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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白贵颇感意外的是,等他到了田边龙子家后,才知道他是被田边龙子充当未婚夫一样的人物搪塞她父母的。
他和田边龙子数年相处,感情不错,只能违心的办好角色。
“你当日吓跑了三宅先生之后……”
“我本来还是有不少追求者的,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人追求过我……”
餐厅内。
田边龙子的美眸闪过一丝幽怨,解释道。
“这……,花圃,我也是为了你好,三宅先生未免太过怯懦,是他找上门后,我被迫……,算了,这件事是我不对。”
白贵先是微讶,继而就猜中了田边龙子的心思,只不过他闭口不谈这件事,一旦承认是为了田边龙子去做这件事,这就相当于示爱。
他觉得,和田边龙子保持纯洁的友谊比较好。
另外在介绍小千代和熏子入学时,田边龙子曾经说过:“白君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
他不想再自作多情第二次。
餐桌上的美食有宫崎冷汁、宫崎牛、朝日蟹,都是宫崎县临近海边的特产。
他吃着饭,不回应。
逾二日。
白贵扶着腰,告别了田边龙子,九州岛他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可田边龙子帮助了他这么多事,总不能连这点都拒绝,所以在宫崎县多逗留了几日。
坐上宫崎县站,他离开了九州岛。
这次,他没再坐上等车厢。
选择了下等车厢。
一方面是宫崎县距离长岐县并不远,半日就能到,没必要坐上等车厢。二则是,白贵希望再碰到那个坐在他对坐的和服少女。
这次,他等到了。
“上次,只是车厢的一次偶遇,不会认为第二次相遇,所以没通报姓名,现在,这位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白贵从车座上起身,走到和服少女入座的那一列,笑着说道。
人生,总是充满偶遇。
他每一次来长岐,到了这一段路时,总愿意坐一坐下等车厢。
坐的次数多了,总会偶遇一次。
谈不上喜欢,但……总想再碰上一面。
有时候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在街上碰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即使没上前搭话,知道也不会有下次的见面的机会,但记忆却定格在那一刻,希望逢着初遇。
或者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诗意。
“你……你是那个金陵人?”
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和服少女一愣,但旋即就想到了三年前记忆的那一幕。
火车上的人太多。
但留着辫子的金陵人是不多的,恰巧给她买上一份箱寿司的人也仅有此例。
两份箱寿司是一日円。
挺贵的。
一般人回请,不太可能请箱寿司。
这就好比,郭靖和黄蓉初相遇时,郭靖给黄蓉点了大餐,又送了汗血宝马。
白贵点的箱寿司没那么夸张,但值得人记住。
“是的,那个金陵人就是我。”
白贵心情徒然畅快了一些,如果和服少女不记得他的话,他自不会上前多打扰,默默离开,现在既然和服少女想起来了,他又有了谈兴,“你上次给我吃的天津甘栗味道不错。”
“我叫……里见菜穗子,劳烦多多指教……”
和服少女犹豫了一下,继而展露笑颜,很轻快的告诉了她的姓名。
“菜穗子,很好听的名字,白贵白美和,我也很高兴遇见你。”
白贵道出姓名,伸出手,示意握手礼。
“你是白美和?”
里见菜穗子显然惊讶了一下,这个名字在东瀛算不上耳熟能详,但在学生群体中,却极为出名,每学期推荐的课外好读物之中,总有白美和的大作。
她起身,绕着白贵走了小半圈,仔细端详着面容,良久才开口道:“和报纸上,以及书扉页上的有一些不一样,也是,照相照的都不怎么好看……”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将掖在长板椅上的书包翻出,从中取出了一本书,“白先生,你能不能帮我签一下名?”
这时,她才恍惚看到白贵伸出的手。
连忙上前握手。
皙白修长的素手有些冰冷,似乎女孩子的手都是这样。
白贵感受着指尖的柔软,从西装上衣左口袋取出钢笔,正是山田光子赠送的卡韦科钢笔,镀金的笔尖缓缓出着墨水,在《枪炮、病菌、钢铁》书上扉页的空白处写下了姓名。
第201章 起风了
写完后。
白贵看了一眼这本书,印刷的质量不错,应该是三刊书。
这本书里见菜穗子看的绝对不少,一些书页都有折角,书角处微微泛黄。
“多谢白先生你给我签名。”
里见菜穗子立刻屈身道谢,面带感激。
“写几个字而已,小事罢了。”
白贵合上钢笔,重新插在上衣口袋,将书还给了里见菜穗子。
接着他掏出几张一日円的零钱纸钞,走到与里见菜穗子相对座的乘客旁,乘客是一个中年半秃顶商人。
“劳烦一下,我和这位小姐有旧识,可否换一下座位。”
他很客气的说道,并且递过去了一张一日円的纸钞。
中年半秃顶商人接过纸钞,欣然同意,如果单纯给钱的话,一日円虽不少,但他也不会换座,但白贵的态度很诚恳,并且刚才无意间听到白贵和里见菜穗子中的谈话,知道白贵是有名气的大作家,一是尊敬,二是不敢多得罪,所以让座很痛快。
白贵和里见菜穗子一同入座。
“白先生这是去长岐做什么?”
里见菜穗子这才好奇问道。
枪炮一书上面的扉页有坐着简短的背景介绍词,毕竟写出一篇大作,作者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写出这么一篇大作,都是值得好奇的事情。
一个少年不可能有杨慎因大礼仪之争,老年被贬官到滇省的感悟,从而写出《临江仙》“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这等沧桑感慨之言……
因此里见菜穗子知道白贵正在东大求学。
“刚刚从东大毕业……”
“是提前毕业的,所以想要回家一趟。”
白贵随口解释道。
正说话间,车厢里有侍者推着推车走了过来,夹杂着叫卖声。
耳畔能听到一些车厢上的乘客购买饭食的声音。
“来一份天津甘栗!”
两人几乎同时喊道。
等喊完后,两人回首相视一笑。
一切的结缘就是在三年前里见菜穗子买的那份天津甘栗。现在既然遇到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件带有一些小意义的零食。
另外……,天津甘栗味道是真的不错。
白贵也有些怀念。
“这次就由我付钱吧,一份天津甘栗。”
白贵递过去一枚五钱的硬币,给了侍者,接过来一个小纸袋,隔着油纸,都能感受到烫烫的熟栗子温度。
此时的火车是蒸汽火车。
烧着锅炉,也算是废物利用,所以类似糖炒栗子这样的食物物美价廉。
白贵掏出几个栗子,就随手将一整袋的栗子递给了里见菜穗子。
他随手用力一捏,劲力使用恰到好处。
栗子皮立刻脱落。
整颗的熟栗子就被他扔进了嘴里。
“白先生是不喜欢吃糖炒栗子吗?怎么将一整袋都给我了。”
里见菜穗子吃着糖炒栗子,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道。
“我……是比较喜欢看别人吃栗子的。”
白贵随口回道。
只买了一袋糖炒栗子,自然要做一些绅士风度。至于为什么要买上一份,则是因为一袋的糖炒栗子已经不少了,买上两袋,难免浪费。
但买到手上时,又不便多拿,所以整袋递给了里见菜穗子。
他说着,看向里见菜穗子。
和服少女吃着栗子,像只仓鼠似的,磕着栗子坚硬的外壳,咬出一个细小的缝隙,用手一掰,栗子壳就剥下来了,塞在嘴里,嚼了起来。
只不过听到白贵这似撩非撩的话后,脸和脖子唰的一下红了,软糯的熟栗子刚刚被贝齿咬破,一个没留神,碎渣撒在了宛若天鹅般皙白的脖项上,精美的锁骨浮凸……
真是一个出落的美人!
“白先生,这是我的住址,你……能给我写信吗?”
“我很喜欢你的大作。”
“有一些问题,想向你请教,不知道……”
里见菜穗子微红着脸,用纸唰唰在素纸上写了地址,递了过去。
“我会的。”
“等我安定下来后,会写信告知你我的地址。”
白贵点了点头,收下了纸条,记下了住址。
从宫崎县到长岐县,火车的路程很短,这时尽管是蒸汽火车,但停留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而里见菜穗子并不是在长岐下车,而是在火车的沿途下车。
两人三年前就认识了。
但真正知道彼此的身份,却只有这短短的一小时。
“再见。”
两人招手道别。
哐当!
哐当!
嘟!一声紧迫的汽笛声。
蒸汽火车停在了月台。
里见菜穗子提着行礼走下了车厢。
……
到了长岐,白贵买了一张船票。
自从没有朝廷之后,沪市和长岐两地的商贸也是与日俱增,停靠在码头的蒸汽轮船数量着实不少,所以没等多长时间,就有到沪市的班次。
没过多长时间。
刚下脚。
“白大哥,几年不见,你功力愈发精进了。”
霍廷恩在码头迎接白贵。
白贵准备回国这件事,现在国内还没几个人知道,他也只是拍了电报,将消息告知了精武门。不然以他目前的名气,到码头迎接的,可不仅仅就霍廷恩这几个精武门弟子了……
另外国内正值多事之秋,所以白贵现在宁愿低调,也不愿多事。
“每天坚持练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也会和我一样……”
白贵拍了拍霍廷恩的肩头,说道。
“我是不行了……”
霍廷恩苦笑着摇了摇头,“整天去醉星楼和晓红在一起,亏空太多,哪能像白大哥你这样,不近女色,练得一身的好功夫……”
白贵:“……”
“算了不说这些了,馆主现在的身体怎么样,精武门有没有人来挑衅?”
他岔开话题。
“我爹现在的身体好着呢,现在都是由荣顺馆的私厨给我爹单独弄药膳,而且自从传出你在精武门学艺的消息后,不少学生都到精武门拜师……”
霍廷恩笑着回应道。
“这样就好,我在精武门待的时间不长,买上车票后,就要离开沪市,趁这个时间,好好见一见霍师。”
白贵应付道。
现在还没有从沪市直达燕京的火车,想要去燕京,得先买从沪市到金陵的火车票,再从金陵下关坐船过长江,从浦口坐火车前往天津,最后才能从天津到燕京。
而火车票往往一票难求,毕竟现在民国时的交通系统还不发达,不像东瀛那样,基本实现了全国通车,所以火车票有价无市。
如果他摆出身份,买票自然简单得多。
但……一旦表露出身份,毕竟有数不尽的麻烦。与其如此,不过多等一两天时间,反正回家也不着急。
同样的,在东瀛一直练武,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实力如何。
第202章 再见白秀珠
嘭!
嘭!
嘭!
精武门,后院。
一老一少两者拳拳相交,不过极为有分寸,拳头临近之时,就猛地一缩,力量不轻不重。
两人的拳速都极快,一般如果没经过训练的人,压根就看不清楚什么时候出拳。
霍元甲以单脚为轴,向后退了半步,身躯稍稍向右一避,躲过了白贵的寸踢,继而左手从右臂探出,打住白贵踢过来的左脚梢节。
砰!
拳风四溢!
白贵亦是在这一瞬间,变幻腿法,继而使用了披挂拳转身砸钉,右手肘狠狠朝着霍元甲的方向直戳,凶戾十足。
两人拳风直扑面颊。
少倾。
霍元甲再退,退到了院墙边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美和,可以了,单是你这份体力,就胜过所有拳师,打拳,打的是身体,我在三十息之前和你打斗,还能跟上,可后续,就差得远了……”
白贵收手,此时他已经换做一身长衫打扮。
回国后,穿着长衫更方便些。
“霍师客气了,拳怕少壮,我也只是凭持勇力。”
白贵躬身施礼道。
在刚刚的比斗中,他只出了不到四成力,并未使出全力。不过霍元甲现在年老体衰,力气和持久力肯定不如年轻时候,这样也是正常。
从后院走出之际。
白贵心中一动,“霍师,不知道你有没有练出内力?”
他自从学过霍元甲的迷踪拳后,日夜苦练,能感受到气感,但还是做不到马师傅那样的以气御刀,只能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