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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听不习惯,还特意请人去了须弥那边找了有趣的故事回来,这两天茶博士那里的位置都不知道坐满多少回了,担心您一直闷着没地方消遣,特意派人提醒我有兴趣可以出去走走呢。”
诶——
我指指自己,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特意给我准备的?”
“这么说倒也不错。”楚仪笑道,“只是直说是为您准备的未免太惹眼了嘛,群玉阁来帮忙传话的那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对凝光大人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您理解一下意思就成’,总归是份心意,您好歹也跟着出去看看吧?”
楚仪是一门心思要把我送出这扇门,我叹口气,只好乖乖点头。
她一乐,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旁边洗了手,笑吟吟凑了过来:“您今天打算穿哪件衣服?往生堂客卿送来的那件裙子蛮漂亮的,要试试吗?”
我正准备点头,却又下意识顿住。
钟离先生送的裙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想起来他之前送裙子的原因和那句话,我忽然又觉得,穿那条裙子去见钟离,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还是,拉开一点距离比较好吧。
楚仪没有对我的着装有太多的建议,只是因为往生堂客卿送来的裙子实在漂亮,她对那位先生印象颇佳,若是有机会的话自然希望我身边跟这个相对靠谱的存在;只是钟离先生可靠归可靠,但是具体方向和楚仪所想的也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对了对了。”
招待小姐拿出烫金的邀请函递给我,笑吟吟道:“茶馆雅座,您可别忘了这个。”
“两份?”
也罢。
先前因为达达利亚的很多事情忽略了先生许多,一部分情况说是避嫌,但终归是放着人家一番好意不管,现在和至冬的事情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希望这么久才去道歉,先生不要介意才是。
***
“——生气却还是算不上的。”
往生堂内,钟离不掩面上无奈之色,他明显仍有几分不悦之意,但也没有直接在我身上发作的打算。
“那位至冬的武人,我自认为也算得上了解;要说好懂也的确好懂,可若因此就觉得可以凭一点小手段就随意拿捏至冬的执行官,那也绝对是夸大之词——我并非小看你,只是毕竟是至冬的愚人众,对你了解也绝对不算少,日常相处还是以小心为妙。”
他难得有些絮絮叨叨的意思,垂眉敛目,正襟危坐,看起来很是有种想要当场上课的不安感,我见状失笑,想了想,稍微拉进了一点座位之间的距离,温声道:“我知道先生好意,但是不用担心,我和达达利亚这一次做的只是交易,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钟离有些无奈的瞥我一眼,叹了口气:“你自己知道分寸,自然最好。”
“所以先生的确没有生气对吧。”
我再接再厉,又跟着稍微凑近了一点点,之前楚仪给我的邀请函我直接放在桌上双手推了过去,眼巴巴地瞧着他:“您若是生气了,这东西我倒还真就不知道给谁才好了。”
钟离的目光意外的在邀请函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停了一会才转开目光,他慢慢抿了口茶水,幽幽道:“那几个新故事的确口碑不错,适合听听看;璃月与你交好的友人不少,你想送谁都是可以的。”
他说的漫不经心且满脸的不以为意,可我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也不用说能安稳度过那么多年,我收回压在上面的手指,同样也没有收回的打算。
“那我的这份也一起送给先生好了。”
钟离见状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份邀请函,又看了一眼我的脸色,挑眉不语。
“出门的时候楚仪让我找个适合一起去听的,只是一来我对这个兴趣不大,二来除了钟离先生,我还真想不到有谁能让我送出这个礼物……您若是无意也无妨,等到将来若是有了想要一起去听的对象,也是一样的。”
钟离慢声道:“若是那位至冬的武人尚未离去……”
“达达利亚又听不懂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送给他啦。”我连连摆手否认了这种可能性,总觉得某种糟糕的回忆又开始浮现脑海,在钟离沉默的注视中,声音也不自觉地弱了几分:“……而且大概之后也不会找他一起听书了。”
真的就是从头到尾留下来的记忆没有一点能回忆的地方,我有点拘谨的收拢膝盖,小腿似乎还有些幻象的残留触感,我欲盖弥彰地扯了一下裙摆,生怕眼前这位冷不丁再提问一句为什么没穿他送的那条裙子。
“你若是知道分寸,自然是最好。”钟离的目光又落在那两张烫金的邀请函上,语气也重新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礼物送出大多概不退还,小友现在把这东西送我,东西自然也就是我的,确定不会后悔?”
我看着钟离的修长手指同时捻起两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然是能接受得了的,于是乖乖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是,您收下就是。”
“如此也好。”
钟离轻笑一声,眼神是少见的温柔:“小友想不到自己有谁可以相赠邀约,我不巧,倒是有一位可以邀请的对象。”
“……那不是很好嘛?”
钟离只是垂眸看着我,平静问道:“小友不好奇,也不想问吗?”
我茫然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他看着我,一双沉稳平和的琥珀金瞳略有几分无奈,不知过了多久,他垂眸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另一枚邀请函放在我的手中,无奈道。
“——若我说,我要送你呢。”
我一呆,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钟离先生。
用我送的东西反手送我当礼物……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该说不愧是摩拉克斯吗?
我试探着问道:“……谢谢?”
钟离忽然就有点好奇眼前这颗脑袋里面到底在想点什么了。
……本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礼物,自己怎么可能用这样的礼物去邀请其他人?
“虽是借花献佛,略显仓促,但也算是我一番心意。”
他伸手递到我面前,温声问道:“就是不知道,小友是否愿意给在下这个面子,陪我一起去听一场戏?”
第168章 秘密
钟离先生的邀请; 至少这一次是必须要点头答应的。
茶馆人山人海,连个合适的落脚地都没有,好在茶馆招待接了邀请函后很快就把我们引到了二楼雅间; 这里相对清净许多,也不耽误听见茶博士的声音; 我打量楼上楼下; 感觉很是好奇。
“也许对许多人来说,听惯了璃月传统的故事; 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果然; 比起更喜欢研究岩王爷的老一辈; 今天坐满的观众还是以年轻人居多; 钟离看着我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倒也没什么打扰我兴致的意思:“你若是这一场听得还算习惯,我们再看要不要听下一场。”
“我对这方面的要求不是很高啦……”我笑笑; 在他旁边重新坐了下来,而楼下喧闹声也终于渐渐安静; 说书人一清嗓子,惊堂木一拍,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没把一口茶喷出去:“——上一回说到; 踏鞴沙的武人行过借景之馆的红枫,隐约窥见馆内似有人影,说来古怪; 这常年无人之地又怎么会有人寄居于此?于是武人因着一时好心走入其中; 并在此地寻见了一名衣着华贵,懵懂如孩童般的精致人偶……”
我在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模糊了后续所有的声音; 钟离伸手帮我拍着后背顺着气; 我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比较好:这个措辞; 这个开场,分明就是稻妻那只粉毛狐狸当时赶工写完的那本记载着散兵过去的手稿。
没记错的话,手稿我是一直放在我在须弥最用的那张桌子上,也不知道凝光小姐和须弥那边交涉了什么内容,估计是因为之前小心翼翼对待手稿的样子让纳西妲以为我特别喜欢这个,所以当璃月这边有所表示的时候,估计她也就毫不犹豫地介绍说我最喜欢这个故事——毕竟除了她以外,我还真的想不到会有谁有胆子把这玩意交出来。
太过剧烈的咳嗽声带起阵阵耳鸣,而钟离暂时也没心思继续去听倾奇者的故事,他扶着我重新坐稳,又递了杯水过来,见我半天缓不过来气,眉头也跟着渐渐蹙起:“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是否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
我正准备摇头,和他表示我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并不陌生的腥甜味道已经压住舌尖所有茶水清苦的香气,我低头瞥见钟离先生的衣摆,默不作声地端起茶杯,慢慢吞回满腔的血腥气。
——这太过特别的疼痛我绝不会错认第二次。
……怎么回事,又有谁在修改世界树吗?
——几乎可以说提瓦特逼格最高的存在就是能这么随便改的吗谁都可以改的吗我家纳西妲可还算是管着世界树呢就这么随随便便说改就改天理你到底行不行啊!???
楼下说书人的声音仍在继续,内容是我所熟悉的,却也是我全然陌生的,“……当那巨大的机械运转而起,化作妖邪瘴气的化身,出海前往寻求帮助的匠人,却没有一人得以从大海震怒的浪涛中得以全身而返——”
“……先生。”
我声音呐呐,险些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后面说的故事里,怎么没有倾奇者啊?”
钟离倒茶的动作一顿,神色微有不安:“小友是否听错了?”
“——这段故事讲的是稻妻踏鞴沙过去的一段往事,从来都没有提到过什么‘倾奇者’。”
“啊……这样。”
我对他笑笑,感觉喉咙里的甜腥味愈发地重了。
“那可能是我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太多,一不小心记错了吧。”我压了压唇角,感觉这几口茶水怕是要压不住多久,只是还不等我开口,钟离已经握住了我的一只手。
一只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正在隐隐发抖的手。
“你不舒服。”
他皱着眉,正准备在说什么,我却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掌对他摇摇头。
“请您放心,我耐痛能力很好,这点时间还是撑得住的。”
我试图安慰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可此言一出,他的表情看起来明显更阴沉了。
“这是天权星特意招待我的礼物,先生……这里很多人都知道。”
我再怎么强调自己的私人身份,也无法忽略我是须弥的大贤者这一事实存在。
……这里多少双眼睛看我走了进来,又有多少人在等着我的反应?
然后呢,让人知道我在这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因为某种奇怪的原因受伤吐血?
——我还没打算让须弥和至冬之间的关系变得糟糕起来的打算。
“请不要这样看着我吧,先生。”
我看着他的脸色,无奈失笑。
我的判断没有错误,这毕竟是天权星一番好意,不可辜负。
索性那只手仍然托住我的手,我略有犹豫,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您若是实在担心,也可以在这里再陪我一会。”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想想。
在我所知道的时间里,第二次被修改的世界树,修改的内容仅限于一人。
如此轻描淡写,无关紧要。
像是一片凝冰的轻羽落入水中,除了最初落下是惊起的涟漪,等到自身融化以后,就连曾经惊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
“……但是,这样的修改绝对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在须弥的净善宫内,纳西妲的表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轻松,“很抱歉,旅行者,现在你应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恢复精神和体力,但是世界树的情况很特殊,其余的问题我都可以处理,但是唯独一件事,至少现在的我大概没有办法亲自去做。”
空眉头一动,若有所觉:“你是说小黛?”
“是的,”纳西妲忧心忡忡地点点头,“你在须弥呆了一段日子,二代虚空的了解也已经够多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不知道世界树这种程度的变化对她是不是会有什么影响,之前我们解决了世界树的那一次危机后,她的身体就非常不舒服——”
……啊,是了。
他知道的。
纳西妲看着旅行者的表情似是一怔,孩童模样的神明缓缓眨了眨眼睛,有些失落的笑了笑。
“……你和她很聊得来,好像还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空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哑:“也不算是知道太多的。”
当大慈树王的一切被从世界树之中彻底抹去,属于小吉祥草王的故事被直接改写,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有太多的事情已经变了样子。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甚至都没能看到斯黛拉的影子,她把自己关在净琉璃工坊拒不见客,而纳西妲为了保护自己的眷属,也没有允许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