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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此时也开口道：“老李你这脑洞也够大的。这位警官说得没错。我也相信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说到这，高山看着几个警察，道：“警官，那就走吧。”
刚跨出诊所大门。不仅仅是警察愣住了，高山也愣住了。人山人海的患者已经把这里给围住了。周琼芳更是站在了前面。
所有人。不管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带有着一丝祈求。一种可怜无助，却又压抑着愤怒的目光望着高山身边的警官。
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道：“警官，你们不能带走高大师。”
“对，不能带走高大师。”
随着男子的话语，后面所有人都喊了起来。男子压了压手。扶了扶眼镜，道：“警官，我是衡州人。在我们当地也小有名气。开了一个小厂。可我四年前患上了肝癌。我也是吃的美多吉。一年三四十万的费用，再加上医院的其他治疗。无心管厂。厂子也垮了。家里房子也吃没了。我儿子才16岁就辍学打工赚钱来给我治病去了。我老婆现在在做钟点工。早上六点出去，晚上十二点多回来。我们是真的吃不起了。高大师医术精湛。他用中医替代了西医。这犯了什么法了？您告诉我。难不成我们连自己选择吃什么药的权力都没有了么？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还能保证不生病呢。您说对不对？
可是，您要是把高大师带走了。那就没有人给我们看病开方了。那我们都得死啊。我们这些人。七十岁的老婆婆。十几岁的孩子，我们都不想死。如今的社会这么好。我们都想活着。”
“不是，各位病友，你们误会了……”
正说着呢，人群之中。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传了过来：“误会，误会个屁。你们是哪个分局的？我秦老汉倒要看看，谁敢从我这里把高大师给带走。老头子我的命就是高大师救的。谁要是敢把高大师带走，我老头子第一个不答应。这个事情闹到高官那里我老汉也跟你去说一说道理。”
随着秦大爷的中气十足的骂声响起来。高山身边一个警察就低声对着为首的警察说到：“方处长。这是高河以前的村长。他是全国劳模。国会代表。是被中央首长接待过的。别说市里了。发起火来，省里都怕他啊。”
刚说完。人群已经让开了一条道路。秦大爷已经走进来了。一看到高山，秦大爷就开口道：“高大师啊，你也太老实了。他们说走就走啊。你怎么这么听安排呢？不知道有句俗话么？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咱们不偷不抢，凭什么听他们的啊。”
第111章 你欠他们一个道歉
“这老头，还是这么的霸气。中气十足，看现在这气色和状态。真要是去哪个学校守个大门……”
高山正准备说话呢，身后华宇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这让高山彻底的无语了。这个贱人，这时候都还能骚一下。
李朝康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么？”
孙海华冷不丁说道：“嫉妒……也是一种罪孽啊。”
华宇脸色一沉，冷哼道：“我嫉妒？我需要么？不就是比我年轻一点么？有什么好嫉妒的。”
为首的方处长皱起了眉头，高山身边一左一右，如同是看押他的两名年轻警察之中，其中一人却是突然低声道：“高医生，你这是要抗拒执法，引起群体事件么？真要是闹大了，你小心收不了场。”
“你闭嘴！”方处长压抑着的声音响起。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看着高山道：“高医生，有什么事情，都能说清楚。你看这种情况……”
话没有说完全，可意思却是表达得十分的明确了。这么多人围着，你高医生想办法安抚下去，该去做笔录还是要去做的。
高山此刻也被震撼了。中年男子掏心至肺的话语，秦大爷那一副母鸡护犊的神情，还有那一双双担忧而又期盼着的眼神。
以前只听说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如果做得好了。能够如亲人一般。高山没有见到过。反倒是近些年紧张的医患关系。还有医院里面事事小心、处处谨慎的那种作风，让高山唏嘘。
而现在，高山却能够感受到哪一份沉甸甸的保护和关怀。付出真心是能够得到回报的。为这些病人。高山扪心自问没有做太多。看似便宜，可那都是正常的收费。可是，别人就是感恩，就是觉得你好。眼前这紧紧围绕着诊所的患者和患者家属们。是真的把高山的心灵都净化和升华了。做医生能做到如此，这辈子都知足了。做人能做到如此，更是知足了。
高山往前一步。双手肌肉收紧。这是准备抬手说话了。就在此刻。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
小姑娘大约才十五岁的样子。正直豆蔻年华、正是挥洒着青春的年纪。可小姑娘却显得有些瘦弱。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略显蜡黄的脸色，突出的颧骨有些吓人。
高山认识她，小姑娘叫做，嗯，应该是叫黄苗苗吧。此刻，高山才知道自己做得多么不够。每一个患者都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可他却不一定认识每一个患者。
黄苗苗抬头看着方处长等人，然后扯下了帽子。因为化疗而掉落干净的头皮显得是那么的闪亮。
“叔叔，我叫黄苗苗。我从出生就遗传了肝炎。就在去年年底我被诊断为肝癌。家里的钱被我用光了。我爸爸去了非洲打工。妈妈陪着我边治疗边打工。我求求你们。不要带走高山哥哥。他是好人。他救了我。给了我希望。我也想活着。叔叔，您们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您们的女儿……”说着、说着，黄苗苗泪珠儿哗然滴落。
高山心中一颤，他记得，这个女孩第一次来看病的时候，她妈妈说，她特别的坚强。化疗带来的疼痛都不会让她哭泣。可现在却哭了。
可黄苗苗的话并没有说完。刚才呵斥高山的那个警察，却是突然冷声呵斥道：“小姑娘，我警告你。别咒人。高山诊所有没有问题，我们自然会查清楚。你们这是暴力抗法，是要承担责任的！真闹起来，你们都要抓进去！”
“蠢猪！”方处长顿时面色一变。立刻喝骂起来。
可是，容不得方处长喝骂了。这话彻底把所有患者的情绪给激怒起来了。如果换另外的患者，哪怕是换成老人，或许病友们还不会这么的激动。可是，当说话的人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这种情绪被彻底的调动了起来。
“打死这狗日的！”
随着人群中一声怒吼。所有人蜂拥而上。最前面几个稍微精壮一些的男性患者立刻就抓住了这个警察。在然后，这人直接就被人群给淹没了。
方处长立刻看着高山道：“高医生，闹出人命了，你也没法收场了。”
高山却是冷冷的看着方处长，道：“方处长，你这话说的。人不是我鼓动的。而是他自己脑残去挑衅。这些人是什么人，方处长你比我懂。当一个人时刻在面临着生死的时候。方处长见多识广，应该见识过不少绝症患者犯法的吧？”
这话让方处长有些尴尬，的确有。他还见过不少。对于这种罪犯。警方十分的头痛。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反倒是秦大爷，此刻大声的喊了起来，边喊，边拨开人群，大声道：“各位，各位老少爷们。都冷静一下。别打了。”
方处长有些无言以对了。可还是硬着头皮道：“高医生。我知道跟你无关，我也相信我们的中医。可是，牵扯到了外事纠纷。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是省里面外事部门传达的命令。我为我们的人说话没有分寸给你道歉。这种情况之下，病人们都听你的。”
高山冷然看了一眼，缓缓道：“不需要给我道歉。可你们欠他们一个道歉。”
说到这，高山大声喊道：“各位病友，都冷静！”
这喊声，高山是运转了真气怒喊出来的。所以，声音一下就压过了所有人。而随着高山的喊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人群之中。被殴打的那个年轻警察衣冠不整。帽子跌落，一脸鼻青脸肿，身上也是脏乱不堪的跑了出来。
一瘸一拐的躲在了高山的身后，然后对着方处长，一脸委屈而愤怒地说道：“方处……”
“你闭嘴！”方处长沉声道：“活该。口无遮拦。打死了都没地方说。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你记住，你是警察！是民众的保护神。而不是凌驾于民众之上的蛀虫。”
高山此刻转身看着这人。看着他那怨毒而带着恶意的眼神。高山也不在意。沉声道：“你道歉！你欠他们一个道歉。”
“我……”
方处长不等这人说话，立刻就说道：“赶紧道歉。我命令你！”
随着方处长的话语落下，这人无比委屈的走了出来，然后对着所有病友道：“对不起！”
尽管是那么的没有诚意。尽管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可病友们却是大声道：“不需要。我们不稀罕你的道歉。高大师绝对不能带走。”
第112章 舆论爆发
方处长看着激动的人群。皱了皱眉头，缓缓道：“高医生。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你还是劝说一下吧。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是一个例行的检查和问讯而已。何必要做到大家都难堪的地步呢？”
刚说完。远处警笛呼啸着而来。很快人群被分开了，几个士兵开路而来，在士兵的身后，吴德安陪同着杨振跨步而来。
一身戎装的杨振，肩膀上的将星闪耀。此刻一脸的严肃。吴德安的脸上也充满了不爽。
显然方处长跟吴德安还有杨司令也是认识的。一看到立刻就敬礼道：“杨司令好。”
杨振冷着脸，摆手道：“我很不好。什么时候，我们省军区的特聘专家都变成罪犯了？这要是再慢一步，是不是得让我去警局去要人了啊。”
这话一出，方处长的面色也变了。讪笑着道：“杨司令，您说笑了。我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杨振再次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没有看到这么多的群众都在么？为什么他们会阻止你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懂么？奉命也要合理。也要懂得变通。什么时候，问询和笔录成为必须的例行公事了？有什么意见，你让张秋生跟我来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张秋生，那是定南省警察厅的老大。可即便如此，在杨司令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随着杨振的到来，方处长等人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是灰溜溜的离开。杨振说的没错。这种事情，笔录什么的并非是必要了。既然已经搜查了。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那就不能以嫌疑人去对待。做笔录，做什么？说白了，就是方处长他们自己想要对上面有个交待而已。
杨振此刻也走了过来，微笑着道：“高医生，要不是王冲告诉了吴德安，吴德安又通知了我。难道真这么僵持下去啊。你是老首长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的恩人。咱们做得正，行的端。就别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个拿外事纠纷来吓人。吓唬谁呢？如今还流行洋大人么？”
高山有些悍然，杨司令不愧是杨司令。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可高山也只能是点头道：“杨司令，谢谢您了。”
“谢啥！没事我就走了。老吴，你多照看着一点。要不是高医生，老首长就没有了。这个情，我要记着，你也要记着。”杨振对着旁边的吴德安说着。
……
因为下午的事情，诊所早早的就关门了。后面小院的餐厅里已经支起了电磁炉。川味火锅的气味也飘散开来了。
“新闻来了。”华宇突然喊了起来。
旁边张学圣直接抢过了手机，朗读起来：“百尔集团商务代表刘胜奇日前接受记者采访，严厉谴责国内一些不法商贩侵害百尔集团的利益。美多吉的研发耗费了百尔集团上百亿美元的巨资。刘胜奇代表声称美多吉从基因分析，到后期的临床试验和推出市场，百尔集团耗时十五年的时间。动用了超过三百人的研究团队。如今仿冒药的横行，必然影响到百尔的利益。长此以往将没有企业愿意投入资金研发药物。
同时，刘胜奇代表表示，华夏作为世贸组织的成员国。希望能尊重知识产权和国际专利法的相关规定。严厉查处不法商贩。维护百尔集团的正当权益。”
“老高，来势汹汹啊。”孙海华难得的说了一句。
李朝康却是冷笑着道：“看看其他的文章吧。现在国内的论坛上已经带起了一波节奏了。”
高山也打开了手机，点开各大门户网站、#国内突现中医大师#，神医还是骗局？解密中医神奇的真相。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已经占据了热搜榜的前例。
随意的点开一个，里面的评论更是一面倒。
“我跟大家讲个笑话。中医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