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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有钱人,肯定能卖出去。再说了,除了国内的有钱人,不还有更有钱的老外吗?比如小龟子!山上的破烂树桩,拿回去加工出来就能卖,何乐而不为。
工匠已经有了眉目,我也到区上问过,区政府表示支持,还能帮忙联系外贸公司,至于材料,咱们到山上去找就行了,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花钱按照条文建厂经营就行。”
吕律见了几人,跟他们每个都用相同的话说了一遍:“总之,晚上到我家里吃饭,咱们细说。”
“你一说外贸我就懂了,这事儿我看行,晚上我早点过来。”好歹是当过农场场长的人,雷蒙算是几人当中接触这方面最多也了解得最多的人。
“好……对了蒙哥,清子在不在农场?”
“没有啊,他这几天就没过来过!咋了?”
在秀山屯没找到陈秀清,吕律还以为陈秀清会选择到农场干活。通常过来的时候都会让雷蒙进行记工,雷蒙负责安排农场事务安排,也打理着记工和工资发放。
雷蒙说陈秀清没在,那就没在农场了。
“我过来的时候到他们家去找过他,说刚才的事儿,发现他没在家,就顺口问问。”
“会不会是出去放马,或是进山去了?他平日里闲着没事儿,喜欢进山溜达。”
“可能吧……我回去问问燕子和丈母娘,我先回去了,事情忙完,早点过来。”
“嗯呐!”
吕律骑着追风,返回草甸子,再一次经过秀山屯的时候,到陈秀清院子里看了下,马厩里就只拴着那匹干农活的马,鄂伦春马没在。
“会不会真是进山溜达去了?”
还有一匹马在,肯定不会是去放马,地里边又没啥活计,吕律初步估计,他进山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大概是和吕律相处久了,在弹弓用得纯熟后,陈秀清也经常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进山去打小动物,打只灰狗子或是跳猫子,那也是随便能卖上几块钱的。
回到草甸子,吕律又前往赵永柯家里。
赵永柯两口子正在翻刨着菜地,准备种上一批蔬菜,好在冬天的时候,绿叶菜能装满地窖。
以前在山里打猎,不缺肉,最缺的是绿叶菜,经常干用肉便宜换菜的事儿,有的时候还经常没地儿换,现在定居下来,他们对种菜这事儿称得上情有独钟。
乌娜堪现在主要做的就是两件事儿,要么是在打理皮毛,要么就是在打理菜园子,一园子的菜在她这两年的学习中,已经种得相当漂亮。
还有赵团青弄来养着的那几只狍子,今年也已经下崽了,又添了三只。
一个家庭,也经营得有模有样。
跟赵永柯说过事情经过后,吕律回到家里,领着孩子,帮着陈秀玉准备晚饭。
王燕、段大娘和马金兰三人在傍晚回来,直接就去小河边清洗捡拾回来的蘑菇。
吕律听到外面的声响,见是三人回来了,当即朝着小河边走了过去:“燕子,清子今天干啥去了?我去你们家去找人,没找到。”
“他进山里去了。”王燕看了吕律一眼,继续低头在河里洗着蘑菇,只是小声地回了一句。
“啥时候回来啊?”吕律追问了一声:“我得把他找来,哥几个晚上要商量点事情,想征求下他的意见。”
“他……晚上不回来!”王燕声音更弱了。
“不回来?”吕律微微愣了下:“他这是去得有多远?一个人去安全吗?”
就在这时候,马金兰插了一句嘴,说道:“不对啊,不是你让清子出去办事儿的吗,你咋还能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卖了蜂蜜,当天晚上就骑着马带着枪出去了,还让我别多问,也别多说。”
一听到这话,吕律头皮突然就麻了。
“我啥时候让他出去办事儿了,没有啊!”
吕律紧蹙着眉头,心里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那他到底干啥去了?”马金兰愣愣地看着吕律:“他让我别多说也别多问,我听他这么说,还以为是啥要紧的事儿,也就不敢多说多问什么……这都已经出去七天了。”
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马金兰立马看向王燕:“燕子,清子到底去哪儿了?”
吕律看着王燕躲闪的目光,就知道肯定有事儿,见她还在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再想到自打淘金返回,陈秀清这段日子的反常,心里一下子就急了,立马喝问道:“燕子,他人呢?到底去哪儿了?”
“律哥……我,我也不知道啊!”王燕被吕律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只是脑袋一如既往地低着。
“你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了,同床共枕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我……”
“我什么我?我问你,他是不是去淘金了?”
吕律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几个人当中,就陈秀清在这事儿上前后的反差最大,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啊!”
听到外面的吼叫声,在厨房里的陈秀玉听到后,也赶忙跑了出来,到了小河边,看着几人,小心翼翼地问:“咋回事儿啊?大吼大叫的。”
吕律没有理会陈秀玉,只是死死地盯着王燕。
这个小女人被吕律逼得急了,非但没说,反倒是掉起眼泪珠子,双手无措地缴着自己衣角。
吕律无奈地叹了口气,很多时候,这种性子太弱,动不动就知道掉眼泪的人也是难搞,三锤打不出个屁来,看着都能急死人。
“燕子,你若是不说实话,出了事儿,你会后悔一辈子。我承认,他在打猎上是有些水平了,但哪怕是我,都不敢保证每次去能安然回转,这是很危险的事儿。如果是去淘金,那更危险,知道出金子的地儿有多危险吗?有多少亡命徒吗?不只是清子手里有枪,很多人手里也有……是会死人的!”
吕律强行压着自己的性子,耐心地说,可终究是越说越压不住,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又变成了咆哮:“你到底说不说?”
王燕被吼得又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吕律。
吕律无语地摇摇头:“算了,你爱说不说,我特么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死了活该!”
吕律不想理会王燕了,转身往屋子里走。
从王燕的神情上,他已经基本能断定,陈秀清这犊子,肯定是一个人偷跑回去淘金了,没有别的地儿,只会是发现金矿矿脉的地方。
“燕子,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可不能隐瞒啊!”陈秀玉大概也听出了些意思,摇晃着王燕肩膀,催问道。
段大娘也急急说道:“燕子,你和清子都还年轻,有很多事情没有分寸,你要是还一直隐瞒着,是会害了清子的。”
马金兰早就急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紧跟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是去淘金了……”眼看势头越来越不对劲,王燕心里也彻底地慌了,带着哭腔地说道:“他说,明明在那地方干上一年,后半辈子就无忧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只淘了那么一点就非要回来,他还说,让我保密,等他回来了,就能带我过上好日子,叫我谁也不能说,他还说,要是我敢说的话,等他回来了要打死我,要是你们问起来,就说他跟屯里的人出去跑一趟生意……”
听到这话,吕律气不打一处来,千言万语,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一个字:“艹……”
此时此刻,他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一直在好心教导,处处提点帮扶,结果却成了这么个德性。
什么狗屁的大智若愚,这特么就是个犊子,顽固不化的铁皮憨憨,扶不上墙的烂泥!
陈秀玉见状,赶忙跑了过来,拉住吕律:“律哥,你快帮忙想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我特么对他的照顾还不够吗?他愿意去找死就让他去,我养个儿子还没这么费劲!”
吕律怒火攻心,心里蹦出来的自然没什么好话。
“可他是我哥呀,我就这么一个哥!”陈秀玉眼睛也红了。
看着陈秀玉这样,吕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伸手摸了摸陈秀玉脸庞,顺便用指头帮着擦去脸颊上的泪痕,长长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第694章 花哨的心思
召集一帮子人商量建工艺品厂的事儿,结果变成了商量找人。
吕律吹口哨唤来追风,马鞍都不绑,翻身骑着就往秀山屯赶,刚出草甸子,迎面就遇上了骑着马赶来的梁康波。
“这找急忙慌的,干啥去啊?”
吕律骑着追风狂冲出来的架势,吓了梁康波一跳,还以为是追风受惊了乱跑,见吕律勒住缰绳停下,满脸焦急的样子,他连忙问道。
“清子那犊子,独自一人到塔河那边去淘金了。”
“啥……咋这么不听劝呢?”
“说多了无用,这犊子就是一根筋,都已经走了七天了,我刚刚才知道。咱们得去把他给找回来。”
“追风速度快,你去找大哥,我去把老三老四叫来!”
“大哥就不用去了,留他照管农场,我去叫四哥,你去叫三哥,在我草甸子碰面,咱们得赶紧动身。七天时间,以他夜里急匆匆恨不得直接飞到金沟的样子,怕是早就到金沟里边了。如果是没遇到什么人或是野兽,那还好说,若是碰到心怀不轨的人,就很难说了……真特么操蛋!”
梁康波点点头,两人分头行事,吕律去找张韶峰,梁康波则是去找赵永柯。
四人很快来到吕律的草甸子碰面,除了梁康波,赵永柯和张韶峰都带上了各自的半自动、猎囊和子弹袋,至于马匹所需要的精料,沿途购买苞米、豆子等东西就行了。
去的时候已经说明情况,此时也已经不用多说。
两人听到这情况,也免不了骂骂咧咧,可毕竟是结义兄弟,事情严重,不去一趟也说不过去。
“看好家里,大哥来了,转告他,请他料理好农场,我们会尽快回来!”
吕律取了自己的狩猎装备,叫上元宝,走出院子的时候跟陈秀玉交代。
“我会的!”陈秀玉拉着吕律:“路上小心啊!”
吕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亲了下孩子,长长呼了口气:“安心等我回来!”
随后,他又回头看向马金兰等人:“今天的事儿,千万不能说出去!”
说完,他领头带着三人相继出了院子。
“咱们怎么走?”张韶峰问道:“骑马还是开车?”
“只能是骑马,现在都这时候了,没法去开出行证明,等明天的话,又得耽搁不少时间,开车必须走大路,一路上要接受不少检查、盘问,行动不便,而且,还有不少山路要走,远没有马匹灵活。咱们辛苦一点,四天时间,也足以赶到了。”
吕律衡量了一下说道。
三人都点了点头。
“那是走呼玛方向,还是嫩江方向?”梁康波接过话茬问道。
“我估计,这犊子十有八九是直接赶往塔河,他是骑着马出去的,到呼玛的时候,一直坐车,对外边了解不多,他并不熟悉,应该会首选嫩江方向,咱们就先往这边走,直接到小西尔根气河的金沟看看再说。”
“就这么办,到洄龙屯等我拿枪!”
四人立刻骑着马,再一次小跑着踏上前往塔河的路。
……
此时,小西尔根气河畔,发生一群人内斗的那条金沟河畔。
陈秀清此时很惬意。
满满地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整个人舒服地躺在河滩上,享受着傍晚阳光的余温。
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河滩上,桦树皮引来上游的流水,从高处流淌下来,冲击着下边同样用桦树皮做成的溜槽。
这一套流水淘金,吕律指点过,又用了那么长时间,他学得有模有样。
连夜出发,他只用了三天时间,一路骑着鄂伦春马紧赶,只是花了三天一夜的时间就赶到了金沟里边。
不得不说鄂伦春马的耐力非常的好,一天只需中途稍作休息,喂点苞米,就能一路走个不停,速度虽然算不上快,但却非常持久。
这一点,在鄂伦春人手中,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它们非常能忍饥耐渴,经常狩猎一天,无饲料的情况下,夜间拴在树下过上一夜,第二天依旧能照常狩猎。
连夜赶到金沟,他顾不得休息,大早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顺着河流沿岸,去好好找了一遍吕律当时领着来找,却因为有人出现而放弃的沟里,将两岸都好好看了一遍,差不多一斤重的狗头金就已经入手,这让他兴奋得不得了,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头一样。
接下来,他就在找到狗头金最多的地方,选了位置,剥来桦树皮,开始布置,进行流水法淘金。
一天忙活下来,只是抽空啃了两个烙饼,就连天黑了,也是用嘴巴咬着手电筒地照着干。
实在太累了,才进林子里砍来些木柴,拢了一堆火,嫌麻烦,也不搭什么窝棚,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