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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间,且许云经过一年时间,非身边人,一时半会,也是不好辨认,二楼那头的韩宇,在视线不算太好的情况下,未能认出那少年究竟何许人也。
只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这位燕京二线豪门的公子哥,根本没有任何压力。
场子是佛龛的,黑煞根本就不算输,该头大的,是佛龛,后续必然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至于即将会发生什么,此人工于心计,倒是没生出太多好奇心,此刻跟身旁的几个阔少闲聊着,神色悠闲,颇是有种风轻云淡的意味。
“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
一道怒音扫荡,如同惊雷,气息浑厚,赫然是贯入了武道气息,却见一道身影飞射而去,稳稳落至擂台之上,口中叼着的雪茄,纹丝不动。
就身法而言,似乎并不在那少年之下。
全场骤然安静。
所有人心神狂颤,真见着了枪火,以及这位关东枭雄动怒,那些买黑煞胜的赌客,就算有什么怨言,当下也只能是咽回去。
“龛爷终于出手了,呵呵,这小子是不要命了,真以为龛爷只是个生意人?”
“我听说龛爷以前是武道高手,似乎还是到了武道宗师一境,都说宗师者如天上的真龙,照我看,在关东这一带,说龛爷是真龙,我看没什么人有意见。”
雪茄老者一摆手,那些悄声讨论的声音,也是安静了下来。
“小子,我一早就看出你心怀鬼胎,呵呵,窦正阳派你来的?他都自身难保,你小子身手还算可以,就是消息太不灵通了。”
此人不过是瞥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黑煞,漠不关心,即便后续要跟韩家那个公子哥交待一番,顶多也就是退回本钱,适当赔偿一些,不碍事。
至于眼前这小子,既然来了,且是在他眼皮底下闹事,那就别想再活着回去!
武道宗师一境,也是分高低,巅峰者,甚至可以跟陆地神仙掰掰手腕,他不信这小子如此年轻,论内劲论身法论武技,能赢得了自己。
即便难分高下,别忘了,这是他的地盘,那些个手下,手里头的枪火,可都是特制版,弹头比起寻常的,杀伤力要强上数倍,哪怕是武道宗师绽放气息防御,也未必能无伤而退。
“无关之人,速速离开。”
少年启口,真元气息绽放,雷音暴动,声啸而上,强大的气息刮起道道劲风,距离近些者,非但耳膜短暂失聪,嗡嗡一片,脸上的肌肉,也是东倒西歪,不乏身体单薄些的,直接是踉跄几步,骇然倒地。
可这些人根本不清楚,这不过是警告,如果少年真出手,哪怕只是半成实力,莫说这个改造过的电子厂化为废墟,方圆千米,都将是一片狼藉。
仙凡,毕竟有别!
可即便是受到这般震慑,也不过是部分人惊慌逃窜,舍财求命,部分胆子大些,且视财如命者,不过是退至角落,目光闪烁间,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场子。
到了这时候,不少脑子好使者,已经明白这少年必然是个武道高手,不说黑煞,恐怕就是面对传闻中的武道宗师佛龛,似乎也是不惧。
人,都有好奇心,本钱捞回来是一回事,有这等对峙,且有可能发生的大战,若说不想留着围观一番,也是虚的。
可这些非修武之人,却是不清楚,莫说是许云这等化凡天帝,哪怕只是华国凡武一道的武道高手,真是竭尽全力的情况下,百米之内,没有气息防御,肉体凡胎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警告之后,少年不再理会那些赌客,而是将狄青龙扶起,这才摊牌。
“佛龛,说出你背后的靠山,以及你所知道的关于青阳门的事情,废去这一身修为,我兴许可留你一命!”
条件,必然是加码,一开始,他只是想带走青阳门这些人,随后斩杀佛龛等人,此事暂告一段落,可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佛龛,还有点利用价值。
言出必行!
这是他的作风!
说留你一命,就是留你一命,前提是你听话。
可这些话落在佛龛耳中,简直就是莫大的笑话。
窦正阳等正阳集团的核心之人,究竟遇到怎样的待遇,他自然是多少知道一些,可他自诩自身,哪怕是在那窦正阳鼎盛时期,也足可比肩,区区一个青阳遗孽,说出这般话,简直就是儿戏!
“小子,我佩服你的胆量,只可惜,想要在我佛龛眼皮底下将人带走,除非你爹是燕京中枢里头的人!”
话落,他眉头一皱,在等待少年内心出现波动,也就是说,他在等待破绽。
在他的判断里头,从身法和方才击毙黑煞的力量气息而言,此子兴许是到了大明师巅峰一境,算是武道天才人物,可对上自己,仍是没有丝毫胜算。
他想速战速决,一来,不想在韩少以及众多赌客面前失去了威望,二来,这种场面,越快清理,对他生意的影响,就越小。
风起。
少年目如神佛,非但雪茄老者看不出丝毫波动,反倒是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矗起了气息屏障。
狄青龙若是不在此,也许,这里已经是废墟一片。
而他此刻也已经改变了想法,既然这佛龛不愿松口,那就废去修为再说。
嗯?
真元气芒眨眼凝聚,矗“壁”。
就在佛龛目光微微惊动之际,少年已经出手。
在少年眼里,佛龛这样的修为,不入神境,还配不上他出剑。
莫说是本命之剑和仙魔诛,哪怕是九皇雷剑,都不够资格!
拳头,简单直接,在压制的情况下,足够。
嘭!
拳出。
佛龛身法施展到极致,已经不敢怠慢,心头一沉,知道遇到了硬茬子,或者说,这一刻,他数十年的修武生涯,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明不白。
对方的实力,他看不透。
看不透,才是最可怕的!
元芒矗壁间,少年的拳头轰出,看似轻飘飘,然则那真元之壁,却是出现极度的扭曲,这一拳,若是出全力,炸山!
轰隆隆!
佛龛不敢怠慢,生平第一次外放体内所有内劲,甚至还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惊惧,拳息已至。
巨大的实力鸿沟面前,什么身法,什么反杀,什么以静制动,都是摆设。
巨响暴起,钢筋浇注的擂台,轰然坍塌,烟尘弥漫中,一人满脸血水,脸色煞白,已然跪地,抬头的动作,在强悍无匹的威压之下,哪怕是武道宗师的实力,都无法做出。
“人在哪?”
少年收拳,背手而立,漠然开口。
全场死寂,黑漆漆的枪口刷刷举起,却无人敢轻易扣动扳机……
………………………………
163 余晖下的老者
枪火出现,那些仍是缩在角落的赌客,早是骇然心颤。
他们未必看得懂武道界的门道,可却是对于子弹有种本能的恐惧。
在他们看来,那少年便是再潇洒霸气,到了这份上,顶多是同归于尽。
想要在龛爷眼皮底下讨到便宜,印象里头,还真没这回事。
不曾想,那少年只手一挥,那浑厚浓郁到极致的真元之壁倏然散去。
台上,那雪茄老者,雪茄早已落地,混合着血迹,整个人这才艰难抬头。
到了这时候,此人已经多少猜到些什么。
他虽疏于修炼多年,但毕竟是武道宗师的修为,对于武道界,素来是保持着热忱,近些年有何大事大人物出现,必然是知晓。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没往哪方面靠拢,现在,他已经是知晓个九成九。
除了许青穹,还能有谁?
正因为猜到什么,此人嘴唇嗫嚅,面色煞白,心神骇然到极致,便是所谓的一代枭雄,此刻跪地面向此子,却是没有半点羞辱感。
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恐惧震怖。
这般养尊处优者,家财数亿,生活优渥到无法想象,真到了小命难保的时刻,任谁都无法做到视死如归。
杀神!
他想到这个字眼!
他没见过许青穹,也在现场看过那传闻中的绝世少年杀伐的一面,可多的是渠道了解。
越是回想,此人越是冷汗涔涔,煞白的面色化为死灰,整个人瑟瑟发抖,旋即,他目光一闪烁,直接是侧头朝那些鹰犬咆哮。
“都给我把枪放下,谁敢对许先生无礼,就是对我佛龛不敬!”
众人面面相觑。
二楼那头,燕京韩家那位公子哥,视线总算不受遮挡,蓦地,此人如同见鬼一般,直接瘫坐在座椅之上,大气不敢喘,口中喃喃,惊吓至失神。
“是他……”
刷刷刷,一排排的枪火迅速放下,他们未必敬畏那个身份不明的少年,可龛爷的话,他们不敢不从。
少年背手而立,面容清冷。
“我给过你机会。”
吐出几字,弹指成劲,嘭嘭几声,佛龛连反应都没有,生生扛住,两只手臂耷拉而下,废,丹田部位泻出澎湃气息,毁!
即便是如此,此人仍是咬着牙关,忍住剧烈的疼痛,不敢造次。
命只有一条,他此时拎的很轻。
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跪地受辱,都是虚的,只要能活着,他自诩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许…许先生教训的好!”
佛龛直呼许先生,这一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百分之百正确。
甚至,他没有丝毫抱怨,至少表面如此,且是大声叫好。
这让他的那些手下,尤其是那位心腹阿狼,心中唏嘘不已。
打死他都没想到,他心目中如神般的龛爷,在一个少年面前,会是这般“下贱”。
可这位心腹又怎会知道,佛龛如果有机会选择,一开始他将好生供奉着眼前这位杀神,谁要是让他冒犯这位杀神,那就是与他为敌。
当然,这一切心思,不过是为了自保。
少年没有理会佛龛精彩无比的表情,这才淡淡开口。
“把人带来,说出你背后的人,我心情好的话,你可能还能活个三五年。”
这话一落,佛龛内心一沉,如坠九幽深渊。
两只手被废,修为被毁,此子仍是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可见传闻不假,此子杀伐果断,言出必行。
他内心幽怨一叹,传闻中神境之仙神人物,都难逃此子剑下,能活个三五年,兴许是最大的幸运了。
无论是日国的剑圣,还是昆仑天门的剑仙,都是败于此人剑下,甚至那一日,死亡流星飞空,此子都能活下来,王者重归,这简直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想归想,此人很快安排下去,疏散了那些没了脾气的人群,且很快将狄家和青阳门的那些子弟带来。
那燕京韩少,混在人群之中,心思婉转,不敢回头,只担心那少年认出,恐怕自己再难回到燕京……
一道声音传来,直直落入那韩宇的耳畔,令此人腿软,差点摔倒。
“回去替我跟令尊问候一声,就说我许青穹恩怨分明,你韩家要是清白,便是无恙,若是牵扯到报复我青阳门一事,回去一并告知,一个都逃不了!”
那韩宇仍是不敢回头,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往前头撒腿就跑。
他怕!
他未必相信这许青穹有叫板他家族的实力,可他却是相信,此时此刻,这少年若是对他出手,杀他如杀鸡!
画面一转,擂台上,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出现,其中就有那位花无依。
此刻,此女见到少年,相对来说,要冷静许多,余下之人,包括狄青龙在内,痛哭流涕者,不知凡几。
喜悦也好,激动也罢,死里逃生也可,门主再出现,对于这些人而言,宛若新生。
少年不过是扫了这些人一眼,难得地露出一抹柔和笑容。
话,没必要讲太多,他只负责行事。
太煽情的话,他不是讲不出来,可他的灵魂,已经是五百年轮,很多事情,除了至亲好友,他不会表露太多。
免去了这些,他这才看向那依然跪地的佛龛。
此刻,佛龛宛若一等待宣判之人,命运完完全全掌控在这杀神般的少年手中。
可到了此刻,他仍是抱着一丝侥幸,只要这许青穹不问及自己的靠山,余下的,哪怕是分出家产,他都不会说个不字。
要知道,既然许青穹归来,他身后之人自然是不会愿意被供出,他若是说出,等同于失去靠山,那跟死没什么区别。
少年自然是看穿了此人的心思,赫然是挑中这一点,直接挑明。
“佛龛,你现在的态度,是你保命的前提…若是你说出你背后之人,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