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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对我带来的合同和借条,显得既开心又忧愁,矛盾重重的叨叨了一会,又叮嘱我晚上我嫂子回来了,如果不高兴借条什么的事,让我忍着别说话。说着说着,话题突地又转到我身上:“你和旭东结婚都快半年了吧?怎么都没动静?”
我被她问得措手不及,半晌才没好气地回她:“也才四个多月好吗?我哥都结婚多少年了,你怎么不说我嫂子去!”
“你这话可别让你嫂子听到!”我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说……唉!你啊,也要多上点心,别结了婚还这么不懂事,趁现在年轻赶紧要个孩子,别等将来想要都要不上,那就有的你哭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随口敷衍着,刚被张瑞然烦完,实在受不了我妈又念叨,装作呵欠连天的样子往我妈房间走:“我去睡个午觉啊!”
这才算找回个清静。
晚上我嫂子下班回来,知道我拿钱和合同过来,先是高兴得不得了,后来一听我妈说要签欠条,那张脸果然立马就拉了下来:“一家人还签什么欠条?”
我正想开口,我妈就扯了扯我的衣服,满脸堆笑地说:“钱也不是瑟瑟的,找人借钱可不是要写借条吗?再说人家借这么多钱,也没说要利息,这可都是看在瑟瑟的份上!”
“天知道这钱是找别人借的,还是哪里来的!”我嫂子根本不买我妈的账,阴阳怪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低着头夹枪带棒地说:“攀上了高枝就学会翻脸不认人了,也不想自己是谁生谁养的!”
要不是我妈在旁边使劲扯我衣角,我真想摔筷子走人。
吃完饭,我妈都不管我脚还没好利索,叮嘱我收拾桌子,她拿着我带来的合同就去我嫂子房里,找她一起研究合同什么的。
其实就是为了转移我嫂子心里的不爽!
我心里别提多不高兴,但想到这样已经比想像中的好太多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我妈总说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忍字当头,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我有时候觉得不赞同她这种包子思想,但更多的时候,我都会妥协。
我嫂子其实就是吃定了她怕闹腾的想法,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越来越不知收敛,但是如我妈所说的,我到底已经嫁出去了,如果因为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搞得我妈夹在中间不好做人,那我也不见得就会好过。
等我妈和我嫂子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嫂子的态度果然也已经好了许多,虽然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但至少没有再对我含沙射影,倒是拿着合同很认真地跟我讨论了一会她的想法。
我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拿出借条给我妈签好字,然后才把钱拿给我妈。
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多了,我妈送我到楼下,问我路旭东来不来接我,我告诉她他在加班,我自己去打车,她又不放心地想送我到小区门口,最后被我不耐烦地赶回去了:“你小心那几万块又被你媳妇偷偷藏了!”
刚走到小区大门口,就看到不远处靠在车身上的张瑞然。
他显然一直注意着大门这边,看到我立刻站正身体,停在原地看着我。
路灯穿过树叶影影绰绰地打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神情略有些局促,就好像小孩子做错事,被大人骂了一通,安静下来之后,既想认错又拉不下脸的那种。 情深不能醒
迎着他那样期期艾艾的眼神,我浑身别扭,正打算不搭理他,走到旁边去拦车,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低头拿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路旭东的名字,心里一喜,摁了接听,他温和的声音随即传来:“还在你家那边吗?”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他:“你下班了?”
路旭东答非所问:“我大概再五分钟左右到,你要不要跟妈说一声,现在就下来?”
“你来接我?”我愣了愣,下意识往张瑞然的方向望了一眼。
手机那边的路旭东轻笑了一声,回了句“待会见”,然后没等我再说什么就掐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有点发愣,张瑞然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我刚才的那一望,已经走到我面前,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挺犹豫地问我:“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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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讨了个没趣
“不用不用!”我立刻醒过神来,用力的摇摇头:“我老公马上就到了!”
言下之意,你赶紧走吧,别又给我添麻烦了!
但事实证明张瑞然真的是个特别喜欢给人招麻烦的人,他一听我这么讲,立刻皱了皱眉头,有点嘲弄地说:“他难道都不用跟情人约会?”
最不想提起的事情被他提醒,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一边腹诽他真是给不得好脸色,一边没好气地冲他说:“你家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
说完看他还站在我旁边,又气乎乎加一句:“都说不要你送了,你还不走?”
可惜这回发飙没起什么效果。
张瑞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回了我一句:“马路又不是你家的!”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看他一脸悠哉等着看戏的神情,简直恨得牙痒痒的,索性就打算直接横穿到马路对面去。
才刚往外迈了两步,又被张瑞然拉了回去,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被他两手并用一扶,直接抱住。
“你干什么啊!”我脸一红,吼了一声,手慌脚乱推开他,又窘迫又气恼。
“扶你啊!”张瑞然脸上的笑容简直得意得可恶,我懊悔不已自己居然会招上这种人,又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亏我刚才还以为他知错了正局促呢,像这种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家伙,他哪里会局促不安!
一句“你离我远一点”才要扔出去,偏偏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大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马路对面停了下来,路旭东打开车门站在那,面朝着我的方向,隔着半条街的距离,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心里猛的一沉,哪里还找得到刚才得知路旭东要来接我时的欢欣,咬牙恨恨瞪张瑞然一眼,真是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张瑞然跟随我的视线往街对面瞧,还特别招摇的朝路旭东招了招手,我觉得要不是街上人来车往的,他恐怕还得喊一声“嗨,又见面了!”
我实在是恼火,也顾不上跟他计较刚才为什么要拉我,正想继续往对面奔去,却突然听到张瑞然低声说了句:“女人要懂得矜持,再喜欢也要等男人主动,别自己上赶着贴过去!”
我莫名其妙地扭头看着他,他却若无其事地真的跟路旭东打起招呼来:“哈啰,又见面了!”
等我转回头,路旭东已近在咫尺。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定定看着张瑞然,唇边噙着淡定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看起来张先生真是很有空闲,只可惜好像殷勤献错了地方!”
“是吗?”张瑞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无所谓啊,说不定误打误撞反而能有惊喜呢?”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个男人,脑袋里回旋着刚才张瑞然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又突然好想知道究竟自己喝多了的那天晚上到底错过了什么。
路旭东扯了扯嘴角,有些轻蔑地“哦?”了一声,没再等张瑞然说话,又转身温和地看着我,声音低沉地问:“可以走了吗?”
开玩笑,当然可以走,我早都想走了好吗?!
我头如点蒜,路旭东随即扬唇一笑,倏然弯腰将我抱起来,朝张瑞然扔了一句:“先走了!”随即横穿马路往他的车走去。
身后很快传来张瑞然极为欠扁的声音:“那就下次再见!”
我心里一阵反感,看到路旭东微微皱眉的动作,更是对张瑞然的行为恼得不行。
回家的路上路旭东特别沉默,我几次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灯光偷偷瞄他,都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盯着前方路况的侧脸。
心里不是不忐忑,只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忐忑。我和张瑞然清清白白,顶多是他无赖了一点,闲得发慌总跑来跟我胡搅蛮缠,连暧昧都算不上。
倒是他,明明连夫妻间最亲密的那一步都踏过了,他对我却仍旧一副似是而非的态度。说他是接受我了吧,可他昨晚照样睡在次卧,说他不接受我吧,他又是给我银行卡又是亲自来接我的,我实在是看不透。
踌躇良久,到底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你……是不是不高兴?”
路旭东没有搭理我,他目视前方,两只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完全一副把我当空气的样子。
想起之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时候我误会他和穆洁有奸/情,他带着我去找穆洁,一路上都是低气压。还有我过敏,打算自己偷偷摸去医院那回也是,他全程板着脸,好像我亏欠他好几十万。
虽然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但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前两回还有迹可循,可这次,难道真是因为张瑞然?吃醋?
我被自己心底浮起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联想到昨天那个吻,以及他那句带着满满宠溺的“傻笑什么呢?”,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我鼓足了勇气向他开口解释:“我只是下午出门的时候在楼下遇到张瑞然,他看我腿脚不便,所以好心送我一程而已,你别误会!”
路旭东淡淡的“嗯”了一声,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我有些无措,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讨了个没趣,咬着嘴唇愁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沉默了良久,终于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路旭东才开口问我:“你家里盘店的钱你都帮忙准备好了?”
他换了话题,我心里顿时轻松不少,点了点头,很认真地交待说:“合同跟钱都交给我妈了,后续的事我让她和嫂子自己去处理,要是再有不懂的,她们也许会打电话问你!”
路旭东再次沉默了下来,脸色似乎也变得更加难看。
“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答应她们了,我当时想着你都愿意帮忙拟合同,也许会愿意再多帮忙一些……”我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头,想到他不喜欢麻烦,顿时又恼火自己的自作主张。
抿着嘴唇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抱歉,给你惹麻烦了,要不然我再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就说你最近忙,还是别烦你了……”
“没事!”路旭东冷冷的打断我,神情冷峻又略带愠色。
我觉得自己真是多说多错,索性牢牢闭上嘴,心里却有委屈慢慢涌了上来,咬着嘴唇看向车窗外面,压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气氛有些僵持,车内持续飘荡着低气压,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幸而很快就到达小区,路旭东刷卡进了停车场,停好车,解了安全带,总算扭头瞥了我一眼,虽然神色淡淡,可是那眼神却让我十分心惊。
我还来不及分析路旭东眼中的失望和鄙夷从何而来,他已经迅速推门下车,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外等着我下了车,这才锁了车门,径直往电梯房走。
我赶紧跟了上去,虽然心里对他突然180度大转变的态度充满了无措和委屈,可谁让我确实招惹张瑞然在先,又自作主张塞了我家的事给他,不管路旭东是不是在意是不是真心愿意帮忙,到底还是我自己理亏。
等电梯的时候,我又试探着问路旭东:“是不是今天工作特别累特别不顺心?”
明明中午通电话的时候他还温柔如斯,就算是张瑞然和我妈的事让他不高兴,也应该不至于对我冷淡如斯。
路旭东侧头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嘴角有些凉薄地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腹诽着我要是能知道又何必多问,但他态度实在太伤人,我连碰了两个钉子,实在不想再去碰第三个。
回到家,他径直开门进去,开了灯换了鞋先到洗手间洗手,接着又走去客厅饮水机那喝水。
我慢吞吞的关好门,把包放鞋柜上一放,正打算坐到换鞋凳上,结果面前黑影一闪,腰上一痛,整个人已经被紧紧抵在鞋柜上。
路旭东的吻有些来势汹汹,霸道得让人完全不能退缩。
我只来得及从嘴里吐出“干什”两个字,么还来不及出声,已经被他通通吞入腹里。
他用牙轻咬我的唇瓣,似乎带着薄怒的惩罚,不顾我们仍在玄关,大手也跟着滑到我的腰际,灵巧地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
我浑身一震,脑袋里不自觉地浮起那晚的激烈交缠,脸上烫得好似着了火一般。
身后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