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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白骨。
这种状态之下可以看得十分的清楚，头骨在子弹的挤压之下已然开裂和变形。可坚硬头骨却十分顽强的卡住了子弹的中后部。只有大有三四毫米裸露在外。而且因为巨大的撞击力。子弹也有些变形了。这是这人命大。如果力度再强一点点，那就直接没命了。
邓小博也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小高的手术水平这么厉害了。这技术，简直就是从业十几年都不一定能达到的水准啊。可邓小博嘴上却是露出得意。眼神之中更是充满骄傲：“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为啥让他来。”
这一步完成，高山立刻道：“冰包！”
手术室使用的冰包可不是那种冰块。而是类似于液体流质性质的。可温度却比普通的水冰更为寒冷。
老曹正准备说话，接下来应该就是他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可是，刚张开嘴巴，他就闭上了。因为高山已经在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了。
高山提出来的手术方案。利用物体物理学热胀冷缩的原理。这个方案他略有把握。可却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可现在看到了高山的操作之后，老曹不说话了。这技术太娴熟了。冰包在高山的手中开始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冰包一直都紧贴着头骨，裸露的弹头也被紧紧包裹着，而且随着高山的动作，裂开的头骨缝隙之间也有渗入。
大约几分钟之后，高山拿开了冰包。沉声道：“钳子。”
外科手术室内，别说是钳子了。哪怕是电钻，电锯都有，只不过相比那些工程工具，医用的工具更为精密，更为小巧而已。
高山接过钳子，直接夹住了弹头的尾部，运用暗劲，稍稍的试探了一下，然后一手摁住了伤者的头部，右手均匀缓慢的用力。随着高山的动作，原本紧紧卡住的子弹开始松弛起来。再下一刻，钳子已经到了半空。这一下，邓小博、老曹等人都担忧的看了上去。
看到钳子上稳稳夹住的子弹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万幸，这个方法是成功的，子弹被取出来了。
高山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是被夹断了。子弹进入到了伤者的大脑。那就比较的麻烦了。
手术做到这里其实已经成功一大半了。接下来就是修复头骨，缝合伤口的事情了。高山也没有如一般的外科主刀一样，而是有始有终将所有的手术全部都完成。
看着病人被推出手术室，高山也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精神高度集中之下，这种手术就是对人体的一种挑战啊。
邓小博也走了上来，拍了拍高山的肩膀：“你小子，一个多月没见你，这技术都变得这么强悍了。”
老曹也赞叹道：“前面那些我就不多夸奖了，就说缝合的基本功，高医生你就是这个，那缝合的间距尺寸简直就是如同机器雕刻出来的一样。怎么能做到这么的精准？”
这就是修炼了太初养生经的好处，自身素质的提升，让高山不需要有太多的肌肉记忆就能够做到完美的程度。
当然了，这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去，至少暂时是不能说出去。高山微笑着道：“别把中医不当医生啊。中医也有外科。”
第87章 登门致谢
元旦过后，天气也越发的反复无常了。这是定南省的特点，前几天还是艳阳高照，室外最高温度还有十几度的样子，可眨眼之间，冷空气呼啸着南下之后，仿若是一夜之间就变天了。
从附二院做完手术回来大约才三天的时间，厚厚的乌云压下，低沉的天气里北风呼啸着，吹在人的脸上犹如是刀割针刺一般的刺骨和难受。转眼间，大街小巷的人群都变得稀少了许多。
一夜无话，当高山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院子里面已经落上了一层白雪。最近的高山顺风顺水，治疗萎症的壮阳丸已经开始小面积的销售了。从陈牧病友群里面反应的情况来看，效果很不错。有的效果很好，稍微有弱一些的，也仅仅只是个体差异的缘故。整体来说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这能省却不少人劳累奔波的辛苦，更重要的是方便服用和治疗。除了这个，周琼芳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除了第一次是运用了真气配合理疗，梳理了一下周琼芳的身体之外。其他的，都是正常的运用中药治疗。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癌细胞是得到了有效控制的。
旁边厨房里已经有了一个倩影在忙碌着。不要看，绝对是李叶了。周琼芳在这里治疗，带来的唯一一个好处，恐怕就是早餐有李叶帮着准备了。
心情大好，看着这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高山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很是装那啥的发了一个朋友圈，还配上了一首小诗：绿蚁培新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很快一个评论出现：老板，再不开门我要冻死了。
然后，迅速出现了五六条评论，附带着的还有十几个点赞。都是南雅的同学，经过了元旦温泉的那次事情之后，谁都知道高山不同了。如今都已经成为班级的传说了。
张夫子：羡慕潇洒的大佬，苦逼只能默默的实习上班。
这是高山在南雅读书四年时间里最好的一个兄弟了。北方人，也回到了北方实习。很久都没有出现了。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了。高山立刻回了一句：来啊，造作啊。请你喝酒。
然后高山就大声道：“胖子，赶紧去给半夏开门。”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就连诊所都要显得冷清了许多。毕竟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出门那是非常需要勇气的。
诊所里空调开放着，暖意洋洋。高山也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给龙半夏和唐吉德说着一些东西。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了车子的声音，一台警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这也让高山等人都惊讶了一下。
唐吉德更是直接说道：“山哥，你最近不会是去什么场所被抓了吧？”
龙半夏一听，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道：“那啥，老板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去试试你说的那个炮炙技术。我要把你这些炮炙技术都整理出来，我觉得，这将会是中药行业的一个巨大变革。”
唐吉德似乎也感觉到了杀气，讪笑着道：“山哥，我去给半夏帮忙。”
“滚！”
“站住！”
异口同声，前面那个字是龙半夏说的，后面的站住是高山说的。此刻高山面无表情，平静道：“胖子，理疗室有请。我觉得你火罐的技术还稍微弱了一些。你再去联系一千次吧。要做到紧而不痛、火候适中。”
此刻车门完全打开，一个穿着警察冬季大衣制服的男子在几个警察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来人，高山也颇为意外，站了起来，迎面而上道：“你是……中枪的那位警察，你怎么出院了？”
来人赫然就是前几天晚上抢救的那个禁毒支队长。此刻看他的样子，除了脑袋上网着一个保护网。除了气血有些亏虚，面色有些苍白。其他的竟然跟没事人一样。高山心中也在腹诽，附二院这真的是越来越差劲了。这种病人怎么就直接让他出院了。
虽说子弹卡住了，可大脑这么神奇的地方，并不好说啊。万一有什么后遗症，这是谁都没法保证的事情。
支队长此刻也笑了一下，道：“高医生，您好。我是禁毒警察支队的吴德安。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高山直接打断了吴德安的话语，道：“好了，吴队长你就别多说话了。快请坐。你这身体底子好是不假，可你也不能乱来啊。这么快就出院。这是有危险的。”
旁边陪同的警察也是一脸的怨念。接过话茬：“谁说不是呢。高医生您得批评一下我们吴队，他前天就想出院了。我们是拦都拦不住啊。”
吴德安挥手示意了一下，旁边几个警察立刻把几份礼品，还有一些水果什么的放在了旁边，虽然都不值钱，可这却代表了吴德安的心意。而且，有的时候，礼品的情义可不是价值就能区分的。吴德安这种人，值得尊敬。任何礼品都是价值千金的。
高山连连示意道：“吴队，您这就有些客气了。除暴安良、保护民众，打击罪犯这是你们警察义不容辞的职责。可是，救死扶伤那也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啊。我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您这太客气了。赶紧做下来。我给你复查一下。”
一番诊脉复查下来，脉搏强劲有力。这也让高山放心不少：“吴队，幸好你身体底子好。大问题没有。可以后怕是会有一些偏头痛什么的。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吃个七八天试试？”
吴德安立刻就笑着道：“行，行。我都听说了。当时要不是高医生你。我估计现在已经在开追悼会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说什么我都听。”
吴德安没有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的话。作为一个禁毒英雄。吴德安的性格是绝不会那么说的。可这话语其实已经表达他的意思了。只要高山有理，这个汉子怕是会帮他死磕。
方子送到了龙半夏这边。价钱也不贵，一共七剂，加起来都只有三百多块钱而已。可却能够活血化瘀，促进愈合和滋补大脑。这对吴德安来说是最好的治疗了。
趁着手下帮着付账和抓药的空当，吴德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高山有些扭捏道：“高医生，有个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第88章 老兵不死
高山能看得出来，吴德安这人是真不会求人的那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谁都能看出来他那种尴尬神态。
“吴队，你这话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你说。”高山很是客气的回到。
之所以客气，并非是吴德安的身份，而是在亲眼见识到了吴德安冲锋在第一线之后的一种尊重。
吴德安一听高山这么说，也放松了不少。随即道：“高医生，你的医术我是亲眼见识了的。我有一位老首长。他是参加过对印战争的人，在战争之中受伤了。自然是得了一身的伤病……所以，高医生你看能不能帮我这个忙。看你哪天有空，帮我去看看。”
老首长？那就是大官了？高山也有些意外，从时间来算的话，那年纪至少也有七十多岁甚至是八十岁了。对于这种人，不管官不官的。高山都是敬重的。稍一考虑，高山就点头道：“既然这样，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人。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不过……”
高山停顿了一下，道：“你就别去了。你安排一个熟悉的人，然后你给你老首长提前打个电话说一下。我直接去就行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吴德安有些激动，甚至有些兴奋。都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了。欣喜的点头道：“高医生，你不仅仅医术厉害，医德也是没话说的。我先谢谢你了。”
然后，吴德安立刻道：“王冲，你来一下。”
声音落下，旁边在给吴德安抓药的年轻男子立刻就走了过来：“吴队。”
吴德安吩咐道：“你今天休息一天，带高医生去一趟刘老那边。”
……
没有开警车，就高山的车子出动，在王冲的指引之下，车子很快就开出了东河市区。直接朝乡下驶去。
高山有些意外，一般的高官不都是住疗养院那些风景名胜区么？怎么到乡下来了，随即好奇道：“王警官，这吴队的老首长住在乡下么？”
王冲随即笑着道：“高医生，您就别这么客气了。叫我王冲就行了。”
说到这，王冲苦笑着道：“谁说不是呢。这刘老爷子也是一个奇人。59年当兵，然后刚结婚就上了战场。一身伤痕下来了。后来从边疆一直到咱们定南，做到了定南军区大佬的位置，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少将退休呢。”
说着说着，王冲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和震撼的神态，缓缓道：“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放着好好的将军待遇不享受。回到了老家乡下。”
“刘老的孩子们不管么？”高山有些好奇的问到。
“孩子？”王冲苦笑了一下，道：“刘老战时的时候受伤了。老两口一直都没有孩子。前年老太太过世了之后。吴队一直想把老爷子接到城里来住。可被老爷子直接骂了回来。这老头啊，就是一个倔得要命的人。”
随着王冲娓娓道来，高山顿时就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那种敬仰都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在了刘老的家门口。依山傍水的环境之下，一栋三间的红砖平方。一个不大的院子。房后是几垄菜地。高山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老者拖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身躯正在菜地里慢慢的走着。
按照王冲的说法，刘老59年从军，哪怕是十六岁参军。如今也有七十五岁的高龄了。
可眼前这穿着厚实军大衣、带着一个瓜皮帽、胡须拉碴、行动都略有不便的老头。怎么看都跟普通的乡下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