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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有精怪想要修炼成人,往往会找人前去讨口封,如果说它像人,那么它的道行就够了,就能修炼出人形,若是说它不像人,那么多年苦修,化为乌有……”
“这等事,最好找达官贵人去做。因为口含天宪之事,唯有达官贵人,能借气运免此后患,不然普通人,做这件事容易削去寿元、福禄……”
白贵笑谈道。
他也明白吕祖为什么打算借“许仙”之手,转赠仙丹给白娘子。因为“许仙”是累世善人,能够修仙成仙的存在,这般转赠虽有因果,但对于许仙积累的德行来说,消耗不大。
若是一般人,转赠之时,就会劫运缠身。
正途人道修炼,尚要经历磨难,更别说异类成道了。
“许仙”是不是许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能抗下此灾劫的人。而白贵,自身功德无数,早就修够了地仙所需的善功,这点小功德,损耗就损耗了。当时,龟山策和伏羲神力法力也卜算到了这一点,白贵看到无后忧,这才转赠了丹药。
此时,说出这番话,是暗中提点白素贞。
想要怎么报答这份恩情。
第392章 又要以身相许
“白大官人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不愧是秘书省的校书郎。”
“奴家听闻后,便觉眼界大开了许多呢。。。”
白娘子捂嘴轻笑。
她自视法力高强,以她的眼力,都没看出白贵身存道法,是修道人。所以认为白贵说“讨口封”这故事,只是恰逢其会谈到此事罢了。
毕竟白贵是一国的校书郎,这可是大宋的精粹之才,整个大宋都挑不出多少人。这等人偶尔听到一些奇闻异事,然后借此逗女流之辈一乐,当做谈资……亦在情理之中。
当然,白贵说这故事,却也提醒了她。
一颗仙丹,全她道行,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区区女色就想报答,那根本不可能!
以白贵此刻的身份,并不缺什么结亲的妻室。
“不瞒官人,奴家父母南渡来到姑苏,之所以早早撒手人寰,就是因为在南迁之时,受了金虏袭击,重病染身……”
“可叹奴家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闺中暗自垂泪,诵经祷告,以期父母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和白贵谈了几句话后,忽的,白娘子掩袖垂泪,低声啜泣道。
战乱时候,逃命的途中,染病暴毙是一件极有可能的事情。
例如杜甫杜子美,因被洪水围困了九日未曾进食,解救后,耒阳县令盛宴款待杜甫,但杜甫酒足饭饱之后,当天夜里直接暴卒而亡。
种种例子,难以计数。
“鞑子实在可恶!”
白贵尽管知道白娘子说的是假话。
但此刻也不得不表态。
铿锵!
他顺手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
径直斩断船舱内矮桌一角。
“白小娘子放心,这仇我记下了,来日上战场之时,定会多杀几个鞑子,为令尊令堂报仇。”
白贵脸色肃然,愤恨道。
“白大官人!”
白娘子正在掩袖垂泣,见此场景,柔荑覆住白贵握剑的右手,柔声道:“奴家谢过白大官人。战场凶险,若是为了奴家……,以致让白大官人出了什么闪失,奴家心中难安。”
素手有若软玉,包裹住白贵的手掌。
白贵怔然。
白娘子亦是回过神来,连忙抽出双手,神色羞赧,粉颊布满红霞。
船舱内的气氛突然有些旖旎了起来。
舟船继续摆渡。
到了湖心的时候,初霁。
湖面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有若轻纱薄绢。
“奴家……”
娇羞垂首的白素贞再次抬眸看了白贵一眼,怯生生道:“奴家现在沦落姑苏,孤苦无依,父母早丧,又有如此大仇,虽白大官人已有妻室,但奴家斗胆……,愿为官人妾室……”
“以期将军恢复北境,为我父母报此大仇。”
“奴家结草衔环,蒲柳之姿,望君莫弃……”
她脸上布满果决之色。
像是在做什么大无畏之事。
“这……”
白贵迟疑了一下。
白素贞对他以身相许,这件事倒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实际上,他在最初将仙丹赠予白素贞的时候,想的是,他作为同道,又是仙人,白娘子给他的回报怎么都不会差了。
最开始,就没想过以身相许这个戏码。
但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如今图谋的事情,是为人皇,重立山河,所以他自身有道行这件事……,难以向外界吐露而出。
一旦他的身份被外人得知,就会多生不少波折。
他没对白娘子坦白,白娘子亦不会对他坦白。
而……枕边人无疑是最容易帮助白贵达成愿念的一种方式!
简单来说,现在白娘子对白贵以身相许,并非是回报,而是借以身相许,成为白贵的侧室。如此这般,才更容易帮助白贵达成志向。以身相许只是白娘子的第一步计划。
“此事万万不可。”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正室未立,又怎敢希冀侧室。”
“还请白小娘子勿要复言。”
白贵断然拒绝道。
以身相许,只是白娘子度过成道之劫的一个情劫。等渡过这个情劫,从此两人,就是陌路人了。
他可不想被别人渣。
等白贵说出这句话后,白娘子美眸先是黯淡了不少,但细品完这句话后,眸底瞬间多出了几分光彩。
这句话有漏洞。
现在正室未立,不好娶侧室。
那么等娶了正室之后,再娶侧室,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白娘子可是心知,这些凡俗的达官显贵,哪个没个三妻四妾,以她的美貌,妻室不好求,但一个侧室之位,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少倾,船舱一阵晃动。
却是已经停岸。
到了涌金门。
白贵提着包裹,从船头一跃,就落到了岸边。
他虽然道家修为不会轻易动用,但这六年以来,打磨的一身武道手段,就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了。
好歹也是个武状元。
白娘子和小青两个弱质女流,娇弱无力。
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随船左右摆伏,上岸显得艰难。
白贵暗道有趣。
他又重新跃回舟船,帮着白娘子、小青上岸。
他这一路上,已经遮掩身份这么多次。如今的人设是一个有英豪气的少年,这等人物怎么也不会袖手冷眼旁观,不帮助两人才显得奇怪。
“多谢白大官人。”
“我家暂住在双茶坊巷口。若是白大官人……闲暇时,可到寒舍拜茶,刚才欠的船资会一同还给白大官人。”
白娘子欠身拜谢道。
刚才上岸时,不幸忘记了携带银钱,幸得白贵慷慨解囊,免了她们二人的窘迫事,自是要道谢无疑。
“此乃小事,白小娘子何须挂怀。”
“这是三贯钱,还请白小娘子收下,等日后再报答就是了。”
白贵又从怀里取出一沓交子,抽出了一张朝白素贞递去。
交子,是此时的银票。
这些凡俗的钱财,他并不在意。三贯钱,白素贞拿了,就是再欠了他的人情。
他巴不得白素贞多拿一些。
至于恩大成仇,固然是有这考量,但他的修为可是要高过白素贞不少。再者,他功德无数,欠下他的恩情,想不偿还都难。
白娘子接过交子,又拜谢了白贵一番,千说万说让白贵等清明过后,有闲暇时间,一定要去她家坐坐客,让她有报答之机。
第393章 定龙脉!文曲星、武曲星
一行人在涌金门分别。
到了涌金门。。。
白贵亦不做停留,紧赶慢赶到了玉皇顶福星观。
进了道观,他先被观内的小道士引到了厢房焚香沐浴。然后才被带到了供奉各家祖先牌位的祠堂,烧香供奉。
纸人纸马,经幡一干物事被白贵扔入火盆。
接着他跪拜行礼。
他融合的是他我,即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这白氏祖先亦相当于他自己的祖先,理应祭拜。再者说,仅是祭拜祖先罢了,他的膝盖还没那么硬,连这点都跪不下去。
祭拜完后,白贵抬头再看,祖先牌位似乎比原来崭新了一些。
他以望气术观望,祖先牌位呈青紫之气。
青紫,乃是高官印绶、服饰之色。
有了青紫之气,就代表后辈有人当官,入了宦途。
他再以法眼观望绍兴城外白氏祖坟,发现祖坟已然冒了青烟。
“我原先年岁小,祖宗牌位又供在了佛寺,所以即使拜祭,气运冲突,难以显化,这祖先牌位如今已是供在道观的第二个年头,所以才有了如此变化……”
“既然如此,我就醮法为白氏祖先祈福一番,算是我这个后辈的一点心意。”
“同时亦是定下龙脉……”
白贵见此,沉吟稍许,开始清醮祈福。
醮,为祭神之意。醮法,分为清醮和幽醮。清醮为祈福谢恩,却病延寿、祝国迎祥、解厄禳灾、祝寿庆贺等,为太平醮的法事。而幽醮,则为招度亡魂、沐浴度桥、破狱破湖、炼度施食等,属于济幽度亡斋醮之类的法事。
不论是清醮,还是幽醮,都是道法的一种。
白贵是楼观道的亲传弟子,对醮法早就熟悉,在楼观道中,道士早课和晚课除了诵经之外,大部分时间就是学这个的。
一般来说,醮法需要铺设斋坛。
更有甚者,要身披法袍,脚踩朱履,手执牙笏,关发文书,登坛招将。斋坛的铺设亦有讲究,位按八方,坛分八级。上供三清四御,旁分八极九霄,中列山川岳渎,下设幽府冥官……。
不过这都是重大场合如此做的,或是法力不够,弄这么多的摆当,以期醮法成功。
白贵此时醮法,只是打算随手布下一枚棋子。
法香燃殆。
礼毕。
“去也!”
白贵横手斩断身后半尺长的乌发,将之投在了燃烧纸人纸马的火盆之中。
瞬间,接近泯灭的火势猛然大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孝经》。
头发,是父母之精血,不可轻弃。
但白贵此时可不是胡乱烧自己的头发,他现在临近仙躯,这头发亦是仙躯的一部分,暗存他的一丝精血。
少倾,在绍兴城外的白氏祖坟,冒出的青烟更深、更多。
祖先牌位,以望气术观之的青紫气更加浓郁。
“龙脉已成了。”
白贵暗忖道。
他的脸色先是苍白,但紧接着复而红润,刚才断去的头发重新又长了出来,与原先的一般无二。
何为无漏身,就是将精华锁在了身躯之中,不会外泄。
一般人即使剪断他的头发,所得亦只是凡物。
无人能看见的绍兴城外白氏祖坟,所存的青紫之气渐渐在坟冢之下凝聚出一金灿灿的龙龟铜像,虽只有拇指大小,但其中之神异,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物就是白贵斩断己身仙躯,炼制的新龙脉。
当然,此刻这龙脉,还不能称之为龙脉,仅算是一个镇压气运的霸下龙龟铜像。但只要龙龟成长,那么终究会蜕变成为伏羲人皇的天子气。
“我在仙剑大唐乃是权相,这青紫之气就是最好的伪装。”
白贵从蒲团上起身,心道。
在仙剑大唐中,他终究是抑制住了自己,没更进一步,成为九五之尊。所以他的气运外显,多是青紫之气,此刻剪下发丝,投入祖坟,即使有修道士观测到白氏祖坟的异常,亦只会以为白氏家族将来官运亨通,万不会朝着龙脉这方面去想。
推开祠堂大门。
小道士在门外等候。
“白居士,这是师父手写的道经,还请白居士收下。”
小道士手捧着几册道经,朝白贵递去,笑道。
“清明节每个前来上香的信客都有。”
“道经虽然不贵,但也是我们福星观的一番心意。”
他解释道。
白家如今中虽谈不上是什么巨富,但在绍兴城中,绝对是能拍的上号的大户人家。另外自从白家改信了福星观之后,福星观每年收到白家的香油钱,为数不少,是道观一笔极大的进账。
此刻,小道士对白贵如此礼遇,自是正常。
“多谢仙童了。”
“道经我回府之后,会交给我娘。”
白贵点头,顺手收下了道经。
他在楼观道的时候,也经常看到侯少微如此做,写道经赠予信众,算是一种稳固香客的手段。
惠而不费的事情。
道观早晚课,哪怕是观主,亦要经常抄写经书。时间长了,积累的道经这般转赠出来,也是个好办法。
此时已到了日中。
白贵留在福星观用了斋饭之后,遂才下了玉皇顶,准备返回绍兴城。
这时,云雨再兴。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