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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棚肯定达到要求了，只是价格……”
他拖长了尾音，试探着。
“价格看你是想走哪种模式了，有按小时算的，也有按你要录几首歌算的，按小时算，这个棚平时大概是1000块一个小时。”
潘成毅也不含糊，直接跟他说了价位。
“这个棚我朋友的，你要是真想用，我回头跟他商量看看能不能给你打个折吧。”
陆洲：“谢谢毅哥。”
潘成毅忽而转念一想，又看回陆洲，说：“你刚说你已经有编曲了？”
“对。”
“那你带谱了吗？反正今天我包场，本来以为要录一整天，今天看他们这进度，估计再要两三个小时就能完，你要是有时间的话，等我们录完，剩余的时间可以免费给你录，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陆洲完全没想到今天来这一趟还能碰上这种好事。
“那多不好意思啊……”
出于礼貌，陆洲假意推托了一下。
“好吧，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改天自己花钱买了时长再来录也行。”
“……”
活这么久，陆洲还真是少见潘成毅这种不按套路沟通的人。正常人不是应该回他一句——“都是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多谢毅哥了！下次要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跟我说。”
陆洲连忙改口，不再扭捏作态。
天上真掉馅饼了，不捡白不捡啊！
中途他们出去吃了个午饭，潘成毅继续带着他那四个小年轻在录歌。
其实是一首比较简单的歌，也没有需要特别的唱功，他们上午基本已经录得差不多了，下午挑细节再补录一些感觉不好的地方。
潘成毅之前估时间没有估错，最终磨磨蹭蹭花了差不多2。5个小时，就完成他们今天的任务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你的了，尽兴玩吧！”
潘成毅瘫坐在沙发上，对陆洲说。
陆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走过去跟录音师沟通。
时间已经来到16：45了。
陆洲在等待他们录音的过程，收到了赵星发来的信息，希望他今晚尽量在19点前回到粉红小屋。
所以他能用的录音时间其实并不多，大概一个小时吧。
但他想，够用了。
潘成毅工作了大半天时间，现在累到只想在沙发上挺尸玩手机让大脑歇会，对于陆洲接下来要录什么歌，他并没有多少兴致。
连贵点的录音棚都租不起，不用想也猜得到，陆洲会找什么水平的制作人给他写歌……
潘成毅沉迷在手机短视频里打发时光，直到他隐约听到陆洲和录音师沟通时提到了要实录小提琴的伴奏，终于诧异地抬起了头。
嗯？他没听岔吧？
这家伙不是要来录人声部分的吗？
他会小提琴？
南乔不是说他以前是个偶像练习生吗？
倒是少见什么偶像练习生懂小提琴，一般都是会点儿钢琴和吉他的偏多。
就算会乐器，他们进棚录歌，通常也不会选择自己来实录乐器伴奏部分，乐器一般交给更专业的人来，除非他自己本身就很专业，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个陆洲的操作，倒是让人错愕。
是太穷了吗？没钱请专业的人来做乐器实录，所以只能自己操刀？
但……如果实在没钱，直接用MIDI键盘调的音，也没有问题的，只是少了点灵性而已，不碍事。
如果自己弹得一般，又用实录版，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那不是难为混音师吗？
正在潘成毅内心嘀咕的时候，录音师已经帮陆洲弄好了他需要的设备，然后撤出了录音室，在自己的工位上玩起了手机。
潘成毅看得眉头直皱，以为他不认真对待陆洲的录音监制，顿时严肃脸说：
“你怎么还玩区别对待呢？虽然陆洲是我临时要求加进来录音的，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我安排的人，你态度能不能认真点。”
录音师一脸懵地回头，嘴角抽搐了两下，抬手指着录音室里的陆洲，说道：“不是……是他自己说不用我监制的……”
潘成毅：“哈？”
这陆洲，骚操作有点多啊。
内心的好奇感越来越强，潘成毅揣起手机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过去说：“我看看他的谱子。”
然而，他还没走到监听台，就听到了录音室内发出一阵小提琴调音的前奏。
只是调音而已，就已经很丝滑！
潘成毅蓦然顿住了脚步，挑眉看向了录音室里的陆洲。
这专业的拉琴架势？这认真又迷人的表情？
咦？什么情况？
第二十五章 本以为是个渣渣
把小提琴架在左肩上，陆洲迅速调好他要的音色，立即就进入了录制状态。
乐谱是他自己写的，每一段他都已熟记于心，所以拉琴的时候，他完全就是表演状态，瞟都没瞟一眼曲谱提示。
第一段小提琴伴奏，一遍过。
第二段小提琴伴奏，一遍过。
第三段小提琴伴奏，一遍过。
……
监听室外的潘成毅和录音师看懵了。
本以为是个渣渣来闹着玩玩的，这怎么看着像是大佬来借乐器用的？
潘成毅快步来到工作台，调出陆洲刚提供的整首编曲，速览一遍后，找到陆洲正在拉奏的那一段，他惊喜地发现他弹得非常好，全都很准确地在节拍点上，无任何漏音错音，而且相当连贯丝滑。
能有这个水准，小提琴技术得过关，而且绝对是之前就把曲谱练过很多遍了，不然做不到如此熟练和精准。
让潘成毅更感兴趣的是，陆洲提供的这个编曲，挺有意思，里头涉及的乐器只有简单的两种——小提琴和架子鼓，主旋律是由小提琴来完成。
所以，潘成毅单纯只听陆洲拉小提琴的部分，就基本能知道这首曲子作得怎么样了！
录音室里的陆洲此时的小提琴拉到高潮段，整个曲风燃了起来，让人听得不禁跟着小提琴的音律摇头晃脑起来。
原本窝在沙发里玩游戏的那四位年轻男生都被吸引过来围观了。
“这首是什么歌曲啊？我喜欢。”
“我也喜欢这种曲风，旋律很抓耳，以前怎么好像没听过这歌？”
“他是谁啊？”
“他是明星？还是小提琴手啊？”
“不知道，挺专业的感觉，应该是小提琴手吧。”
……
潘成毅留意到四小年轻的窃窃私语，回头说：“他跟你们一样，偶像练习生。”
四小年轻：“……”
这年头，都这么卷了吗？
“不会吧？看着不像练习生啊。”
“我也觉得不像，更像乐手。”
他们小声嘀咕着。
录音室里的陆洲录了多个轨道的小提琴伴奏，基本都是一遍过，偶有两三段可能他觉得音与音之间连接得不够完美，才会反复重录。
录完后，陆洲退出演奏状态，举起手中的小提琴，对着录音室外围观的人眉开眼笑，“你们的小提琴质量相当不错！”
录音师嘴角颤了颤：“……”
大佬这是过完手瘾了，来夸赞一句设备？
陆洲没有多耽搁时间，他走到鼓区，开始录鼓点部分。
“鼓声的实录，他也要自己来？”潘成毅见此，不禁错愕。
“是的，他刚说了，他要自己录鼓。”
“……”
全能选手？没道理啊！
不可能吧？
不可能吗？
不……
你听，录音室里的架子鼓已经开干了。
刚刚拉小提琴的陆洲是一个姿态，现在打起鼓来的他，又有了另一番专业滋味。
酷帅酷帅的，每一敲都完美地踩在鼓点节奏上。
围观的四小年轻，怀疑人生地无声对视了一眼，这特么，哪个公司的偶像练习生啊？硬件技能都这么卷的吗？
不知道他唱歌跳舞行不行？
感觉很有可能是因为唱歌跳舞不太行，所以他们公司才让他发展乐器方面的吧？
肯定如此！不然说不通，这么大年龄了还在当练习生，肯定是唱跳不行。
可惜了，现在的小女生，对会拉琴打鼓的偶像不太感冒，只喜欢唱歌跳舞好的……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全部录完小提琴和架子鼓伴奏的陆洲，马不停蹄地又继续开始人声部分的录制了。
他对着麦克风开嗓的第一句歌，就让四小年轻再次怀疑人生。
妈耶，这歌喉？可一点都不像是不会唱的样子啊？
果不其然，陆洲接下来再次两遍就过完人声部分的录制，歌声出来的效果，让录音师挑不出毛病。
最最让人激动的是，这歌好好听！
继续录完和声部分的轨道后，陆洲终于从录音室里出来了。
所有人皆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为什么？
因为！陆洲仅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录完了小提琴、架子鼓、人声涉及的所有部分！几乎包涵完了他整首歌的内容。
这速度，简直惊人！
录音师不禁os：要是个个来录音棚录歌的人，都像陆洲效率这么高的话，那他们这录音棚也不用盈利了……
“你很赶时间吗？录这么快？”潘成毅揶揄地问陆洲。
陆洲闻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无奈一笑，说：“还真的挺赶，我现在差不多得走了。”
潘成毅：“……”
陆洲让录音师帮他把录好的音轨拷贝，准备要赶回粉红小屋了。
“你小提琴拉得出乎意料的好啊，乐器实录你能一遍过，水平挺高了。”
潘成毅站在陆洲边上，找话聊道。
“主要是之前在家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所以才能这样，而且今天时间比较紧，就懒得抠细节了。”
陆洲没附和自己琴拉得好，尽量谦虚地回应。
“拉这么好，也没什么细节可以抠的了。”潘成毅悠悠地又来了一句。
陆洲：“……”
好嘛，看来想谦虚有点难啊。
“歌写得不错，找谁帮你写的？”潘成毅没等陆洲接话就问了下一句。
陆洲：“我写的。”
潘成毅：“嗯？？？”
空气沉寂了好几秒。
旁边的死小年轻已经默默露出震惊脸，这水平还是偶像练习生？！玩呢？
潘成毅渐渐确定自己刚刚没听岔，努力抚平心中的波澜，装作一脸淡定。
“你写的？”
“对。”
“是作曲是你写的，还是编曲是你写的，或是词是你写的？”
“都是我写的。”
“？！”
潘成毅陷入了沉默。
现在偶像练习生都能写出这种水平的歌来了？怕不是对“练习生”三个字有什么误解吗？
潘成毅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职业水准是不是已经走下坡路了。
没道理呀……
良久，缓过劲来的潘成毅，一把揽住陆洲的肩膀重重拍了两下，心情颇为复杂地赞扬道：
“哈哈！可以啊兄弟！不错！不错！相当不错！”
“你们公司签了你，真是捡到宝了！”
陆洲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呵呵一笑，“我没公司。”
潘成毅愕然顿住，“啊？没公司？不对啊，南乔之前跟我说你是金华娱乐的练习生啊？”
陆洲微微尴尬，坦诚道：“曾经是……在公司混不好，就解约了。”
混……混不好？！
这水平混不好？！
那是得罪人了吧？
想到这，潘成毅瞳孔泛起光，“所以你现在是独立音乐人？”
陆洲点头，“可以这么说。”
“这样啊……”
潘成毅捏着下巴开始若有所思。
此时，音轨已经拷贝好，陆洲看了眼时间，他不能再继续逗留了，只能拍了拍潘成毅的肩膀，告辞道：
“毅哥，改天再细聊，我晚上要录一个节目，再不赶过去，恐怕要迟到了，我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行，改天一起吃饭。”
潘成毅没辙，只好放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个……要是混音和母带处理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可以找我。”
陆洲闻言笑了，“好。”
潘成毅望着陆洲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这样的都不红，没天理啊！”
第二十六章 职业和年龄公布
陆洲是今天最后一位回到粉红小屋的男嘉宾。
他进屋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齐聚饭厅，准备开饭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陆洲洗完手过去落座。
餐桌上的位置都早已经被挑选完了，陆洲走到边缘的一个空位坐下。
他的对面这次坐的是楚瑶，旁边是徐俊泽。
座位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今天的选择又跟昨晚的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李佳颜和徐俊泽做饭的缘故，两人今天坐在了正对面，你来我往地有说有笑，明显比昨天关系更近了一步。
徐俊泽的左边坐着叶芳菲，温一鸣昨晚没抢到叶芳菲正对面的位置，今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