨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允许任何弱小的人接近自己,如今看来,是他猜错了吧。这个名叫雪球的赤眸女子应是在玄墨心中占了很重的份量的,否则一代妖孽又怎会容忍她一次次无意的冒犯。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取初露?”雪球见不得他人生气,更怕别人是因自己而生气,所以她立刻乖巧的转换了话题。
果然,玄墨看着那仰头望着自己的可爱小脸,立时便展颜微笑起来,顿时犹如春风拂面,动人心弦。
“玄与,你先退下。”他将玄与遣走后,见那张小脸还是这般仰望着他,带着十足的憨态,便忍不住那光洁的额头弹指轻嗤道:“我们?若玄墨说大半夜的便要起床,还得跑到大雪山上便吹着冷风便寻着蝶舞雪莲,待寻到了还须等着晨曦,你可还会这般积极?”
雪球捂着被弹得有些微红的额头,缩了缩脖子,头像拨浪鼓般摇得欢畅。
“过儿可是你儿子,你就不想亲自取了初露,当作礼物送与他?”玄墨坏笑着继续煽动意志薄弱的雪球。
雪球为难的看了看玄墨,又低头想了许久,最后惭愧的低声回道:“但是小球儿怕冷又贪睡。”
“哈哈哈哈……”终是抚额大笑了起来,玄墨没有想到雪球竟会如此直言自己的缺点。心中蓦地涌起欢喜,却仍是摆脱不了喜欢捉弄人的本性,抱着雪球,头枕在她泛着淡香的颈边,轻吐气息道:“怕冷玄墨倒是可以用法术替你挡了严寒,只是这贪睡的毛病,就看你自己了。”
雪球听后又是皱眉想了很久,这才推开玄墨那颗吃尽她豆腐的碍事脑袋,两眼泛着坚毅的轻声道:“今晚小球儿便早点歇下,妖孽,明日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定要把我叫醒了,我再与你一起上长白山取初露去。”
玄墨看着雪球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笑得更是欢了,忙不迭点头应道:“自然是没问题的。”用什么方法都好是吗,呵呵。
是夜,雪球果然如言早早的洗漱歇下了,还破天荒的催促着还在忙碌的玄墨也早点吹灯睡觉。
玄墨一听,立时便心情大好,好看的眉眼早已笑作了新月。乐呵呵的在那粉帐大床上躺了下来,双手便不老实的将雪球拉入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了。
雪球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果。玄墨的力气大得很,她每晚的挣扎都必会付诸东流,但还是照例会不习惯的想要挣脱。最终,她也只得苦着一张小脸,惨兮兮的小声向妖孽玄墨征求意见般的争取些自己的权利:“我说妖孽,你能不能哪一晚歇停下自个儿睡觉?”
“小球儿,玄墨最怕晚上了,一个人不敢睡。”玄墨委屈的眨巴着那双勾魂的桃花眼,薄唇微嘟,妖媚十足。
又来了,这个理由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雪球无奈的翻了翻眼,知道今晚的争取权利亦以失败告终,便也不再坚持。心下决定,在强大的地头蛇面前,她还是乖乖听话保住小命的好,不过是被抱着睡,就当是她又多了个大号的儿子吧。
如此想着,雪球便也不介怀的又往玄墨暖暖的怀里靠了靠,砸吧着小嘴睡着了。
而此刻,若是雪球醒着便会发现,玄墨正以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凝着她,每晚如此,只是那温柔却是一天天的在加深。而这一变化,就连玄墨自己亦没有发现。
只是,玄墨忘了一点,他是妖孽,是被小球儿形容过的彼岸之花曼珠沙华。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不被祝福的花……
~﹡~﹡~﹡~﹡~﹡~﹡~﹡~〖。一日一介绍~~。〗~﹡~﹡~﹡~﹡~﹡~﹡~﹡~
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我们一般所说的曼珠沙华指的是红花石蒜。
而百度上关于曼珠沙华的介绍非常之多,羽就不多加引用了,喜欢的大大们可以自己搜索着看看,确实是非常凄美的花。
九尾妖狐
好痒……雪球在睡梦中无意识的躲了躲,眉头轻皱,咕囔了两句继续睡。
只是某罪魁祸首似乎并不想放过这一机会,仍在雪球白皙的颈边轻蹭着,唇边笑意渐浓,颇为享受。
“啪!”一声巨响,雪球幽幽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抱怨了句:“这天怎么还有蚊子?”刚说完便抬头看见了一脸怒容的玄墨正紧紧的睇着她,右手捂着半边脸,金眸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我说呢,原来是只妖孽蚊子。”雪球咧嘴一笑,也不顾玄墨的漂亮脸蛋是否被她那一掌给打肿了,哈欠连天的洗漱了番,这才对还斜躺在床上的玄墨吆喝道:“妖孽,带路!”
玄墨苦笑着起了身,待两人出宫时,离天亮已是不远了。玄墨手一挥,在两人之间拢上了一个金色的光罩,寒气便无法浸透其中。因雪球尚未学会飞空法术,便只得主动拉着玄墨让她带自己一起御风飞行。玄墨是谁,如何会放过这个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自然将雪球的腰搂得紧紧的,一脸奸计得逞的带着雪球向虹霓北方的长白山而去。
虽然玄墨也曾到长白山上,龙王与龙母合葬的连理洞中去过无数次,但是蝶舞雪莲由于过于稀少而从未见过。
此刻,两人腾空于长白山一处悬崖峭壁旁,整座大山皆被茫茫白雪所覆盖,所以即使晨曦未至,仍是亮如白昼。只是放眼望去一片白,何来绿叶红花。
两人细细找了许久,仍不见蝶舞雪莲的美丽之姿,眼见着天际泛白,那被金光笼罩着的柔和红晕即将照亮这广阔的土地。
“早知如此,该先派人来查探一番的。”玄墨有些懊恼的睇着在他怀里频频打着哈欠的雪球,正想劝着先回虹霓,以后再说。
“妖孽妖孽!”雪球猛地抬起头,指着长白山山顶一处,激动的扯着玄墨,“那里闪闪的!”
玄墨听闻,立刻抱着雪球,沿着峭壁飞上山顶,果见一朵小小的花朵在风雪中依旧恣意怒放。三重十二片的花瓣,如飞舞在雪中的蝴蝶般,确是称得上世间最美。
就在雪球痴痴的望着那朵紫金色的蝶舞雪莲时,玄墨却发觉了一丝异样,空气中竟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长白山鲜少有生灵出现,更何况是难以攀登的山顶,何来这不同寻常的血腥之气。
雪球向来大咧咧惯了,自然没有嗅出这味,见到传说中的蝶舞雪莲便催促着玄墨上前。
“小球儿,”玄墨自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交给了雪球,“当晨曦出现的那一瞬,在蝶舞雪球第三重花瓣上凝结而成的第一颗露珠,你就用这瓶子装了。”
那你呢?雪球这问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玄墨带至了山顶的蝶舞雪莲旁,顺手将一面系着红绳的小镜子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这里呆着,待会儿便按玄墨教与你的做。”玄墨敛神嘱咐完,便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离开雪球飞身向山顶另一侧而去。
雪球知玄墨定不会无缘无故离她而去的,且那面挂在她脖子上的小镜子在玄墨离开后便自动撑起一层透明薄膜,将她与蝶舞雪莲包裹在内。
而玄墨在飞至山顶另一侧之后,便知自己的预想没有错,而且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大惊喜。
玄墨优雅的落地,轻巧的站在雪地上,却可以不留下一丝压碾的脚印。而在他的视野前方有一串鲜红的血迹,若非血的引导,甚难发现在雪地上还躺着一只全身雪白的九尾狐。似雪的白色毛皮泛着光泽,九条尾巴无力的塔拉在身后,双眼紧闭,而腹部则不断的有血溢出,显然伤势很重。
那只九尾狐在听到动静后蓦地睁开红色的眼眸,竟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从雪地上一跃而起,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呵呵,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九尾狐,没想到还是只九尾妖狐,真是天助我族。”玄墨边说边上前一步,完全不理会眼前妖狐呲牙咧嘴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