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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肝头上戴,这也成了东北一怪。
东西找来后,一个个就开始动手请走这些钱串子。
吕律将一块块老牛肝用火柴点燃,然后绕着蛇群周围摆放,加上赵永柯他们弄出来的山蒿团、艾草团、蓬蒿团等东西,将蛇群圈了起来只在左边留了一个出口。
这事儿可不是将烟团往蛇群里一扔就完事儿。
那样做的话,蛇群一哄而散,到处钻,分散到这片区域,待会还要在这地方排棍找棒槌,分散藏起来的野鸡脖子,依旧是防不胜防的麻烦。
现在只能是定向驱赶了。
在周围布置好这些东西,一时间烟雾缭绕,里面的蛇群受烟雾的侵扰,变得躁动起来,开始四处游动。
张韶峰又点上几个艾草团子,直接抛入蛇群中:“要干好事儿也找个隐蔽的点放,这光天化日的,还日个没完没了,啥事儿是个头啊,赶紧走吧,别怪我不干人事儿,挡了我们财路了,不得不请你们挪个地儿,别见怪……”
吕律听得有些想笑,但也觉得挺有道理。
一条雌性蛇能跟多条雄蛇交配,一次能有二三十分钟,而且,在这方面,雌蛇是占主导地位的,它要是觉得不爽,随时可以放弃交配中的雄蛇而选择其它。
本来,蛇这玩意儿,就是多条雄蛇的精气进入雌蛇体内,滞留在它体内很长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完成精气优胜劣汰的选择。
几个散发着浓烈的气味的艾草团子一丢入蛇群中,好事儿被干扰的蛇群,一下子炸锅了,疯狂地扭动,原本纠缠成团的,快速分散开来,四处逃窜。
可是被周围布置的火烟环绕,只能顺着吕律等人安排的路子朝着一旁游移。
在吕律等人猛烈的攻势下,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将蛇群驱散,包括那些想要爬到树上躲避的,也被几人用索拨棍挑到一旁。
他们可不想在找棒槌的时候,头顶上掉下几条钱串子,那样还更唬人。
自打进了这片地方,几人除了防备大树上可能掉落的吊死鬼,还有这些缠绕在树上、枝叶间的毒蛇,行进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
好在,事情总算解决了。
几人开始在周边好好搜寻,不多时,就在这片地儿,又看到了不少三花、巴掌,当然还有不少二甲子和灯台子。
随着往山坡上的搜寻,又请开几条土球子和野鸡脖子后,几人看到的石砬子间的情形,一愣之后,随即狂喜不已。
片,什么叫片?
眼前的棒槌就是成片的。
这一眼扫过去,三品叶、四品叶的棒槌,少说也有三四十棵,就在几块石砬子围成的腐叶地上,不过方圆四五米的面积。
细细辨认,从中就能找出了七棵五品叶棒槌,很快,一帮子人又看到三棵六品叶。
看到这三棵六品叶的时候,别说吕律,就连赵永柯都有些激动起来:“好好找找,肯定还有大货。说不定是七品叶……”
“不是说棒槌只能长到六品叶就不会再多了吗?”
林玉龙也是激动万分。
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可不少听吕律他们说抬棒槌的事儿,吕律可是告诉过他,棒槌一般就长到六品叶就不会再长了,只增加根上的重量,咋现在还说起七品叶了?
“听老辈人说,棒槌是会不断轮回的,长到六品叶以后,会在四、五、六品叶之间不断转换,但轮回数个甲子后,就会长出七品叶。这样的棒槌,只在传闻中,少说也是数百年的存在,甚至上千年。”
吕律笑着说道:“其实,不只是有七品叶,八品叶,九品叶的也有。”
这话一出口,听得张韶峰等人都愣住了。
“那得是长了多少年的?”
“倒也不用多少年,山上的野山参没听说过,但园参里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些八品叶、九品叶的,大多属于一种畸生,茎秆上面生长有两层叶子,两层都是四个枝杈,或是下边一层五个枝杈,上边一层四个枝杈的。”
尤其是后世的园参栽培,肥力充足,膨大激素也没少用,七品叶八品叶等情况不少见。
但与园参不同,野山参在每一种株型上往往分别停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着棒槌可以轮回转生的传说。
在放山的时候,看到茎叶是二甲子,以为是小棒槌,但抬出来后,却是一苗大棒槌,他们以此为证据。
吕律却觉得是棒槌在生长过程中遭到破坏,休眠后重新生出芽点的原因。
但他是知道有真正的七品叶大棒槌的,大连那庄园里边的七品叶棒槌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现在,一下子看到三棵六品叶棒槌,吕律也开始期待,有没有年份更大的棒槌出现。
若是有一棵七品叶,那会相当的不得了!
这是多少放山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近乎神话。
大概是周边石砬子阻挡的原因,这些棒槌生长得相对集中,当然周边还有不少区域,也生有些小棒槌。
几人在周围仔细翻找,而吕律却是在这几十棵棒槌中仔细辨认,看着看着,他被地上一株去年生长留下的腐烂棒槌茎秆给吸引了,细细一看分叉,可不就是有着七个分叉吗?
那一刻,吕律的心忍不住一下子颤抖起来,他小心地沿着那七品叶茎秆看下去,随到根部,看到一根新嫩的茎秆,也就大概长了十来厘米高,上面的小分叉却是六个。
难道也是畸生的原因?
他心里是非常疑惑的。
但不管怎样,这肯定是一个大货,而且,年份肯定不低。
得带回去栽着,看看还会不会长出七品叶来。
有了这么大的发现,一帮子人在周边又找寻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最后再没收获,才停了下来。
这些棒槌,大大小小数十棵,单是想要抬出来,都得花费不少时间。
一棵棵上棒槌锁麻烦,几人干脆在周边用红绳将这片区域给圈了起来。
眼看天色已晚,只能是明天来处理了。
谁知道,到了第二天,一帮子人兴奋不已地朝着这片石砬子赶来,人还未到,却是先听到了野猪的叫声,每个人的心绪,都一下子悬了起来。
第759章 不打绝后猎,不抬绝后参
在听到野猪叫声的时候,几人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野猪翻拱的情形。
那么一片棒槌,若是被野猪一顿祸祸,还能剩下啥?
昨天在周围燃烧了不少山蒿、蓬蒿、艾草、老牛肝等东西,留下了很强烈的气味,野猪的嗅觉也不输于狗子,按理说,以野猪的敏锐,是不会轻易靠近那片地方的才对。
难道是因为那里土球子蛇、野鸡脖子多的原因,被吸引过去的?
野猪那是把蛇当辣条吃的啊!
白龙、黑嘴的吠叫提醒,都在指向棒槌所在的位置……
几人不由纷纷抽出背着的半自动,直接打开保险,朝着那片地儿冲了过去。
一路上看到四处被翻拱过的地方,几人心里越来越凉。
“这帮天杀的,可千万不要祸害到那些棒槌啊!”
张韶峰一边跟着吕律跑,一边骂道。
跑在前头的白龙,突然停了下来,冲着前方一阵狂吠。
情况不对,几人也赶忙停下脚步。
正在几人张望的时候,十数头大大小小的野猪忽然从林子中冲了出来。
领头的野猪猛然看到吕律等人,停下脚步,只是一愣神后,立刻迎面冲了过来。
都说放山不打猎,但现在碰到这种横冲直撞的情况,几人也只能选择自卫。
一个个立马端枪上脸,毫不客气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接连的枪声在林中迸发。
只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迎头冲来的野猪,被放翻了大半。
尾随在后边哼哼唧唧跑动的猪崽见势头不对,掉头冲进一边的林子,几条狗子也跟着追了出去,被吕律给叫了回来。
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那些棒槌的情况。
就在前方,还有野猪的尖叫声传来,声音很是凄厉。
那声音一听就知道,野猪被攻击了才会这样。
是人还是其它野物?
都没有去看那些被打翻在地的野猪,几人加快脚步前行,往前再赶了百来米远,就纷纷停下脚步了。
在眼前的,是一头百来斤的黄毛被一条大蟒给缠住的情形。
野猪在地上不停地踢蹬、翻滚、惨叫。
蟒蛇却是鼓足了气不断地缠绕收缩。
没有丝毫悬念,黄毛野猪的每一次喘息和挣扎,都是大蟒在不断收缩挤压的致命时刻。
而旁边的山坡,就是昨天看到棒槌的地儿。
吕律小心地从旁边绕到那片石砬子看了下,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这片棒槌还在完好无损,也就是最先发现开山钥匙的地方,被野猪翻拱毁了些小捻子。
而看这黄毛野猪和大蟒缠斗的痕迹来看,昨天晚上,这大蟒就就盘踞在这片石砬子所在的位置,地上都还有它游动留下的痕迹。
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几人昨天看到的蟒蛇。
吕律都开始怀疑,这里有这么一片棒槌,就是这大蟒在守着的。
“咱们还得感谢这条大蟒,要是没有它,这片棒槌,很有可能就轮不到咱们了。”吕律走回去,冲着几人微微笑了笑,满脸庆幸。
“那咱们也帮它一把!”
张韶峰抬起半自动,直接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精准命中那黄毛的脑袋。
一枪过后,黄毛很快没了动静。
大蟒也被惊动了,昂起脑袋,吐着信子,冲着几人发出嘶嘶声。
见状,吕律出声道:“咱们退回去,打理下那几只黄毛,看在它帮了我们的份上,别去惊动它,让它吃完离开后,咱们再来抬棒槌。”
“好歹也有百来斤,这蟒蛇能吞下那么大的野猪吗?”林玉龙好奇地问。
“肯定能吞下,大拇指那么粗的一条小蛇,就能吞下一整颗鸡蛋,照这比例下来,吞下一头百来斤的黄毛,完全不成问题,就即使是我们人,它也能吞下。它们吃东西的方式,不能以常理来看待。”
吕律说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朝着打杀野猪的地方走:“它吃饱了,会去找个地方休息,长时间不动,也不会来惊扰我们,让它吃吧。”
一行人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巨蟒和被它缠绕着的野猪,心里都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吃的。
“怎么,都想看看啊?”
吕律见状,笑着问道。
“是挺好奇,这样的情景,怕是一辈子也就能看到那么一次……”这次说话的是梁康波。
“行吧,你们想看就看看吧,都站远点!”
他说完,自己一个人继续往回走,去打理野猪。
赵永柯也跟着吕律往回走。
“三哥,你不想看吗?”
“我见过蛇吞小跳猫子,也就那么回事儿,看着还相当不舒服!”
吕律点点头,他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但看过不少视频,也就没那么好奇了,确实如同赵永柯所说的那样,看着蟒蛇进食的过程,绝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只会觉得这玩意儿越发地恐怖。
两人一路回到野猪倒地的地方,看着地地上躺着的野猪,两头三百斤的大炮卵子,两头母野猪,还有三只百来斤的黄毛。
领头的母野猪显然是刚下了崽没多久,就他们去看棒槌这一会儿,刚刚跑散的那几只花纹猪崽又围到了母野猪旁边,听到响动,窜进一旁的灌木丛中躲避着,朝着这边张望。
打猎和抬棒槌,很多规矩其实是相同的。
发现棒槌,一定抬大留小,不能贪得无厌一下子采光。采挖后的土埯也要仔细填平,覆盖上草叶树枝,参籽也得去皮种下,这和狩猎山规中“春不打母、秋不打公”,不打“绝后猎”,不做绝后事儿一样,都是自然伦理的朴素体现。
在抬棒槌上,吕律自认为这一点做得很好,二甲子以下的都留着,参籽也去了皮重新栽种并围上树枝防止野物踩踏。
但现在,守这种规矩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上次在大箐山和通河县地界抬棒槌的时候,那些老兆所在的位置,三花、巴掌之类的都见不到,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他很清楚这一点,拿去卖不值钱,但是能进行移栽啊。
谁还会想着留下。
就连参籽,往往也被干干净净地带走。
从这些方面来说,吕律抬棒槌不留兆头,未尝不是一种对野生棒槌的保护。
至于打猎上,春季是动物的繁殖期,所以不打母兽,到现在为止,吕律都没有去打过鹿胎啥的;而秋不打公,那是因为秋季是不少野物的交配季节,往往是一只公兽对应多只母兽,公兽被打了,就很有可能影响到来年野物种群的繁衍。
当然,对于狩猎来说,很多时候没法像棒槌这样容易决定抬不抬,远处不容易分辨雌雄,尤其是在对人发动袭击的时候,是真管不了那么多。
这其中,野猪