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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路旭东还是睡在了次卧,我以为他是被我气得改变主意了,还懊恼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抱着自己的衣服过来敲我的门,然后招呼都不打就跑到衣柜那去放他的衣服。
我默默地去洗手间洗漱,心里虽然五味杂陈的,但明显窃喜占了一大半。
正捂着嘴偷乐,冷不防有人推门进来,路旭东旁若无人地把自己的口杯牙刷放到盥洗台的柜子上,又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挂,然后带着满满的存在感又转身出去了,还没忘帮我带上门。
我抚了抚额,心想这个刚养成不久的不反锁洗手间门的习惯应该改改了。又有些小郁闷,他刚才有没有看到我在偷乐?
吃早餐时我忍不住再三跟路旭东确认:“你真打算搬到主卧住?”
路旭东眼都没抬一下,却又仿佛很不解地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有点难为情,又认真考虑了一下他这句问话里可能包含的意思,但最后只能气馁的承认自己其实压根不是路旭东的对手。
大约是看我有点垂头丧气,吃完早饭后路旭东总算说了句类似安慰我的话:“别整天在心里胡思乱想!”
我愣愣地抬眸看他,他却径自往小书房走,脸上的神色虽然很平静,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一丝别扭。
我顿时又欢喜雀跃起来。
因为是周末,吃过早饭收拾好碗筷我无所事事,既想去主卧看看路旭东早上搬过去的东西有没有整理好,又想去把次卧收拾一下,可又担心被路旭东看出我的乐不可支,怕自己落个太不矜持的形象,纠结得要命。
正迟疑不决,路旭东从小书房开门出来,准备进次卧的时候终于又转进了主卧。
大概是他也还没适应自己搬房间了。
认真想想还是有点羞赧,我索性开了电视窝到沙发上。
拿着摇控器浏览了一堆电视台,最后停留在中央电视台的影视剧频道,这会正在放一部周星驰的老片子。
没一会儿,路旭东又开门出来了。我看他穿戴整齐,忍不住站起来问他:“你要出去?”
才九点不到,正常周六去婆婆那也都是十点之后才出发,但是因为天气预报说台风将在今天登陆,婆婆一早打电话让我们今天别出门。
“嗯,公司临时有点事。”路旭东瞟了一眼电视机,然后走到玄关那去换鞋。
换好鞋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例行公事般交待道:“我中午恐怕要陪客户,你自己照顾自己,我忙完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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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一点都不友爱
见我仍怔怔站着,他又迟疑地加了句:“或者你可以去找朋友,不过台风天,还是留在家里安全点!”
心底有股很奇异的感觉涌上来,我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点。”
路旭东走后我自然没有心思看电视了,先到主卧检查了一遍,看着衣柜里路旭东摆放整齐的衣物,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大概独居久了,蛮会整理收拾的,所以我看着多出来的属于他的东西傻笑了一会就转身去了次卧。
外面风雨交加,我也就没打算拆床单被套去洗,只简单打扫了一下,顺便倒下垃圾。
怪我太眼尖,准备打包垃圾袋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两张电影票票根,脑袋里迅速跳出昨晚穆洁的质问:“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还陪领导去看电影了?”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捡,票确实是前天晚上的,八点半的场次,片名叫《新娘大作战》,一看即知是爱情片。
所以穆洁没有瞎掰,路旭东确实别有居心?
我的欢喜雀跃瞬间灰飞烟灭,心情一如窗外的暗沉沉的天空,只想找个角落把自己痛痛快快的埋起来。
为什么我只是想有个家,却是这样的难呢?
发了一会儿呆,实在觉得无助,只好给叶圣音打电话。结果打了几遍她都没接。
我六神无主地坐在地板上,背倚着床看着落地窗外的滂沱大雨,房间里依稀留有路旭东身上的气息,我有点恍惚地想,这气息里有没有夹杂穆洁的香气?
叶圣音给我回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总觉得她问我是不是有急事的语气有点怪异。
但鉴于穆洁和路旭东的事令我太糟心,我没有多想,只是一五一十的把跟穆洁的会面和刚才发现的电影票跟她说了一遍。
叶圣音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你先别急,我这会在外面准备回去,要不你去我那,见面再说?”
我其实也不想待在家里,听她这样说,如获大赦:“好,那一会见!”
到叶圣音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台风天,出租车都不好打,我等了半天才等来一辆,风雨太大,手里的伞基本没有多大用处,我淋了一身雨,导致叶圣音来开门时愣了好久,然后问我:“你骑车来的?”
我耸拉着脸进屋,沮丧得一塌糊涂:“哪有那个胆,是司机死活不肯拐进小区里来,真是一点都不友爱!”
叶圣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递给我:“还是去洗个热水澡换下衣服,别感冒了!”
我虽然有千言万语等着倾诉,但还是老老实实遵命。隐隐约约感觉叶圣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洗完澡出来,果然看到叶圣音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机开着,但她明显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我凑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你怎么了?”
她才猛然惊醒地样子,扯着嘴角若无其事地笑笑:“没怎么,就是在想你说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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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还是别了吧
我叹了口气,随手拿过一个抱枕塞在怀里,“你说,我要不然干脆主动点跟路旭东说我都知道了?”
“然后呢?真的离婚?”叶圣音白了我一眼,“你妈会拆了你吧?”
我咬着唇,下巴枕在抱枕上:“可事情迟早会闹到那一步,与其时刻提心吊胆着他们要设计我,不如我自己主动退出,反正我跟路旭东只是相亲结婚的,没有感情伤害,我妈那边好好跟她说说,她应该会理解的,要是闹大了,大家面上不好看反而更糟糕。”
叶圣音定定看了我一会,然后才说:“我赞成你跟路旭东坦白,不过我不认为那个女人说的是实话,电影票是八点半的,可你说路旭东十点不到就回家了,显然电影都没有看完,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其他内情……”
我哀怨地打断她的话:“可是他情人节晚上陪着别的女人去看电影,这是不容辩解的实情!”
叶圣音突然看着我笑了起来,“瑟瑟,你老实交待,你这是恋上路旭东了吧?”
“胡说!”我脸憋得通红,心慌意乱地反驳:“哪有!”
她神色满是揶揄:“没有你语气酸成那样,活脱脱一个抓到老公出轨的小妻子!”
我佯装镇定,理直气壮地回:“那我本来就是他老婆!”
叶圣音再次翻了个白眼,“是,路太太不喜欢路先生,那你又何必管他有没有出轨呢?反正他也没有要离婚的表现,你就心安理得继续过你的日子不就好了。”
我有点心虚,不敢正视叶圣音,抱着靠枕的手指也微微收紧:“可万一他之后要离婚呢,我总要未雨绸缪……”
“你就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叶圣音恨铁不钢的语气,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很烦恼的样子,眉心紧皱地沉默了好久。
我嗅到了很反常的味道,正想问她,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在叶圣音的注视下掏出电话,摁接听的时候明显看到她冲我神情暧昧的飞了飞眉毛,然后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如叶圣音所料,确实是路旭东打来的电话,他声音略有几分疲惫,问我在哪呢。
我意识到他可能回家了,赶忙说我在叶圣音这。
他默了一会,然后问我:“一会我去接你?”
叶圣音家里没有时钟,我只好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再放回耳边:“还是别了吧,,都快四点了,雨这么大,我晚上干脆住她这了。”
路旭东这次沉默得更久,久到我以为他结束通话了,正想再看看手机,就听到他说了一个字:“好!”
话音一落他就挂了电话,我琢磨着他刚才那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他不会是以为我在躲他,所以生气了吧?但立刻又想到穆洁,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
叶圣音对我要留下来过夜的决定表示鄙视,坚决认为我这种逃避行为实在懦弱。
我反正从小到大被她鄙视惯了,很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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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我们见面谈
晚上两个人抵足而眠,仿佛又回到以前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的时光,听着外面的落雨声,我一时感慨万千,“小时候盼着快点长大,觉得长大了各种好,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小时候最好!”
叶圣音大约被我感染了忧伤,边玩手机边语气悠悠地说:“我怎么觉得都一样,小孩有小孩的烦恼,大人有大人的忧愁。”
我俩就此追忆往昔追忆了大半宿,将睡未睡之际,叶圣音突然又小心翼翼地问我:“瑟瑟,前天晚上你说你遇到连晋成,你们是不是……”
我从迷糊里清醒过来:“别瞎猜,就是打了个照面而已!”
“最好是这样啊。”叶圣音长吁了一口气,若有所悟的语气:“其实像你这样,相个亲,结个婚,挺好的,我现在都想找个人结婚了呢!”
我踢了她一脚,笑:“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来你是思春了呀!”
“思你的大头鬼!”她用力踢回来,又一本正经地劝我:“说真的,我觉得路旭东人挺不错的,你好好跟他谈谈,别什么都揣心里瞎猜,你要知道,当局者迷,我可是你的那个旁观者清!”
我没有说话,但脑海里却突然响起早上路旭东说的那句“别整天在心里胡思乱想!”一时间百感交集。
我比谁都希望,真的只是我当局者迷!
第二天起床,窗外已经是风清云朗,仿佛昨天的狂风骤雨只是场梦,也只有小区里那些东倒西歪的小树们提醒着这个城市刚有一场台风堪堪路过。
我早起惯了,洗漱完出来叶圣音仍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说什么美好的周末早晨说应该在睡梦里度过。
正打算去闹她,却突然瞄到扔在床头柜上被我设置了静音的手机似乎亮了一下,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有路旭东的两通未接来电。
我瞄了一下时间,一通是昨晚打的,一通是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边起身往沙发那走边给他回拨过去。
路旭东很快接了电话,而且劈头就是一句:“我们谈谈!”
我被他吓了一跳,怔了片刻才讷讷地问他:“你干什么一大早这么严肃……”
“狄瑟瑟!”他迅速打断我的话,似乎十分生气:“你如果对我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我才告诉过你别总是胡乱猜想!”
我再次被他严厉的态度吓到,默默的转动脑袋瓜子思考他这又是在唱哪出。
路旭东顿了顿,然后又心平气和地说:“我马上就到小区门口了,你起床收拾一下就出来,我们见面谈!”
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了足足五分钟,才慢吞吞地挪到叶圣音床边,犹豫不定地伸手推推她,“路旭东给我打电话,说要找我当面谈谈。”
叶圣音终于艰难地睁开眼,撑起身体往上坐了坐,很怀疑的问我:“你跟他坦白了?”
我摇头,不安地揣测道:“你说是不是他自己崩不住了呢?或者他昨天根本不是去加班,他是去陪穆洁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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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你就为这个躲我?
“停停停!”叶圣音不耐烦地打断我,“你能不能别成天就是瞎猜,他或者察觉到你的怀疑了呢?说不定这真的就是个误会,你又受了那个什么穆洁别有居心的误导。”
我看着叶圣音,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可心里照样一点底都没有。回想刚才路旭东的语气,才知道自己昨天那么壮志豪情地说什么坦白说什么离婚,都是在逞强。
事到临头,忐忑与失措还是占了上风。
路旭东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说他到了,让我出去。
叶圣音完全一副“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的样子,挑着眉毛鼓励我勇敢去面对。
我磨磨叽叽地在她殷切的期盼里换鞋出门,刚出单元门口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座驾,以及靠在车门上、脸色不大好看的路旭东。
我快步走过去,路旭东替我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然后就从车头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