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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我在奥摩斯港呆了多久了,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微微蹙眉,飞快回答道:“还不到两个小时,目前还没有人注意到问题。”
他反应极快,已经顺着一点蛛丝马迹推测出了关键信息,立刻换了一种说法:“应该说,‘快两个小时了,但还是没人动手’。”
对虚空动手这种事虽然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但是至少对于艾尔海森来说,迅速修改惯性认知带来的错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这种计划之外的突发事件我希望您能提前和我说明关键信息……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行,”年轻的书记官脑子里迅速闪过无数可行性计划又被他一一全部推翻,嘴上还不忘补充一句特殊说明:“以及现在的情况很大一部分是和您之前的任性行为直接挂钩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下一次的类似情况您能愿意听从我的安排,不要再胡闹了。”
“如果真的有下一次的话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我拍拍书记官已经有些紧绷的手臂,在他略显严肃的注视中露出自己最乖巧的笑容:“现在先来听听我的计划,怎么样?”
我不知道多托雷现在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既然他愿意拿出时间来玩一场观察实验,那么这多出来的时间差不拿来用就实在太可惜了。
“就像你的记录里存有那些愚人众的情报,但你的单独记录里不存在他们的痕迹一样,接下来我会入侵整个奥摩斯港的所有虚空终端检查修改一部分我的记录,‘刚刚到达奥摩斯港不久的教令院书记官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需要和本地人提出调查,其中一人他没有在自己的虚空终端中找到任何的记录,例行公事提出疑问,但是非但没有得到回答,对方反而在盘问之下直接逃入了奥摩斯港附近的无人雨林’……大致就先这样吧,余下的细节你自己完善一下。”
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把他从关键事件里摘出去的行为艾尔海森不做过多表示,都清楚只是权宜之计,但是争取时间已经足够用。
两个小时的时间,加上他从教令院那里得到的特殊任务,稍微结合一下相关描述,把其中的关键两小时修改为“必要的套交情和询问时间”,也并不是不可以。
奥摩斯港人来人往,刻意关注他人谈话聊天内容的却是少之又少,教令院那边本身已经做好了铺垫,而在这里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人证”也有不少,接下来,就是如何让所有人认为这就是奥摩斯港发生的事件真相。
沉思不过片刻,艾尔海森立刻转头走向了维卡拉商栈。
“——打扰各位的工作我很抱歉。”
教令院的书记官开场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一脸肃然的问道:“但是我发现虚空终端出现了信息偏差,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本地的风纪官在哪里?”
***
某位身在奥摩斯港的书记官发现的信息偏差问题,并没有在教令院内部出现太多的声音,这件事像是一片树叶震颤下激起的涟漪,连一点声响也不曾发出。
同一时间,多托雷独自一人走进工坊,来到了自己已经完成生体改造的试验品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一脸疲惫的散兵。
散兵抬眼看着站在那里的多托雷,冷笑一声:“第二席大驾光临,只是不知道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还来这里做什么,真可惜啊,我还以为这段时间可以先不用看到你的脸了。”
“不要误会,斯卡拉姆齐。”
多托雷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情绪上的变化,面对这种程度的嘲讽他连动动眉头的兴趣都没有:“我只是在实验开始之前,需要再确定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需要考虑……接下来的实验,‘全新的虚空’将支撑你。”
“真意外。”
散兵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对自己的能力十二分自信的家伙,怎么忽然患得患失起来了?真不像话。”
“如果只是原定的计划,那么你的确已经足够完美了。”
散兵抬眼,脸色也略显阴沉:“什么意思,你要反悔了吗?”
“反悔——?”
多托雷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弧,慢条斯理地答道:“当然不是,只是原定用做激活你神之心的虚空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但是也不用担心,更优秀的存在已经出现——智慧之神最忠诚的眷属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取代了原本的虚空,她会代替虚空来引导你的神之心,助你成为真正的神明。”
“开心吗,斯卡拉姆齐?”
多托雷低声问道。
“——你将迎来作为神明的重生,可她的意志将流淌在你作为神明的每一寸血肉之中,说到底,你仍然没有摆脱他人的控制,仍然还是造主的掌中傀儡。”
“但是现在……你就先不要闹脾气了,我可不希望你单方面的抵抗浪费更多她的心血,要支撑造神的代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如果因为你的关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那我宁可多花点时间来替她解决这一麻烦。”
散兵抬眼看着那带着面具的男人,忽然低笑一声。
“现在正在闹脾气的究竟是谁啊,多托雷。”
“……‘每一颗种子都将回归沙恒’,她宁可把自己挫骨扬灰数百次也不愿意见你,把自己扔进地脉也要毁了你的计划……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她费尽力气替换虚空,究竟是为了谁?她拼尽一切回到须弥,又是为了谁?”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散兵意味深长的轻笑起来,脸上写满了挑衅。
“‘她的意志将流淌在我作为神明的每一寸血肉之中’——这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在嫉妒吗,多托雷?嫉妒这个对象是我,不是你。”
多托雷盯着散兵,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啧了一声。
“……很多时候,我是真的很不想听你说话。”
第131章 往昔的桓那兰那
奥摩斯港的地理环境很好;降诸魔山与水天丛林,无论哪一个对我来说都是绝佳的好去处。
随着我一步一步往雨林深处走去;内心的不安也跟着越来越重。
奥摩斯港此时尽在我的监听之中;可是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搜查的信息——多托雷不可能到了这一步还察觉不到我做了什么,我将自己的种子融入地脉,但是他没有派人来抓我;反而近乎以一种坦荡的姿态来迎接我的“入侵”。
“这是在等您自投罗网呢,小姐。”奥罗巴斯的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和冒头的蛇神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现在才说话?”
“因为我现在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小姐。”奥罗巴斯很冷静地回答说;“我假设您还记得之前把我直接扔在了海祇岛的盒子里,如果不是现人神巫女还记得把我放出来,我现在还在海岸对面的稻妻等着您什么时候把我想起来——而到了奥摩斯港以后很明显您的注意力已经被某个须弥的靠谱但是糟糕的成年单身男性吸引走了;我等着您找我帮忙;但是很可惜,没有。”
我:“……”
我欲盖弥彰地迅速拿出了神樱树的树枝:“先不要生气了嘛~我用这个给你做个新身体呀?”
奥罗巴斯很矜持的看了一眼神樱树的树枝;冷笑一声:“鸣神的伟大造物,我这种刀下败将一缕残渣;配得上么。”
啊;不太妙。
这不是好生气的嘛。
“不过神樱树本来就是为了镇压邪祟瘴气才会诞生的造物,根系可以吸收内部的污秽净化地脉稳定稻妻全境……”
奥罗巴斯顿时警铃大作,一时间的矜持和架子也顾不上了,又开始用尾巴拍我的脑袋:“瞎想!瞎想!又开始瞎想!都已经把自己磨碎了扔进地脉里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也没有想太多嘛~”我晃晃手里的神樱树树枝,和奥罗巴斯提了一件刚刚才注意到的事情:“这根树枝,是八重神子处理过的——除了品种的确还是樱花树,但是已经彻彻底底只属于我的东西。”
奥罗巴斯还是没有放下警惕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算得上那位雷神眷属送我的一件个人小礼物。稻妻可以依靠神樱树来解决本地的邪祟和污染净化地脉,那么我也可以用这一根树枝来吸收死域——哪怕只是一丝,哪怕只是一点。
“走吧,蛇神大人。”
我知道我该去哪里了。
——往昔的桓那兰那,我有了新的钥匙,所以我要回去那个梦里。
那是一切的开始,那是想要结束却未曾结束的终点,过往繁华的绿色被如今的黄沙与被死所蚕食的树干,当我的手抚摸过那些残存的痕迹,所能感受到的最后的信息并不是重逢的欢喜,。
黄沙与枯藤汇聚在一起,阻止了我前进的脚步。
不要再前进啦。
他们劝道。
那些昔日的觉王树,那些曾经强壮的种子,那些在此地生长出参天巨木的伟大种子,他们大多已经回归沙恒之中,但却仍然在这里竭力留下了最后的歌。
不要再前进啦。
他们说道。
可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可我已经成为森林与沙恒本身。
我为何不能前进?
因为星星已经成为了勇敢的种子,因为星星已经经历过了无数的成长与绽放——你已经完成了作为种子的使命,森林是你,沙桓是你,庇佑梦境的星与夜同样是你。
星星是勇敢的种子,勇敢的花。
所以你要走下去,你的疼痛与轮回都已经成为了你的养分,你要去聆听生命的歌,你要去学习新的梦,我们已经在沙恒中重逢,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忧。
你还没有过自己的歌,唯独承载梦的星星不曾拥有自己的梦。
所以离开这里,不要再前进啦。
他们再次说道。
“……所以,离开这里,不要再前进了。”
少女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奥罗巴斯原本平静的气息瞬间转为强压的暴怒,深渊的气息,死的气息,我将手从黄沙之上挪开缓缓起身,当我转过身去与金发少女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情是超乎意料的平静。
“……荧。”
深渊的公主孤身一人出现在此,却对我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我们上一次见面不太成功……但我还是很想说,好久不见了呀,斯黛拉。”
“和兰那罗不一样,你恨我吗?”
“我不知道。”我只能如此回答。
我最初的友人,为我带来人间金色的那菈。
“就像兰那罗不会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样。”
我转开了看着荧的目光,奥罗巴斯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卧入我的掌中,他很不安的看着我,仍有杀气,仍有怨恨,仍在愤怒,但是我没有任何表示,于是他也只能竭力保持沉默,不发一言。
“——我永远不会问你,那天之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层岩巨渊。”
她微有愣怔,最后却也只是苦笑。
“……那么,我也会说:无论你准备怎么想我,我是真心邀请你来到我的身边的,星星。”她对我伸出手,其中距离却相隔遥遥。
最后,她只是放下了一朵洁白的花,因提瓦特。
在我们还同在桓那兰那的时候,我也曾经用那朵花编过头发。
“我来到这里不能待太久,只是想要借着机会和你说几句话。”
“不去见兰穆护昆达反而在这里和我说话,很重要么?”
“是的,很重要。”
她如此回答道,少女露出笑容,她的笑容让我有些恍惚,仿佛一切为曾发生,仿佛我们仍然还是可以双手交握的朋友。
“‘我们仰头所见为虚假之天,但是在这片虚假的星空之下,我有幸得见真正耀眼的星芒’。”
虚假之天。
极少数的占星术士,曾经提出过类似的说法。
但是后面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你是在深渊待久了已经彻底谜语人完全不会说人话了吗荧。”
荧一愣,随即轻笑起来:“当然不是,只是这种情况当然要说的含糊些比较好。”
她开始向后退去,似乎真的就像她所说的,自己根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的时间,这次短暂重逢的最后,少女也只是如此回答我的问题:“就像你隐瞒愚人众的执行官原因一样,我也是同样的意思。”
深渊的传送裂隙带走了少女的身影,我在奥罗巴斯的阻止声中拾起那枚因提瓦特,要佩戴吗?
很漂亮的花,但是不太符合我现在的风格。
“虚假之天,真实的星星……”
荧所说的那句话,是我能在这片天空之下做一些什么特殊的事情么?
没有头绪,缺乏线索,懒得思考。
……
再说一遍,我讨厌谜语人。
……话说之前艾尔海森是不是说过教令院让他调查金发旅行者来着?那正好当哥哥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