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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死也不肯理他。
于是一个在外面喊,一个在屋里强忍眼泪。
闹了好久,终于平息了,她去浴室洗了脸出来,对自己强调任何关于连波西的事都不应该再计较操心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机,乱摁遥控,又不知道要看什么,心里空荡荡地,她起身,又跑去门口,从猫眼里看看,外面没有人。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应该早走了,她把门打开,刚打开,一只手卡了进来,然后用力把门推开,猛地把她顶到墙壁上,与她额头顶着额头,生疼。
“你还担心我对不对?担心死了对不?!”他咄咄逼人的。
她差点被他攻破防线,但还好,她保持冷冷的样子,“你爱怎么理解随意,我没这么闲陪你玩,以后请不要从我家人这里套我的地址,我很不欢迎你贸然来访……”
话未说完,她的胸口忽然被他摁住,她的怒火又被他挑起来了,恶狠狠地瞪着他,“把手松开。”
他笑,霸道地吻她,“休想。”
她闭上眼睛,并不是享受,而是更寒凉地问他,“你也是用这一套让寿小年对你死心踏地的?”
他顿时松开她,觉得超可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推开他,回到沙发上,拿起遥控换台,看着无聊的电视,面色如霜。
“向日葵?有问题你永远不说清楚,就用这种态度对对付我是吗?”
“那姑娘提辞职了,她应该已经被你利用完了,毫无价值了吧。”
“谁说的,绝不可能,昨晚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把这些事统统忘了,回去好好上班,我知道你不会计较,她只要认真工作,不会有事……”连波西走向电视机,把它关了,然后站在向日葵面前,“你觉得寿小年做的事全是我教唆的?”
“您不用教唆,总有人前仆后继为您卖命。”
“你别来这套,太酸了。”
“我倒也想酸,可惜我只觉得蠢。”
“你蠢还是我蠢?”
“你说呢?”
“寿小年会这样我一点也猜不到,就像你从前耍脾气玩性格的时候,你要做什么,我其实也猜不到,我也很被动很委屈好嘛!”
向日葵冷冷瞟了他一眼。是啊,所有女人全是活该。你最无辜。
“但手段很高明啊,我后来也想过爆他艳照,可是已经没机会再接近蒋元。”连波西话锋一转,又开始玩世不恭的口吻了。
“闭嘴。”
“我到底又怎么了?”
“我没什么话要讲,你差不多就走吧,再见。”她逐客了。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耍无赖,“不好。”
“去看着你的摊子吧,卖你的炸鸡排。”
“有伙计呢,今天我放自己一天假。再说了,你不也是赖在家里没上班。”
“我还有工作。”
“那你画呗,以前不也这样,我在旁边又不吵你。”他觉得她既然要装傻,那他也干脆不把话说明,大家弯弯绕,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唔,对了,你说蒋元这次是不是彻底玩蛋了,还是会像冠希老师那样,索性破罐子破摔,借着这个机会炒作?”
“我希望他没事,而且越来越红。”葵笑笑,进房间去拿笔记本。
“为什么啊?”连波西顿时委屈了。
“他如果因为此事受到重创,偶像剧停拍,我们工作室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人工,你出?我们的损失,你赔?”
连波西想了想,叹气,“你可别记恨小年啊,她只是……诶………好吧,说到底是我牵累大家了。”
向日葵哼了一声。
“那怎么办,你再多接点别的工作吧,想办法减少损失。关键是别让工作室解散啊,也别解雇寿小年……”
嗯。她点点头,忽然饶有兴致的问他,“你自己打算怎么办,卖一辈子炸鸡排?”
他撇撇嘴,“不知道,还没想好。”
“以后等我的工作室发展起来,从小区搬到写字楼,你也跟过来卖炸鸡排?”
“你都开大公司了,还不把我招安了,我可以为你工作啊?”
“做什么,保安?”
“保安有我这么漂亮的?”
“那我转业开夜总会好了。”
“对对对,我替你挂头牌!”
说到这里,两人竟然都笑了。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颈。
“干嘛?”
“一直坐着画画,颈椎不好,我替你捏捏。”
“不用了。”
“难得嘛,你就坐着享受吧,我挺会按摩的。”他死皮赖脸的。
“随你意吧。”她打开电脑,插上手绘板,调出文档,“不行,你这样,我没办法画画了,抖得厉害。”
“那捏完再画。”他撒娇。
“难道你现在不该百般去讨好寿小年嘛,那傻姑娘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几乎连前途都不想要了。”
“千恩万谢过,还希望她以后别这么傻,我就拜天拜地了,整个一个小地雷,绝对是当年的你,我在学校里要被人欺负,你都敢上去打,打不过,最后我也得参战,我最讨厌打架了,我还要捂着脸,生怕被人伤到我的花容月貌……”
“太想吐了。”她受不了。
“其实我看见寿小年也怕,也怵,那眼神,那思维,都是一根筋的……吃不消……”
“行了,别说了。”
“我劝她怎么都不要动辞职的念头,她应该会听我的。但以后,我会避免再和她见面接触,我想那样对她并不好……”连波西毕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向日葵不说话。
沉默。
然后听到他很动情的声音,“我的世界有一个你就够了,我不需要别的谁来代替。”
他轻吻了她的耳垂。
她无意识地接受了,抬起头看着他,“波西呀……”
“嗯?”他环抱她,腻着她。像小猫一样撒娇、温存。
她拍拍他的肩膀,轻抚他的头发,也像哄小孩子一样,但却是告诉他,“我不会和没有未来的人在一起好吗?”
他顿时没兴致了,松开她,“非要这样吗?”
“很扫兴是不是?”
“你真没必要句句都挑刺耳的说,有用吗?向日葵,你这些戳心戳肺的话要是有用,我早就滚了,消失了!”
“那就消失啊。”
“做不到!”他笑,“我过去赖着你,现在、将来也是。永远不离开你,永远不。”
任性死了,而且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死皮赖脸的。
她不说话,顾自看着屏幕。
气氛好冷,他也觉得无趣了,“好吧,你忙吧,我不打扰你。只是向日葵,你尽管把你的力气都省着,去创造你所谓美好的未来。我不会放弃,也不会颓废,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振作起来,无论我将来是荣是损有钱没钱,我都不会放弃你。你选不选择我,找不找我,我都在你眼皮底下站着,你就算恨死我我也不会走,我永远是那个第一时间能找到你的人,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
好可笑,她侧眉看着他站起身往外走,现在明明是她丢下他不管,他却在那里逞能。
不知道凭什么这么狂,男人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很烦诶。
她看他往外走,一步,一步。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跟着沉了起来。
“连波西。”她叫住他,他停住,想转声,但她说,“别回头。”
她站起来,赤着脚走向他,双手从背后轻轻环绕住他,抱了抱,像是一种安慰。
“怎么了?葵?”他温柔如水。
“没,没什么,就想这么安静地待一会儿。”她枕在他的背上,衣料好柔软,他好香。
他想转过头看看她,她说,“别动。”
他就乖乖地不动,原地站着,任由她抱,如果能让她安心安稳,就这么抱到地老天荒也行。两人相拥着几分钟。
“好了,你走吧。”她松开手。
“呵呵,我留下陪你吧。”
“不用。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忙,别打扰我。”
他回头看着她,眼神异常认真,她也没躲闪,迎面与他相视。
“我很爱你,葵。”
“我知道。”
他笑,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别太辛苦,注意休息。”
“好的,再见。”她看着他出去,合上门。
………………………………
补眠
隔天,安宰臣依旧没来上班。蒋元的团队也整个销声匿迹,只发了封电函来,通知向日葵的工作室,项目暂停。
葵手上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工作,因为勿需安宰臣决定什么,于是按部就班的让大家各忙各的,寿小年一直低着头,葵也懒得问她什么,布置她工作,她就闷头做。至于苏雯,却好像心神不宁的,叫了几次都反应不过来。
到了下午,向日葵忽然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一位男士自称是安宰臣的父亲,说安正在医院,请葵迅速赶过去。葵将信将疑的,对方把电话递给安宰臣听,正是他的声音。葵问他怎么了,安说到医院再聊。
葵不得以,停下手上工作,让秋叶原盯着。
葵匆匆离开办公室,临走时忽然又折返到前台,故作紧张地问苏雯,“安宰臣这两天有没有打电话进公司过?”
“没,没有啊,我没有接到过任何电话。”苏雯强颜欢笑的样子。
“奇怪,那他怎么在机场,还把护照忘了,现在让我送过去,真糊涂。”葵耍诈骗她。
“机场,怎么会!他不是……”苏雯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中计了,连忙改口,“他不是这么忙,还要出差吗?”
“天知道,等我去问他。”葵笑笑,提着包离开了。
她赶到医院时,苏雯多半已经打电话给安宰臣报过消息。但安宰臣的情况着实不妙,他再次因为腰上的老病倒下了。他的父母都在,看起来都很和善的模样,守在身边。
安暂时只能平卧,葵来到病床旁边。
安宰臣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其实葵一点儿也没有担心过他,他消失的两天,她联系都没有联系过他。
“怎么忽然这样了?”她轻抚着他的额头,“很难受吧?”
“是啊,真糟糕,身体上的难受也就算了,关键是心里难受。”
“一定会没事的,别着急,慢慢恢复,以前发病,后来都渡过难关了不是吗?”她有点说场面话,其实是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医生,说一堆废话也没意义。
看望病人,不就是有钱给钱,有营养品买营养品嘛,还能怎么样,替他疼,替他躺着吗?
“爸,妈,这是我和你们介绍过的向日葵,向小姐,是我现在正式交往的女朋友,真抱歉,原本是想正式带回家,很正式安排你们见面的,结果初次认识竟然在医院里。见谅啊。”安这样介绍道,葵不得不站起来,向二老打招呼。
安宰臣的母亲直接就哭了,拉着向日葵的手。
“我们是挺要好啦,不过……伯母,你还是别太担心,都会好起来的。”葵用了要好这个词,怕太生硬,只能转过话题安慰他们。
葵站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觉得很尴尬,因为她不喜欢承受这些。
什么悲伤、痛苦、人间的分分合合,她早就受够了,一点儿也不想面对。
但偏偏每次都能有这些麻烦事来找到她。
安宰臣的父亲想给她泡杯茶,一提热水瓶是空的,准备去打水,葵急忙接过热水瓶,借机会躲了出去,她跑去茶水间打水,一只手拿出Ipho
e,好想拨通电话给连波西,可一想到那家伙也是麻烦缠身,就觉得各种烦,把手机放好,灌好开水出来经过护士台。她忽然想起什么,问护士,“请问能查一下9床安宰臣的送诊记录吗?”
“咦,你不是向日葵吗?你真是向日葵吧!”小护士很激动地认出她。
葵笑,知道这时候是该利用名气的,“是我啊,不过,嘘,小声些,你能帮我个忙吗?”
小护士好高兴,“可以呀,有什么事你说嘛。等下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安宰臣先生是什么时候送进医院的?”
“稍等一下喔,”小护士调电脑记录,“是昨天一早呢。”
“他父母送来的?”
“唔,不是啊,是位叫苏雯的小姐。当时我刚要下班回家嘛,有看见她来办手续什么的。”
“嗯,谢谢啊。”葵笑着为她签了名,然后提着热水瓶进病房,不动声色的。
“爸,妈,你们今天也陪我好久了,先回去吧。小葵留在这里可以照顾我的。”安宰臣坚持让他们回去,唯独留下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