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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上报了,当然得好好看看,回头也得打电话给家里人都看看,他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好。”孙伟康掏出电话和他交换号码,还加了个微信。
“也加我一个。”唐胖子也跟着凑热闹,孙海华看了看也掏出手机,只有张学圣不为所动。
“那个,张主任……要不咱们也加个?”孙伟康试探的问道。
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以高山中医院现在的发展趋势,以后还需要担心没新闻吗?
“恩。”张学圣点了点头,取出手机道;“加个号码好了,我没微信。”
“哈?”孙伟康又懵逼了,这年代还有人没微信的。
“老张不喜欢用微信。”唐胖子嬉笑的说着,对于张学圣的不合群他们早就习惯了。
“有事打电话就好。”张学圣淡淡说道。
其实本来他也是有微信的,只是在发现那上面充斥着各种垃圾欺骗性广告,朋友圈也变成攀比炫富虚拟场,他就默默的把微信删了。
别人怎么样他管不到,但他的生活中不需要这些。
“张主任还真是有个性。”孙伟康竖着拇指说道,在娱乐至死的年代,能够让自己不被改变的值得人钦佩。
他们或许做不到改变时代,但至少他们能做到不被时代改变,永远去做最初最真的自己。
这份纯粹,是这个年代早已丢失掉的……
“张医生,孙医生……院长,院长叫……叫你们去,去……”田莉突然冲进食堂,伸手指着医院大楼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第243章 守住!
医门附属医院的门口,四辆运兵车停在大门口,接着从车棚里跳下来几个战士,打开车栏抬起担架就往医院里冲。
一个,两个,三个……
“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了?”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吓坏了。
这些抬着担架的士兵身上都沾着血迹、泥泞,脸上也脏兮兮的,衣服还有残破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战场回来似得。
手里面抬着的担架,旁边的横栏是酒红色的,宛如血水长年累月浸染后无法褪掉的色彩。
而且,每个担架都用白色的单子盖着,就像死人那样……
“什么情况?”值班的护士也吓了一跳,心说军队的人怎么直接送到这儿来了,但处于职业还是先问情况。
“急救。”领头抬着担架的士兵抬起头,双眸噙满泪水。
“这边,跟我来。”看到对方的样子,再看整个担架用白布盖着,连脸都不露出来,白单子上印着血迹,护士一个助跑冲出工作台带他们往里面跑。
是真的再跑,每个人的脚步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鲜血却还是渗透担架留在地上。
“让让,让让,所有人把路让开。”高山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刚从食堂出来他就看到这一幕,连忙让人把路让出来。
“去个人到食堂叫人,除了几个医生,还在的都让他们先留一下。”高山抓着赶过来的田莉说完,就跟着往急救室跑。
“高教授……是我。”上官二狗从后面跟了上来,满头大汗,衣服让汗渍浸透留下白色的痕迹,两颗眼珠红的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多久没休息了?”一看对方的样子,高山就知道他是连着好几天没休息。
“先别管我,救救我这些兄弟,他们都是好兵。”上官二狗说着就红了眼。
一个连队126人,出发前还好好的,等再回来的时候就剩下23个,囫囵个儿的不到10个……狗日的……
“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急救室就在眼前,高山推门而入,就让里面的场面给镇住了。
只见急救里的几个护士全都被士兵用手捂着嘴巴,两颗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被挟持了一样。
“医生别误会,你先看看病人吧!”发现高山的士兵捏着嗓子说完,在护士耳边道;“对不起,你别叫我就放开,别吓住外面的人民群众。”
护士闭上眼害怕的点了点头,不是因为被士兵捂住了嘴,而是因为她们被病床上掀开的白单子下的‘人’给吓坏了。
高山这会也理解,为什么先前那些士兵会捂嘴了,病床上的‘病人’太惨了。
“关门。”也不管身后有没有人,高山径直走向第一个病床。
因为他是伤的最严重的,半张脸已经消失,脑额骨的裂口能清晰的看到脑浆,右臂从肩头没了,充满肉芽,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撤掉的。
“玉露生肌散呢?”高山边检查情况边问。
“在这。”士兵们接连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大小跟打肌肉针时装药粉的差不多大。
“我们试过了,根本止不住。”上官二狗插话道。
“那是你,快点让人送来,这点不够。”高山把所有药瓶全部仍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说:“针。”
“快,打电话让人把药送来。”上官二狗低吼道。
哐!
大门被推开,上官二狗勃然转身,看到是穿着白大褂的才松了口气,手也从腰间的枪套上松开。
“握草,这是怎么了?”唐胖子暗骂了声就冲向墙角,掀开还盖着白单子的两个担架。
左边的战士下体从盆骨处消失,伤口处看起来倒是不流血了,但也没有愈合,让人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右边的战士腹部被什么东西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伤口处也像是被什么给止了血。
但是这会却正在失效,肉芽上渗出的血迹越来越多。
“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先止血。”发现护士都站在两侧,畏畏缩缩的不敢看,唐胖子立刻怒吼道。
“胖子,保持安静。”张学圣正在检查5号床的,手持银针扭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回过头看着床上被掰成70度的腿骨。
整条右腿从膝盖处,被向上掰成70度,膝盖刺穿的碎骨尖就跟碎玻璃似得,这条腿是保不住了,他得先止血。
看着这名士兵咬紧嘴唇,脑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含泪水却一声不发,张学圣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准备手术,截肢!”暗沉一口气,张学圣对着护士吩咐道。
“上官上尉,上尉……”忽然3号床上双眼紧闭的士兵摸索喊道。
“在,我在这儿。”上官二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
抓住他的手,士兵用力的抓紧,费力的说道;“连长走了,副连长也走了,接着是排长,副排长,班长……
你们一定要守住……守住……让那些狗杂种,狗……噗……”
一口血喷出,说话的士兵睁开双眼,两个空荡荡的窟窿正好和推开进来的护士平行对视。
“啊~~”护士本能的发出尖叫,身旁的士兵一把给她拉了进来,飞快的把门关上。
他们的身份不同,要是让人民知道的话,难免会引起恐慌,来之前领导特别交代过,不能引起任何的骚乱。
“人没了。”摸着已经彻底消失的脉象,高山伸手在上官二狗的肩头按了按,转身回到1号病床前继续忙碌起来。
先前他以中医急救,阴阳九针之法稳住他的心脉,又用玉露生机散为他断臂处的主要血管止血。
但……
接下来该怎么治,高山没有丝毫的头绪,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有失去生命力,是一种如何顽强的精神在支撑着他。
抬头看向四周,每个人身上都是致命的伤口,唯一轻的恐怕就是张学圣负责的病人,要丢一条右腿。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高山想象不出来,但肯定是敌人,因为先前的士兵在咽气前,说的正是‘守住’两个字。
守住什么?军方到底在干什么?高山第一次升起想要探究到底的想法。
第244章 怪异气流
就算内心有再多的疑问,高山现在也只能放下,眼前的才是正事。
不过这个半边脸都没了的战士,救回来后,未来的生活不知他还有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田莉,先找人腾出一间病房,明早要用。”高山吩咐完,看着上官二狗问:“药还有多久能到?”
“应该快了,这边已经通知了。”上官二狗低着头站在那儿,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却无从下手,只能无助的做个旁观者。
“老高……这个能活下去吗?”把高山叫到身旁,唐胖子指着肚子上开了个窟窿,能直接放个拳头进去的病人问道。
“伤及内脏没?”高山拨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眼,瞳孔恍但并未涣散,说明还保留着意识。
“脾脏少了半个……我真好奇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不是唐胖子冷血,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脾脏这可是人体最大的造血细胞。脾脏破裂,那是要大出血的。就以他面前的这个战士来说,以他的伤势来说,绝不可能撑得过10分钟。
“切除缝合,华宇,这边优先!”抬手让华宇过来施展‘回春九针,’高山终于等到送药的人。
“等到服药后,我会以特殊的手法让他的伤势愈合,但……今后就是这样了。”从上官二狗手中接过皮箱,高山返回病床。
把战士的腿向里推了推,皮箱放在床边打开后,里面上下个放着3个两指长,拇指宽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玉露生肌散。
“把你们的都收起来,这些够了。”把床上的小瓶子一把拨到旁边,高山打开其中一个瓶子洒在伤口上。
原本应该愈合的伤口果然没有反应,只是暂时性的止住了血,又或者是因为伤口太严重,直接伤及到根本。
试着以真气化解药性,高山的眉头瞬间皱起。在真气碰触到灵药的时候,高山发现有一股诡异的气体在隔绝身体对药性的吸收。
很奇怪的感觉,‘玉露生肌散’虽然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但因为气体的阻碍,药效完全无法发挥作用。
这也正是上官二狗说没用的原因,他们之间已经浪费了不少的灵药,但就是不能让伤口复原。
“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高山抓着上官二狗的胳膊,给他拉到墙边问道。
“……有规定的。”上官二狗看了他一眼,有些痛苦地说道。
“你是要规定还是人命?”高山反问道。
上官二狗面色变幻的想了半天,最后面色狰狞的从嘴里憋出两个字:地兽。
地兽?什么鬼东西?
“上次的地下回廊你去过的,那些怪物就是从里面出现的,我们的人不小心被冲散了,加上数量太多就成了这样。”
“上次不是说要炸掉吗?”高山疑惑的看着他。
“你以为那种地方就一个吗?”上官二狗语气愤恨的说着:“草特娘的……”
现在高山倒是知道原因了,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地兽,他又没见过,更谈不上了解了。
“手术刀,他的创口要进行清理。”高山决定把表皮的创口一点点的清理掉,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这会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本来这会该去手术室的,可他的情况太严重,高山也不敢让人随便再乱移动,就这么先凑活着吧!
等到护士准备好工具,高山以针灸为其麻醉,带上手套拿起手术刀,先朝着他下颚的创口划了一道。
战士的身体猛地出现痉挛,高山抬起胳膊压在他的胸口上,扭头道;“过来两个人压着他。”
这是疼痛已经超出神经承受能力,等到两个战士上来压住他,高山才放开胳膊,伸手重压他的人中、神门、合谷三穴。
很快他就平静下来,痉挛也停止了,高山拿到轻轻的挂掉表皮‘伪愈合’的创口,鲜血不停的往外渗出。
等到清理出拇指盖大小的创口,高山用棉纱一擦后,立刻把‘玉露生肌散’撒在上面。
流血的伤口开始凝结,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创面还在。
“只能试试用真气了。”高山放下手术刀,捏起一根银针径直的插在创面变成个坑的脸颊里。
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那股诡异的气体就翻涌入银针,与他的真气分庭对抗。
他这一针不光是为了渡气,也是在为他体内的气和自己的真气找一个全新的‘战场。’
他的面部已经损毁过半,要是不小心伤到主要神经脉络,那还说什么救人。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怪气果然被他引了出来,只需要慢慢的消耗掉它就行。
高山抬手又是一弹,接着手指不停的按压、弹抚,一点点的消磨起留存在他身体内的‘怪气’
等察觉到怪气已经快要消失,高山左手拿着的试管倾斜抖了抖,玉露生肌散飘落的洒在创口上。
只见原本无法复原的伤口,在药粉落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合着。
这次是真正的愈合,因为高山已经看到新生的皮肤。等到大半创面都恢复完毕后,高山看着中间唯独留下的一个直径2cm的小窟窿露出思索的表情。头骨破裂,其实现在直接愈合也好,但这么做未来肯定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比如要特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