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他这等大师,不去做演讲,才是咄咄怪事。
李清照接着给白贵科普打马的规则。
想要打马,首先要备上一副打马图,就是棋盘,类似于飞行棋的棋盘,然后是色样图一副,打马的过程中,马的行走都按照骰子掷出去的结果来决定,而色样图决定骰子的各种花色走法。
其次是三颗六面骰子。
参与打马的人,每人则拥有二十匹马,以历代的名马代称。
胜败,按照打马闯关后的得分判断。
规则不难,主要是要记住打马图和色图。
白贵过目不忘。
很快就熟悉了其中的规则。
李清照是打马的高手,连打了三四把,都是她赢,因白贵是凑数的,所以这几把就没让白贵掏钱; 另外两人输了不少钱。
“易安居士; 这规则我已经明了。”
“输是输; 赢是赢,待会打,不管是输赢; 我都会掏钱。”
白贵说道。
他想要在南宋先站稳跟脚,结交权贵免不了。就像李清照告发张汝舟; 要和张汝舟和离; 按照宋律; 妻告父要判两年徒刑,所以李清照身陷囹圄; 幸得亲友相救,关押九日获释。
(赵明诚去世后,李清照改嫁张汝舟; 张汝舟觊觎李清照财产; 被李清照告官; 张汝舟营私舞弊等等罪责。)
朋友多了; 能免掉很多麻烦事。
而想要交朋友,凑场子; 打和场,这朋友交不快,输赢之间; 情绪起伏,这朋友交的也快。
再说; 打麻将不赢钱,真的没什么意思。
哪怕打小一些; 作娱乐都好。
当然,作赌狗就不必了。
“你家中是做生意的; 应该是不缺赌资。”
张择端笑道。
白贵笑了笑,没说话。
四人重新搓牌,棋局很快摆好。
第一局。
白贵赢了,赢了三四贯钱。
“小儿侥幸!”
张择端脸都有些绿了。
他倒不是差这几贯钱,是输给一个小童,没面子。
“刚打牌,运气不错。”
李清照是打马高手; 稳操胜券,一次输赢定不了成败,心态很稳。
第二局。
仍是白贵胜。
白贵有过目不忘的记性,又有百伶百俐的天赋; 此时修道之后,更是心算速度远超常人,比常人计算更快。
常人只能看到三步,高手能看到五步,而他已经能看到第十步了。
他弈棋亦是国手,更别说打马这种游戏。
易安居士脸色亦有些不好看了,认真的看着棋盘,收敛心思,准备用心和白贵开启下一盘战斗。
第三盘,开始。
“的卢马过函谷,跃大散关,你的绝影不如我。”
“玉照马跃山林,斩你大将。”
白贵下棋,信手拈来。
这打马图也有意思,以各地关隘起名,地理位置大概相同,用之,确实有能熟悉兵略的作用。
剩余三人很快输下阵来。
一旁的唐婉看的是异彩连连。
有了暂定的婚约,她看待白贵的情绪就有些不同了,此时白贵连胜张择端和李清照数把,这等聪颖和下棋的实力,常人难以比拟之。
“张正道和客容你先让开,我要亲自与这白氏子下一盘。”
李清照霸气外露道。
她让张择端和另一个打马的人先让开,亲自要与白贵作战。
打马以两到五人最佳。
这一盘。
白贵输给了李清照。
他以看破十步的实力,与李清照这能看破六七步的高手在下,但李清照心算不及白贵,哪能看出白贵的实力,只以为白贵和她旗鼓相当,甚至略输一筹,先前是她没用心的缘故罢了。
又下一盘,白贵复赢。
节奏完全由他掌控。
一连下了四五盘。
“畅快!畅快!”
“好久没碰到打马这么厉害的高手了。”
李清照揉了揉眉心,露出喜色。
像弈棋、打马这种游戏,与实力相当的人下最舒服,要是与臭棋篓子下,开始还有些兴奋,但下久了,就没兴趣了。
“我看富贵你下棋颇具章法,行止间有大将之风,不骄不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可是曾学过兵书?”
张择端捋须好奇问道。
刚才易安居士在与白贵下棋的当中,聚精会神,在棋盘上全神贯注,没注意到白贵除了下棋之外的神态、举止。但局外的张择端却注意到了。
就如后世打麻将,一些人打麻将不骄不躁,云淡风轻,而另一些人打麻将咋咋呼呼,仅凭这些举止,就能判定他们的性情。
能做到遇事沉稳,不操之过急,这就是有大将之风了。
难能可贵的是白贵的年龄,做到此点,难能可贵。
“看过一些兵书。”
“《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太白阴经》,还有《孙子兵法》、《吴子》等等都看过。”
白贵谦逊道。
他在仙剑世界,灭南诏、吐博,又灭突厥,对兵法的造诣兴许在某一方面比不上韩白卫霍李岳,但胜在全面,不管是内政、外战、突袭、正面对战等,都有自己的一番心得。
“果真?”
张择端先是不信,他尽管看出白贵性格沉稳,有大将之风,可书册如此之多,白贵专注于文学,夺得童子郎已经很不错了,在兵法上,看过一两本书,还情有可原,可若是知道如此之多,就是怪事了。
他沉吟一会,提出几个兵法问题。
让白贵进行解答。
“此事易尔。”
白贵稍一思索,给出解答,不过他刻意藏了一些拙,看法比较浅显,没有深入,但这就已经让张择端大感称奇了。
宋高宗绍兴年间的神通朱虎臣,对孙子兵法滔滔不绝,白贵这还真的非刻意卖弄。如他这等神童,本就与一些人不同。
“我曾与韩良臣有过交情,现在他赋闲在家,你若是同意,我可将你推荐给韩良臣为弟子,想必他亦欣喜……”
(韩世忠,字良臣。)
“你现在已经科考中举,再修文事,已无必要。”
张择端沉吟稍许,说道。
现在北境沦丧,他这个画清明上河图,画汴京风光的人亦感到痛心疾首,但现在他这一辈人不行,培养白贵这下一辈人,还是可行的事。
能打马这么厉害,打仗不说厉害,但绝对比一般平庸之人更盛。
至于韩世忠,他料想也不会推拒一个好弟子,神童科的童子郎,是大宋的精英之才,最是可塑之时,收白贵为弟子又犯不了什么忌讳。
第388章 大几岁?
“韩大帅?”
白贵讶然了一下。
他一个月前,在西湖边上刚听到三大帅被解了兵权。没想到,一个月后,就能成为韩大帅韩世忠的弟子了。
不过他心中并没什么激动可言。
见惯了世俗荣禄,一个韩世忠的弟子,还不值得他惊喜万分。
“若韩大帅不弃,富贵愿以韩大帅师之。”
“学武备之略。”
白贵从亭中的石凳起身,揖礼道。
南宋中兴四将之中,岳飞、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唯独岳飞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冤杀,其余的三将虽被解了兵权,但也得到了善终。而剩下的三将之中,唯独以韩世忠的下场最好,是南宋后来的异姓七王之一,去世之后,配飨宋高宗庙廷。
当然,韩世忠之所以能善终,和在苗刘之乱救下赵构不无关系。算是救驾之功,杀谁也不会杀他。
而韩世忠亦是个懂进退的人。
这种人拜之为师最好。
另外还有一点,张择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白贵不拜韩世忠为师,也得找个理由出来。韩世忠现在在大宋的威望,那不用说。这种人,你若是不愿意拜之为师,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在意,但总有一些心胸狭隘的拥趸认为你是在折辱韩世忠,不识好歹。
地位低的人,对地位高的人,稍有不逊,就是折辱。
这怎么说也是张择端这个长辈看重白贵这个晚辈的赏识之举,白贵没有推脱的理由。
“我回府后就修书一封,递到韩府。”
张择端颔首轻笑。
“富贵谢过张翰林。”
白贵施礼道谢。
尽管他不介意是否拜师韩世忠这件事,但仍旧要感谢张择端,这是礼数。
此事毕了,一行人又完了几盘打马。
紧接着,是游园写诗、写词。
白贵虽拙于诗词,但这诗才指的是没李白那种诗仙的本领; 白不可学; 但杜子美却能学。他这些年游历; 诗赋亦在一流水平,稍稍思索片刻,就能写出一首不错的应制诗词。
尽管不足以流传后世; 成千古名篇,可与游园中; 却是上佳之作。
到了下午; 晚霞弥漫之时; 游园结束。
“这词就送你了。”
“下次邀请你,小富贵; 可一定要来赴约。”
李清照又将白贵抱在怀里,揉了揉白贵的脸蛋,怜爱道。
说话间; 她将自己此次游园所写的词送给了白贵; 但送完之后; 仍觉不够; 于是又摘下了一面玉佩塞到了白贵的手里。
她平常接触一些孩童,对孩童亦是怜爱。但白贵的聪颖; 主要是对打马精通,文采亦是不错,这一举一动; 可入她的心坎里去了。
再加上,白贵身存仙骨; 一副仙童模样,人见人爱。
故此; 李清照对白贵的喜爱远超一般人,将其视作膝下子。
“谢易安居士赠词; 赠玉佩。”
白贵落地,稍显尴尬,拱手致谢道。
这就是降生此界作为童子的无奈了。不过身为童子,才更易体会纯阳之道,他的内丹法虽不乏楼观道的内丹术,但大体还是来自钟吕道统,童子身更易修得金丹大道。
有得有失; 才是常理。
“去吧。”
“你家的牛车已经备好了,正在等你呢。”
张择端说道。
此次虽然没能将白贵收为女婿,但认识这么一个童子郎,亦觉美事一桩; 纵有遗憾,但并不多,到了他这个年龄,凡事已经看的很淡了。
白贵施礼道别,转身甩袖,步履潇洒,朝着牛车而去。
赵宋缺马,马政废弛,哪怕是一匹驽马,价值亦是不菲。
更别说现在是南宋时期,养马地尽皆失去,一马难得。
所以,如今哪怕是达官贵人,亦不得不乘坐牛车。
在易安居士李清照身旁的唐婉,看着白贵离去的身影,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分说。
她还以为,白贵离开之前,还会给她说几句悄悄话呢,没想到,走的如此不拖泥带水,转瞬间,连个影子都没了。
她内心瞬间,就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
回到清河街,白氏布庄。
刚来到客厅。
“张第的小姐怎么样?相中了没有?”
“今日又有一家郡王上门提亲,嫁奁很丰厚,前几日你爹派人打听的各府小姐亦有了消息,大体都姿色不差,除了一些性格有些刁蛮……”
“这零零散散的挑来挑去,还能剩下四五家。”
白李氏在白贵耳旁,唠叨道。
“娘。”
“你给我的那支云凤金簪,我已经‘插钗’了。”
白贵说道。
“你相中了那张第的小姐了?”
白李氏脸色一喜,笑道。
纵使有这么多的待定名门贵女,但她还是对自己儿子比较心疼的,能相中一个自己喜欢的妻室,那再好不过。而张第绝对算是不差了,尽管没亲王府、郡王府,或者其他诸府的门第高,但张第名声好啊,门第亦在中流之间,他们白家怎么都算是不亏。
毕竟他们以前只是商贾之家,能娶官家小姐,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不……,不是张第。”
“是唐家。”
“这次游园的时候,在易安居士身旁,碰见了唐家小姐,我觉得她不错,就将云凤金簪赠予了她。”
白贵脸上泛过一丝古怪。
在沈园的孤鹤亭中,他还好说,可回到家,给自己此界父母说这桩婚事,怎么说怎么感觉奇怪。
“唐家小姐?”
白李氏半知半觉,追问道:“是哪个唐家的小姐?”
“唐婉,山阴唐家,北境丧乱之后,搬迁到了绍兴,她爹是边陲的通判,通判是六品官……”
白贵介绍道。
“六品的通判……,还好,还好。”
白李氏闻言,暗自庆幸。
虽说捧高踩低惹人生嫌,但谁又不是这般呢。给白贵这个童子郎提亲的各家,唐家的条件实在不算多好。
从北境搬迁而来,则说明家中无财。但好在有个当官的爹,这一点坏处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而且官品不高,日后夫妻矛盾亦不会太多,毕竟娘家势力强的话,对于夫家,在平日相处之时,也着实算不上一件好事。
“只是……”
“只是唐小姐的年岁比我要大了一些。”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