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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他们抬到大货,然后这小子见财起意,他爸和他哥……就是被他打杀的?”赵永柯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敢相信:“不至于吧?”
“不好说,这小子那天照面的时候,就他说那两句话,可不是安分的人。老五带着我们找的老兆,周边可都是抬到大货的,按理说,被他们爷三抢先的两个,应该也会有大货……为了钱,有的人,还真啥事儿都能做出来。”
张韶峰却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以前就听老辈人说过这种事儿,还有淘金的,为了独占弄到的狗头金或是金砂,对自己至亲下手的事情也不少见。”
吕律却是摇摇头:“别管那么多,他们是死是活,跟咱们没啥关系,重要的是,这小子在山里见过我们……绕开他,别让他看见了。”
他更担心被这小子看到,给自己惹来麻烦。
一帮人身上带着的值钱棒槌不少,进山抬棒槌,大都行踪隐秘,所以避讳跟人抢山头,即使碰面了,也是极少说话,更不会轻易互道姓名,打探彼此身份。
也正是因此,吕律等人不知道那爷三的名字,是哪里人,出山的时候,也没有选择往苇河镇方向,而是往五常这边过来,除了方便出售棒槌,也是为了隐藏行踪。
被人惦记,可不是啥好事儿。
却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撞上那小子。
吕律不想张扬,直接领着张韶峰和赵永柯,钻进巷道,绕开那家馆子,这才又重新回到街道上,继续前往路人所指的荣祥中药铺子走,倒也没用多长时间便找到了。
大早上的,铺子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个病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正在给人把脉,看他和病人问诊说话,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
三人也不催,就在一旁的长条椅子上坐下,耐心地等着。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给那两个病人看了病,抓了药,这才走到吕律三人面前,笑着问道:“你们三位是看病还是抓药啊?”
吕律也是冲他微微一笑:“在山上抬了两个棒槌,想来你这儿问问,收不收!”
“棒槌?”
老中医扭头看了下屋子外边,又打量了三人好一会儿,回头冲着三人说道:“到里边说话。”
吕律一听就知道有戏。
在棒槌交易这一块,向来管控很严,私人也就能交易些二甲子、灯台子之类的小货,到了四品叶以上,要么就是到药材收购公司,要么就到国营收购站,管控严格,主要还是为了创汇。
再说,向来好的东西也不会放任流落民间,盯着的人不少。
在城里边,国营药店,只收药材,供销社的收购站则是啥都收,包括各种皮毛山货。
但总有别的渠道,跳出这些限制,事情做的也隐秘。
一些人会托懂行的人直接去找出了名的老把头去进行私下购买,也有人托这种中药铺子出了名的老中医进行收购,毕竟,人脉广泛。
当然了,无论是供销社的收购站还是药材收购公司,也能办这事儿,他们里边的收购员也有自己的人脉,当然,也少不了私人的委托。
吕律选择这里,主要还是为了探探私人和收购站的价格。
老中医叫了个学徒到门面里招呼着,他则领着几人到了后院客厅里,很客气地给三人倒了茶水,请三人坐下后,直接开口说道:“这个棒槌,确实有几个外地来的人托我帮忙收,如果是有上品棒槌,我这儿能给你们个高价。
但要是三花、二甲子、灯台子之类的小货,我这里不收,即使收,给的价格也不会比收购站给的高。”
取大留小的抬棒槌,别看三花是小捻子,但依然有人挖回来出手,赚那么两三块钱。至于五片叶子的巴掌,寓意不好,所以,采挖的反倒很少,老中医也懂行,直接就不提。
可那些二甲子、灯台子,也不是啥大货,大部分也就七八克十来克的样子,一棵也就能卖二三十块钱。
老中医的意思其实很明了,只收四品叶及以上的。
倒也说的是实在话。
“二两的左右的棒槌,我这儿能到七百五这样。棒槌二两是个分界线,再往上,多一钱都能高不少钱,多一两,那就是翻倍来论价,要是形体好,还能更高……”老中医又补充了一句。
二两,那就是一百克了,五克一钱。
这确实比收购站给的价要高一些,但其实也高得有限,比起去年的,也高不了多少!
老中医看着三人,脸上也并没有什么期待感。
那么多人抬棒槌,出大货的少之又少,得走怎样的狗屎运才能挖到几个小苗,到他这里来卖棒槌的,就没几个能拿出点像样货色的。
吕律也不墨迹,将背着的猎囊取下,把里面装着的两个封包子拿了出来。
老中医就在对面坐着,一边吹着杯子里的茶叶,一边看着吕律在桌上打开的封包子。
树皮展开,里面包裹的青苔取掉,看到棒槌的时候,老中医愣了下,随即凑到吕律旁边:“我的天哪,还真是大货,了不得!”
吕律只是微微一笑:“你老给掌掌眼,看能给个什么价?”
“好东西啊……”老中医凑在两个五品叶棒槌面前,惊喜地说:“这两个棒槌,年份很高了,怕是要不了几年,也该是六品叶了。”
随后,他跑到外面,把称药材的戥子给拿了进来。
第568章 呵,好大的阵仗
戥子取回来,老中医小心地给两个五品叶棒槌称重。
“一个刚刚三两,一个三两四钱……已经算是非常少见了,年份也没得说,一个跨海体,一个元宝体,三两这个,我给两千三,更大的这个两千八,你们觉得咋样?”
老中医说完,抬头看着三人,强调道:“我是看在够老的份上。”
吕律探价格,带来的并不是最好的五品叶棒槌,去年吕律第一次去抬棒槌,得到的五品叶棒槌,送供销社收购站,其实价格也差不多能达到这种程度,时隔一年时间,比上次的,也好不了多少。
换句话说,找这些渠道,价格是能高一些,但是高得也很有限。
“不能再高点?”吕律想了想,问道。
老中医摇摇头:“货是好货,但其实,现在的价格,比往年的还要稍低一些,抬棒槌的人明显多了不少……我能给到的就是这个价!”
吕律微微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若是六品叶的呢?”
“六品叶都是百年以上,这个价格档次又高了不少,真有六品叶大货,只要没啥大的问题,品相也好的话,一支这个价起步……”他冲着吕律伸出四个手指:“当然,分量够大,价格更高!”
“如果超过半斤呢?”吕律再问。
“超过半斤那可是宝贝,多少年见不到一支,最起码也得六千起步……碰到识货的,那更不得了,给到七八千,我也不觉得奇怪!”
老中医说到这儿,忽然看向吕律三人:“三位爷们,你们是不是有那等宝贝?”
“你都说了,多少年见不到一支,哪能轮到我们啊,就是感兴趣,问一下而已。”
吕律对那两棵百年老参的价位已经有数了,他笑了笑:“行吧,这两棵五品叶棒槌就按照你说的这个价,卖了!”
“那你们稍等,我去找钱!”
老中医并没有带走两支五品叶棒槌,而是小跑着噔噔噔地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好一会儿后,拿着一沓钱回来,递给吕律:“数一数,五千一!”
吕律接过来,正数着钱呢,外面的学徒跑到院子中喊了两声师傅。
老中医冲着外边应了一声,等到吕律数好钱装捆扎好装猎囊里,确定没问题后,这才将两个棒槌重新打了封包子,送三人出了后院,他才回屋取了两个封包子,送到楼上放着。
而吕律穿过药铺前厅的时候,却是有些愕然,之前想要避过的那小子,现在居然也在药铺里。身上也背着个猎囊,手里还拿着个封包子。
一看就知道,他也是来卖棒槌的。
只是,那小子在见过吕律等人时,却是转身就朝外边跑。
等吕律三人追着出了药铺的时候,看到他快步跑进了一条巷道中。
三人也不再停留,到街上买了些方便的食物,带着径直出城,返回帐篷边。
在梁康波和陈秀清两人吃好后,收拾行李,然后骑着马继续赶路,朝着哈尔滨赶去。
五常和哈尔滨之间,相距百多里地,骑着马赶路,带上元宝它们,一天的时间倒也能到。
只是,几人还没绕过五常城区呢,元宝等几条狗子倒是先叫了起来。
吕律警惕地一勒缰绳,让追风停了下来。
张韶峰等人也纷纷将马停住。
“咋了?”张韶峰小声问道。
吕律看了看前方,小声说了句:“小心。”
元宝的提示前方有人,在这种靠近城区的地方,本就是人员往来频繁的地方,遇到人是很正常的事儿。
如果是在平日里,骑着马直接就过去了,但现在不同,身上贵重的东西不少……尤其是在城里看到那小子,之前可是看到他跟一帮子人混迹在一起的。不得不防着点。
所以,吕律直接就把背着的半自动抽了出来,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骑着追风缓步前行。
一直走了好一段,才看到苞米地里发出声响的,是一个扛着锄头在地里巡查的老农。
张韶峰见状,不由笑了起来:“太敏感了些,好歹也是在城区边缘,就即使有人想打主意,怕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吕律却是微微笑了笑:“你也说了,这是在城区边缘,就即使在城里,还有人持枪劫道呢,算得了什么?咱们还是小心点吧,我总是觉得,不太踏实!”
张韶峰闻言,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谁知道,就在这时,元宝又叫了起来,不仅如此,几条狗子都抬头看着前方,呜呜地凶叫着。
情况不对,张韶峰等人也赶忙将半自动抽了出来,直接就子弹上膛。
他们已经远远地看到苞米地里,一帮子人从玉米地里狂冲出来,呼啦啦地一下子涌到这田间土路上,直接挡住了去路。
吕律朝着前方这一帮人扫了一眼,有十五六人。
为首那人长得很壮实,剃了个光头,就穿着件白色背心,扛着把双管猎枪,跟在他后边的,也还有几个是扛着各式猎枪的,有的提着斧头,还有人干脆就是拿着把菜刀,棍棒。
呵,好大的阵仗!
看到这么一帮子人挡在前面,吕律知道是来者不善了。
尤其是在看到这一帮子人中,那老头的小儿子就在其中。
就连在地里的那老农,瞟到路上这阵势,也立马扛着锄头,直接钻进苞米地里,哗啦啦一阵声响后,已然跑远。
“几位爷们,最近兄弟们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光头打量着几人,慢悠悠地掏出一包烟,抖了一支叼上,点着后,这才抬头看着吕律五人。
“还真有劫道的!”张韶峰骑着马,越过吕律,将吕律挡在后面:“刚刚还觉得不可能,没想到已经嚣张成这样了……几位,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梁康波等人也纷纷骑着马跟上来,将吕律围绕在中间。
双方都有家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怎么可能找错,我有兄弟说了,你们在山里搞到不少大货,还有,你们手头应该有一本早年间记录老兆位置的兽皮书……马不错,狗也挺壮,东西全都留下,我就让你们过去。”
光头流里流气地看着五人:“我数三个数,东西不交出来,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等等!”
吕律就在这时,一夹马腹,上前两步,跟张韶峰并排而站:“你那兄弟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实话,据我所知,搞到大货的应该是他才对,最起码也抬到十多棵五品叶的大棒槌,六品叶也有……至于兽皮书,我们咋没听说过?”
听到这话,光头回头看了眼那小子:“曹树龙,抬到那么多大货,还有六品叶大棒槌,你特么欠我那赌债,咋还不给老子还上?”
“飞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曹树龙连忙说道:“我要真有那么多东西,那肯定是卖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赌债给还上呀。”
“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去抬过棒槌的地方,我们都去看过,可是出了不少好东西,我们也只是跟在你们爷三个后边,啥好处没捞到,你居然说没有。
至于你说的老兆,我们是凭本事观山景,只是选到的位置恰好有老兆,再说了,你们一直在我们前头,找着那些老兆去的,明明是你们……还有记录老兆的兽皮书这样的东西?啥样的啊?爷们,你可不能坑人啊!“”
吕律继续拱火。
“那也是要去的地方,老是被你们先一步提前,我们才赶超上前的,不然那些老兆咋可能轮到我们。”曹树龙立马冲着吕律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