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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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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功,理应给他,何况,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爷们仁义啊!”
  王德民冲着吕律竖起了大拇指。
  “我在想,既然大鼻涕会打熊胆的主意,会不会在知道熊胆在陈兄弟家中以后,也打他们家的主意?”吕律担心地说。
  “很有可能。”王德民沉吟一下,点头说道。
  “哟……那得麻烦大爷,回到屯里的时候,专门去陈兄弟家里,跟他提醒一下,可别着了别人的道。”
  吕律这是真担心。
  财不可外漏,在哪儿都是这么个理儿,尤其是在这年头,刀枪不禁,人员四处流动。
  一旦被人知道,就容易被惦记。
  他可不想自己媳妇家里因此蒙受损失。
  原本他是想借机登门说一下的,可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上门,怕被误会是自己去催着分熊胆。于是,想着借王德民之口传达一下了。
  “好,回去后,我专门跑一趟,也顺便看看清子的伤。”王德民一口应下。
  “谢了大爷!”
  感觉出吕律对陈秀玉一家的照顾,连带着王德民也跟着热心了很多。
  吕律将熊掌热好,浇上汤汁,生腌的小根蒜,加上凉拌的婆婆丁,再来一碗加了不少板油和小根蒜烧成的汤,另外还特意炸了两只灰狗子。
  五样东西,占据了简陋的小桌子的大半位置。
  看上去很平常也很普通,可等王德民吃过后,眼睛就亮了。
  尤其是熊掌,那是平时很难吃到的味儿。
  在秀山屯里,他平时没少摆弄中药材,总喜欢炖点小药膳,也算是个挺会做菜的人了,可直到吃了吕律这一桌子菜,直呼自己以前吃的是啥。
  熊掌没啥腥气,偏偏肥而不腻,吃到嘴里,那是满满的享受。
  小根蒜和婆婆丁常吃,倒还算正常,可是,那炸出来的灰狗子,麻辣加上特有的松子香,越嚼越过瘾,还有就是那一碗汤了,许是猪板油够多的原因,喝一口,又烫又香,让人欲罢不能。
  “爷们啊,在你这里吃过一顿饭,回去后对着家里的哪些,我怕是几天没啥胃口了。”
  吃饱喝足,直到肚子装不下,王德民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碗筷。
  吕律笑道:“那大爷常来就是。”
  王德民伸出指头点了点吕律,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也该走了,再不走天该黑了,还要去清子家一趟呢。”
  偶尔来吃上一顿还行,经常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德民心里有数。
  这年头,各家条件都不好,所以,哪怕是串门,见对方家里要准备做饭了,都会识趣地告辞,尽可能不在别人家里头吃饭,教育孩子的时候,也通常会告诉孩子:“看别人家里头要做饭了就赶紧回来,可不行在别人家里头傻乎乎地混吃混喝,都难!”
  “我送送你!”吕律也不再挽留。
  天若是黑了,路确实不好走,还危险。
  在饭桌上,他看出王德民还比较喜欢烟熏出的灰狗子肉,顺便取了五只带上。
  这玩意儿,别说大人了,小孩都爱吃,烤得金黄,撒上盐面,就是极美味的东西。
  一直将王德民送到大路上,吕律将五只灰狗子塞给王德民:“大爷,陈兄弟家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放心,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话说回来,他们家的秀玉,今天中午的时候还特意上门问你的住处,这可是个好姑娘,聪明能干,可惜,就是她爸走得早了些,这丫头吃了不少苦头。”
  王德民没有拒绝,很高兴地提着五只灰狗子,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抛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摆摆手走了。
  吕律笑笑,目送王德民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才返回地窨子。
  将几只灰狗子皮上的油脂铲掉,用框子绷好放在仙人柱里面晾好,肉挂在土灶上熏着,熬了苞米面喂给元宝后,他也早早睡下。
  他心里想着秀玉,更多的时候是在想,怎样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一次,既然陈秀清没事,他也就没必要入赘。
  把陈秀玉娶过来,好好照顾,才是爷们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第22章 纵狗伤人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吕律一直不曾走多远,就在地窨子附近的山林摆弄着自己下的套,顺便打些灰狗子,掏些留存下来的坚果,尽可能保持在能听到元宝叫声的范围。
  一直担心大鼻涕会再次登门,他始终心有不安。
  可这种事情,不抓个现行,也没办法拿人咋样。
  也就在这段时间,元宝身上的疥癣渐渐消了。
  王德民提供的土办法,还是挺管用的。
  那些疥癣脱落,会有新的黄毛生长出来,那些曾经受伤留下的伤痕,却是没法抹除了。
  不过没关系,伤痕对于猎狗而言,那也是荣耀般的存在。
  每一道伤痕,每一个疤都是见证。
  对于猎人而言,看到这些伤痕,就知道猎狗是什么水准,更没人见到这样一条猎狗会忽视它的存在。
  这一晃,就过了五天的时间,就在吕律都开始认为大鼻涕不会再次上门的时候,大鼻涕却来了。
  吕律早上上山没多久,就听到了元宝的咆哮声。
  情况不对,吕律当即掉头就往回跑,到来地窨子对面的山坡上,正好看到大鼻涕鬼祟地摸到地窨子旁边。
  还没等他摸到地窨子所在的那片空地,元宝早已经迎上去了。
  挺会找时间啊!
  这家伙肯定在蹲守自己。
  吕律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元宝,吕律没有栓它,也不打算栓它。
  本就是自己来的,不会那么轻易离开,而且,拴住了,在这山里头不好发挥,还领着狗崽子呢,万一有什么野兽摸到这里,它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大鼻涕小心地提着棍子提防着元宝,一边从包里不知拿出个什么东西,一阵摆弄后,似是系上了一条绳索,然后将东西抛了元宝面前。
  这是要钓狗!
  这些年,吃狗肉开始渐渐盛行起来,也随着滋生出不少偷狗贼。
  钓狗是最常用的方法。
  在食物中穿上铁钉钩子之类的东西,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东西抛给狗吃。
  狗向来是吞咽,可不会像人一样细细咀嚼。
  东西一旦吞下,只要将所系的绳索一拉,连肉一起吃到狗肚子里面的铁钉或是钩子立马就会卡住狗的喉咙,连叫都叫不出来,迅速打杀带走。
  这样的方法,吕律见过。
  在后世,狗肉大行其道的时候,类似这样恶毒的做法,比比皆是。
  专门有人开着面包车,借到乡村收购破烂的由头,到处踩点偷狗,更有直接光天化日之下明抢的。
  此时见到大鼻涕这么做,吕律不由心头一紧,他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朝着地窨子赶去。
  大鼻涕就不是那种会好心跑来替人喂狗的人。
  抛到元宝面前的东西,肯定做了手脚。
  吕律真担心元宝会去吃。
  他一路小跑,一路看,幸好,元宝对大鼻涕抛来的东西,连闻都不闻一下,冲着大鼻涕的吼叫反倒越来越凶狠。
  似是已经发现吕律快速靠近,它回头冲着吕律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朝着大鼻涕狂吠,并且放低身形,不断靠近大鼻涕,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逼得大鼻涕都不得不扬起棍子敲打。
  这段时间,元宝恢复得不错,面对大鼻涕的棍子,丝毫不惧,非但灵活的闪避开来,更是瞅准棍子一口咬住,死咬着不放。
  大鼻涕一下子慌了,眼看着元宝越来越凶,棍子又扯不回来,他四下瞅了一眼,干脆将棍子放开,转而拾起地上的石头,作势欲打。
  就在这时,吕律已经赶到近旁,毫不客气地取出泥丸,手中早已经握住的弹弓弓皮猛地拉紧……
  “啪……”
  随着弓皮一声轻响,一颗泥丸,精准射中冯德柱的左脚小腿。
  也正是这一声轻响,像是接受到了攻击命令似地,元宝朝着冯德柱凶狠地扑咬上去。
  刚被打了一弹弓,疼得怪叫着蹿跳起来的冯德柱,石头一扔,双手不停地搓着小腿,试图减轻疼痛。
  眼角余光中,却看到元宝朝着自己扑来,冯德柱心头大惊,那还顾得了其它,跌撞着转身就跑。
  可这么近的距离,别说跑不过狗,这才刚一转身,屁股立马被元宝捞了一口。
  大笨狗,牙齿似狼,锋利尖锐。
  哪怕他穿着厚厚的棉裤,也轻易被洞穿,咬得结结实实。
  在元宝的一拖一拽下,冯德柱惨叫着向后跌倒在地。
  元宝闪身避让,避过冯德柱压来的身体,再次上前,又一口咬住刘德柱膀臂,死命撕扯。
  冯德柱被咬得鬼哭狼嚎,另一只手朝着元宝拍打,试图驱赶。
  可这样的动作,一样被元宝避开,绝不让冯德柱碰触到自己,对它来说,就是换个地方下口而已。
  所以,冯德柱大腿上立马被捞了第三口。
  避过冯德柱脚上的踢蹬,元宝第四口紧随而至,直奔刘德柱脖子。
  看到这一幕,吕律赶忙大叫:“元宝,住口!”
  元宝下口凶残,口口见血。
  冯德柱这要真被咬中脖子,怕是得一命呜呼。
  倒不是吕律不恨,冯德柱自己找上门来被狗咬,那是他活该,是他动歪念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真出了人命也不妥。
  自己初来乍到,一来就闹出人命,秀山屯的人会怎么看?
  最主要的是,吕律突然想起了王德民说过的话,这冯德柱虽然可恶,但家里还有过得凄苦的妻儿。
  这年头,家里没了男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哪怕这个男人是个混蛋。
  他不由想到自己的媳妇一家,初见时的艰难贫苦,不就是家里没男人吗?
  吕律心软了。
  听到吕律喝止的声音,元宝回头看了眼吕律,听话地后退两步,但看向冯德柱时,仍凶狠地龇着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凶声。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他快步走到地窨子前的平地,看向那根冯德柱留下的细绳,细绳的末端,绑着一小块肉,看样子应该是只老鼠腿,塞在肉里的,赫然是一颗大号缝衣针,农村人家用来缝被套的那种大针。
  被烧过,弯成了钩子。
  看到这颗针,吕律又怒从心起。
  这杂碎,是真想要元宝的命啊。
  将肉块捡拾起来,吕律几步走到冯德柱面前,不管他躺在地上哀嚎,发狠地就是几脚踢了过去。
  “哎哟……要打死人了……你纵狗咬人,还敢打人……杀人了!”
  冯德柱惊恐地大叫。
  可在这林子里,哪里有人,反倒是这叫嚷,引得元宝又趋近一些,冲着他狂叫,又准备扑咬了。


第23章 坟头一跪
  “我纵狗咬人?我纵狗咬人怎么了,我打你怎么了?”
  吕律怒吼着,又发狠地冲着冯德柱踢了两脚,将他踢得在地上翻了几滚。
  还不待冯德柱起身,吕律已经紧随而至,一把掐住他脖子:“想杀我的狗,老子先弄死你,你给我吃……”
  他说着,将冯德柱带来的插着钢针钩子的肉块往冯德柱嘴巴里塞。
  冯德柱那里肯,死咬着牙齿不张口,拼命挣扎,反倒被钢针钩子将嘴巴划拉得到处冒血。
  他自己做的,最清楚这钩子的厉害,入了口,那还了得。
  吕律塞了几次没能成功,反手接连就是两耳光扇过去,这才将钩子摔在地上。
  “你特么自己想干什么,心里就没点逼数吗,还敢反咬一口,你特么第一次来的时候老子就已经知道了,就等着你上门呢。”
  吕律怒声呵斥道:“大鼻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想偷熊胆是吧,觉得我一个盲流好欺负是吧,哼,我看你特么是在找死!”
  “我……”
  冯德柱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一看吕律凶狠的模样,又赶忙生生止住,随即,脸色变得古怪。
  自己的外号,什么时候被他知道的?
  既然知道外号,肯定也多少知道一些自己的过往。
  冯德柱只能哑巴,面对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什么?
  这家伙太狠了!此时不服软不行。
  于是,他挣扎着翻身,龇牙咧嘴地换成了跪姿,连连求饶:“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动你熊胆的歪心思,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吕律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记住了,我是盲流,啥都没有,就烂命一条,想要回来报复,可以,你尽管来,到时候看看,究竟是谁弄死谁,弄死你,我顶多跑路罢了,最好别再惹我,以后见到我,给我闪得远远的。还有,熊胆不在我这儿,在陈秀清家,你有胆去偷个试试……”
  吕律轻蔑地一笑后,怒喝道:“滚!”
  就是故意告诉他,熊胆在自己媳妇家里,而再打那熊胆的后果,吕律警告意味如此重,想必冯德柱很清楚。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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