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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策?”
珊瑚宫心海也跟着转过头,肃然问道:“您的意思是,用如此恶劣的玩笑戏耍海祇岛的将士们让他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这种程度的恶意对您来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下策’?”
“人的心可是很贪婪的,珊瑚宫大人。”
我无意与她争辩太多,珊瑚宫心海再如何擅长掌控局势,她也不可能精准控制每个人的人心。
“且不说别的,有关海祇大御神侍神巫女的各类负面消息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可海祇岛那边过来同我祈求索取邪眼的,仍然不在少数。”
少女抿平嘴角,不再说话。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我看着自顾自赌气的现人神巫女小姐,幽幽提醒道:“你的将士渴求邪眼是为了战场建功,而你组织战争是为了抵抗眼狩令,说白了我们两个在这方面的利益需求是一致的:都要拒绝雷电将军的所作所为,以及想办法停止现在的稻妻造成的这诸多影响。
可你的反抗军也好,我现在这个‘祟神遗祸’也好,这么大的烂摊子摆在这里,雷电将军出来解决了吗?”
“这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呢。”
八重神子冷不丁开口,抬眸徐徐看向我。
“之前阁下也说了,只是在满足昔日魔神的一个遗愿……可就只是这一个看似简单的愿望,你就已经快要把幕府上下折腾的乱成一锅粥了,这还不算成功吗?”
“宫司大人看不顺眼?”
“这倒不是。”八重神子笑眯眯的回答,“如此折腾一番,倒也给很多自以为是的家伙添了不少事情,只是我想着您既然如此不忌讳,那么我来雇佣阁下来帮我一个小小的忙,不知道是否也可以?”
哎呀?
珊瑚宫心海意外的没有立刻开口,八重神子耸耸肩,即使面对海祇岛的领袖,她的语气神色仍然如常:“我觉得我这个建议是最合适的,我没有兴趣和两位大巫女计较心眼,如今的幕府也不适合继续和海祇岛僵持下去;我身边这位的态度刚刚就已经说过了,至于你嘛……珊瑚宫大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被断掉日常物资供给的海祇岛不适合长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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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之前藏在八酝岛的家伙还会继续推波助澜做点什么,只是现在嘛……
八重神子笑靥如花,不动声色。
珊瑚宫心海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八重神子继续把目标放在我的身上,自始至终保持着过分乖巧的沉默。
听着是个很不错的打算,但是我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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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拒绝,八重神子看起来并不意外。
“我给的报酬很丰厚哦?”
“您能给什么?”我兴趣缺缺,“金钱,权力,还是高高在上的位置?老实说如果前几年的话您要是给大笔摩拉我可能还会有点兴趣,至于现在,别的不说,单单是给雷神打工这件事就已经够让人头痛了,你给我多高的位置我都不想要。”
“嗯。”八重神子一双狐耳微微一抖,她不着痕迹的扫过不远处静立的一双式神,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唇角瞬间绽开:“倒也别急着拒绝嘛……报酬的话,给你‘神之心’,如何?”
珊瑚宫心海悚然一惊,下意识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我。
听着似乎很有意思,不过我还是没什么兴趣。
“这么着急做什么~”这笑眯眯的狐狸一双漂亮耳朵在头顶抖了又抖,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稍安勿躁:“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的那对小式神了,很不巧的是,我知道这种咒法究竟有谁会,虽说当年还有很多老朋友会这种法术,如今大概就只剩下一个……哦,不对,算上你是两个。”
毕竟矮子的确是稻妻出品,八重神子能从式神的咒法上认出散兵的痕迹我也不意外就是,我很平静地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
狐狸的耳朵往下压了一点,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原本按着她的猜测,能从国崩那里学到这种水准的咒法,两人关系至少是足够亲密的,那自己用神之心作为代价的话,她应该就能迫不及待地答应才对……但判断似乎和最初的预期有点小小的出入?
八重神子眨眨眼睛,飞快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她抬起的手指缓缓向下,压在了我的手背上。
“然后就是,作为曾经亲眼目睹雷神创造过程的我,自然也知道一些‘人偶’在创造之初的一些故事。”
八重宫司大人眯起眼睛,笑容在此刻显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比如说,刚刚诞生的时候会说的话、会做的表情、衣着风格、言行举止……和现在都是大大的不同呢。”
“啊对了对了~”八重神子以拳击掌,做恍然大悟状:“如果过去的故事觉得单单听着过于枯燥无聊也没关系,我作为八重堂的总编,找几个人帮忙写成当下畅销的小说题材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当然了,稿酬可以给你算成额外的报酬。”
我迅速握住了八重神子的手,很郑重的上下摇了摇:“成交!”
在八重神子愉快地应和声中,我听见了珊瑚宫心海无奈的叹息。
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海祇岛的年轻领袖所担心的不过是我在八酝岛会继续折腾她的将士,如今八重神子摆明了要把我带去稻妻城搞事情,她作为间接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不会开口阻止。
只是临行前这位小姐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看得我很茫然,最后还是奥罗巴斯重新盘在了我的肩上,开口解释道:“先前与珊瑚宫的巫女聊了一阵子,想必是将你看做同阵营的友人,正在担心你也说不定。”
“诶——”
奥罗巴斯声音一转,提起另外一件事:“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小姐。”
“您说就是。”
肩头小蛇抬起脑袋,声音是罕见的严肃:“您与那人偶究竟是什么关系?”
“关系?”我被奥罗巴斯的反应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很久之前不凑巧知道他要拿神之心究竟要做什么,那家伙知道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拿这件事情威胁我——差不多就这么个关系吧。”
现在嘛,我既然能有机会拿到神之心不说,还能顺便听点炮炮的古早黑历史,那答应一下和八重神子的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无论在稻妻做什么事情我都没什么负罪感,所以无所谓啦。
“哦?”
八重神子忽然生出几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我:“他都威胁你什么了?”
“他预设了我全年无休始终在岗、没有节假日还要不定期加班赶死线,单我一人给他勤勤恳恳打白工不说还要洗脑着其他人一起给他打白工的一种可怕未来。”
八重神子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了。
“这诅咒真恶毒!”她一脸严肃的说。
“是吧。”我心有戚戚地跟着点点头。“太恶毒了。”
所谓的友情就是在两个人凑在一起说同一个人坏话开始的,这一路上时间不长,倒是足够八重神子把国崩的黑历史从头到尾细细解读一番,顺便拉着我研究了半天进行哪些“必要的艺术加工”,等回到了鸣神大社附近后她带着新出炉的小说大纲高高兴兴地走了,我看着时间还早,索性先去了一趟稻妻城。
主要目的,是去看千手百眼神像。
神像旁边没什么人聚集倒也方便观察,我和奥罗巴斯在旁边研究了好一会,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所以是大小问题吗?”
奥罗巴斯:“……”
奥罗巴斯:“不,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
第72章 一点点不满
在神像之下驻留的时间稍微久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平日里这地方便没什么人会过来围观看着,即使有敬畏者也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便离开了,少有我这样会一直站着不走的。
往来的护卫在附近故意多走了好几圈; 应该是想提醒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千手百眼神像放在这儿就是为了震慑稻妻人民的; 哪里还有不让人看的道理;只是站在旁边的那一位穿着巫女服不说; 看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
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对着这尊普通人不敢多看一眼的神像发呆,多多少少也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巡逻队的如此自顾自纠结了好一阵子,直至看见不远处的托马; 他们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奇怪的巫女在神像旁边看了很久还没走?”
巡逻的士兵同样也很为难:“毕竟是巫女,如果是鸣神大社或者哪里来的大人物要检查什么的话……我们贸然打扰也不太方便……”
托马摸了摸下巴,多少能理解他们的疑惑; 他顺着指出来的方向远远瞧了一眼; 顿时眼睛一亮; 立刻很痛快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帮忙:“没什么问题,这位我认识的……”他话说了半截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托马皱着眉看着高台上的人影; 张口叫人的冲动又在下一秒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是认识的; 吧?
虽然的确很熟悉也很确定; 但是这个样子……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他半信半疑的走上高台; 越看越眼熟却也越看越不敢认; 还是奥罗巴斯的尾巴尖戳了戳我这才发现了不远处犹犹豫豫的托马; 他带着一脸狐疑缓步走进,维持着一个略显尴尬疏离的距离; 好一会才歪着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黛?”
“干什么这表情看着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还是说我穿着巫女服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奇怪的不止是巫女服吧?”好歹也算是成功确定身份; 托马的声音里的底气终于稍微足了一点,反射性回了一句后又开始觉得微妙的不对劲。
真的是……奇怪的哪里是巫女服根本就是她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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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无比纠结,虽然真的好奇地要死,可是对着人家女孩子上下打量实在是不太礼貌,但是把眼神固定在这张脸上总觉得还有点莫名拘谨的奇怪羞耻感,托马很头疼的挠了挠脑袋,索性盯着旁边仍在施工中的千手百眼神像。
但是盯着盯着,居然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不算方法的方法:“总之,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本来在离岛早早混熟的关系让托马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拽住胳膊,只是手指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方伸出又收回,犹犹豫豫的样子让我都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要走,最后他一脸自暴自弃的伸长胳膊在我前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先走。”
“……?”
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奇奇怪怪的。
我原本以为所谓方便说话的地方是偏僻的角落,结果他一路领着我来到一间茶室,在“居然又是茶室”的一种刻板印象再度重叠的感慨中,我与柜台上端坐的柴犬四目相对。
毛茸茸的,圆乎乎的,很认真穿着稻妻风格的工作服的、并且正在对我疯狂摇尾巴的……
狗狗。
谁能拒绝狗狗!
没有人可以拒绝狗狗!!!
托马的正事和茶室的狗狗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在名为太郎丸的狗狗无比期待的目光中,伸出双手,怒搓狗头。
“虽然我很想说太郎丸一般是不允许摸的……”
托马挠挠脸颊,一贯对外都是端庄稳重的茶室老板现在非常以一种看见久别重逢的主人一样的超载热情把自己挂在了对方身上,如果不是那双手现在只是在揉揉脑袋摸摸头并严肃拒绝被疯狂舔脸的动作,怕不是它能直接整个跳到对方怀里去。
饶是如此,那尾巴摇摆的弧度和速度也真的很让人担心会不会摇到尾巴骨折的程度。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体型和体重的压迫感还是存在的,托马对比了一下巫女服衣袖下那显然有些不堪重负的细白胳膊,听着正发出犬类特有的撒娇哼唧声的太郎丸,认命地叹口气准备把他从对方怀里抱下来。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伸出手,立刻对上了太郎丸的龇牙咧嘴和压在喉间的威胁吼声。
托马:“……”
一贯好脾气的家政官意味深长的一挑眉,无比果断的一手拎住柴犬的后颈皮另一手压住它的一双前爪,干脆利落地把太郎丸整个提溜起来重新放在了茶室的柜台上。
我避开太郎丸呜呜咽咽的哼唧和湿漉漉的狗狗眼,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虽然感觉很可怜……但是不得不说,得救了。
“因为你只能用一只手勉强抱着嘛……”托马轻笑一声,她的一只手托住太郎丸已经相当费劲,另一只手还要压住太郎丸的嘴巴避免它舔脸,但即使如此手也被柴犬舔得湿漉漉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打盆水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