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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
“吾乃上界仙神,你礼敬三清,日夜不断,故此吾奉旨下界度你。此妖作恶多端,又和你曾有间隙,你杀了此妖,贫道度你入天庭,位列仙班。”
“杀此妖,为断因果!”
白贵扫了隐匿在一旁的玉衡子一眼,轻言道。
玉衡子见状,浮现出身形,是一个中年道人,面若冠玉,颌下清须,相貌堂堂,他打了个稽首礼,“上仙,贫道和此妖虽曾为夫妻,但她伤我爱妾,早就反目成仇,杀她之事,贫道愿往。”
他说罢,手中拂尘化作利剑,快若音速。
下一秒就要刺入无极仙尊腹心。
玉衡子握剑迟疑了一会,但紧接着,他面露狠色,右臂发力,狠狠戳进到了无极仙尊的腹心处。
无极仙尊本就被白贵镜光所照,性命垂危,此刻被玉衡子这一刺入腹心,更是伤上加伤,片刻就显露原形,是一赤练大蛇。
赤练大蛇哀鸣,踌躇三下即死。
“上仙,贫道已化解此干系。”
“还请上仙遵守诺言。”
玉衡子看向白贵,恭敬一礼。
白贵将灵镜收入袖中,又打入一道法力,将化作迦楼罗的莫邪逼其化剑还鞘,干将、莫邪二剑挎在他的腰间。
“玉衡子,此妖尚有魂魄。”
他顿了顿声,说道。
死!
如今的无极仙尊只是身死,还没到魂死的地步。
挫骨扬灰,拘魂散魄……。
玉衡子迟疑了。
他杀死无极仙尊能下手,是因为他心中有仇。可若再拘魂散魄,这件事就做的未免太绝。
心里有恨,却又有情意。
玉衡子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一甩拂尘,朝赤练大蛇打去,一道元神从蛇躯而出,被他打得元气大伤,仅差一丝,就会灰飞烟灭。
这最后一步,他仍是迟疑。
白贵未劝阻,也未逼迫。
最终,无极仙尊的一丝魂魄消散在天地之间。
“玉衡子,贫道今日度你而来,是观你可有反悟之心。此妖虽然作恶多端,于人间界有大害。但当年你度千年之劫的时候,此妖对你有过成道之恩,今日你杀此妖,为背恩忘义之举。”
“贫道以司危府巡检之名,剥去你的地仙之位,三百年内,不再录用!”
白贵摇头,开口道。
或许换一个场景,换一个时间,玉衡子会选择幡然悔悟,和无极仙尊重修于好。可今日,在此情景下,玉衡子做出了自己的抉择,那就是打杀了无极仙尊,未曾手下留情。
玉衡子闻言,脸色一白,向后倒退数步。
他被仇恨蒙蔽的心神又重新复归,脑海再次清明无暇。
“多谢上仙告之真相……”
玉衡子惨然一笑,他道:“可笑贫道为了成仙,杀了自己的妻子。”
“这倒未必,做事不做绝。”
“我手中尚存一道元神……”
白贵从袖中取出一道元神,以法力浮托,送到了玉衡子手上。
虽说此次他是为了公务,逼迫玉衡子杀了无极仙尊。但难免玉衡子会记恨到他的身上。他此刻将这一道元神给予玉衡子,目的很明显,是为了消除因果。
倒不是他怕了玉衡子,若玉衡子不识相的话,他为了永绝后患,也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杀掉一个可证得地仙之位的玉衡子,对他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杀大德之人,会有业力。
玉衡子似有所悟,见白贵目光略有不善,他自知此时他有道德瑕疵,让白贵信任不过,于是当即赌咒发誓,一切因果皆与白贵无关。
白贵面色一缓。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信了玉衡子的话,又以祝由术给玉衡子也下了几道禁咒后,这才放了玉衡子离开。
只不过玉衡子离开之时,到让他吃了一惊。
玉衡子将无极仙尊的元神吞入腹内,俄顷,便化作了一条双头蛇,无极仙尊借玉衡子之躯也活了过来。
“上仙不知,贫道和爱妻本就是同卵所生,所以哪怕一人道躯损毁,一人也能借助别人道躯存活……”
玉衡子解释道。
“道长也不必惊愕,先前五郎受心魔影响,所以杀了妾身,现在五郎恢复神志,已经幡然醒悟,妾身自然会原谅五郎……,此番还要多谢道长你的搭救之恩……”
无极仙尊在另一只蛇头上说道。
二人元神共用一个身体,难免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以双头蛇的形态示人。等磨合的差不多了,分出双体,亦不是不能。
白贵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开。
他纵然有些吃惊无极仙尊心思看得开,连杀身之仇都能放下。但这件事与他关系不大。他所为的,就是完成三星的历劫任务,得到功德。
不过想想也是,心魔杀人,和清醒状态下的杀人,还是略有不同。
再者如今事已了结,猎奇也没什么意思。
玉衡子夫妇又道谢了几句话,二人顿时消失在三星镇外的山峦之中,再也看不到踪影。
地仙之位……,这种东西,若说可惜,绝对可惜。因为修为到顶天仙后,若无仙位,不可窥探金仙之境。
若说不可惜,也就那回事。
对于普通仙神来说,也只是没有了天庭的编制福利、一些权力罢了。
算不得要命的大事。
“白道长,白道长,还请白道长留步!”
白贵正欲走的时候,地面上的石敢当赶紧叫住了他,“白道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白道长你,还请白道长你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他说的是在无极仙尊面前道出白贵讯息,说了一些诋毁言辞。
“无事!”
“区区小事,贫道不会在意。”
“不过举头三尺有神明,贫道不管,自会有别人管。”
白贵似笑非笑,说道。
石敢当诋毁他,他若计较,显得他小肚鸡肠。但他不计较,冥冥中的气运也会暗中针对于石敢当,这就是冒犯仙神的下场。
石敢当哑然失色,正欲再辩。
但此刻的白贵却已然消失于无形。
……
不久后。
白贵回到了长安。
“也不知道魏王李泰有没有将武则天搞到自己的后宅里去,武士彟虽说也是应国公,地位不低,但武士彟是唐高祖李渊的从龙之臣,在李世民这里不算数……”
他在高三百尺的空中御空而行。
想了想,他便动了身子,朝着魏王李泰的魏王府而去,看能否见到这传说中的武则天,也算是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本来,这件事他会亲自插手一二。
但不料他师祖太上老君直接将他叫到了兜率宫传道,一传就是三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所以,就是三个春秋过去。
少倾,魏王府。
白贵神识扫入后宅内,再以望气术观看宅邸变化,可这变化和他三年以前看到的并无两样,而武媚娘乃是千古唯一女帝,几乎不可直接望气而看出,也只有袁天罡的称骨法能道破一二天机。
他走到魏王府门口。
“白先生,您来了。”
王府下人见到白贵,立刻诚惶诚恐道。
他不一定亲眼见过白贵,但魏王李泰却将白贵的画像让府内众人都看过了,以免有人冲撞了白贵的仙驾。故此,魏王府内,白贵无人不识。
白贵刚走到庭院走廊,胖乎乎的李泰就闻风赶到,陪伴在侧。
“老师,孤……已有三年没看到老师您了。”
“老师仍旧年轻依旧,仙颜永驻。”
魏王李泰恭维之余,亦暗暗吃惊。
贞观四年的时候,白贵教他书法,可直到现在,白贵的样貌几乎没有丝毫改变,仍旧和以往几乎一模一样。
岁月不老!
“三年前,你说自己要娶那旺夫的天子命格之女,不知……”
白贵开门见山,问道。
“不瞒老师,孤确实是有此想法。但……,这武氏女找到之后,孤也一直不敢乱动,也没安了名分,现在放置在长安别院,就是等着老师你回来,亲自看一眼……”
“那两尾金鲤,孤猜测应是袁台正送予老师您的。袁台正经常送给长安达官贵人金鲤……,所以孤就提着金鲤找到袁台正,袁台正让我稍安勿躁,且问过老师您后,再行处置……”
李泰缓缓说道。
第510章 青雀,水深,你把握不住,让为师来
袁守诚指点渔夫在泾河钓鱼,每日渔夫都会赠给袁守诚一尾金鲤。日日不断。时间一长,袁府金鲤过多,但又不能杀戮金鲤……。
鲤鱼是道家的赤晖公,被道家推崇。金鲤更是龙子。
故此袁府拥有如此多的金鲤,也只有送人一途。
长安旳达官贵人,不乏被袁天罡送过金鲤。
魏王李泰作为李世民最受宠爱的嫡次子,曾得袁天罡送过金鲤,也就不难想。即使未曾被袁天罡送过金鲤,这一件事亦定有过耳闻。
白贵颔首。
李泰为人聪慧,‘武则天为帝’这件事,他不好泄露天机,直接明说。所以让李泰提金鲤找到袁天罡头上……。
如今看来,袁天罡也是个聪明人。
他的相术到底看没看破武则天日后将会篡位这件事,白贵不知。但袁天罡如今的做法是最合宜的。涉及秘事,绝不轻易道出。
“老师可是要见这武氏女?”
李泰问道。
武氏女,或者说武珝,纵然是国公之女,但武士彟如今已死。她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极为不待见,又曾对其母亲杨氏失礼。所以国公家的威仪,继室杨氏及武珝都半点沾不上。
(武则天的则天二字是尊号中的,曌为后面创造的字。根据《新唐书·则天皇后本纪》记载:‘则天顺圣皇后武氏讳珝,并州文水人。’)
(珝,xu,三声。)
李泰稍使一点小手段,武珝就被他弄到了府中暗藏。
彬彬有礼也分人。
李泰虽说一直以来,都是礼贤下士的模样。这其中,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心的。但礼贤下士,首先也得是个士。
“也可。”
“不过不必召那武氏女过来,你随为师一同去看看。”
白贵起身对李泰道。
李泰称是。
二人带着几名随从,出了魏王府,骑马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临近长安西市的会宁坊,在一间宅邸门前,停了脚。
宅邸门口的匾额写的是刘宅。
“这是王府内官的一件别宅,没有用我的身份,以免招惹闲话。”李泰下马,朝白贵解释了一句,然后亲自上前走到侧门,让门子开门。
王府主簿就是王府内官。
封建时代,一个亲王开府,里面文武百官设置齐备。这些官僚,都是王府的内官,用以辅佐亲王。
入内。
白贵和李泰分坐主座。
几息的功夫,在后宅略施粉黛的武珝就入了客厅,娉婷婀娜,施着莲步的走了上来。她一袭娇黄色细纱罩着雪白的绒绸紧身罗裙,榴裙贴着匀称修长的玉腿,秀足踩着红绣鞋。
她扎着坠马髻,发饰不多,仅有一二金簪。
武珝入内,盈盈一福,“妾身见过魏王殿下,见过……”
她不知和魏王同座的另一人是谁。
弯腰的一刹那,刚才合体贴身的罗裙,瞬间就有些憋仄。勾勒出完美的弧线轮廓,将少女的曲线美尽皆展露而出。
少女音若天籁,莺声燕语,洋洋盈耳。
虽距离约有十几步,但以白贵的修为,一眼便可清楚的看到少女略施粉黛的俏脸,几近白璧无瑕。
“贫道乾元子。你可称呼我为乾元道长。”
白贵不欲道出真实身份,所以只说出了自己的道号。或许以前,还未见老君,拜关尹子为亲师,他行事颇为谨慎,不会在西游世界说出自己的另外身份,可此刻他天仙道行日益隆深,天底下大可纵意恣为,不必再如以往般小心翼翼。
至于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实在是因他这个赴月宫饮宴的白侍郎,着实有些名气太大。甚至湘楚县三星镇那等偏僻小地方的百姓都有耳闻。
“乾元子?”
李泰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这可是头一次听说白贵的道号。但他作为皇子,城府还是有点,面色并无异常。
“是,乾元子道长。”
武珝娇靥略带一丝绯红,轻嗯一声,然后重新再施了一礼,“妾身见过乾元子道长。”
白贵点了一下脑袋,算是回礼。
“道长,可曾看出什么?”
李泰闻弦琴而知雅意,知道白贵不肯道出真实身份,所以称呼白贵为道长而不是老师。
“且容我施法一观。”
白贵沉吟稍许,郑重道。
实则以他的修为,还无须刻意施法,就能以望气术看出一人的祸福、气运等事物。更别说他此刻阳神吞了三星气,对福禄寿这等气息更是体察入微。
然而……,他看武珝的时候,只觉此女貌美,气运虽则绵长,可还无天子之相。
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