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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欣赏一会自己的作品；走到海边，伸出胳膊；松手。
旅行者在“噗通”的不明物体坠水声中停下了和足轻交谈的声音；转回头看着在港口旁边拍拍手清理手上余灰的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小黛你在扔什么？”
“一些可回收垃圾而已。”我冷静回答道，反正等一会蛇神大人的灵魂就会回来了，这种方式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但是用来表达我内心的愤怒非常合适，我看着海面涟漪散尽这才回到了空的旁边，听了一会他和足轻的交谈。
老实说，比我想象中还要和谐。
稻妻的气氛和我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但是也许也是因为直接解除了锁国令和眼狩令两大政令，幕府人手不足带来的慌张和混乱也是随处可见。
“小黛要跟着我一起走吗？”空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期待自己能得到真正期待的答案。
“我？当然不。”我在空一脸无奈的“你看我就说吧”的感慨中摇摇头；并拿出来之前顺手鼓捣出来的小东西递给他。
“这是什么？”
“简易版本的虚空终端，”我说到这里想起来空还没有去过须弥不知道这种东西；干脆就换了个种回答方式；“其实就是可以和我随时开启联络的一种方式啦；至于虚空是什么等你将来去了须弥就知道了，现在嘛我就先不和你一起走啦，有什么事情用这个联系我就好了。”
简单了解了一下使用方法后，空有点好奇的研究起来手里叶子形状的简易版本虚空终端：“随时都行？”
“理论上是随时都行的；”我回答，“但是如果我去的地方信号不好或者我不在线那就不一定了。”
毕竟我对稻妻的地脉一点都不了解，我在璃月还能把地脉之力运用自如一来是因为层岩巨渊本身临近须弥我影响不大，二来若陀龙王某种程度上有在和我放水；至于稻妻就不一样了，神樱树镇守地脉，我随便乱用那和挑战雷神权威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如果去到海祇岛那边的话，估计情况会好很多。
空喃喃道：“还真是简单易懂又非常符合小黛风格的解释方法呢。”
派蒙听得迷迷糊糊，不过旅行者能听明白就好了，她脑袋一歪忽然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建议道：“那就这样吧，小黛去忙完了以后我们就找个地方汇合，然后直接从稻妻出发一起去须弥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哦？只是我们大概在稻妻的时候不能同路了，我还有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做，空不会介意的对吧。”
“不介意不介意~等你做完一起走就行了。”派蒙笑眯眯的回答，“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做，去冒险家协会看看有什么有趣的委托也好，小黛要一起过来吗？”
稻妻城啊……也不错。
我想了想，“稻妻城里面我记得有卖轻小说的地方对吧？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八重堂？”
空顿时死鱼眼看着我：“不要告诉我你换着法威胁我来稻妻的原因就是为了看轻小说。”
“嗯……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可以只因为这种理由就跑来稻妻的话，那也挺不错的，”我摆摆手，“只是索性正好顺路，先把之前的一些小事处理一下。”
比如说，很久之前和八重神子大人约好的、某本现在理论上应该已出了第一部 的以人偶为主题的……轻小说。
当时和八重神子商量后已经连大纲都已经确定好了，写起来应该也是很快……的吧。
***
“……这位客人，您说的题材我们也很感兴趣，但是很可惜，不要说人偶为主角的轻小说了，就算是类似题材我们也完全没有呢。”
我维持笑容不变，心平气和地问道：“之前也没有吗？或者说正在创作中的也没有？”
“呃……”八重堂的编辑黑田挠了挠脑袋，有点为难的看着我：“如果您非要这么说的话，前一阵子八重宫司大人倒是随口提过一句，当时她说过如果有时间的话她自己想要写写看，因为题材特别而且剧情也不好告诉别人，但是您也能理解，宫司大人日理万机，要等她写完一本……那也……”
日理万机？
那只连神之心也能扔出去当委托自己全程撒手不管的粉毛狐狸？
“……”
“客人？”看我捂着脸沉默下来，八重堂的编辑小心地问道：“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别的？
不不不不，我可没打算在这里看其他的轻小说，我本来的计划是在稻妻的这段时间拿到之前八重神子和我提过的轻小说，然后在造神计划完成之前把小说文本录入虚空终端，反正到时候负责输出在幕后支持实验继续的是作为新虚空管理者的我，就算是多托雷也管不着我到底夹带了多少私活。
……我连在那之后把这本小说发到全须弥的虚空终端上的准备都提前做好了！！！
但是现在的我也不是很方便直接去鸣神大社，八重神子给我的信物早就没了，我现在的身份无论是哪个都不太适合直接登门，先前还是海祇大御神侍神巫女的时候好歹还有神里家能间接帮帮忙，但是现在嘛——
要不然，重新上岗？
空看着我在八重堂的柜台门口满脸忧郁不由得失笑：“又怎么啦？没买到心仪的轻小说吗？”
“不是。”我捂着脸，郁郁道：“被咕了。”
……这还不如没买到呢。
“那怎么办啊，”空也很无奈，这种事情他属于想帮忙也帮不上。
而派蒙想起来之前在稻妻的经历，那些不能按时交稿的轻小说作家永远能拿得出千奇百怪的理由来逃避催更，最离谱的那个应该就是墨田小姐了，想起他们在鹤观的经历和接过的那些个完全不想回忆的委托，派蒙用力摇了摇脑袋清掉不该出现的回忆，“要不然，我们来帮忙吧，帮作家收集素材顺便催稿的事情我们也很擅长呢！”
“哦那可真的太好了，”虽然我从各种角度都不抱任何期待：“催稿对象是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大人，小说大纲都是已经准备好的，能做到吗？”
空：“……”
空：“对不起，做不到。”
……啧。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派蒙飞过来戳了戳我的脸，努力安慰道：“既然连大纲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应该很快就能写出来才对吧。”
“那倒也不一定呢。”作为八重堂编辑的黑田把我们的对话从头听到尾，在派蒙安慰的话说完后他神色忽然变得非常微妙：“因为对与很多作家老师来说，写完小说大纲某种意义上代表的不是这部作品马上就要动笔，而是‘它在作者的心目中已经是一部完成的作品所以完全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必要了’，所以……”
简而言之，对于某些常驻性摸鱼选手，小说这种东西当然是口嗨结束等于全文完结。
八重神子大人，毫无疑问是其中翘楚。
派蒙听得目瞪口呆：“那怎么办啊！？”
“年轻的旅者啊——”我幽幽转头看向空，不知道金色的旅行者从我脸上看到了什么，那一刻他的表情变得非常惊恐，我无视他的阻拦，平静问道：“你说，如果我再度掀起稻妻幕府之间的战争，八重神子会不会带着完成版本的手稿过来见我？”
“小黛你清醒一点，你的眼睛已经没有高光了啊——”空慌慌张张来摇我的肩膀：“而且不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危险发言啊！会被天领奉行抓走的！”
“不啊，我懂的我懂的，这位小姐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在空疯狂摇头阻止的时候，黑田却是一脸的感同身受的表情，用一种非常悲痛的语气附和道：“之前每一次去催稿都要不到的时候，我也会想诸如如果世界马上就要毁灭的话作者老师会不会为了弥补遗憾就把小说稿子交给我啊……之类的。”
“……我已经能理解您的心情了但是请不要在这种时候附和她啊！！！”
空痛心疾首，疯狂摇头。
她和普通的催稿编辑不一样如果她觉得有必要的话是真的能把稻妻的地皮都掀起来啊！！！
“我们现在去八酝岛吧旅行者，”我举手建议：“如果我把八酝岛掀翻你说神子大人会不会为了拯救稻妻带着手稿出现在我的面前？”
“……”
旅行者低着头，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郑重地压住了我所有的动作。“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空一脸肃然的开口，并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去给你买两个橘子。”顺便帮你把小说的手稿要回来。
我：“……不要以为别人听不懂我就不知道你在趁机占我便宜。”
第123章 贪天之功
“……我那本还没写完的轻小说啊。”
稻妻鸣神大社之中；八重神子神色微妙的看着面前眼巴巴等着自己回复的旅行者，在太过漫长的安静之后，她终于徐徐开口：“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呢。”
她眯起眼睛；手指托腮若有所思：“只不过我当日和那位侍神巫女大人约定的内容；最后却是我眼前这位能干的旅行者完成的呢，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空很无奈的耸耸肩：“如果是小黛的话没有关系；而且她要的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东西；就只是一本轻小说吧？”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八重堂门口听那位黑田编辑所说的各种催稿血泪史；不由得心生警惕：“你该不会完全没有写吧！？”
八重神子耳朵抖了抖，挑了下眉毛。
“小家伙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的手指勾过一缕发丝，轻飘飘地哼了一声：“自然是写了的；可别小看我。”
“神子……”派蒙眼神已经变得不太妙了；她看着八重神子那副奇怪的淡定表情，反而心生怀疑：“你写了多少？”
八重神子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写完了第一页啊，还是手写稿呢。”
“那根本就不算写吧！”派蒙瞪大眼睛：“而且只写完了第一页；你这么久都在做什么呀？”
“我可是八重宫司大人；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啊！”八重神子微微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比如说检查八重堂本期的小说素材；挑选下一季度的热门，教导巫女们的工作；并作为宫司大人聆听信众的烦恼……”
派蒙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简单来说；就是看小说；和巫女聊天；以及在鸣神大社闲着没事发呆对吧。”
“有什么关系。”八重神子仍然非常坦荡：“反正那位侍神巫女现在也在稻妻吧？她远在八酝岛，就算有事情也是要去还起到那边，等你们和她联系完再回来找我，说不定我已经写完了呢？”
空神情微妙的看着光明正大在继续和自己拖稿的八重神子；他想了想，联通了耳朵上的虚空终端。对于这个小东西他没有太避讳八重神子，只是绕到一边说了一句话，派蒙抱着手臂一脸得意洋洋，炫耀道：“没想到吧，我们现在就可以联系上小黛~”
八重神子眨了眨眼睛，目光跟着旅行者的脚步绕了一圈，等到空聊完后回来，她的眼睛仍然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金发少年。
“小家伙，你脑袋上的那个是什么？”
“这个？”空摸了摸耳朵，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据说是简易版本的虚空终端，好像只有须弥那边才有的东西……”
“不是好像。”八重神子平静开口，已经不再是先前戏谑的玩闹态度；八重神子缓缓敛去唇角轻浮笑弧，表情是罕见的严肃郑重。
“这的确是须弥才有的东西，而且我不妨直接告诉你——这种技术基于须弥某位神明的强大权能才能存在的特殊造物，即使在须弥可以为人所用，但理论上是只应该存在于须弥的存在才对……”
派蒙有些疑惑：“理论上？”
八重神子点点头。
“对，理论上。”
空有些不解：“可是我的确可以正常使用……？”八重神子微微眯起眼睛，最后却也只是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那就要好好问问我们的海祇大御神侍神巫女了呀。”
已经是彻底脱离了神明的权能掌控、在异国他乡仍能轻松使用的小小物件——
***
“……请恕我直言，您当真明白这件东西的价值吗？”
海祇岛的珊瑚宫中，现人神巫女珊瑚宫心海在看过我和旅行者对话过程后，非常严肃的提出了希望让她了解一下这简易虚空终端的作用。
而在确定之后，她缓缓深吸一口气，同我提出了那个问题。
“这件东西，在鸣神的土地上，在稻妻这个国度仍然能自由使用的价值……”年轻的巫女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换上了最端庄的坐姿，对比我仍然显得相当散漫随意的姿势，她的正襟危坐便让两个人之间显出了几分微妙的立场变化。
“您能够理解这代表了什么吗？大人。”
这一次的珊瑚宫心海看着我的时候，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