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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你在说什么?”
“你们几个先回去,翠茹留下!如果我跟翠茹今日回不去,你们从今往后好好修炼,低调行事,除非是我青岫派到了灭亡关头,否则不得主动挑衅其它门派,更不要再跟翠茹那般,随意跟其它宗门达成什么条件,将尘世外头的人带回宗门,以什么根骨不错的名义……”
面纱女子魏无双这番话落下,身后几名青岫派子弟,瞠目结舌,心中惶然到极致。
她们跟随宫主多年,自然听得出这话的意思,这几乎就是在“告别”,也可以说是安排后事,也就是尽管形势如此严峻,这位年轻宫主,仍是打算留下,似乎是要与许青穹共存亡。
她们想不通,可偏偏没人敢吱声,那李翠茹更是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
如果她没听错,这位宫主所提及的事情,正是当初她冒然出去,将那慕容兰带回青岫派,现在看来,如果宫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以这许青穹的实力,如果真的要算账,青岫派毫无还手之力。
“快走!”
面纱女子蹙眉,以命令的口吻开口,话一落,除了李翠茹之外,其余几名在青岫派地位不低的女弟子,不敢逗留,施展身法化为烟尘,就此离去。
战,仍在继续!
果然如白猴等人所料,那黄古根本没想过需要师弟们的帮助,目光直直落向那仙甲消散面色虚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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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老道神魂,此人根本不在意,肉身都已不再,无甚威胁。
“剑法不错!说实话,这般剑法若是不出,我黄古还真存疑,毕竟重宝难得,现在看来,我等不会空手而回,哈哈!”
此人朝许云漫步而去,神色悠闲。
他自诩看穿了此剑法的本质,真正的破绽,或者说是剑法的奥秘,在于那尊巨大魂影,而非已经虚弱不堪的少年,而他出仙魄之后,虽说修为实力要打些折扣,可面对这两位“老弱残兵”,想要抹杀,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
少年虚弱,目光却仍是一片冷寂。
即便他内心有所想法,不乏绝望这等心念,但至少他相信,他仍可以一赌。
再不济,他即便赌输了,也有很大机会与此人同归于尽!
“小道,带他们走,如果我有不测,往后的修行路就看你自己了,还有她……”
少年回头,千米之外,“雪地”之上,那女孩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狂跑而来,一路跌跌撞撞。
少年心中摇头,百感交集,不过是瞬间功夫,他已经强收心境,纳戒一闪光华,那仙蜕皮囊赫然出现。
“还没来得及修补,将就一些吧,你跟随我这么久,我还没送你些什么。”
崔东山动容。
少年已经朝前走去。
“听话!否则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将白费!”
少年没有回头,话淡淡落下,崔东山手持那仙蜕,似乎重到他难以承载,只不过他并未开口,重重一点头,已经朝后退爆射而去。
黄古目色一动,想要出手阻止,少年朗声而笑。
“你不是想要重宝吗,虽说我不知道你们所指的重宝是何物,但我许青穹相信,这件重宝,不会令你失望。”
话落,少年疾步,虹射,身法施展到极致。
风起,剑出。
黄古本是闲庭信步,他没有将此少年放在眼里,即便剑法狂猛,但在他仙魄蛮兽跟前,作用微末,莫说杀了他黄古,想要伤及,都是万万不可能。
可此刻,他却是感受到一股惊悸!
并非此少年的身法,也非此少年的力量气息,而是此少年的眼神。
那瞳仁眸色,已经彻彻底底燃烧着魔意……
“他想干什么?!”
远处的白猴等人,以及面纱女子和李翠茹,面对这突来的变化,也都是目光惊滞,不知许青穹这般轻率疾奔过去,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
云空之上,那巨剑已经消散,那尊巨大魂影也已袅袅殆尽,仙魄蛮兽却不过是显得“虚弱”一些,还有力战的能力。
这般前提之下,换任何人看来,即便要战,许青穹也应该是再蓄势,或者以其它方式,而非这种手段。
这不是在送死么?!
远处,少女狂奔的趋势已经止住,崔东山已经融入仙蜕肉身,拦在了小道姑跟前,不让她再进一步。
崔东山不敢回头,他担心自己一回头,许师交待的话,很有可能是最后交待的话,他将无法履行,因为他知道,也许一回头,他将不会再带小道姑狄青龙等人远离十里白沙,躲也好,逃也罢,入那密林之中,避开这些修士的追杀。
“找死!”
黄古皱下眉头,正想绽放气息,拦下眼前这赴死之人。
神识之中,却是感应到了这柄老剑条的真君气息,当下心中一惊喜,动作,也因此慢了一拍。
这一点点的间隙,在许云眼中,已经足够!
紫府气息几乎荡尽,他手持老剑条,速度快到无法想象,眨眼而至,剑,刺出!
与此同时,黄古身形暴退,气息化剑,也已经是刺向许云。
少年微笑,嘴角渗出血迹,腹部被剑气贯穿,踉跄几下,仍是未倒下。
那黄古瞳仁一缩,双手一合,不曾想,饶是气息绽放到极致,那柄老剑条仍是寸寸前进,从他的双掌之间贯穿,直至没入他的心脏……
砰!
黄古瞠目,重重倒下,胸口处,那柄老剑条嗡嗡颤动。
砰!
少年倒下!
空间死一般的安静,唯有一轮明月照耀大地。
唯美!
惨淡!
………………………………
217 境中境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男女衣着,悉如外人……”
华国古士陶渊明曾有对秘境的著述,某种意义上,隐门和天门洞天,于华国而言,正是这般。
既有秘境,那么,是否有秘境中的秘境呢?
这般俨然近乎天机般的秘密,寻常人顶多带着猎奇心态,真假不知,可对于裴崛也好许云也罢,哪怕是唯美惨淡月光下的魏无双而言,答案自在心中。
心中,仍是有那少年,眼中,那少年已经倒下。
魏无双气息已绽放,身后的李翠茹却是死命拦住。
宫主行事,一般情况下,李翠茹这等副宫主者,再如何年纪大些,终究是不敢有此大胆想法。
此刻却是不同!
不管先前宫主如何“一意孤行”,如何个心思“匪夷所思”,当下再过去,等同赴死!
哪怕是青岫派的镇派阵法尽出,仍是阻挡不了这些修士的杀机,如今就剩她跟这位宫主,如何能再“放任”这年轻宫主“胡来”?
她压低声音,生恐远处那些修士察觉,或者说即便深知对方知道她们在远处观望,但最起码不弄出什么动静,对方未必在意。
“宫主,无双,抛开你的身份不谈,我毕竟是你的师姐!他已经死了,你还在执迷什么?你若是这般冲动,后果你想过没有?”
李翠茹死死拽住魏无双的衣袖,情急之下,竟是搬出了昔日的师姐身份,想以此压制眼前这昔日师妹的冲动念头。
她想不明白!
人若还活着,倒是能理解,毕竟这许青穹在巨崖那头,是何等的耀眼,何等的令人心神大颤,令人神往。
真要是与青岫派有所交集,隐门这片修炼秘境,兴许不久之后,将会由一个清一色女子的宗门执牛耳,可现在形势急转直下,怎地还这般意气用事,糊涂了么?!
“他死了么……”
魏无双心心念念,竟是目光一黯,痴滞了一般。
小时候,老宫主在门派禁地后头的境中境遇到她,也因此她捡回一条性命,来到青岫派修炼。
从那时候到现在,度过了二十有余的春秋,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男人这种生物,在她眼里,根本没什么概念,印象里头,顶多是老宫主提及的“臭男人”这等说法。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似乎门派里头的心诀剑法阵法藏书,才是正经,才是她所应该投入精力的,她的生活她的追求,就应该是跟老宫主一般,护派、修炼、飞升……
然后再飞升之前,物色好新的门派宫主人物,这时候已经是融入她血脉的东西,说是一种使命也不为过。
可这种桎梏,终究还是在一种因缘际会下打破了……
想要追求更高的修为境界,必然是免不了游历,门派禁地那头,她无法触及,且老宫主飞升之前,也是千嘱万咐,除非是已至飞升一境,否则不得踏入禁地之内,所以,她只能是按照老宫主制定的路线前行,不管愿意与否。
老宫主如同母亲、严师般的存在,哪怕已经飞升隐门,她也不敢轻易打破规矩束缚,内心似乎都未曾绽放,何来凋谢感伤一说。
可女子,心性里头,是崇拜英雄的。
直至她游历华国诸多秘境,遇到那位老爷子许哲,许是投缘,老爷子在教导她不少仙门绝学之余,曾说及一位叫做许九皇的传奇人物,种种事迹,令她心生神往,内心深处,似乎有花蕊触动的痕迹……
得知许九皇早已离开地球,最后的踪迹是在天门洞天,且曾经在地球留下的剑法绝学,尤其是仙魔诛,似仙似魔,寻常修炼者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哪怕是老爷子提及,也是兴叹感慨不已。
只是,她屡次问及许九皇的身份,那老爷子总是及时收口,不再多提。
回到青岫派之后,魏无双说是在闭关,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拼命压制内心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背叛”。
这世上,真的存在过这般奇男子?!还是说,这不过是许哲老爷子道听途说,美化了此人的事迹。
直到她第一次遇到许青穹,不管她承认与否,不管她的表面是如何冷若冰霜,她自己清楚,这个少年,给她留下一种“古怪”的印象。
甚至这种印象,跟好感不搭边,可那少年就是让她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好奇心,或者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感。
一旦这种印象衍生,不自觉之下,就会生出想要进一步了解的念头,她魏无双毕竟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女子,并非表面上看着的不食人间烟火。
所以她在天佛山第一次见到此少年之后,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之后出现在昆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何。
仅仅只是想要观战么?
而在昆仑见到那少年屡屡倒下,却又如钢枪一般站起,身形挺拔,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打倒。
她内心深处的花蕊,似乎又升起了那种触动感。
她没见过许九皇,不知道这传闻中的男子存在与否,或者也许只是老爷子许哲杜撰出来的人物,可遇到许青穹之后,即便大多时候,她只是远远看着,可她却是难以否认一点,若这世上真有许九皇那等人物,这许青穹也许就是这种类型。
那般眼神,如何是一个少年所能具备,那般气度,又如何是区区绝世天才四个字可以形容。
直至巨崖一战,她不愿意承认,可内心深处似乎“昙花一现”,有种叫做情感壁垒的东西,出现了坍塌,出现了松动。
让她感到可怕的是,她明知道如此,却没有刻意压制的想法,明知道这般任意下去,可能会让自己沦陷,就此辜负了老宫主的期待看重,可这世上,还有四个字,是老宫主所无法预料和抗衡。
情非得已!
臭男人三个字,越是狰狞说出,越是说明,那老宫主曾经沦陷在某个男子手里,既然如此,她都办不到,又为何要给一个年轻宫主按上重重枷锁呢?!
“他不会死的……”
魏无双喃喃一声,风不知何时起,吹乱她的发梢,吹散她的面纱,只是,这一次,她似乎全然没有留意,任由那片薄纱面巾飞落,衣袖虽仍是被李翠茹死死拽着,可她心中越乱,气息愈发绽放凶猛,那李翠茹察觉到什么,再用力一扯,袖断,白衣胜雪的她,已经飞身而去。
她不想留下遗憾。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魏无双这条命是宫主你捡回来的,恩同再造,可我这些年为青岫派也付出了太多,我的整个青春,都已奉献给了青岫派,若是还嫌不够,我这条命还给你便是。
有些女子,便是如此,往往不知何时动情,可一旦察觉到什么,便如飞蛾一般,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烧成灰烬,可仍是不会改变初衷。
也许,这是情爱,也许,这在另一种层面的解读,何尝不是一种自由。
爱的自由!
那少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