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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杀一人也就罢了; 掳掠这么多妇孺,难免有伤天和; 不值当。”
他又补充一句。
不是不愿,而是不值得如此去做。
“师父明理。”
白贵心中微讶; 立刻回复道。
也是,他这些日子随郑道士做生意,赚取的钱财不少,已经有五六百贯钱。而且这些钱,赚取过来,还十分容易。只需念些祷告经文,或者施些法术、显露出神迹; 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涌入囊中,何须造畜术这有伤天和的邪术来赚钱。
“最近赚的钱财差不多了。”
郑道士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钱袋,然后看了看白贵,一笑道:“师父这次带你出来; 给你找了一个好差事。”
凉州府距离关中并不远。
两人一路上“做生意”,自然是从人烟稀少地走向人烟稠密的地方,所以一路走来,已然入了关中,到了泾阳县。
不久后,郑道士从城中买了一套书生行头,扔给白贵。
“前些日子,我去泾河龙王水府中做客,无意中得知了一则秘闻。泾河龙王的二儿子泾阳君冷落了自己的妻室,但又害怕这妻室前往洞庭告状,于是泾阳君就请求泾河龙王软禁了他的妻室……”
二人边走边说。
忽然到了一片阔地,山林茂密,有涓涓水流绵绵不绝,山坡上则放养着不少的羊,在羊群旁边,还有一牧羊女躺在青石旁,面布愁容。
“你师娘这深闺妇人能对你动情。可见你的相貌不错。”
“这几日我又考核了你面对危机时的谈吐、处事; 皆是从容不迫。虽说为师不知道你因何缘故开了窍; 但你却是最佳的人选……”
郑道士淡然道。
白贵不语。
开窍这种事情不好说。有的人生来愚笨,但开了窍; 就能迅速科举中榜。譬如苏轼他爹苏洵,“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要知道苏洵以前可是个仗剑的游侠儿,“少时不好读”,年轻的时候和大文豪一点边都沾不上。
他并非夺舍,所以郑道士只以为他是开了窍,突然比以前聪明伶俐了许多。
这种事情虽说令人诧异,但古籍中可不止苏老泉一人如此,故此,白贵的异常,还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并不为过。
“修行,讲究财、侣、法、地。”
“你要是能讨得这洞庭三龙女的欢心,届时财侣法地这四样,你应有尽有,说不定比为师走的更远……”
郑道士沉吟一声,说道。
“这……”
白贵捧着书生行头,迟疑了一会。
他万万没想到郑道士竟然打着这样的目的。
不过也确实如郑道士所言,勾搭上了洞庭三龙女,他今后的财侣法地什么也不会缺。若说富裕,洞庭龙君即使比不上四海龙族,但也不遑多让。
“快去,快去。”
“待会为师会施法给你创造机会。”
郑道士催促道。
他并未给白贵身上下什么限制的手段。
这件事要是成了,白贵不管感不感恩,都要承他这一份因果。修为弱了,给他帮不上忙,修为强了,这因果则不容忽视。
因果,就是最好的限制手段。
相反,若是弄了什么蛊毒之类的限制手段,白贵若成,禀告洞庭龙君,他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师父,徒弟这是头一次,手生得很。”
白贵踌躇。
他打算朝郑道士多讨些好处。
能出入泾河水府,与泾河龙王论交的郑道士,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同时,也是打算藏藏拙。
他一个刚涉世未深的小道士,要是直接将三龙女勾搭到手,亦不太好解释。
“你说的也对。”
郑道士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这是为师炼制的七情散,极为珍贵,至于效果,你待会用上就知道了。”
七情散入怀。
白贵显露行迹,他从水畔沿岸行走,边走边摇头晃脑,吟诵经书,做足了读书人的样子。
他虽轻诵,但水畔静谧,只有咩咩的羊叫声。
诗词入了龙女的耳中。
第450章 富婆、饿饿、饭饭
倚在青石旁的三龙女,纵然穿着一身的破烂皮裘,俏脸脏兮兮旳,但亦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容貌。
峨眉如黛,青丝如墨。
更别说洞庭龙女,养尊处优,富贵小姐的气息,哪怕穿的再破烂,也遮掩不住。
“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吟的又是何人的诗词?”
三龙女偏了偏螓首,朱唇轻启,问道。
自古女子爱才郎,白贵吟诗,雅言甚正,可见不是什么粗陋之辈,再者这一身行头没有十来贯钱可买不到。
“一首风花霁月的小词,不值一提。”
白贵拱了拱手,行礼道。
只不过在行礼的时候,他神色微微一怔,似乎是因为三龙女出色的容貌而感到惊艳,可下一刻,他又收回了目光,不逾矩不越礼。
尽管是因才色而交,可要是过早表露了自己的意图,难免会让三龙女认为他是轻浮之徒,好色之辈。
虚伪,才是继续交流的前提。
这叫会来事。
事实也正是如此。若不是因为三龙女容貌出众,想想便知,一个富家公子哥、读书人,哪有心情和一个牧羊女在这交流畅谈,轻轻瞥一眼,就会离去。
“这小词是先生所作?”
三龙女再问。
她平日里,也偏好人间的诗词,这些年来,亦看过不少。泾阳在关中,距离长安并不远,觅得新兴的诗词并不难。
白贵轻笑点头,“在下不才,姓白名贵字美和,从武威而来,此次听闻圣天子欲要开科举取士,所以打算博得一个好功名,所以来了长安。但长安居,大不易,遂出了长安,暂居泾阳,今日忽看秋风瑟瑟、树叶凋零,所以才感之有怀,沿河畔而行,做了这首小词,不巧遇到了小娘子你。”
他信口拈来,随口便找了一个理由。
词,也自然是他做的。
以他的水平,随便作一首高水平的词,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娘子,是对年轻女子的称呼。
三龙女恍然,点了点头,这些文人因美景起兴,来到这里,极为合理,而且这等出口成章的文人,并不好找,应该不是泾阳君找来故意试探她的人。
不过,她也未曾贸然就轻信了白贵。
“白先生……”
三龙女站起身来,正要对白贵施礼,可她刚站起来,就捂着胸口,柳眉轻颦,嘶嘶作痛。
“还请白先生勿怪,奴家自幼就有心疾,时常发作。”
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宽松的皮裘不慎滑落在胳肘处,露出光洁如雪、莹莹如玉的削肩……
老肩巨滑。
一丝弧度微浮。
“小娘子,你这是?”
白贵连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举头望天。
他见识广了,一看这就是洞庭三龙女对他的色诱。别看计策这么简单,这么老套,但这招威力着实不弱。
也是最易试出真章的办法。
一个牧羊女,手无缚鸡之力,又在荒郊野外,做了,后果貌似也不会多么严重。
一息。
两息。
过了一会,三龙女终于开口说话了,“白先生抱歉,奴家事出有因,不得不因此试探白先生,现在奴家已经穿好了衣物,先生可转过身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贵还是没转过头。
俄顷。
三龙女绕到了白贵身前,对白贵盈盈一拜道:“先生性情坚忍,可见是个好人,奴家因事……,不得不做出此等下贱事情来试探先生,还请先生原谅奴家的自作主张。”
两次试探。
一次,是试探白贵动没动色心。第二次,则是试探白贵能不能忍住外来的诱惑。
此外,她之所以做出此等下贱事,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夫君泾阳君在这里没有。
泾阳君虽然软禁、冷落了她,但泾阳君可不见得会漠视她这个妻室在外面乱搞。
她虽不清楚为何此刻监视她的水兵没有动静,但白贵不管如何,如今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必须把握住,容不得她再多思索了。
“我见小娘子你仙姿玉色,可见非是常人。”
“即使家贫,但以小娘子的姿色和谈吐,亦能觅得上佳夫婿。”
“不可能沦落到牧羊的地步?”
白贵紧皱眉宇,询问道。
他说的也是事实。
洞庭三龙女虽说是个年轻的小娘子,但女子到了及笄之年,基本上都已经许了婚事,不可能到了二十岁,还没有夫家。这种情况,虽有,但极少极少。
唐太宗时期,更是规定了,男子二十岁以上,女子十五岁以上如果还没有结婚,就要多交纳赋税,并且罚款。
“这……”
“这也是奴家向白先生诉说的事情。”
三龙女想到凄苦事,美眸含泪,“奴家本是洞庭龙君的三女儿,被父母许配给了泾阳龙王的二儿子泾阳君,泾阳君喜好渔色,日益对奴家嫌厌了起来。奴家气不过,就找到了舅姑,想让泾河龙王劝说,但泾河龙王极为宠爱泾阳君……”
舅姑,就是古代的公婆。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朱庆馀《近试上张籍水部》
后面的事,三龙女即使没说,白贵也明白了。
远嫁女,就你一个是外人。泾河龙王即使再明事理,但肯定会向着自己儿子。这一来一去,时间长了。泾河龙王也会不耐三龙女的“挑事”。
是的,挑事!
在泾河龙王看来,泾阳君沾花惹草,可不见得是什么错事,这可是为他们泾河这一龙脉开枝散叶,妥妥的正经事。
延续家族,不管是凡间,还是神仙,都是一件大事。
再说帮亲不帮理……才是正常。
当然,站在三龙女这里来看,泾阳君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她可是下嫁,泾河水脉可比不上洞庭湖,洞庭龙君比泾河龙王更高一等……。
“奴家自知是因善妒而导致此祸事。”
“但泾河龙王软禁奴家在此牧羊,乃是羞辱奴家和生父,奴家有一事相托于君,这是奴家用心血写的血书,只需先生将此尺书投于钱塘或者洞庭,奴家就会得罪……”
“钱塘江龙王乃是奴家叔父。”
三龙女泣道,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书,塞到了白贵手中。
两人不免手指相碰。
抬头,互望,三龙女粉颊染上了一层羞色。
“三娘子不必着急。”
“洞庭虽在吴地,距离泾阳千里之遥,但贵受人之托,必会忠人之事,更何况三娘子你……”
白贵言道。
他刚才西游,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么一桩好事。
不提别的,施恩给洞庭龙君,他得到的回报绝对不会少。
别看四海龙族在西游中貌似是个跑龙套的配角,但四海龙族能占据四海,绝对实力不简单。四海龙族之外的这些龙王,亦不可忽视。
“白先生……,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恐怕泾阳君会生疑。”
三龙女低着螓首,粉颊染霞,轻声提醒白贵道。
“是是是。”
白贵连道,接过了羊皮卷,同时也收回了手。
他正待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三龙女,峨眉星眸,瑶鼻樱唇,容颜倾城,肌肤若雪,身姿婀娜,一双含泪的杏眸,更添几分娇柔,动人心魄。
“泾阳君应该被郑道士施法暂时屏蔽住了。”
“所以……,我这算是夫目前犯?”
白贵没由来的想到了这一点。
第451章 亲赴洞庭,白贵的毒计
“三娘子,你再和我说说,你父王和你叔叔旳性格,不然我即使面见了洞庭龙君或者钱塘龙王,言辞恳切,但……若说错了什么话,那就悔之晚矣了。”
白贵顿了步,询问道。
他知道泾阳君被郑道士的法力屏蔽了感知,现在郑道士还没传音入耳让他走,那么意味着他不必如此急忙立刻离开。
多一份情报,就能多一份应变自如的把握。
况且也如他所说一样,三龙女这件事,泾阳龙王这一脉有错,但谁知道洞庭龙君或者钱塘龙君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娘家人。
因家丑不能外扬,所以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三龙女在泾阳继续受罪。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白贵解释道。
他想了想,再补了一句,“燕可伐欤,为天吏可伐之矣。”
三龙女现在让他千里携血书奔赴吴地洞庭,是以情打动洞庭龙君或者钱塘龙王,让他们前来救自己。
这固然算“师出有名”。
但这算小事,还是大事,就完全看洞庭龙君如何想了。说小事,只是儿媳被公公稍加惩戒,算不得什么大事。说大事,堂堂洞庭龙女被施法禁锢在泾河边上,做牧羊这种活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