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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身边的她,葵也微笑了,很友好的问连波西,“是啊,附近有一家咖啡座很不错,带你去喝印度拿铁好吗?我最近超迷那个。”
“几乎天天喝。”安宰臣疼爱地逗她,她笑,他看见连波西送来的熊和向日葵,“喔,好惊人的礼物,葵,你告诉波西,我们开工作室的好消息了吗?我最喜欢别致的装饰物了,这熊真不错,够大够出彩。”
“我没有啊,哪来得及,可能是舅舅舅妈告诉他的,他就找来了,给我们的惊喜呢。”
二人如此亲昵,完全当连波西是空气一样,任他自己在那里接受现状,自己消化,心碎成一片一片,随便他怎样都不管。
那种痛对连波西来说,已经不亚于向日葵在邬米迦婚礼上所承受的,他那高傲在云端、高无边际的自尊心,此时被打击得遍布鳞伤,他眼睛瞬间通红起来,震惊地怒视着向日葵,比背叛更恶劣与残忍,他这样会演的高手也几乎演不出来冷静了。
安宰臣是当作没发生什么的,愉快地问:“说定了吗,说定了就走吧,我请客。”
他刚想揽着向日葵肩膀,带她一起往外走,连波西大步上前,将向日葵拖进怀中,可是她这次反应快极了,也许是太清楚他过去捉住她的手势,才第一时间挣脱他,并且像鱼一般溜走,没有再让他抓住过。
连波西手一垂,那种无力感,溢于言表。
“向日葵,你只有一个人可以爱,那就是我。”他的语气却依然霸道,对于她,他从未认输。
“嗯?怎么了?”安宰臣明知故问的样子,“葵,有什么事需要我来解释一下吗?”
“不用。”她很冷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连波西,你的一厢情愿可以停止了,我走前我没有承认过我们在一起,我回来,也没有答应过我们在一起。我现在确实有爱人,他在我身边,是我未来的工作伙伴,也是我的亲密爱人,他叫安宰臣,我想你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安宰臣非常非常得意地笑了,“呵呵,你好。那,需要重新递名片吗?”
“向日葵,你唯一爱过二十年的男人是我。”
“嗯,那些童年的事我也知道……”
“你给我闭嘴!”连波西发怒了,指着安宰臣,“我们的故事里没有你这种边角料。”
“边角料,哈……”安宰臣觉得这个形容超好笑,但脸上挂不过去,也显出愠怒之色。
两个男人如果没有一个人从中调停,也许箭张弩拔,可向日葵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挺轻松得问他们,“要不你们出去打一架?”
说完她自己乐了,因为状态找回来了,那种痞里痞气,随便什么都无所谓,看起来都像看笑话的样子,“我还是想喝印度拿铁的,你们早点完事好吗?”
“向!日!葵!”他吼她,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手里的烟,“你是不是在医院里把脑子睡糊涂了!你疯了!你在这里演什么?!”
他夺她的烟扔掉。
“喂,我说你够了。”安宰臣终于也怒了,揪住连波西的衣领。
向日葵鼓着掌往后退,重新掏了一支烟点起来,不慌不忙,“我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为我打架,以前还真没想过。不过动手前,连波西我想告诉你,无论你打得赢打不赢,我选的是安宰臣不是你,怎么打怎么闹你都是输的,你看要还是值得,你就动手吧。”
“向日葵你!”他被她激得愕然无语。
安宰臣趁机把他推开,整整自己的衣服,“好了,够了,这是我们的房间,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会立刻报警。”
连波西心痛得无以附加,质问她:“向日葵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
“怎么这么说,我从来不觉得连波西你欠我什么。”她吐了长长一口烟,潇洒得很。
“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二十年,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没说不理你呀,更不可能说什么恨你。”
“你明明是深爱着我的!”
“唯有这点不可能。”她笑,“我自己的心,我自己不清楚?我说的好明白了,连波西,如果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几次都可以。”
说罢,她走向安宰臣,仰头紧紧揽住他,深吻,缠绵难分。
“够了!”连波西被激得热泪滚滚,他再也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他受够了,演都无法演出轻松,他夺门而出,像被恶魔追赶的可怜人。
向日葵却连他惨烈的背影都没有关注。
“切,这人怎么这样?”她笑,又吻了安宰臣一下,“烦的很。”
“葵,你要这样,我会真以为你在爱着我的。”他得意的快酥软了。
“为什么不?”她耸耸肩膀,俏皮又妩媚,全然不将连波西的伤痛放在心上。
“我快被你这个小妖精迷死了。”他继续吻她。
“那就迷死吧。”她闭上眼睛,似醉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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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
砰砰砰,寂静的午夜里,砸门声响彻楼道,随即又是一阵乱摁门铃,引得过道里的感应灯一阵一阵亮,邻居家的狗跟着乱吠乱叫,她也不嫌刺耳,一边乐,一边继续砸门。
“连波西开门,我给你打包了龙虾烩饭,超级美味喔,快开门。”她喊,有气无力得倚在门上,“连波西,再不开门我真走了啊,再也不来了。连!波!西!”
她乱喊,喊完觉得好好笑,就在门口乱笑。
邻居隔着门骂,神经病滚远点。
她直接上去踹人家门,“神经病骂谁呢?!有本事出来啊!”
连波西急忙把门打开,冲出去把大醉酩酊的她拖进屋,房间里一盏灯也没有开,漆黑一片,只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
“干嘛不开灯,快把灯打开,我都好久好久好久没有上你们家看过了,打开灯让我瞧瞧。”
“谁们家?”他冷冷问,拼命压抑着怒火。
“当然是你和邬米迦的家了!”她笑,黑暗里指指点点,转着圈,摸到他的面颊,异常烫,她乐,“哟,怎么这么烫,是害臊呢,还是生病啦?”
他忍无可忍,把灯打开,一个醉醉醺醺的,一个发着高烧,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
“嗯?”她上上下下打量他,竟不心疼,“来得不巧嘛,吃夜宵吗?”
连波西不说话。
“你不吃,我吃。刚才吐完,现在饿了。”她跑去沙发上坐着,看见边桌上放着的许多相架,很多邬米迦的照片都没有被收掉,她指了指,笑,“你看,你看,这是女主人!”
他把门打开,“向日葵你还是滚吧,和其他男人喝饱了到我这里来撒酒疯?我不欢迎你,你滚,清醒了再来。”
“这可是你说的,很好,很有连波西一直对我的风范!”她站起身鼓掌,往外走,到他身边忽然绕一圈又回到沙发上坐下,“走什么走,凭什么走呀,我夜宵还没吃饭呢。”
“向日葵你现在学会跟我耍无赖了?!”他震怒,重重摔上门,然后上前一把拽她,手心也是滚烫滚烫的,“走啊,滚,找你那个精英男去!找你那个衣冠禽兽去,他不是你的现任男友嘛!灌醉你就这样放你在大街上走!找他去啊!他在他家他的床上等着你呢!”
向日葵盯住他。
过去若是有他这番话,早一记耳光扇上去了,但她现在只是盯着他,媚眼如红,双颊也是醺红的,笑眯眯,像只狡猾的猫一样。
“诶呀,不要生气嘛,不要吃醋,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她哄他,像过去的他一模一样,“再说你好意思说别人嘛,以前你也不管我半夜是不是在路上走呀,波西小亲亲,生病就好好坐下嘛,来,我喂你吃饭。”
他一掌将饭盒打散在地上,气得眼泪都溅出来了,他用尽力气抓住她的肩膀,肝肠寸断地吼她:“向日葵!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不要再胡闹了!”
说完,他仿佛卸了全身的骨架,瘫坐在沙发上,像个垂死的人,看着这个光彩照人的女子。
她看着地上的饭只是笑,“威斯汀酒店打包来的,很贵好嘛。”
他被激的哭笑不得,抬手捂住泪眼,声音不知道是凄苦还是冷笑,狠狠地自责,“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这时,忽然他觉得双膝上一沉,他睁开眼,看见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肆无忌惮得脱着自己的衣服。
她像个祸国殃民、一笑倾城的妖姬,放肆、妖娆、浪荡。她转眼脱光了自己,赤裸着胸膛,娇艳地卸着两只耳环,扔到一边,然后俯身湿吻他,与他纠缠。
“向日葵你疯了?”
“别这么说。”
“和一个男人胡闹过了,再来找我?你身上还带着他的香水味道!”他躲开她的烈焰红唇。
“怎么了,不喜欢吗?他见过的,有什么是你没见过?”
“向日葵你还要脸吗?”
“不要啊。”她拾起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美好的一切都交由他,她的眼神如此轻蔑,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还不闭嘴,为什么不放纵张扬,为什么不像过去的他那样。
而被高烧折磨的视线都有些模糊的连波西,看着她得意与胡来,任意妄为,竟束手无策。她又吻他,几乎让他不能呼吸,这时他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脸颊,有这么一瞬间,她离开他,寂静的午夜,互相凝神着,竟有回到从前的一丝纯净。
“你好糟糕,连波西,你现在变得好爱哭啊。”她一指抹掉他的眼泪,含在嘴里。然后轻轻吻了他的眼窝,轻吮掉泪珠。
“葵,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他痛苦的问。
她耸耸肩膀,觉得这答案再轻松不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他点头,痛得无以附加:“就为我曾经的错,就为这五个字,你决定和我赌一辈子?”
“我可没有赌。”
“那你现在这算是什么?”
“我是在玩。”
“玩?!”
她拍拍他的脸颊,要他听清楚,“赌要分一个输赢,玩只为了开心,你不想和我开心?”
“向日葵!我自问我最过份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对过你啊!你就这么恨我?!你要告诉我,现在的你可以脱光了在任何男人大腿上这样玩是吗?开心吗?向日葵我问你!你现在开心吗?!像夜总会的钢管女一样开心吗?!”
她扬手一掌掴在他脸上,他侧着脸,带着指印笑了,“原来你还会生气,原来你还会生气。”
于是她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因为发烧,他心跳很快,也许也是被她气疯了。她忽然安静下来,温顺的不行,静得他的怒火渐渐化作一腔柔情,他妥协地轻吻她的头发,她的额头,于是她凑上了嘴唇,与他拥吻,任他的手掌渐渐忘情的在她肢体上游移。
他吻着吻着,微微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笑,得意的笑着接吻。
他一把推开她,看她滑落在地,然后站起来,像不择手段的埃及妖后。
“向日葵,你今晚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我要来找你的,我来了。”她昂着头俯视他,一丝一毫都不肯输,都不相让。
连波西瞪着她,知道她在对抗,于是也不愿忍她,恶毒地问她:“既然你现在有男人,还找我上床?他不行,你才这么饥渴?”
说完他冷笑了,那笑纹都值得人玩味,“向日葵你真得够了,给我少来这一套,你玩的都是我玩剩的,你那些本事,从小到大,一点一滴从我这里学,从我这儿模仿,你以为我看不到你抽烟的手势,你自己没感觉到吧,和我一模一样,我有多浪,你就有多骚。可你斗不过我的,向日葵,我足够看穿你。”
他几乎要赢了,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去争这种输赢。
她点点头,弯下腰从衣袋里找烟,点了一支慢悠悠抽了起来,不慌不忙,就这么几分钟的沉默,竟把他的话锋给稀释了,她眯起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对手,像照着镜子一般残酷。
“葵……我们不这样了好吗?”他近乎哀求,上前用双臂环抱着坐在地上抽烟的女子。她赤裸的身体很凉,发着高烧的他却温暖不了她。
“葵……”他哽咽着,“全是我错,我承认,我亏欠你整整二十年,或者更多,让我用一辈子来还行吗?我求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别对我这么残忍,离开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我从没想过我的世界没有你的存在,我做不到,我生存不了,葵,你对我比我自己更重要,别离开我,葵,别离开……我求求你……”
她纹丝不动,然后掸了掸烟灰,顾自唱一首歌,张学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