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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雅芙。”苏鱼眯起眸子,“是你。”
“你好像很意外。”她挑挑眉,“爸爸本来为你挑中的孙行长,可是我觉得贺行长更好一些。抛开他们银行的实力不谈,贺行长到底比孙行长年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能为你做的,我还是要为你做的。”
“那我该感谢你吗?”
“那倒不用。”梁雅芙优雅的转身,一步步上楼,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鱼道:“毕竟你为我提供了这么多年的血液,我总该为你做点事情的,当然,以后我需要用血也拜托你了。”
“梁雅芙。”苏鱼三两步冲到她身边,“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勾起唇角,“我是在报答你,报答你从小就当我的储血袋。我让你嫁给贺行长也是为了你好,贺行长身家过亿,等他死了财产都是你的,这有什么不好呢?”
“那你可以自己嫁给他。”苏鱼猛然抓住她的衣领,“我是不会再任你们摆布的。”
从她离开梁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会再被她们摆布。☆、第119章 你凭什么讨厌我
“放手。”梁雅芙终于收起了笑意,“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从来不敢忘记。”苏鱼嗤笑一声,“我和梁家不过是交易,我为你供血,你们梁家供我读书,两不相欠罢了。”
“两不相欠?”梁雅芙轻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我们梁家,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上那么好的大学吗?苏鱼,你不是一向最懂得知恩图报吗,怎么现在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梁家真的对我有恩吗?”
“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做白眼狼吗?”梁雅芙用力挥开了她,“如果不是梁家,你怎么可能认识秦朗,单凭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我们,尤其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可能跟着秦朗在外面逍遥四年,现在甚至还想着摆脱将你养大的梁家。”
“随你怎么说吧!”苏鱼冷冷的看着她,“可是你们想让我嫁给贺行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是不是梦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分晓。”梁雅芙的唇角再次弯了起来,“对了,我马上要去z市读研究生了。”
苏鱼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不过她并不关心。
“其实你的婚事爸爸早就有打算了。”她轻敲着旋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同意你去z市读书吗?”
“……”
“不明白对不对?”她轻笑,“因为我看的出来你和秦朗彼此喜欢,我想同学四年一定会让你们的感情更深吧。可是你和秦朗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等到你们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决定要生死相许的时候,突然有人跳出来阻止要把你嫁给别人,而且你们还反抗不了,你觉不觉得这样特别有趣。”
她说着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根本就是个疯子。”苏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梁雅芙,你该去看看心里医生了。”
“苏鱼,你现在一定很恼怒吧!被人控制的感觉怎么样?”梁雅芙侧头看着她,“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你凭什么讨厌我?”苏鱼半眯着眸子,“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未可知。”
“难道我应该感激你吗?”她不可思议的道,“苏鱼,你不如我长的漂亮,不如我聪明,不如我会讨人欢心,更没有我的家世。可就是你这样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竟然拥有一个如此健康的身体,这难道还不值得让人讨厌吗?”
梁雅芙从小就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症,每个月都要输一次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更让人为难的是,她是孟买血型,拥有这种血型的人的概率是十几万分之一,比熊猫血还要珍贵,而苏鱼,恰恰就是这种血型。
“就因为我身体比你健康,你就这样整我?”苏鱼完全无法理解。
“不,是因为你这样一个人竟然和我一样都是孟买血型,而我的身体里竟然还要流着你那样低贱的血液。每次一想到这个,我都觉得特别恶心。”
“呵……”苏鱼觉得她的人生观已经完全被她破坏了,“梁雅芙,如果不是我这低贱的血液,十年前你就已经死了。”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她完全打破了她对人类无耻认知的底线。
“你说的对。”她盯着她,“所以为了感激你,我决定把你嫁给贺行长。哦,对了,这些年从你身上取的血液,应该还可以让我用很久,不过你既然回来了,明天还是再去医院抽一袋血吧!”
苏鱼紧紧的攥着拳头,克制住冲动道:“梁雅芙,让人去找宋叔叔还有打秦朗,是你的主意吗?”
“你说呢?”她挑衅似的看着她,“宋远……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吧!”
啪~
响亮的一巴掌狠狠的打了过去,梁雅芙偏过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鱼,随即狠狠的回了她一巴掌。
菲佣被声音吸引过来,随即尖叫一声,急忙上前去打苏鱼,边打边道:“苏鱼打了大小姐,夫人您快来看看啊!”
好几个菲佣一起涌了过来,在苏鱼身上又掐又挠,梁雅芙站在台阶上看着苏鱼,眼里的狠意越涌越多。
梁坚也听到声音下了楼,看到梁雅芙发红的脸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苏鱼打的?”
“爸爸。”梁雅芙扑倒梁坚怀里,“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碰过我一个手指头。”
是呀!梁雅芙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最珍贵的女儿,他平日里骂都舍不得骂她一句,如今,她竟然被人打了巴掌。
梁坚下了楼,看到被人未在中间还在反抗的苏鱼,高声斥道:“你们让开。”
菲佣迅速躲开,苏鱼回头,目光森然的看着梁坚,毫不躲闪。
梁坚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反手一巴掌将苏鱼直接扇到了地上。
鲜血瞬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苏鱼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半个耳朵却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跑到了梁雅芙面前,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她小时候以为黄陵是不会关心人的,其实不是,她不是不会关心别人,她只是不关心她罢了。对梁雅芙,她总是可以做到无微不至。
最后也不知道梁坚说了什么,就有人过来将她锁进了房间,一个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
这里对苏鱼来说并不陌生,以前她每次拒绝给梁雅芙输血,梁坚就会让人把她关到这里,不给她饭吃,不让人跟她说话,直到她同意输血为止。
可是小时候她真的很怕针头插进血管,血液一点点流失的感觉。每次抽完血她总是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好像快死了一样,所以她无数次的想从梁家逃走,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也是因为那样的经历,她有了怕黑的毛病,哪怕睡觉,也要留一盏壁灯,不然她就会很不安。
苏鱼直直的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额头上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流了,脑袋却有些晕眩,她的半边耳朵仍然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梁坚的一巴掌给打聋了。
梁家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永远不想去回想的噩梦,她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到头来却发现那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第120章 我会在暗处盯着你
墓园里。
苏鱼离开已经很久,秦朗却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秋雨的凉意袭入骨髓,林雨不由打了哆嗦,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道:“朗哥哥,我们先回去吧!”
“冷吗?”秦朗侧头看向她,突然脱下外衣披到了林雨身上,将她揽进怀里道:“走吧!”
林雨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原来他也可以对她这么温柔的,是因为宋远的遗言是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吗?
不管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对她好,只要他愿意接纳她就可以,只要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忘记苏鱼,真正接受她的。
车子静静的驶在环山公路上。
秦朗一直很安静,开车的速度也不快,林雨几次想说话,可看他的样子还是没说出口。
算了,来日方长。
两人回到公寓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路上秦朗买了点吃的,带回了公寓。
“你先吃吧!”秦朗将吃的放到桌子上,“我去宋叔叔的公寓一趟。”
“朗哥哥。”林雨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别这样。”
她知道林远去世了他很难过,可是他已经这样不吃不喝两天了,就是身体再好也受不住。
“我别怎样?”他侧头看向她,将她的手指掰开道:“你放心,我只是去把那边的东西收拾过来,很快就回来。”
“那你吃了东西再去。”她再次勾住他的胳膊,“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去。”
秦朗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她道:“好,我们吃东西吧!一会吃完了你就去休息吧,房间里有感冒药,你吃一片再睡。”
“我知道了朗哥哥。”林雨的唇边漾出笑意,“我听你的。”
两人都已经饿了很久,所以很快就把晚餐吃完了,秦朗看着林雨吃了药进了卧室,这才迅速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忍不住干呕起来,找了个垃圾桶,把刚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这才好受了些。
秦朗靠在墙壁上,脑海里不由闪过苏鱼离开时绝望难过的眼神,她现在一定也像他这样痛到了极点吧!
梁家。
苏鱼被关了一夜,第二天才被放了出来,梁雅芙站在她面前,又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爸爸跟贺行长约好了下午见面,你好好收拾一下吧!”
“呵。”苏鱼抬头,“你们就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父亲当然知道你不会乖乖的,所以让我警告你不要拿秦朗的性命开玩笑。”她优雅的坐在凳子上,“你也知道家里以前是什么背景,杀个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
“梁雅芙,你杀过人吗?”苏鱼漆黑的眸子射向她,看的梁雅芙微微皱起了眉,“苏鱼,你想说什么?”
“其实你杀过人。”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十二岁的时候你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那又怎么样。”她漫不经心的道,“就算当时你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是不能怎么样。”苏鱼移开了视线,“我只是觉得其实杀个人也没有那么困难。梁雅芙,如果秦朗出了什么事,那我一定会让你陪葬。你再小心也没用,因为我会一直在暗处盯着你,一有机会我就会出手,直到你死了。”
“苏鱼。”梁雅芙猛然站了起来,“你以为你的威胁有用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达不到目的我绝对不会罢休的。”苏鱼偏过脑袋,“当然,你也可以让你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现在就把我杀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孟买血型虽然很少,也并非没有。”
“我从不觉得你不敢杀我,你这种精神根本就不正常的人,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呢!”
“黄姨。”梁雅芙猛然提高了声音,“苏鱼是你的女儿,还是你来劝劝她吧,别让父亲生气。”说完快步出了房间。
黄陵微微皱眉走了进来,看向苏鱼道:“我们本来就是寄人篱下,你就当是为了我,难道就不能忍让一下吗?”
“为了你?”苏鱼特别想笑,“我凭什么要为了你忍让呢!”
“苏鱼,我是你的母亲。”
“你不是。”苏鱼摇头,“我的母亲不会不关心我头上的伤,只顾着她新买的地毯。我的母亲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继女,一起责怪自己的亲生女儿。我的母亲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丈夫打她,却无动于衷。你说这样的人,我能喊她一声母亲吗?”
“我知道你在怪我。”黄陵在床边坐下,“可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如果我对你好,你继父只会更生气,得不偿失。”
“您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呢?您当我还是十年前那个你随便哄一哄,就会信以为真的小女孩吗?”苏鱼嗤笑一声,“我早就不是了,所以也明白,你所谓的对我好,不过是为了让你在梁家的地位更稳,而我,不过是你的垫脚石罢了。”
“苏鱼,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亲生母亲?”黄陵看着她,姿态依然优雅,很显然她的话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形象,哪怕说出这些话的是她的亲生女儿。
“那我该怎么想?”苏鱼别过脑袋,“你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还能怎么想呢!”
“你要怪我就怪吧!”黄陵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