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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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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个夏天父母双亡
? 我叫乔欣,来自一个西部的小县城,十五岁以前,我也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
但是这一切,都在一场无情的地震中失去了。
我的爸爸妈妈同时供职于一家医院,爸爸是医生,妈妈是护士,他们当时在现场抢救伤员,遭遇了一场余震,双双殉职。
我和妹妹一下子从小公主变成了孤儿。
灾难结束后,爸爸妈妈都被追认成烈士,我和妹妹也被政府分配了一笔抚恤金,因为这笔抚恤金,本来缩着头的亲戚们全都出来了,纷纷表示想要收养我和妹妹。
我选择了之前和我们走得最亲近的大姨,带着妹妹投靠到她家。
因为大姨夫妇没有孩子。
一开始,大姨两口子待我和妹妹都很不错,大姨对我们照顾有加,大姨夫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也不常在家,我和妹妹除了思念父母,生活上并没有吃什么亏。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年,却在大姨遭遇到一场车祸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场车祸差点儿夺去了大姨的生命,抢救整整两天后,大姨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失去了两条腿,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事情发生在大姨瘫痪后一个多月。
当时正是热辣辣的六月,连日子我都记得,六月五号,因为还有两天我就要高考了。
这一天,我上完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晚自习,领了准考证,快十点多才回到家。
一到家我就发现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因为平时都躺在房间里的大姨,不知道被谁绑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嘴也被堵住了,而平常这个时候,总是在客厅写作业的妹妹也不了踪影……
我整个人都吓懵了,忙解开大姨身上的绳子,问道,“大姨,出什么事了?”
大姨一下子就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关着门的卧室里传出妹妹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她疯狂的哭声,“啊,啊!”
我拼命的冲向房门,房门反锁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里面传出妹妹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很快她的声音就变得模糊,仿佛嘴巴被人捂住了一样。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我举起一把椅子,对着房门狠狠的摔去,房门被我摔开了。
房间里的画面让我一下子心碎了。
妹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个男人正趴在她身上……
那男人也浑身赤裸裸的,他的肚子又白又肥,好几圈肉圈在腰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是大姨夫!!
他的手还捂着妹妹的嘴!
妹妹扭头看见了我,眼泪像小溪一样淌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发出含糊的声音,“姐,救我……”
我忍住浑身的恶心,冲上去一把推开了也懵住的大姨夫,他大概是玩的太兴奋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愤怒的我推到了地上。
只见他两腿岔开双手扶地的倒在地上,浑身丑陋的肥肉展露无遗!
还有他下身那一块黑乎乎的恶心的东西,我恨不得拿一把剪刀上去剪了!
可是我顾不上报复他了,因为妹妹还在一丝不挂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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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拿刀捅了大姨夫
? 我抄起一条毛毯,把妹妹整个包了起来,扶着她就往外走,但是妹妹的腿根本直不起来,两条腿都屈着,满脸的痛苦,满脸的泪水。
出了房门,才听到大姨夫骂骂咧咧,“还翻天了还,你们一家三个,连老带小的吃老子的住老子的,两个念书,一个瘫子,还翻天了还!”
大姨还坐在客厅哭,妹妹在我怀里哭,我看着她没有发育完全的瘦弱的身体,颤抖的像一片风中的嫩叶,心都快碎了。
大姨夫很快就穿上衣服摇摇晃晃的出来了,经过我们面前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儿,而且他还在系裤带。
我面前的茶几上有一个水果盘,盘子里有几个苹果,苹果旁边是一把水果刀,我平时总拿刀给大姨削苹果的。
此时,我看着那把刀,头脑里满是仇恨的火焰,烧得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一把抓起了那把刀,冲到大姨夫的背后,狠狠的戳了他一刀!不,一刀怎么够!他流的血还没有妹妹流的多!我又戳了两刀!
“畜生!衣冠禽兽!你去死,去死!”我尖叫着,仿佛这样就能恢复妹妹的贞洁。
直到大姨夫躺倒在血泊里,我才慢慢恢复了意识,我吓得把刀扔到了地上,呆立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沙发上的大姨和妹妹也全都呆住了,妹妹只知道哭,大姨却面无血色!
站了许久,我才冷静下来,转身就往旁边的电话机旁冲去。
就在我拨电话的当口,大姨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不要啊!不要报警!不要啊!”
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闷闷的响动,妹妹也哭得更凶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大姨张着双臂,做出要阻止我的姿势,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正一点点的往我这边拖行,满脸的泪和痛苦,一向爱美爱打扮的她,完全不顾狼狈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报警啊孩子,你一报警,这个家就完了,你才多大啊,你捅了人得去坐牢,你大姨夫他喝多干了傻事,以后要背个强奸犯的名声,最可怜的是然然,你报警了,她怎么办?你叫她怎么出去见人?千万不能报警啊!”
电话在我手上掉落,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本想自首,可是大姨说的每一句话都割在我的心上,尤其是然然,是啊,我报警了,我和大姨夫都交代了,她怎么办?她以后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我死了都无所谓,可是没有我,谁照顾她,谁保护她?
大姨呜咽着,沙哑着声音,“房间里衣橱最后一层有个鞋盒,里面有个存折,上面两万块是我这几年攒下来的私房钱,他不知道的,你去拿出来,带着然然走吧!别回这个家了!你大姨夫的事我扛下来。反正我是个废人,不中用了。”
听着大姨的话,我泪如泉涌,刚才对她坐视不理的那股恨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模糊着双眼找到了那本存折,收拾了两件衣服,拉着然然就往外走。
背后传来大姨低声的啜泣,我不敢回头看,怕自己回头便没有勇气再这么决绝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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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老师来找我
? 离开大姨家,我和妹妹无处可去,无所投靠。
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天,我只能在离大姨家很远的地方找了一间便宜的小旅馆,带着妹妹住下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六月七号高考,一早我就醒了,我背着妹妹,把准考证撕了。
妹妹问我,“姐,你怎么不去考试?”
我回答她,“我不考试了,以后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妹妹哭了,她哭得很伤心。
我没哭。
我的眼泪都在夜里流干了,而现在,我要保护她!
那晚我们从大姨家走的仓促,我一直不敢确定大姨夫的死活,也因此胆战心惊,随时随刻的害怕会有警察来抓我,为了搞清楚,我下了狠心,决定偷偷回去打听一下大姨夫的情况。
当我和妹妹说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她的身体又控制不住的筛糠,我一看,立刻擦干她的眼泪,“算了,我不去了,就在这里陪你。”
没想到妹妹一边流着泪,一边却抬起瘦削的小脸,“姐,我跟你一起回去,如果警察来抓,我就说是我捅的刀子,我是受害人,又是未成年,警察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不过三天,她瘦了好多,眼窝都快陷进去了,但是脸上却多了一股我从未见过的坚毅。
爸妈死的时候她还懵懂,这场变故却让她迅速的成熟了。
我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心疼,心里五味陈杂。
当我们俩再次回到大姨家老旧得都有些斑驳的楼道时,我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害怕,却也有些可怜的伤感,毕竟这里养育了我们三年,谁知道有朝一日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在我们俩犹豫着要不要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小标。
我们高三新调来的班主任,刚刚研究生毕业,总爱穿白衬衫牛仔裤,所以他看起来比我们也不大多少。
他一眼瞥见我的时候,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乔欣,你怎么不去参加高考?!”
我心头咯噔一下,他是专门来找我的?!
见我不回答,王小标有些急,额头都冒汗了,“回答老师啊!今天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吗?高考!高考你知道吗?!你……”
王小标还没说完,我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小标被我妹这一声哭弄得有些尴尬,大概也猜出我们遇到了什么变故,但是又搞不清楚具体情况,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又把眉头拧起来了,长叹一口气,“哎,算了。再说你也是白说了,开考了都。我看你免不了复读了。”
“我不复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
王小标看起来有点恼火,“乔欣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的成绩明明可以考个一本的。”
“我不念了。”我简短的回答他,拉着妹妹就往外走。
王小标疾步跟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妹乔然的胳膊,“同学,你姐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你家长知道吗?”
我妹被他一抓,浑身都颤抖起来,发了疯一样的甩开他的胳膊,尖叫起来,我也呆住了,连忙将她护到怀里,终于忍不住,也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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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重头开始
? 王小标的家至少是大姨家的三倍大,我不知道他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在一所高中当个实习教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
我更想不到他会把我们带回家。
见我四处打量,他给我和我妹一人倒了一杯可乐,显然他看出了我的猜忌,解释道,“天儿热,喝点冰可乐。这是我父母的房子,不过他们都出国了,只有我一个人住,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在我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我和我妹都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去接可乐,妹妹似乎对任何男人都有了抵触。
刚才王小标那一拉扯,她哭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王小标见我们都没有说话,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往沙发背上一仰,把双手随意的枕到脖子后,故作放松的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给我说。”
我抬头悄悄的看了他两眼。
王小标的确长得很好看,自从他到了我们班教数学,并且担任班主任之后,班里的女孩子就很少在讨论隔壁班的男孩儿了,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王小标。
他现在就坐在我对面,问我是不是有困难,我的心动了又动。
想了半天,我终于对妹妹说,“然然,你去房间里休息一会,我跟王老师说点事,好不好?”
然然有些警觉地看了看王小标,最终乖乖的点头,走到一个房间里。
王小标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想问什么,又忍住了,默默地等着我自己交代。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但是当我把一切都说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胳膊都被自己掐青了,仿佛不这样,我就没有力气把这些事全说出来。
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一切都告诉王小标,因为他是我的老师?还是因为他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姐妹面前?亦或是他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直到我停止诉说,我才发现王小标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瞧不起我们?害怕他和别的亲戚一样对我们避之不及?
我最害怕的是,他会不会和大姨夫一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
我缩着身子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才发现他已经两眼通红。
“你们怎么不报警?!你们可以报警把他送进大牢啊!”王小标的声音因为愤怒都有些颤抖了。
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不知道大姨夫现在是死是活,我拿刀捅了他,报警的话我也得坐牢。而且然然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名声,她才十五岁……”
王小标喉结滚动几下,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全咽下去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我以为他还是要去报警,吓得连忙追上他,并且拉住了他的胳膊,“王老师,您要干嘛?”
王小标有气无力的说道,“去帮你打听一下那个畜生的死活。”
大姨夫当然没死,我那样轻轻捅三刀,对他来说也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外伤,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