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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文绉绉的来上这么几句。
说完子午净身功的意思之后,他开始了真正的传功。
真传一句话!
假传万卷经!
丹法之祖书来自东汉魏伯阳所著的《周易参同契》,后来葛洪著《抱朴子·金丹篇》说:“余考览养性之书……莫不以还丹、金液为大要者焉。然则此二事,盖仙道之极也。服此而不仙,则古来无仙也。”
内丹一词见于许逊的《灵剑子》,“服气调咽用内丹。”
后来有钟吕道统,钟是钟离权,也叫汉钟离,汉钟离就在万寿八仙宫点化吕祖,传吕祖丹道。到了宋时,有扶摇子陈抟传自钟吕丹道,弟子张伯端及后世弟子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为全真南宗。后重阳祖师王重阳称自己承继钟吕道统,开创全真北宗……
传功完毕。
简简单单数百言,字字珠玑。
马师傅深吸一口气,说道:“子午净身功,又叫子午夺命功,意思就是修炼此功,是在和阎王爷抢寿命……,我是没怎么感觉到的,只是将此功用在了刀法上,修炼有所成,能够以气御刀,但也仅限于手中三寸之间……”
他立刻弥补了自己话中的漏洞。
以气御刀不假,可最多也只能在手中的三寸之间,有些华而不实,但有时候,这一招也能出人不意。
“谢师父传功。”
白贵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将马师傅刚才传授的子午净身功一字一句都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一字不差,又有百伶百俐天赋,理解力超群,可以说,在讲授的时候,已经理解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也到子时了,你试着运转一遍。”
马师傅望了一眼天色,刚刚传来更夫的打更声,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有身体数十年形成的生物钟,对此十分灵敏。
“是。”
白贵点头称是,闭上双目,盘腿打坐。
默念功法,周身慢慢的开始放松,冥想到了无边无际的太空之中,不时就似乎感到了一滴又一滴的甘露,形似荷叶凝露,从头顶徐徐而下,进入身中,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将全身冲洗干净……
他今日练刀浑身的疲惫感骤然消失了一大半,身体比原先稍稍强健一些。
不愧是洗尽铅华!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马师傅和孩哥的武艺比平常人高出一大截,就是日日不辍练习子午功,有了此功消除疲惫,练刀就能比常人多练上几倍,虽然说练习武功讲究个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要日日练习,但真的日日练习,是会将人练废的,这期间也需秘制的药浴等等,修养得当,等身体愈合锻炼后产生的伤势,才能确保身体不受暗伤。
有了此功,至少能省下不少的药浴钱。
等过了一会,白贵见再无甘露垂下,也常常舒了一口气,将口中的废气排出。
“你练习八部金刚功有一些时日了,所以练习子午功才会收益这么大……”马师傅笑了笑,又说道:“日后修炼此功,就是日益寸进了,再无今日这般酣畅淋漓了。”
八部金刚功就像是积累薪柴,而子午功将此燃尽,洗尽铅华。
“是,师父,徒儿日后必定勤习不堕。”
白贵心中闪过一点小失望,他还以为每天都有这么多的“甘露”,不想只是这么些天的积累,不过他也只是失望一小会,又重新振奋起来了。
别人修不到的,他不一定修不到。
“今日时间已晚,你就在这间屋子歇息吧,我去和孩哥挤挤。”马师傅从炕上一跃而下,披着破皮袄子,夹着他那关山刀子,趿着鞋,走了出去。
深夜,睡觉认床,白贵睡的较浅。
等到了一两个时辰,就听到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群人骑着马走了。
这处院落是在城外,所以无需忌讳能否骑马。
马师傅也走了,是被袍哥兄弟叫走的。
前些日子就已经告别过了。
见马师傅走了,走了有段时间了,估摸着一两刻钟头。
白贵也出了屋,他看了看主屋,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能够确定是走了。
这间屋子是临时租的,不怎么值钱,或许也和袍哥有着暗里关系,等时候到了,屋主就自个过来了。
不用他操心。
白贵打了井水,洗了把脸,就出了庭院,骑着他那匹半大的黑马,趁着天未明,也准备回师范学堂。
省城南郊,现在是夏忙,农历六月下旬,也到了刈麦的时日。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麦客从他身旁路过。
这些麦客大多三四十岁,肤色黝黑,很明显是那种晒黑的肤色,背部微微佝偻。收割麦子,是由东往西逐渐成熟,南面的比北面先熟。若是同一时刻熟了,也就没了麦客这种职业了。
第83章 院试
有诗为证:“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白乐天当时是担任的盩厔县县尉,写下的这首诗词。而盩厔(周至)县,就是省城下辖的一县。因为濒临渭水,位于西南面,南依秦岭,所以麦子受光早,较其他地域早成熟一些,是农历五月割麦子。其他地域的晚熟,大抵麦客要忙到七月末左右,还要北上去凤翔那里割麦的。
从古到今,百姓的贫苦是没怎么变过的。
有意思的是,关中地界的民谚是:“金周至,银户县,杀人放火长安县。”
在八百里秦川中,盩厔县是偏向富裕的。
等走到南郊主道上,白贵也不敢骑马了,下马牵绳,走在路边,避着行人。
见到有一个老妇拉着板车,上面卖着采摘好的梨子,应该是六月份的早梨,不像后世那么果肉饱满,但也能看出是精挑细选过的,个头挺齐整、匀称,上面盖着一层毡布,后面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帮着推车。
“你牵马吧,我帮你奶拉会车。”
“它性格温顺,是不会乱跑的,别担心……”
白贵摸了摸男孩子乱糟糟的头发,将马缰绳朝着他手里一扔。
“这可不成……”
老妇本以为是哪个后生开了慈心,停了板车,却瞧见是个富家少爷,就不敢接受好意,连忙推辞。
“没事的,额最近练武,有闲力气没处使!”
白贵找了个由头,就不由分说拉着老妇的板车,他筋骨强健,纵使下盘不如马师傅,却也超出普通人三成,健步如飞,一点也不见脸红喘气。
《悟真篇》说:“德行修逾八百,阴功积满三千。均齐物我与亲冤,始合神仙本愿。”
强调的是一个,要练内丹,先积德行。
虽然这是全真南宗张紫阳的话,但不意味着北宗就不修德行了,只不过更偏向个人清修。德行该做还是得做。
有了德行,修行能够更快一些。
不知真假,但做好事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老妇只能和男孩跟随。
到了南门口,这里是市集。进城是要交税的,要是贩卖货物也要交纳另外的税,所以大多小商小贩都聚集在城门口不远处做起了生意。
只是一处简单相遇。
没什么特别的。
白贵顺势买了一袋梨子,不贵,也就几文钱,老妇推辞着不要,说自家种的,不值几个钱。他将钱塞到男孩手中,就缴了城门税,径直前往师范学堂。
师范学堂是有马厩的,在后院。
不管是清末,还是民国,骑兵都有发挥的余地。清国之所以被迫割让大批关外土地,也与骑兵被罗刹国的哥萨克骑兵彻底打垮有关……
因此欲学兵事,骑马是避不开的。
将马交给学堂专门豢马的马倌之后,白贵穿过抄手走廊,来到了讲堂耳房。
昨夜没有趁着宵禁的时候回城,按例是要到斋夫这里报备的。
“学了武功?”
斋夫看到白贵明显健壮了一些的体型,微微吃惊,猜测道。
师范学堂学武的不多,但也总有那么几个,富家子弟是能请得起护院的,教导几手武功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紧接着眼前一亮,起身说道:“比划,比划。”
须臾。
斋夫小败下阵,大感快慰,他看出来是白贵故意让他,但打的这几手,也挺舒服,他摆了摆手,说道:“事出有因,也没什么责罚的,下回注意点,要是回不来,就托人报个口信,不然丢了学生,我们也是要找的。”
他话外的意思是,师范学堂是有关系的。
要是遇到什么事,尽管可以告诉学堂,学堂会给你做主。
师范学堂在秦省遮不了天,但和各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是从这出来的学生,一封书信过去,不难办的事情基本上都会给个情面办的。
白贵自是道谢。
……
自从和马师傅作别之后,白贵的生活除了读书之外,也添了练武这一件事。为了方便练武,他就在师范学堂旁边特意租了一间小院,价格不便宜,但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不过他也没有搬出去住,只是特意在练武的时候去。
在此期间,张将军也荣升为新军督练所委员,距离省城有点远,练新军不在这里。而且他日文学习已经尚可,已经不便打扰张将军再去教习,不过他也会隔三差五,抽一些时间,去走动走动。
关系,是时常联系走动来的。
时间长了不走动,也就会慢慢淡下来。
再这样有条不絮的准备中,秦省的院试也如约而至了。
院试也称为道试,三年之内两次,考两场,大多都在每年的八月份举行。这一年,也是院试的时日。
院试之所以被称为院试,是因为在贡院中去考。
这是取得秀才功名最后一步关隘。
秦省贡院是明初成祖永乐六年建的十五所贡院之一,原本设在皇城的礼部贡院早就经年被毁。此贡院位于省城正西门的安定门内,其与省城府学、提举司相邻,是正儿八经的官署区域。
清晨,和县试、府试一样,都是赶早出去。
只不过贡院和县试、府试那简陋的考棚不一样,贡院的号舍、席棚精良了不止一筹,在龙门前,仍能看到两道高大的围墙,墙头放着干枯的枣刺、荆棘,以防有人翻墙舞弊,所以贡院又被称为“棘闱”。
在龙门的东西两侧建着两座牌坊,分别是“腾蛟”、“起凤”。
考生依次搜检而入。
入目处,就可以看到一排排栉比相邻的号舍,在堂下院中,又有一大池水,这是引入的城西通济渠的渠水,与泮池差不多,也有“为士浴德”的意思。
至于白贵,作为府首,则仍是提坐堂号,座位位于公堂之上。
经过廪生作保、唱名之后,他入座。
“这就是此次府城的府首?精光内敛,筋骨强健,神足气满,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坐在公堂上的方巡抚见状微微一笑,看向一侧的尹知府。
至于陈学政,虽然官职不如方巡抚,但科考一事,是他的主场,所以位于正座。
第84章 加赋与不加赋
尹知府也是有些吃惊,这几个月不见,他对白贵的印象也有些模糊了,不过他仍是记得当时白贵虽不算是文弱少年,但也没此刻这么强健。
练武没练武,有见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比如读书人普遍的塌肩弯背,习武之人是不太可能有的!
“此人通读西史,策问极有条理,敦崇礼教士,还是纽约报的记者尼克尔斯先生等人也对他极为称赞……”
尹知府眼神闪了闪,这话没敢直接回答,而是变着样子的说,说白贵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说的不管用,但这几个洋人都称赞了,他的目光是不会差的。
“哦?”方巡抚点了点头,“看来此人是文武兼备,好后生!”
一般的书生是不会得到他称赞的。
但是文武双全的书生,不管是谁,都会值得别人另眼相看。
武,是加分项!
陈学政陪着笑,尽管他相当于“钦差”,位卑权重,可在方巡抚面前还不够看,“抚台,要不召他上来问问话?”
“不用。”方巡抚摇头,“现在正是诸生科考之时,贸然问话,未免不美。”
虽然白贵值得他另眼相看,但也仅此罢了,犯不着上前问话。
至于其他的考生,比如同州府、凤翔府、榆林府、汉中府的府首也只是看了几眼,就没再看。比起省城的府首,这几府的含金量难免有所下降……
不久考生入贡院完毕,贡院处的衙役也开始上锁。
这时衙役也顺势退下,由补缀兵字的士卒开始巡逻,这些都是从陇省调来的,以防止本地衙役和本地考生之间进行舞弊。
白贵也趁机看了几眼,发现这些进入贡院的童生中年龄颇大的老童生为数不少,至少占了三四成,比县试和府试的老儒生多上不少。
也算是院试的特色了。
书吏举着牌灯。
院试考试的第一场正试,也是和以往不一样,是政史论五篇。
第一篇政论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