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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他好似不信,一脸的觉得我在开玩笑:“怎么会,你是第二个知道阿言住处门锁密码的女性,而且……上次他不也把你带回家了。”
上次,应该是我去酒吧喝酒的事情。这两人关系应该很要好,不然不会知道那件事。
我能进入傅言家中密码门的原因是当初他想测试我是不是故意接近他才故意把密码告诉我,这事已经过了,解释起来很麻烦,不好说。
不过,我前面已经解释了跟傅言什么关系都没有,其余的没必再多解释,也没必要再留下来,我再说道:“方医生,还他的东西放在桌上,麻烦你等他醒了跟他说一声。”
“好”温和一笑,方俊辉点头:“你慢走。”
出去别墅,我的心里一阵躁乱,脸颊两侧一直很烫得不行,走了一阵被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才稍微舒服一点。
摸了摸自己的唇,刚才被傅言强吻的时候,他吻得格外用力,一下子就把我弄疼了,现在那股疼劲还没缓过去。
刚才那个男人身上一股酒味,应该是喝醉了,对我做出的无力举动,或许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只是他没意识,我很清楚,印象很深。
我承认,他几次帮我救我让我对他强吻我的行为憎恨不起来,可仔细回想了很多和傅言的交集,尽管每次都没有想跟他接近,我们总是能发生很多不该有的接触。
喜欢和厌恶是两种极端,当厌恶消失之后,那种天平就会倾斜,我更不想承认的是,从一开始对他的接触厌恶,到现在无法一和他有亲近就感觉羞涩。
我控制不了自己,不讨厌他,反而觉得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处在一种很微妙的情况之中。可两个不该有接触的人,频频暧昧的下场…
不敢想象。
******
公司的对于和凯撒二期项目准备很重视,连续开了好一次会议,对员工的工作范围做了不少调整。
领导产品设计以设计部的白经理为主,我和另外一个同事辅助设计,之前我就在这个部门上班,和同事磨合的关系也比在营销部好,一切还算顺利。
而今天,杨姐过来设计部让白经理带产品设计的相关人员一起去凯撒开会。
在凯撒会议室里面,我再一次见到傅言,那天从他家里面也过了好几天,我一直在想着无论如何别再有交集,所以跟着我们公司的人,站得比较靠后,尽量避免跟他眼神接触。
傅言对这个合同也很看重,和杨姐容扬等人讨论得很认真,期间又提出不少更好的意见,一整个心思都在合同上面,专注得很。
两个小时会议结束,他很忙,这边跟我们公司结束会议之后,又去参加和其他项目的会议。全程,没和我有交集。接着我和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回去,设计部和营销部要各自回去各自部门时,杨姐把我给喊住了。
“林意,今晚下班以后你有时间吧?刚才傅总让人来电邀请我们营销部的人去吃饭放松,你也一起过去。”
请吃饭放松,这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但我私心里面觉得还是少跟傅言接触为妙,打算拒绝。
“不……我就算了。”
“不行,你得去!”杨姐拉着我的手腕,还对我的拒绝有些恨铁不成钢,啧的一声说道:“合同能完成你占了很大的功劳,怎么能没有你?部门的人都去了,你也一起去活跃气氛。这可是为了两家公司关系更加友好,咱公司好歹让你预提工资了不是?再说了,和大人物多接触绝不会没好处。就这么说定了啊,下班了公司楼下见。”
杨姐用公司给我预提工资这个事来堵住我下面的话,又她生怕我不去,直接和我通知了时间地点,然后人快速的溜走。
我立在原地,思考了再思考,只是吃饭的话,有杨姐和容扬在,再加上一个美茵,应该不会有我和傅言单独相处的机会。
整场犹豫之下,我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和傅言单独相处。更甚,我自私的在心里想着,以后见面了也别打招呼。
我知道对一个几次帮我救我的人如此疏离,有些没良心,但站在某些角度上,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是对的。
没错,都是对的。
下班点到了,说好公司楼下集合,杨姐还是到我部门来找我,一路上挽着我的手臂下楼,再一起坐车上,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职场上的事情,看得出来,合同的事情让她心情大好。
吃饭的地点是傅言旗下一家五星级酒店,来的路上杨姐就已经跟我讲过,她讲得很兴奋,能够受到傅言的招待,大家都觉得很荣幸,还没到酒店,几个女同事都在车上时不时补妆。
而后我们抵达酒店的贵宾包间,没一会儿,傅言和几位项目相关的经理也到了,饭局开始,一切如我所想的那样,从主要人物进来,都是杨姐和其他同事在活跃气氛。
但吃饭有个敬酒环节,一轮下来之后,我也意思意思的对傅言敬酒,只是傅言抿完酒之后,动作停顿下来望着我,那眼神有些戏谑,什么话都不说,把我被盯得不自然,我只好扬起笑道:“祝两家公司合作愉快!”
讲完,我把杯子里的红酒全部饮尽,放下杯子时,看到美茵在对傅言敬酒,他的目光被她吸引住,我稍稍放松。
这时,包间门外有人在敲门。似乎有什么急事一样,把门敲得‘咚咚’直响。
按说傅言在这里招待我们公司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才对。我们几个员工加上凯撒那边的员工,都面面相觑不明白是谁。
傅言眉头皱起来,示意在包间内服务的侍应生开门看看。
门一打开,人还没走进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先传了进来:“阿言,这帮人说你在招待合作的对象,我也来看看,是怎么样的合作对象!”
我朝门口看去,视线撞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很高挑,身材就跟模特一样,瓜子般的脸蛋十分好看,短卷发别在而后,浑身上下穿着名牌,却一点都不俗气,反而气质特别好,气势很强。
“你来做什么?”
傅言开口,语气相当冷淡。冷淡得就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不带任何感情。
“我当然是来和大家认识一下的。”这个女儿不介意傅言的态度,举止很大方,朝我们走过来说道:“大家好,我是孟雅儿,孟氏的副总裁。”
她一自我介绍,身边好几个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对这个人不了解,但周围的人反应来看,应该是个很有背景的人。
“孟氏,就是咱们市里权势地位仅此傅氏的公司,是名门望族,以前一直听说那边管理公司的是个位女性,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本人。”杨姐悄声和我说道。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是个大人物。而身为副总裁的她,估计是在职场上应该身经百战,行事作风很强势很高傲。
我再一瞧,觉得她很眼熟,猛地,我想起第一次去傅言家里时,她好像就是那位从傅言别墅出来女人。
“给我挪个位置。”
孟雅儿走至傅言旁边,微笑着看着傅言身边的一个经理,那经理哆嗦一下,马上把位置让了出来,她再大气坐下,对显然不悦的傅言说道:“今天我也去看望爷爷啦,爷爷让我来找你,阿言,你这么不欢迎我,爷爷知道会不高兴的哦。”
傅言脸色很难看,但也没有赶走她,而是像压抑情绪一样绷着脸庞。
包间内的氛围,有些糟糕起来。
孟雅儿再扫了扫桌上坐着的众人,掩嘴作惊讶状:“呀,这是哪家公司,怎么会和凯撒拿下合同?”
被点名了,杨姐作为公司代表,连忙迎面笑着回道:“方扬设计公司。”
“哦,没听过。”孟雅儿也带着笑,可话却有些不屑,杨姐的笑有些撑不住。接着,她再轻撮一口酒:“看来你们公司不错啊,还能拿得下合同,小公司一般拿不下凯撒。”
口里夸着我们公司,实则很为贬义,几个同事脸色都很不好看,我也对这个语气很张狂的女人印象不好,偏偏这时,美茵凉凉的指着我:“合同可不是我们拿下的,是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傅总改变了主意。”
“手段?你是说手段?”孟雅儿的脸里面收起笑,锐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骤然阴森得有些可怕:“什么手段?”
“孟小姐,我也不知道呢。”美茵故意讲得很有深意,让外人听起来,好像真有什么点什么手段。
不知道美茵哪里来的胆量,就算真有什么手段在里面,当着傅言的面挑着话说,真不怕死,何况这相等于无赖,更是罪加一等。
当下,傅言有愠怒,带着危险脸庞冷冷看向美茵:“这么聪明,不如继续猜猜看,让大家都听听用了什么手段。”
美茵神情冒出恐惧,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冲动说错话,闭唇不语。
“呵呵呵!”孟雅儿嚼起笑,站了起来,还把手搭在傅言身上好似责怪,“你干嘛那么正经,把人家小员工吓坏就不好了。”
傅言面无表情,孟雅儿也不在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突然抬起一个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神情很温和。可她的眼神,绝对不温和。
“是你拿下了合同吗?”
她边笑,边朝我大步走来,一到我面前,我以为她是打算跟我打招呼,没想到她拿起桌面上的红酒瓶。瓶口朝下的从上往下泼下来。
我根本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躲闪不及,头顶自下一凉,酒味冲入鼻尖,脸部头发湿了个头。
一时眼前被红酒给渗到,前面的东西看不清,只听到杨姐和几个同事的惊呼声。
再接着傅言愤怒一吼,站起来将她推开,“孟雅儿!够了,滚!”
“滚什么滚?我见不得别人觊觎我的人,敢用手段拿合同?就是自寻死路,死路一条!”
身边的同事抽纸给我,我把脸部擦了擦,看到孟雅儿绝美的脸孔非常扭曲,说出来的话相当骇人张狂,这种莫名其妙的动作以及她神情的震怒,和刚才的高傲相差甚大,让一干人全部看得愣得反应不过来。
我也没想过这世界上有女人敢对傅言大吼大叫,一点都不惧怕傅言。
“把她赶出去!”
傅言已经愤怒,对侍应生吼着吩咐,再走来看我。
===第26节
我觉得狼狈,手足无措的拿了纸巾继续擦拭,他上前捉住我的手腕,对我说道:“我带你去清理干净。”
确实是该去收拾一下清理,所以他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没有抗拒。
然而孟雅儿却甩开服务生从包间里面追了出来,试图要拉扯住傅言:“你还真跟这个女人看对眼了!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傅言处在一个暴怒状态,没给她撒泼的聚会,把我护在怀里,反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抵在走廊墙面上:“我不想看到你,最好被出现在我面前!”
孟雅儿没有被恫喝道,反而神经兮兮的笑起来,拿起十指抚摸掐住他脖子的手腕:“你敢掐死我吗?你敢吗?就算是做鬼,我也会缠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贱女人接近你,阿言,你是我的男人,知道吗?”
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太过于神经兮兮了,明明她的脸色已经被掐得紫青色,讲出来的话却那么渗人。傅言也是不容人在他面前张狂的脾气,手劲越来越大,直接让她发不出声音,但她对着傅言笑,笑得阴森可怖。
我担心再继续下去会把她掐死了,好在傅言松开手,孟雅儿捂着嗓子咳嗽,可她笑得很大声:“阿言,你还是在乎我的,你还是在乎我的,舍不得杀我!对不对!”
“把她带走,送回孟家!”
有在门口待命的好几位服务生,得到命令,马上过去钳制住孟雅儿,孟雅儿挣扎的还要跟过来,然而寡不敌众终是被拦下。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手心被他的掌心抓住,人被拉着走,我是想着找个地方清理下头发,但他亲密拉着我的手的举动让我别扭,我想抽回手,他什么也没说,直到在走廊的一个休息室面前停了下来。
休息室的门打开,他吩咐服务生去取一套衣服过来,服务生一走,他没让我有任何挣扎的机会,把我拉到休息室内的床上摁住坐好,再转身去浴室拿出毛巾罩在我的头上,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给我擦头发。
“我自己来。”
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那股不安又起来,我拿起手想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过来自己动手。
“别动!”
他沉声的命令,再把我的手给拿开,继续他的动作。
这个男人,他怎么能帮我擦头发,这种行为又陷入暧昧不是?
“我真的能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