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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也能理解秦战的担心。
他也有此担忧,但若不进去的话始终难有更大的收获。
高山虽不知道建筑内情况,但也可以大致猜测到。
外部虽然建造的看起来富丽堂皇的也很宏大,可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这个空壳子不过是为了盖住天庭坠落遗址。
里面肯定已经被开凿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天人虽然没拿到打开天庭遗址的钥匙,但也可以先将天庭掌握在手中,那就等同于有了筹码。
他还怀疑那降头师很有可能在里面,因此他觉得只要是进入肯定会有不小收获。
若是不能进去,高山觉得这一次很可能白跑一趟,鬼知道那降头师什么时候会露面。
一直被动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他倒是能等,因为体内的那股能量暂时没什么异常,可北城的百姓等不了,每天都会有人死,只有将那降头师解决掉,这种恐慌才会消除。
“我知道,可若是不进去看看,我不甘心。”高山还是想试一试。
就在这个时候,营地建筑大门被推开,有着一名天人,手中提着一个昏死的士兵走了出来。
“将所有巡视、护卫队员全部召集过来!”那天人命令道。
很多,所有人被集结起来,一共有一百多人。
高山自然也在其中,站在人群中显得很不起眼,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怎么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反正以往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你看,天人大人提着的那人不是我们小队的吗,刚刚就没看到他,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偷懒了。”
……
所有人都在低声议论着。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突然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的确有些反常。
不过也没人敢问,天人在他们眼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说什么听什么就是。
那名天人见所有人都被召集来,将自己提着的那名士兵扔在了地上,让一旁的门旁守卫给捆在了一边的柱子上,指着说道:“这人你们有人认识吧!”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汇报道:“他是我们小队的队员!”
“你们小队的队员失踪了,你不知道吗?”天人脸色阴沉下来。
“他,他说去厕所抽根烟,我就没在意!”
这中年人显然被天人阴沉的脸给吓到了,声音都在打颤。
天人将南城治理的是不错,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清楚,天人是严治,若是触碰了原则的人绝对不会放过。
那天人缓缓走近,“啪”的一个耳光打过去,中年人被扇的当即趴在了地上,脑光嗡嗡响,嘴角也流出血。
这一巴掌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天人恐怖程度可见一斑。
高山则清楚这天人还是留力了,不然这一巴掌真能要了人命。
“你小队的队员偷偷溜进了营地内部,他是北城派过来的奸细!”
那中年人小队长当即就被吓傻了,求饶道:“天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这和我无关!”
高山和秦战没心思听他们的对话,两人都是心思一沉,对视了一眼。
这人看来也是他们一路人,只是互不相识。
第705章 手段
潘老爷子究竟派了多少人进入到北城没人清楚,这份名单只掌握在潘老爷子一人手中。
即便是被派入的人彼此间也不相识。
比如现在被天人抓住的人,若是天人不说,秦战都不知道他和自己是一个身份,有着同样的任务。
当然,潘老爷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他们之间的安全。
若是彼此间相互知道,万一有人叛变、万一有人被天人抓住逼问出名单,那可能就被一锅端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一人被擒就是一人被抓了,哪怕他自己想要招供都无法供出更多人来,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谁是被安插过来的人。
高山和秦战心思沉痛的看着那个被擒住的人,他们都清楚这人凶多吉少了。
两人倒有心思相救,但是该怎么救?
贸然出手的话不仅救不下人,反而是两人也要葬送在这里。
“好了,你们这其中肯定还有北城过来的奸细,我现在不想去追究,你们若是自己站出来最好,那么我会既往不咎,但是若是被抓出来……!”天人突然朗声说道,嘴角撇过一抹狡猾而狠辣的笑容,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高山见到这个笑容就有不好的预感。
天人此时不再多言,而是去将那名被抓起来的人弄醒。
这名北城派来的人虽然醒了,但身子没一点力气,他现在想要自杀都无力自杀。
这自然是天人的手段,就是要这种效果。
天人这个时候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起来就很锋利。
“对于乐于与我们交朋友的,不管是北城局面还是外来的人,我们都会以最大的诚意欢迎,但对于叛逃者以及怀有恶意的敌人,我们会给以最严厉的惩罚。”天人说着转向了被捆绑的人,继续道,“在华夏古代,有种刑罚叫凌迟,你们可能会觉得残忍了些,但我觉得这样的惩罚才真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说完,天人刀子一转就片下了被捆绑的人胸前的一片肉,然后将肉投入嘴中吞了下去。
这举动让在场的很多人都胃里一阵翻腾,无法接受。
“接下来就该你们了,每人上来片下他一块肉,由你先开始!”天人将匕首丢给了那个还在惊恐中的小队长。
高山目光阴沉,这家伙真要将那人凌迟处死。
所谓凌迟处死,就是要将受刑人千刀万剐,将其一块块肉都割下来。
这些天人真是畜牲,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但有一点高山认可,就是这种做法的确能做到杀鸡儆猴。
他们当中的确很可能还有潘老爷子安插的人,见到这种惩戒肯定会被吓到,可能会不敢再有所行动甚至是主动投诚,这才是天人想达到的目的。
同时,天人也是在警示其他人,若是对他们不忠,下场会很惨!
那小队长此时颤颤巍巍的拿起了匕首,走到了被行刑者的面前,对着天人问道:“我,我也要将割下的肉吃掉吗?”
听到这话已经有人开始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天人这次还算仁慈,说道:“我是为了惩罚要和我们成为敌人的人,又不是要惩罚你们。当然,你们当中若是有人想吃也可以,自愿!”
不少人都下意识的摇头,鬼才想吃呢!
那小队长也心安了不少,走上前去,恶狠狠的道:“混蛋东西,老子一直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奸细!”
那小队长仿佛和对方有多深的仇似的,实则就为了表忠心,挽回自己在天人心中的形象,提起刀就要割下去。
刀下去一半却被天人拦了下来,天人说道:“知道你恨他,但也别一刀切太多肉下来,后面还有一百多人呢,万一有人没切到他就死了,那不是显得我不公允?”
“知道了!”
小队长下刀切了一块肉下来。
被行刑人连声音都发不出,额头冒着虚汗,面容已经开始扭曲。
“下一个,每人只许切一小片,若是有人敢不切,那我就怀疑和他是同党,给以一样的处罚。”天人停顿了下,看向所有人又继续道,“我再次重申一遍,你们当中若是有北城那边派来的人,在凌迟期间主动站出来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就踏踏实实的跟着我们,否则那被我抓到,你们会和他一样下场,甚至是更惨!”
天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仿佛在赏赐一个机会。
高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真的心动,主动投城,只能够一会看看了。
接下去的时间里,所有人一个个的上前,没有人敢抗命,哪怕再下不去手也只能去切一刀肉下来,不然被切的就会是自己。
高山在下面看着都于心不忍,这真的太残忍了。
更何况对方还是被潘老爷子派来的人,是和他同一阵营的人,说白了就相当于同一战壕的战友。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握起的拳头都被秦战迅速给挡住,示意他别露出任何愤怒和不满的表情。
秦战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的神情中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对于他们这些被派来南城作为先锋的人来说,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如果今天被捆绑被凌迟的是他自己,他也一样觉得那很正常,也只能够默默独自承受。
终于,经过了二十几人后轮到了高山。
“记得,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心慈手软,别让天人感受到你情绪波动!”秦战对高山偷偷提醒。
高山呼出口气,走了上去,接过了刀子。
面前的被捆绑的受刑者身上已经被血污完全覆盖了,只有脖子以上的位置还是正常的,已经完全变成了个血人。
不过他依旧没有断气,只是眼神中发出的都是求死的光芒。
此时的他一定巴不得有人能一刀捅进他的心脏,然后迅速的死掉。
这样一刀刀的被人切割,一次次的忍受着疼痛,真的太煎熬,他甚至是几次昏迷过去,可昏迷后又都被天人弄醒,就是为了让他体味这种疼痛,让他受尽折磨。
高山觉得自己无法救下他,但也不该让他这样一直受折磨,应该给他个痛快,让其解脱。
第706章 亲手解决
高山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他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高山无法将这个同一战壕的战友救下,但是他还是能轻易将其杀死。
虽然这位战友可能是死在他的手中,但高山相信这也是自己这位之前从未谋面,甚至是都不知道他姓名的战友的愿望。
这样做有可能会被天人察觉,还是有一定危险性,但高山还是愿意尝试。
“怎么还不动手,莫非你不忍心下手?”那天人饶有兴致的盯着高山。
下面的秦战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心想先前就提醒过高山,这家伙怎么还心慈手软。
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软,不然不仅救不下同伴,还会搭上一条性命。
他相信那被行刑的战友也不会怪罪他们,会理解他们,因为若是被捆绑的是自己,他也会一样的想法,不希望有人在暴露,不希望再有更多人牺牲。
高山显得很从容,突然痞里痞气地笑道:“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我只是在看该从哪里下刀!”
高山说着认真的清理了下身上的血污,然后找到一块地方突的下刀,毫不犹豫的切下了一块肉,他捏着肉在天人面前晃动了下丢在一旁退了下去,将刀子交给了接下来的秦战。
秦战看到高山最后果断出手,注意到天人也没有所什么才放心下来。
他上去则没有丝毫犹豫,切下了一块肉后又交给了后面的人。
连着又上来两个人切完回去。
在秦战切完,后面上来的第三个人刚刚切下一片肉,受刑的人突然咳出口鲜血,身子歪了下去,将刚刚切完一片肉下来的士兵吓了一跳。
天人露出邪恶的笑容,说道:“又昏过去,放心,我会让感受到每一片肉被切割下来的疼痛!”
说着,那天人上前想要将受刑人弄醒,可尝试了半天都没弄醒。
天人眉头皱了起来,上前检视了一下结果发现,受刑人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
天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因为这超出了他的掌控,而且这事情有蹊跷。
他一直注意着受刑人的生命波动,就为了确保他不会轻易死掉。
天人要让这一百人全部上前来切一次,到时候在让他死,可现在只进行了二十几人,这很不正常!
天人看向最后切割的那个士兵,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士兵被吓的身子都在哆嗦,因为天人的眼神变得腥红带着杀气,看起来太可怕。
“那他怎么会突然会死,而且是在你切割完之后。我先前检查他的生命气息还足够支撑一阵子,他没理由突然暴毙!”
那士兵已经被吓傻了,解释道:“我……我怎么知道啊,和我无关,我只是切下了一块肉而已!”
受刑者的死自然和他无关,因为那和高山有关。
高山在先前帮着受刑人擦拭血液的时候偷偷下了几针,这几针足以让受刑人毙命。
不过高山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就是延迟了受刑人的死亡,免得自己被引起关注。
现在看来他多这个心眼是有必要的,不然现在被质问的就是自己了。
那天人再次低沉道:“那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了,有我看着绝对不会让他轻易死,除非有人动手脚。而他在你切肉后却死了,你说不是你动的手脚那会是谁?”
“我真不知道啊,真的和我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