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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一震,脑袋里不自觉地浮起那晚的激烈交缠,脸上烫得好似着了火一般。
身后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路旭东的侵略动作总算微微一滞,他神色复杂的松开我,后退一步,没有说话。
我脸红红的回头去翻包里的手机,压根不敢多看路旭东一眼,努力深呼吸,平息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问我到家没有,听我说到了,又关心地问路旭东加班回来没有。
我下意识瞄了路旭东一眼,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我,神色复杂、难辨喜怒。
我又是一阵心慌意乱,紧张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跟我妈讲完电话,鞋子都顾不上换,扭身就要往房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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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明天就去离婚
路旭东很快伸手扯住我,有些嘶哑地说了句:“换鞋!”然后才转身去了他的房间。
我微微松了口气,但心底同时又隐隐生出少许失落。
换好鞋回房时路过次卧,房门虚掩着,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想到银行卡的事,又迟疑着要不要敲门跟他说一声,但是思及他刚才的粗暴,到底还是心悸,安慰自己或许他开抽屉的时候就会看到,径直就回了房。
进门前特意检查了一下,确定钥匙没有在房门上,这才鬼使神差地把门反锁上。
说不上到底是因为什么紧张,也许是他突如其来的莫名怒气让我害怕,也许是那晚的疼痛记忆让我惶恐不安,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刚才张瑞然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我突然就变得矫情起来……
我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去拿衣服进洗手间洗漱,洗澡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那并不太准时的大姨妈居然驾临了,算算日子,离上次在路旭东面前闹出“血染的风采”居然也有三十多天了,顿时又有点惆怅。
但更惆怅的是,当我穿着睡衣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路旭东大喇喇的斜靠着床头,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就懵逼了,下意识就扭头看着关得紧紧的房门。我记得我明明检查过了,钥匙没有挂在门上的啊,他怎么进来的?
路旭东听到动静,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特别好心的为我解迷:“客厅电视柜的抽屉里,有家里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他的声音听似温和,但又似乎夹杂些许冰冷。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路旭东盘腿坐了起来,嘴角带着他一贯的温和微笑,看着我的眼里却殊无半点笑意,“不欢迎我?”
眼前的路旭东太陌生,我嗅到危险的味道,莫名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忍着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的冲动,慢条斯里地挪到床边。
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嫌我速度太慢,跳下来给我拖上/床。
屏气敛息地在床的另一边坐下,我心头如同揣了只小鹿一般,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要搬回来主卧?”
路旭东没有吱声,但我能感觉到他略带探究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我身上,就好像我问的这个问题还别有深意似的。
我心里顿时又有些恼火。
这几天他对我忽冷忽热,一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掰直他了,一会又让我觉得根本就没有,我整天揣着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又要整天被那个张瑞然胡搅蛮缠,我实在是受够了!
路旭东半晌没动静,无疑就是火上给我添了把油,我咬咬牙,抬头瞪向他,没什么好气地说:“跟你说话呢!”
路旭东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明显不拿我的怒气当回事,他又靠回床头上,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淡地说:“我们是夫妻,住一个屋睡一张床,不对吗?”
“路!旭!东!”我被他噎了噎,看他一脸轻佻随意,又忍不住气上心头,一字一顿的吼了他一声,握着拳头忍不住就把心里的纠结扔出来:“你能不能放庄重一点?别跟逗小猫小狗似的,高兴了说要给我一个家,要对我负责任,转个头又不把我当回事!”
路旭东被我吼得脸色一沉,可我才不管他沉不沉,自顾自的继续控诉:“我是趁你喝醉的时候勾引了你,但我也没有因此要赖着你负责的意思,你要是怕你那位生气,我也说了可以去帮你解释,你犯不着跟我这上演宫心计,一会装模范老公一会又玩疏离,我没你那么多龌龊的小心思!”
话才落音,只觉得眼前一暗,路旭东已经近在咫尺。
他猝不及防的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望向我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嘲讽:“你敢说自己对我没有龌龊的小心思?”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挣也挣不开,躲也躲不了,连脑袋都转不动,我心里一阵慌乱惶恐,有点心虚地别开眼睛,索性决定跟他说个清楚明白:“是,我承认我想过要拆散你和你那位,可是这有什么错?你明明就不喜欢女人,却偏偏跑来跟我相亲结婚,还暗示我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结果呢?”
“所以你打算骑驴找马?”路旭东嗤笑一声,捏着我下巴的手越发用力,另一只手也随即抚上我的脸颊,眼里的寒意刺得我浑身发冷。
我从来没见过路旭东这样子,心底隐隐有些发怵,下巴痛得好像要脱臼一样,吐字不清地吼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眼泪已经迅速涌了上来。
“你不明白?”路旭东冷笑,眼里满满的厌恶和鄙夷,他松开我的下巴,迅速将我按倒在床上,大手紧紧按在我肩膀上,丝毫不给我动弹的机会。
“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知道我娶你的原因只是个幌子,你妄想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我会如你所愿和你做一对寻常夫妻,却不想我只是保证会对你负责,其他一切照旧,你很失望是不是?”
下巴很痛,肩膀也很痛,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更是让我痛上加痛。
他终于亲口承认了,他娶我只是幌子,他不喜欢女人!那天一个吻他都能摔门而去,我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扑倒他一次就是掰直了他,我真是愚蠢到了极至!
我咬着嘴唇,忍着心头泛滥的酸楚,平静地反问:“难道我不该失望吗?”我费尽心思,患得患失,以为自己能守到云开月明,现在才知道他只不过依然在演戏。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演技那么好的一个人,连公公都以为他娶我是发自真心。
我真想嘲笑自己,失望算什么,他现在根本连我最后的奢望都一并毁了。
路旭东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神情近乎冷酷:“所以呢?在我这没了指望,就把心思动到别人那去?”
我好半晌才琢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觉得我背着他跟张瑞然纠缠不清?
想明白这一点,我几乎没有迟疑就笑了,“不可以吗?我要的你不肯给,我当然要去别人那里找……”
话未说完,嘴唇就被路旭东狠狠堵上。
他几乎是用咬的,重重在我唇上辗转吸吮。
我痛得哽咽出声,手脚并用又打又踢,但他纹丝不动,丝毫不顾我的挣扎,吮得更加用力,滚烫的手也从我睡衣下摆伸了进去,覆住我胸前的柔软大力揉搓。
我觉得真是屈辱,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做贱我!
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几乎是在眼泪滚落的同时,就狠狠往在我嘴里肆意凌虐的舌头咬了下去。
“你竟然咬我?”路旭东吃疼,猛然的松开我,声音里的怒气几乎不加任何修饰。
我半个身体都被他压制着,连躲都做不到,满心都是恐惧,偏偏恐惧之余又觉得悲哀。他是这样一个人,我和他相处这么久,居然从没有认清过他的真面目!
忍住心头百转千回的凄惶,我恨恨地瞪着路旭东,大有他敢强来我也绝不示弱的意味,“难道我就应该乖乖任你欺负?”
他眼底交积着轻蔑和愤怒,和平时温良谦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狄瑟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好糊弄?”
他简直是强词夺理、贼喊捉贼!
“到底是谁在糊弄谁?”我被他气得理智尽失,歇斯底里地冲他怒吼:“你既然不喜欢我,我找别人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吗?你凭什么要求我接受这样的婚姻?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应该接受?”
路旭东冷笑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越发鄙夷:“既然不接受,为什么不选择离婚?”
“好,离婚!那就离婚!”我几乎没有犹豫,他话里的鄙薄像箭一样准确又利落扎进我心里,我痛得几欲窒息,脸上却硬是半点软弱都不肯流露。
我想一直嘲笑我胆小懦弱的人肯定都想不到,狄瑟瑟原来也会有这么坚强冷硬的时候。
“明天就去离婚,可以了吗?”我咬牙瞪着微有些错愕的路旭东,一字一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路旭东没有动,他定定望着我,似乎想看明白我是不是仍在演戏。
“滚开!”我怒不可遏的伸手推他,“我说了离婚,明天就去离婚,你快滚开!”
手很快被他牢牢攥住,路旭东脸上的笑意冷得像冰一样,“现在才想要离婚,会不会太迟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简直快疯了,脑袋里一片混乱,心里更是痛不可言,手脚受制,整个人动都不能动,只有眼泪不停的往外涌,“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
“你不用跟我玩欲擒故纵,狄瑟瑟,这样的把戏我见过太多,你演的一点都不像。”路旭东看着我,眼里的鄙夷和嘲讽像刀刃一样,尖锐而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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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离完婚我就解脱了
太屈辱了!他竟然说我欲擒故纵!
路旭东的眼神刺得我差点崩溃——那天晚上路嫚兮把所有真相摊开在我面前,暗示我老实接受一切时,她也是这样轻蔑且鄙夷。
我那时候有多难过,这会儿就有双倍的痛。
我愤恨恼怒甚至懊悔,当初怎么可以轻易被路旭东的表象迷惑,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了解清楚就仓促结婚,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因为他施舍的一点点好,就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
竟然还妄想他会喜欢自己!想到前不久接到他电话时的欣喜,眼下的境地简直就像从天堂直接跌落地狱。
“随便你怎么说,我们离婚就是了,离婚!”我连跟他继续争辩的心思都没了,很想笑,偏偏不争气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涌,整个人都因为压抑情绪而微微颤抖。
“呵!”路旭东终于松开我,他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看着我,眉眼尽是讥诮,“找好下家就想离婚?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张瑞然只不过看你是不需要负责任的有夫之妇,所以才故意来勾搭你?”
“那又怎么样?!”我得了自由,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顾不上脚伤,站在地上跟他隔床对峙,“你别以为谁都像你,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就算他是不怀好意,你又好到哪里去?你骗我利用我,你又哪里比他好?”
路旭东的脸再次沉了沉,我心有戚戚,但又不想对他示弱,“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们就去离婚好了,我就算真的再被人骗也跟你没关系!”
路旭东半晌没有声音,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复又睁大眼睛看着他,指甲掐进手心,却半点疼都感觉不到。
是我太贪心,高估了自己,之前那些起起落落的小女儿情思,在他眼里,恐怕都只是笑话吧?
是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哭,但眼泪止都止不住,才刚擦去,马上又模糊眼底。
我索性不再去擦,就这么隔着泪雾等着他的回应。
屋子里瞬间沉默下来,良久,路旭东有些缓和的声音才又徐徐响起:“就算要离婚,也不会是现在!”
我有些恍然,依稀想起某一天晚上,他曾经说过就算离婚也会把我将来安顿好,这一刻才终于确认,他是真的想过要离婚的!
可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我茫茫然地张了张口,还来不及将“为什么”问出去,路旭东又继续说道:“我希望你明白,我要的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我不需要你多娴惠多懂事,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当好路太太!”
原来说来说去,他不过是怕我给他戴绿帽子。我说他怎么突然要跟我摊牌,恐怕是张瑞然对我的纠缠让他起了疑心。
我又觉得可笑,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把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当成醋意,还腆着脸凑上去关心他是不是不开心,我是多蠢笨,才会一次一次把他的别有用心当了真!
心里实在绞痛得厉害,我忍了又忍,才把想放声痛哭的冲动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