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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点头,回过头朝幽帝道:“父皇,请允许我带兵搜人。”
幽帝面色无常,一拍手,御林军统领立马跪在了下方,道:“跟随着公主,一个时辰后,无论找到与否都必须将公主带回此处。”
“是!”
随后,御林军统领随着一众精锐跟着紫云出了宴席。
然而炎凰已经确定了紫云的命运,就算是月梨真是能答应她的要求,那这事也不可能顺利进行下去,从紫云要兵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注定,她又怎么可能与老谋深算的幽帝做对呢?
而紫云等人一走,幽帝便笑道:“各位继续,刚才不过就是胡乱的闹腾一番,哪里能翻出浪来。”
语罢,得到一片附和声,于此,宴会又继续,虽然大家心中已经有了许多不安,不过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宴会,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紫云那荒唐事。
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炎凰笑道:“父亲,当真如你所料呢。”
炎赫看向炎凰,摇了摇头,叹气道:“为父只希望你不用牵扯其中。”
炎凰笑,“父亲自当放宽心些,一切定会安好。”
“也只望如此了。”
此后,炎凰与炎赫便沉默了下来,而炎凰的目光却已经哪里也去不了,就那样锁定在了百里飔尘的身上。
如仙般的气质,实在是让她如何能抑不住心中怪异的情绪,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心中萌生出来的想法让她觉得可耻。
所谓的再见钟情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亦是无不过的了,数年前,她也就只当百里飔尘是一个特别的男子,虽然移不开目光却从未让她如此觉得自己可耻,让她觉得惊慌,然而现在,哪怕是与他对上眼,都让她觉得心脏都要炸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这样的感觉,能说明什么呢?
爱?
炎凰不清楚,因为若说到爱的话,她只能用可笑来形容,前世的某些东西让她至今都无法走出阴霾。
什么是爱,到现在她却是迷糊了。
可是她敢肯定的是,若是非要让她与一个男子在一起,那百里飔尘绝对是首要的选择。
然,这其中原因,她却无法说得明白。
百里飔尘在她眼里用什么来形容呢?
若是将她比作地狱来的修罗的话,那百里飔尘一定是天生最为纯白的天使,与她恰巧是一个极端。
想到了这里,炎凰更是抑制不住对自己的嘲笑,而这时那紫云已经去了一段时间,宴席之间依旧正常。
觥筹交错,一片糜、烂之状。
炎凰勾唇轻笑,这时倒是注意到了那双痛恨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环绕,随即抬眸往那方向一瞪。
便见那妖媚的凤邪伢微微一愣,继而面上更是露出了挑衅的神情,扭头也不知与身旁的凤灵歌说了什么,凤灵歌居然猛地站起身子,瞪了一眼炎凰,便朝着幽帝道:“幽帝陛下,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陛下你可否解我疑惑?”
幽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挑眉道:“哦?但说无妨。”这时,原本热闹的众人均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幽帝与凤灵歌。
一个个看好戏的模样,让炎凰觉得分外不舒服。
那凤灵歌瞥了一眼炎凰,唇角露出了嘲讽,道:“都说贵国护国将军炎大将军不光自己生得出众,更是养育了一个天下第一美人,陛下亦是御封昭和郡主,早在一年前我北雪国众人均是神传,那时我便是想,那该是如何样貌才能得到那般称赞,可是等我来到贵国,虽然见到了传言中的昭和郡主,可是几日下来,我虽然见到了本人却没有见到郡主真正的样貌,不过从郡主那双堪比明月的眸子来看,却是世间少有,可却不知,为何郡主她非要面纱裹面,不以真面目世人,难道是怕尔等亵渎了她吗?一想到了这里,我便是心中睹咽,甚是难受。”
语罢,凤灵歌那张无暇的脸孔上溢满是痛苦,眸子却是淡淡一扫炎凰,那眼中分明就是毫不掩饰的不肖。
炎凰唇角一抽,对于这厮的挑衅很是不爱,刚才那凤邪伢与他倒底是说了什么东西,居然能睁眼说白话?
她根本就没有碍着他们什么事吧!
真是命犯太岁!
这时,一直低头吃糕点的百里御风猛地抬起头来,“啊……灵歌,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传言中的第一美人是南隅国的?我怎么记得是你们国的那叫什么什么来着?”
那百里御风显然是个糊涂鬼,凤灵歌看了百里御风一眼,“你记错了,就我北雪国那些彪悍女子就算是再美,哪里比得过这南方的女子柔媚可人?”
百里御风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面上却已经溢满了兴趣,“那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凤灵歌眉眼一挑,伸手往炎凰一指,“可不就是她,这几日可都是与我们同游呢。”
“可是她戴着面纱看不清楚样子呢……”
说着,百里御风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满是遗憾,让炎凰见了也不由心生怜惜,那模样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凤灵歌轻笑,又朝着幽帝道:“不知道陛下您能否解开尔等的疑惑呢?”
幽帝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倒是朕糊涂了,竟然忘记与你们说清楚了。”
离席相遇
更新时间:2013…9…27 18:28:17 本章字数:3272
“陛下请说。”
幽帝笑了笑,便对凤灵歌道:“这昭和因为前几年烙下了病根儿,每逢入冬便会以面纱示人,大家均是见惯不怪了,当时朕倒是忘却了这遭,最后让几位误会了,昭和可从有过你那般想法,是吧,昭和?”
说着幽帝朝炎凰看去,炎凰也只得称是。
然那凤灵歌显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炎凰,却又是道:“倒底是何等病根儿倒是要以面纱裹面?”
幽帝道:“此话说来话长,不过却是昭和孝心而来。”
凤灵歌点了点头,复而叹息道:“倒是尔等来的不是时候了,居然没有办法一睹第一美人的风采,实在是遗憾。”
幽帝笑道:“那也不尽然,虽然不能见到昭和此时的样貌,不过朕倒是可以让你们见一下昭和的真模样。”
“哦?胰”
幽帝一脸笃定,让身边的大太监到了身边,吩咐道:“去将那画像取来。”
“遵旨。”
太监退了出去,幽帝便笑道:“那画像便是朕专门为昭和所画,当时便想着若有一日必定会派上用场,这不,倒是不亏朕的珝儿执笔。”
凤灵歌道:“可是贵国三皇子所画?”
幽帝点头,“正是。”
台下众人一听,均面露喜色,想着夜珝一画值千金,可夜珝却鲜少执笔绘画,今日倒是可以一睹风采,其他的人还好,那些自诩有半点墨水的人自然是欢喜异常。
然而,炎凰却没有在那几位皇子面上找到半点喜悦之色。
好一会儿,那大太监总算是捧着一副画卷到了场,随即幽帝便道:“展开来!”
话一落音,那大太监便领着几个小太监,将那画卷给打开,顿时一副美人赏花图赫然入目,自是天香国色,仿若是真正的炎凰就在里边一样,就连炎凰见了也不由感叹,这还能算做是画吗,这根本就是相片好不好!
而其他人却早已是目瞪口呆,一时间,偌大的席间竟再无半点声响,犹如无人,鸦雀无声。
许久,众人才异口同声的惊呼,之后便是杂七杂八的惊叹之词,而炎凰却看向了夜珝,却对上了夜珝那双紫眸。
那双眸让她根本无法深看下去,记忆中她可没有让夜珝为她绘画过,而这画的场景却是今年夏末时她偶然在御花园赏花的场景,而这夜珝竟然勾勒了出来,而且惟妙惟肖,她不是蠢人,自然是知道,这全凭记忆绘制的东西若想要画成这般,那画中之人必定是深入画者的脑内,这样一想,便让炎凰觉得心中一阵慌乱。
她早就感觉到了夜珝对她有不同,可却没有想到他是到了这个地步。
然而她却从未将他归纳进那个里边,于她,他仅仅是她的朋友而已!
然而,其余人又哪里会有炎凰这等心思,不过就是看到夜珝所做之画出神而已。
这会儿,就连炎赫也为炎凰着急了起来,好在那凤灵歌见到了画像后也没有再打算挑炎凰的毛病,说了些赞美之词,此事倒是告一段落,而事情刚平息不久,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炎凰一瞧,便看见那御林军统领挟着紫云朝宴席这边过来,那紫云岂是好惹的主,对着那彪悍男子又是挥手又是踢腿,不过那男子倒像是木头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待俩人到了台下,彪悍男子松开了紫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紫云脱离了他的挟制,宛若疯了一般对那男子拳打脚踢,最后若不是幽帝让宫女将其拉开,那男子定要吃上好多的苦头,最后面上还是挂了彩。
却听他道:“皇上请责罚下官失礼之罪。”
幽帝挥手,“爱卿何罪之有,快快平身吧。”
“谢陛下。”应了一声就起身站在了暗处,这时幽帝看向紫云道:“云儿,时辰已到,便怪不得父皇了。”
紫云梨花带雨,“父皇,儿臣不愿意,您这般宠着儿臣,为何这时要对儿臣这样残忍!”
幽帝面色一冷,“休得放肆!自古婚姻大事便由父母做主,哪里容得你胡乱,朕亦是给过你的机会,可是你却没有把握好,既然如此便要信守承诺,朕往日是如何交待你的,身为皇家女子更是要懂得礼仪分寸,这时看来,朕倒是给你的管教还不够!”
紫云被幽帝的话给吓呆住了,那脑子顿时懵了,到最后哪里还懂什么分寸,硬是大喊了起来。
“父皇,我不嫁,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月梨以外的人!”
众人听后大惊,却碍于此刻形势不敢有半点声响,那幽帝自然是气得不轻,当即是让宫女将紫云给带了下去。
一时间,气氛便得太过压抑,让人都无法顺畅的呼吸。
许久,幽帝平缓了气息,笑着对那五位皇子道:“见笑了,朕这个公主从小便是溺爱,到如今却是无法无天,不过这女子一但从了夫婿自然都会变的。”
除却了南宫陌与百里飔尘称是,其余三人均是没有理会。
幽帝见百里飔尘与南宫陌却未介意,又是道:“然而朕便只有这么一个及笄的公主,不知道二位可有什么看法?”
这回,百里飔尘并没有抢先说话,南宫陌道:“陛下可觉得我如何?”
幽帝笑,道:“自然都是好的,不过朕这个公主性子不好,也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法。”
南宫陌一听,大喜,即道:“公主天真美丽,若能得之,必是我大幸!”
幽帝点头,面露喜色,道:“若是这般那朕自是放心了,不过不知道七皇子你是如何看法?”说着幽帝看向了百里飔尘,而百里飔尘只道:“我如何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您如何想。”
“哈哈——”幽帝笑了起来,甚是高兴,倒是将下方的众人给弄得一惊一乍,尤其是炎凰已经眉头深锁,心乱如麻。
那幽帝又是与百里飔尘和南宫陌说了些话,有着他们对紫云的看法,到后来谈及到了他们国家的内部事件,这样一谈,便是接近半刻钟的时间。
最后因为幽帝身子有些不适,便是离了场,幽帝一走,众人均是放开了心,嚼舌根的人自然不会占少数,而那些管家女子亦有些胆大的居然去向那五个皇子攀谈,而她们的父母便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分明就是放纵她们这般,刚才发生的那事,他们可都看在眼里,除却了百里飔尘与南宫陌,其余三个可是无心与紫云联姻的。而炎凰虽然在意百里飔尘,但面对这现代的局面,实在也无法再待下去,便是与炎赫说她先行立场到宫中逛逛,到了时候便在宫门再一起走。
炎赫也没有拦着她,又是嘱咐了她小心些,也就让她去了。
这时,炎凰便起身离了席间,走开了。
一路灯火通明,比之先前的冷清这会儿人亦是多了些,准备晚宴的宫人们借着空子歇气,走一路便是能碰上一群宫女或者太监,让炎凰见了心底腻烦,不能用轻功飞跃,只能用两条腿儿步行,等炎凰到了御花园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不过花上了这么多的时间也并不觉得亏,看着空荡荡的御花园,除了虫儿,便是一片片花丛,炎凰的心情也好了些许。
坐在凉亭之中,身子半靠在柱上,嗅着花香,听着虫鸣,享受着难得的安静,不过纵使此情此景,却还是无法将炎凰心中烦闷悉数去除。
她实在是不懂,如何自己也能这般多愁善感了起来。
御花园安静非常,细微的变动瞬间让炎凰警惕了起来,“谁在哪里?!”
黑暗中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