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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换了几个位置,吕律终于选定,在小河边一蓬灌木后,悄悄的端枪上脸开始瞄准。
从他这个位置出去,距离还在河边阴凉处乘凉的狍子群,不过六十米的距离,有两只狍子痴站着,正在反刍,不停地嚼动嘴巴。
从吕律这里看出去,其中有两只狍子,前面第一只狍子的脖子和旁边那只肩部重叠。
只要一枪打准,有效射击距离四百米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尖头子弹,完全有足够的威力洞穿第一只狍子的脖子,命中第二只狍子的肩部。
也就是说,一枪下去,能一箭双雕,通常又叫做穿糖葫芦。
深深吸了口气,吕律平缓呼吸,果断扣动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尖头子弹激射而出。
一枪打出,吕律想都没想,枪口微移,朝着进入准星的大狍子又接连开枪。
前段时间,使用双管猎枪,吕律一直在练的动作用在半自动步枪上,一样很有效果。
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后坐力比双管要小不少,这也让半自动比双管还更为稳定,当然,精准度就更不用说了。
效果一下子就出来了。
第一枪射出,如吕律预料的一样,那两只有交错的狍子,被打了个穿糖葫芦,子弹从第一只孢子的脖子洞穿,如同一道血箭般扎入第二只的肩胛骨。
这狍子命也大,第一只即使脖子被洞穿,依旧一下子蹦跳开来,歪歪斜斜地跑着,并没有立即倒地死掉。
这就像杀羊一样,一刀朝脖子对穿下去,直接割断动脉也不会立即气绝一样。
子弹从第二只狍子的肩胛骨射入,也没有立刻致命,但也肯定是重伤,只是废了一条前腿,不知道内部伤得咋样,惨叫着往前蹿跳。
被枪声惊动,狍子群其它的成员一下子屁股上的白毛炸开,回头朝着吕律方向看。
可就是这一愣神,又一只狍子被吕律命中脑袋,直接倒地。
直到这时,狍子群才立马反应过来,朝着前方飞逃,可迎来的是冲扑过来的元宝娘四个。
前方被元宝娘四个堵住,狍子群并没有跑出多远,就不得不忙着转向,分成两股,往两边山坡跑。
这也让忙着射击的吕律有了更多的射击机会。
他现在就只能是粗略瞄准进行射击,接连开了三枪,又运气很好地放翻一只。
以狍子的奔跑速度和纵跳能力,吕律在开完这几枪后,也已经没了机会。
毫不停留地,吕律当即提枪追了上去,看到居然被元宝咬住了一只狍子的脑袋,摁住了一只。
狍子固然比大笨狗能跑能跳,但对冲而来,以元宝的爆发能力,在狍子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逮住一只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眼下看到的情况大概如此。
三条狗崽也是朝着狍子群追赶,只是它们就欠缺太多了,很快被狍子落下,悻悻地返回,看到被元宝拖住的那只狍子,竟是像约好一样,直接绕后,开始掏肛。
看得吕律嘴角一阵抽搐。
百多斤的黄毛野猪尚且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被它们娘四个搞定,更别说只是一只狍子了。
吕律也希望它们好好地练练这掏肛神技,也就没去管它们,任凭它们折腾。
那只脖子被洞穿的狍子已经倒地,肩胛骨被射中那只还在灌木丛旁边挣扎,子弹成功洞穿了它的骨头,应该是伤到内脏,活不了了。
吕律当即取出侵刀,准备上前将他打中的四只狍子,趁着还没完全死透,进行放血。
不然的话,血液大量积存在肉里,做出来的狍子肉里夹杂着不少血水可不太好。
吕律一举成功打了四只,元宝娘四个又逮住一只,这收获已经出乎吕律的意料了,看着一下子跑没影的狍子,他也不想再追撵。
可就在这时,顺着左边缓坡上去的林子里,突然又传来追风的嘶鸣声,紧跟着又是一只狍子的叫声。
这……咋回事儿?
听到这声音,吕律心里忍不住就突地抽了一下,下一秒,端着枪就往坡上狂冲。
他非常怀疑,是不是追风出事儿了。
那么一群狍子活动,很容易成为山中野物的猎杀对象。
追风刚才被吕律放在林子中,为了避免惊动狍子群,隔的距离有点远,也是几只狍子逃窜的方向。
虽然刚开了几枪,周边的野物就即使盯上了这群狍子,也有很大可能被枪声吓跑,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是真担心追风被野物袭击。
不然,追风突然在林子里嘶鸣,他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还有,那只狍子的叫声也很蹊跷,分明就是遭到攻击了!
好吃好喝伺候那么多天,又才刚刚驯服驾驭了没几天,这要是出事儿,那可亏大了。
好马一样难寻!
可能伤到追风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野物!
所以,吕律朝着山坡上用上全身力气狂冲的时候,抬着枪,冲着天空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枪声在山谷中回荡。
他想借此将可能潜在的野物给惊退。
枪里的子弹打完,他又赶忙从子弹袋中取出一联装填进去。
听到接连枪声,元宝娘四个也立马将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那只狍子给扔下,朝着吕律追来。
只是,当吕律冲到林子里,看到追风的情形时,他自己也愣住了,都不知道该咋说。
追风平安无事,在林子里静静地站着。
而就在它旁边不远处,一只狍子不停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早被元宝娘四个冲上去咬住。
吕律走到近前看了下,大概猜出,这狍子,应该是被追风给踢的。
“马儿也能狩猎了……”
这是个让吕律意想不到的结果。
没见过具体发生的那一幕,但不妨碍吕律根据眼下情形作出联想:追风呆在林中休息,慌不择路朝着这里逃窜的狍子,陡然从追风身旁冲过,被惊动的追风出脚了……然后中了!
这其中不乏巧合的成分,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想到追风在陌生人靠近身后的那三连踢,吕律现在觉得,好像真的挺好!
这是第六只狍子……收获满满。
吕律不再迟疑,提了侵刀上前,直接给这狍子放着血,然后叫上元宝娘四个,折返下边河沟坡地,他看到那只被元宝咬住的狍子,已经被掏肛,虽然还没死,却也只能在地上趴着叫,被吕律果断地结束小命。
剩下的事儿,也不轻松,给六只狍子开肠破肚取下水,花了吕律至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这一次,吕律将这些狍子的心肝都给留了下来,用袋子装猎囊里背着。
六只狍子的下水,就足够元宝娘四个饱餐一顿还吃不完了。
除了这些下水,大的狍子也就二十多公斤,稍小的甚至二十公斤都还差点,捆绑好了给追风驮着,对它来说,倒也轻松。
无论如何,事情算是完成,吕律牵着追风驮着往回走。肚子吃得圆滚滚的,一个个也不跑了,就跟在吕律旁边缓步走着。
这一路骑马进山倒是容易,走的不知不觉,可回去的时候就有些远了。
差不多花了吕律两个多小时,才回到自己的草甸子。
将追风驮着的狍肉和马鞍卸下,吕律在追风屁股上拍了一下,追风小跑着进了草甸子。
元宝娘四个应该也累了,加之吃得很饱,懒得动,跑回狗棚里趴着。
一路奔忙,汗水出了不少,口干舌燥的,又累又饿,回地窨子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吕律一屁股坐在空地上的木墩子上,就不想动了。
他心中难免感叹:喜事儿也累人啊!
第233章 才隔了一夜,咋就成外人了
陈秀清和陈秀玉两人是在傍晚的时候赶着马车回来的,一车子的米面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不少。
车子顺着王大龙等人新修的路进来近两百米就没法再往前走了,一干人帮忙,将车里的东西一次性搬到吕律的地窨子,倒是给兄妹俩省了不少力。
吕律正在给狍子剥皮。
看着地上摆放的六只狍子,一个个眼睛都瞪大了。
进山一趟,百多公斤的好肉到手,这能耐让一干人咋舌,陈秀清更是羡慕得不得了,心里想着,自己啥时候才能像吕律那样,每次进山都能有大收获。
狍子肉,那可是比牛羊肉更为细嫩的好肉。
以前大荒封禁两百余年,滋养多年,孕育出大量的野物,狍子是非常常见的,多到只需简单的小手段就能轻易捕获,甚至有的时候直接被追撵冲进院子、屋子的都有。
但那时候,这大荒里才有几个人?
短短几十年时间翻了多少倍?
以前或许能经常碰到并且轻易就能猎捕的狍子,但这么多年下来,村屯周边很难再看到了,就连进入山里,没点本事儿,别说猎捕,就连找到它们都很难。
至于更深的山里,敢进去的人,如果不是有真本事儿的人,那就是个二愣子。
所以,大伙都缺肉,想吃一次狍子肉,都是件很难的事情。
看到吕律进山一趟,一次性就是六只,还真让他们有了种挥舞着棒子冲进去随便敲死就带回来的轻松感觉。
一个个看着这些肉眼热,心里更是火热……但还是被现实的冷水很快浇得清醒。
“走走走,别看了,想吃明天过来就是,回去干活!”
都知道吕律明天要在这里请屯里人吃饭,王大龙催促爷们几个回去干活的时候,顺带调侃了一句。
几个大老爷们一边往回走,一边笑着说:“明天过来吃饭,也得像你催着干活一样,帮忙催催,我们几个这肚子,就靠你了!”
“那还不简单,我催吕兄弟一声不就完事儿了?”王大龙笑着说道。
吕律也冲着几人笑道:“尽管来催,明天正希望大伙放开了吃,敞开了吃。”
一众爷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王大龙也随着往回走的时候,吕律将他叫住:“王哥……等一下!”
王大龙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吕律,等着他说话。
“明天嫂子和燕子有空没?”吕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我想请他们来帮帮忙。”
“你看看你,跟我还用说请?你的事儿,必须得有空!”
王大龙笑道:“放心,明天早上,我们一家子,全都会早早地过来。”
他说完,转身朝着几个大老爷们快步跟了过去。
陈秀清在一边听着,要请燕子来帮忙,神情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算起来,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王大龙刚过小河,元宝忽然从狗棚里蹿出来,朝着后山吠叫。
吕律朝地窨子后边看了一会儿,见梁康波顺着山脊下来,倒是让吕律微微愣了下,忙着打招呼:“梁大哥,咋得空过来啊?你伤好了?”
上次他儿子梁启明的事情上,吕律还想着怕是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没想到,一点没有,就连梁启明见到吕律,也是一副恭敬的样子,看得出,一家子被他管教得挺好。
这样的人,吕律倒也有了真正想交往的想法。
作为一个有名的炮手,对同是竞争对手的吕律,能是这种平稳心态,足以说明这汉子的胸襟,或许脾气有点暴,有点傲,但拿得起放得下,就足以让人称道。
“快好得差不多了!”
梁康波从栅栏门口进来:“刚才专门去看过你养的那些梅花鹿,兄弟你好手段啊,几天不见,又弄了那么多。”
被狼咬了一口,那獠牙入肉就是个窟窿,他的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养好的,需要不少时间。
“运气而已!”吕律笑道。
陈秀玉待人有礼,见梁康波进来,已经忙着给他搬了树墩子,然后回地窨子里泡了茶水送来。
“我咋没这么好运气……明明是本事儿!”
梁康波喝了口茶水,冲吕律笑道:“你们的事儿,我听说了,这段时间手有伤,不好打猎,我想着你明天这里办事儿,就专门去河里下了网,明天早上给你送来,也能多道菜!”梁康波笑道。
“你这伤都还没好呢……咋能这么麻烦?”
吕律没想到梁康波能想得那么周到,这也是真的用心了。
这草甸子里流淌的小河也有不少杂鱼,不过,平日里,吕律放的须笼,主要是为了给王大龙他们的饭菜添点东西,这些时日没少捞,都感觉少了不少。
加之事情来得挺突然,吕律都没太多时间考虑,却没想到,事情被梁康波想到了。
“我这手只是没好全,又不是废了,那么点小事,也能说得上麻烦,何况,你还叫我一声大哥呢?为兄弟做点小事儿,那不是应该的吗?”
梁康波想了想,接着问道:“明天人肯定不少,我让你嫂子也过来帮帮忙!”
“那真是求之不得!”
要请来吃饭的人不少,不请些人帮忙张罗,吕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这是晚上叫上陈秀玉一起回去屯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